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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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宣走到桌前,握住她的手,“這是烤全羊和燒雞,是我對你的謝禮,可還滿意?” “謝禮?”元瑾汐不明所以,隱隱地想到了那天醉酒醒來后,自己對齊宣的猜測,但緊接著又覺得不可能,哪里會有那么巧的事情? “對。謝禮。”齊宣直視著她,很想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但是滑到嘴邊的時候,竟然又有點害怕。 他可以在公堂上威風八面,可以在面對一眾官僚、百姓時不動如山,但是此時面對元瑾汐似探尋,有似有閃躲的目光時,卻是開始心慌起來。 他真的害怕元瑾汐知道真相后會怪他,怪他說話不算數(shù),讓她這十年來平白無故地受了這許多的苦。 “有酒么?”他忽然問道。 “哦哦,有的有的?!痹s緊從一個食盒中取出一壺酒,“這酒是我們這里的特產(chǎn)的一種米酒,喝的時候不能用小杯子,得用瓷碗才行?!?/br> 齊宣幾乎是沒看元瑾汐給他倒了什么,端起來就喝了下去。 酒勁上涌,他忽然就覺得不怕了,看著元瑾汐一字一句地說道:“十一年前,你在大水里救出來的人,就是我。” 即使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是當齊宣真的說出來時,她還是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那時的壞人?” 壞人,是當時齊宣對“小鎮(zhèn)紙”的自我介紹。 “對,沒錯,我就是壞人。是我說話不算話,沒能及時回來找你,讓你平白受了這許多的苦?!?/br> 元瑾汐拼命地搖頭,眼睛里帶著激動的淚花,“不,那些事都不怪你,你也不是壞人,當年要是沒有你,沒有你陪著我,把東西分給我吃,我一個人肯定堅持不下來的。” “在你走后,我一直都記得你,希望你能躲過追殺,希望你能平安無事。在雜耍班那幾年,每到苦得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就去想你,想你在那種情況下都沒放棄,我就有力量了?!?/br> 齊宣沒想到當年的小鎮(zhèn)紙竟然是如此想著他的,心里激動不已,一把將人抱住,“對不起,是我沒能盡快找到你?!?/br> “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痹珡堥_雙壁,熱烈地回應著齊宣的擁抱。就像被困時的夜里,為了取暖,兩人緊緊地抱著,用體溫溫暖彼此。 這個人竟然是當年的那個人,從現(xiàn)在開始,他不只是齊宣,也不只是王爺,還是那個一直在心底里支撐他的人。 在這之前,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但卻喜歡得很忐忑。因為身份地位相差得實在是太過懸殊,讓她即使在心里,也不敢去多想未來,生怕想得越多,失望越多。 但現(xiàn)在不同了,她知道他是真的想娶她,不是因為她救過他,而是因為從她見他的第一面起,他就沒食過言。 他說要保護她,就真的對付了那些在大水中爬向他們的毒蟲蛇蟻;他說會永遠記得她,會回來找她,就真的在若干年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讓她脫離了夏雪鳶的虐待,從此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現(xiàn)在,他說要娶她,她相信他不只是真心的,也是一定能做到。 原來在那么早之前,他們就曾認識,曾相依為命,曾完全不受身份地位的束縛,彼此互相支持。 齊宣也感受到了她的熱情,靜靜地體會這她的心跳,以往他也不是沒抱過她,但沒有一次她是如此欣喜以及毫無保留地擁抱她。 “王爺,為江陽那邊傳來的……”小七的聲音突兀地想起,隨著他的聲音,人也蹭地一下躥進了院子,然后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院里的兩人迅速分開,元瑾汐滿臉通紅,“那個,我,我去給您端茶水去。” 說完,也不等齊宣答應,低著頭快步地離開了這個小花園。 “什么事?”齊宣問得咬牙切齒地,這個小七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他的好事。 “六,六百里加急。”小七似乎也明白什么了,有點不敢直視齊宣,只是遞上手里的東西。 花園外面,平越看到紅著臉快步離開的元瑾汐,不由暗笑,還是他聰明,沒有直接沖進去,而是讓小七帶他進去挨眼刀子。 齊宣恨恨地接過公文,狠瞪了一眼小七,卻又無從發(fā)作。因為這是他自己的下的命令,只要是朝廷發(fā)來的公文,別說是六百里加急的這種,就是普通的邸報公文,只要是專門發(fā)給他的,無論什么時候,都要第一時間交給他,就算是深夜也不例外。 小七被瞪得有些委屈,腦子一抽說了一句差點挨打的話,“王爺,這天還都還沒黑呢?!?/br> 花園外,平越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花園里,齊宣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地上,“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我打斷你的腿?!?/br> 公文里是皇帝對齊宣的吩咐,夏家可以按律自行處置,陳霄以及相關人員暫且不要公開,待到處理完之后,一并押送京城。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從江陽傳來是消息。 根據(jù)江陽城留守的暗衛(wèi)來報,夏興昌在牢里遭人下毒,命不久矣。 齊宣深深地皺起眉頭。他離開江陽時,特意命余存義接管大牢防衛(wèi),并且專門留了人給他,幫他看著夏興昌,就是為了有人玩陰的。卻沒想到,即使是這樣,還是讓敵人得手了。 好在,眼下該抓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夏興昌生與死,關系已然不大。也不知道他此時心里是什么感受,是不是體會到了夏雪鳶在被他下毒后,臨死之前的那種心境。 “平越,給我滾進來,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在笑?!?/br> 話音剛落,平越立刻出現(xiàn)在齊宣面前,一臉什么都不知道公事公辦的樣子,抱拳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齊宣白了他一眼,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道:“立即派人通知康志成,讓他帶好所有的物證、人證,連夜出發(fā),將陳霄押送至京城。另外分出一小部分人,把夏其軒、夏其然兩人給我送到江陽來。然后通知城里的人,即刻出發(fā)前往江陽?!?/br> “王爺,”平越遲疑了一下,“江陽城里已經(jīng)不安全,眼下懷安城里的人并不多,如果貿(mào)然回去……恐怕不夠安全。” “無妨,通知下去吧,衛(wèi)叔年歲大了,讓他留在江州就行?!?/br> “是。” 此時從花園通往前院的過道處,元瑾汐正被元晉泰拉住不放。 “族侄女啊,咱們可都是一家人,那清玉也是你的弟弟不是?叔叔也不求你別的,你就幫我引薦一下,讓我見見穎王殿下可好?。等你出嫁時,族叔一定給你出一份厚厚地嫁妝,絕對不會虧待你?!?/br> “你可不能像你爹一樣推辭啊,族叔我看得可是清楚,那穎王殿下與你的關系不一般。你就看在我收留了清舒的份上,幫幫族叔如何?” 元瑾汐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元清玉一臉尷尬,拉著他爹的袖口,“爹,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一邊去,別礙事,要不是你不知道把我機會,我至于拉下老臉去求人么,還不是為了你。” 元清玉訥訥不敢再言,又尷尬又滿是歉意站在那里。 “族叔,”元瑾汐想了想開口道:“我跟隨王爺也有一段時間,雖不敢說對王爺特別了解,但對他的行事作風也是略知一二。” “從京城到并州再到江州,想要給他送禮送宅子的人不計其數(shù),但他除了以欽差的身份住進江州知府安排的宅子之外,沒有接受過任何送的東西?!?/br> “我只是王爺?shù)囊粋€婢女,既不是什么高門貴女,也是什么達官顯貴,哪里來的引薦一說。清玉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日后必成棟梁,你就放寬心等著享福吧?!?/br> 元晉泰還想再說什么,小七這時走了過來,“元jiejie,王爺叫你過去一下?!?/br> “是,知道了?!?/br> 元瑾汐送了一口氣,隨著小七離開。元晉泰卻是看向自己的兒子,“王爺在后院?什么時候來的?走,跟過去看看?!?/br> 元清玉趕緊上前拉住,“爹,這個真不能去,王爺既然沒走正門,肯定是不欲讓人知曉,咱們?nèi)绻チ?,就是撞破王爺?shù)囊鈭D,萬一怪罪下來,怕是連二姐也要受斥責?!?/br> “這……”元晉泰雖然覺得兒子說得有理,可又覺得眼下的機會實在難得,要是這一次把握不住,下一回可就猴年馬月了。 “爹,你不用擔心,兒子回去之后一定苦讀,爭取在秋闈上取得好成績。清舒、清敏兩人跟元家大伯的關系可比我還要近,但你看他們都沒去求,若是只要我求了,日后在他們面前可就要抬不起頭來。就是在書院,怕是人們也會說,什么元家三杰,分明有一個濫竽充數(shù)的?!?/br> “他們敢!誰不知道這個名頭是你自己靠真才實學得來的。”元晉泰立刻瞪起了眼睛。 “爹說得對,既然您都知道兒子有真才實學,還擔心什么,走吧,去前院,咱們?nèi)フ以掖蟛染迫ァD悴皇钦f他的學問是元家里最好的么,兒子正好向他請教請教。” 就這樣,元清玉終于半拖半拽地,把元晉泰拉向了前院。 卻說元瑾汐回到后院時,齊宣正在坐在桌前快速地吃東西,小七有心上前伺候,但因為剛剛挨了罵,有不敢上去。 元瑾汐卻是沒想那么多,直接走上前去,把還熱乎著的羊湯挪得近了一些,“王爺您慢點吃。可是又出什么事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齊宣這么吃東西,平時都是一派從容貴氣的。 不過,不得不說,即使是吃得這么快,他也是吃得非常好看,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嗯?!饼R宣拿起湯碗一飲而盡,又接過元瑾汐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江陽那邊出了些事情,我需要馬上回去?!?/br> “這樣?!痹y掩失落,剛剛見面還沒兩天,就又要分開了。 “怎么,這就舍不得了?”齊宣伸出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正想把帕子還回去,卻忽然意識到這是元瑾汐的帕子,還帶有她身上的香味。 “咳,這個歸我了?!闭f完,也不等元瑾汐答應,自顧自地塞進了袖口。 “你在家好好歇幾天,等到江陽局勢穩(wěn)定了,我會派人來接你。如果你愿意,等我審訊夏家時,讓你捧著尚方寶劍站我身邊好不好?” 元瑾汐立刻喜笑顏開,重重地點了點頭,全然沒去想這是一件多么離譜的事情。 對此,小七暗自腹誹,又要搶我的位置。而剛剛傳令回來的平越卻是差點沒崴了腳,他剛剛沒聽錯吧? 讓自己未來的王妃女扮男裝捧著尚方寶劍? 一代賢王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第111章 一切就緒 懷安與江陽并不遠, 即使是帶著俘虜,齊宣也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趕回江陽。 入城時, 正好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灑落著夕陽的街道上,百姓們歸家的歸家,喚兒的喚兒,并沒有因為夏興昌被抓而有什么不同。 齊宣放慢腳步,感受著這份寧靜。越是見識過那些被福.壽.膏毒害的人的模樣, 他就越是珍惜眼前這份難得的祥和。 若是大梁所有的百姓都能如此生活, 該有多好。 剛一進梅園,嚴陵就迎了出來, “王爺,從現(xiàn)在起, 您去哪兒,我去哪兒, 您再也別想把我單獨仍在什么地方, 這段時間差點要把我憋瘋了?!?/br> 齊宣忍不住笑了出來, 昨天還覺得嚴陵太刻板太無趣,今天他就來了個出人意料。 “不見得吧, 嚴統(tǒng)領,”平越在旁邊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 “您最近可不輕松,這個江州的情報都匯集到此處,夏家的一眾家眷也是你在看著,你雖然沒出梅園, 王爺身邊卻處處有您的影子?!?/br> 齊宣有些詫異地看向平越, 覺得哪里不對, 這話是好話,但這個聲調(diào)么…… “等日后回了京,你就坐鎮(zhèn)王府,這樣王爺不管去哪里,都能放心了?!?/br> 齊宣不由笑出聲來,他就知道這個平越不會那么正兒八經(jīng)地說話。 這可把嚴陵氣壞了,但是他謹慎慣了,見齊宣沒發(fā)話,也不好直接回懟。 對于跟了自己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嚴陵,齊宣自然不會看他吃癟,“既然你的傷勢已經(jīng)大好,我身邊的防衛(wèi)工作就交給你來負責了,平越也歸你調(diào)配?!?/br> 嚴陵立刻響亮的答應了一聲,“是?!?/br> 沒多會兒,余存義接到了齊宣回來的消息,一臉慚愧地前來請罪,“卑職無能,沒能看好夏興昌這等重犯,還請王爺責罰?!?/br> “起來吧,既然出事,想著彌補日后不再犯就是了,夏興昌人呢?” “被安置在了一個醫(yī)館中,由嚴統(tǒng)領指派的人進行看守?!敝八窍胫邶R宣面前露臉的,因此派的全都是自己的人,結果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岔子,他也就沒臉在堅持用自己人,全都該用嚴陵派過去的人。 “對于中毒的事情,他可有交待什么?” “沒有,目前只知道他是主動服毒,若不是王爺?shù)娜说昧?,恐怕此時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而且被救回來后,也是一心求死?!?/br> “有這事?”齊宣微微擰眉,琢磨余存義話里的意思,夏興昌在剛剛被抓時,可沒有輕生的念頭,但被人下了毒之后就一心求死,顯然是下毒之人對他說了什么。 “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