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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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命,本該兩不相欠,可我安置你,照顧你,給你安逸無憂是為了什么,你想過沒有?” 她的氣色早已在山珍海味的填補下明動起來,連身子都長得更好。 昏暗的燭火一照,平白為她添了幾分媚色。 他喉頭輕滾,吻了下去。 那一夜,他宿在宅內,房中聲音久久不歇息。 之后,她在那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后,稷旻登基為帝。 那一年,他二十八歲,她二十歲,皇后未立,后宮里便多了一位來歷神秘的容妃。 他也從未告訴他,韓唯的妻妹尚未過門,就暴斃于野外。 聽說是被歹人劫持侮辱殺害,為毀尸滅跡,還將尸骨燒了。 身為一國之君,后宮難有一枝獨秀,她進宮后,先先后后又納入許多妃嬪。和她們相比,她簡直是一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花,哪里經得住那些算計? 無奈之下,她白日里是靜守后宮的容妃,夜里是為圣人掌燈天香的小太監(jiān)。 他抱著她,問她白日里發(fā)生什么,又被誰欺負。 她如實回答,他再教她怎么回擊。 久而久之,當他在她臉上看到一絲精色,即便不用請示他也能很好回擊,與此同時還裝的孱孱弱弱時,他竟生出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不愧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他越發(fā)寵愛她,就像是寵愛另一半自己。 可她也并未辜負他的寵愛。 她再也不琢磨什么“一技之長”,竟與他配合默契的對付起一些叫他心煩的宮妃來。 這些宮妃無不是受家族使命進宮,對前朝之事精通得很。 他對所有人都防備,唯獨對她毫不設防,每一個不招寢的晚上,他都是抱著她,與她細說朝中煩心事。 她沒有背景,沒有野心,一顆心全都裝著他。 同喜同悲,同榮同衰。 可那時,他并不知道,松散的國力,會讓他失去她。 古剌王攜子來夏時,安王稷陽也攜王妃江慈入宮。 結果,她被人設計,在隨意閑逛的古剌皇子面前落水,被對方救上來,失了清白。 古剌皇子對自己摘取的這朵出水芙蓉傾心不已,一定要她。 而那時,夏國實力并不強硬,古剌王隱含挑釁與羞辱的要求,令他幾度想要直接開戰(zhàn)。 這時,她竟然表示愿意和親。 僵持下去對他一點都沒有好處,若他看的在意,對方可能更加糾纏不放,若他隨便放手,對方才不會真的看重她。 她依舊是那番讓人捉摸不透的想法。 “陛下,一定得多要些聘禮!一個城池值嗎?” 他心痛如絞,第一次想揍她。 他想過很多方法,假死,放她走,甚至李代桃僵,最后都被否決。 她陪著他坐了一個晚上,忽道:“陛下喜歡我嗎?” 他擁著她,低聲在她耳邊低語。 她滿足一笑:“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最明白這個道理。陛下,有個詞叫做來日方長,即便我現(xiàn)在走了,只要你勤政強國,終有一日,夏國會強大到讓人不敢隨便有非分之想。” 空無一人的殿上,孱弱的少女握住他的手,堅定如起誓:“他們玩損的,咱們就玩陰的!陛下,讓桑桑幫你吧!” 最終,她還是去和親了。 這一去,就是五年。 他答應她,最長不超過五年,五年之內,一定踏破古剌城門,將她風光迎回。 韓唯自請做送嫁使,原因為何,他只當不知。 眼下,沒有什么比接她回來更重要。 之后,她當真如他所言,很快就秘密送回書信,說的都是古剌皇室內情。 昔日,她連一個宮妃都斗不過。 可在異國他鄉(xiāng),她獨身一人,連古剌軍事機密都能探得。 而唯一支撐他不去胡思亂想,拼命壯大夏國的唯一動力,就是接她回來。 從他將她留在宮外大宅,從她在那個晚上輕輕點頭應下他時,他就發(fā)過誓,至少這一輩子要讓她過的無憂無慮,快活自在。 可同樣是因為他,她走向了相反的人生。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他不是不知韓唯那些小動作,甚至可以無視,只要韓唯把她帶回來。 然而,當他抵達戰(zhàn)場,看到的卻是一句懸掛在城樓上的尸體。 她騙了他。 從她離開那日起,就沒有想過回來。 這一輩子,她是唯一一個騙到他的女人。 既然不想回來,那就一輩子都別回來! 那以后,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不想她,也會寵幸別的妃嬪。 宮中漸漸傳出一個怪聞。 陛下寵幸人的方式,就是與她分食一份膳食…… 后來,他在韓唯口中得知了當初發(fā)生和親一事的真相。 稷陽,野心不死的安王…… 很好。 他命人秘密觀察安王的一舉一動,然后按照他的喜好,培養(yǎng)了一個處處頂尖的少女,送到他身邊。 貼著他情趣喜好訓練的少女很快博得了安王的寵愛。 據(jù)說,安王妃因此滑胎,險些性命不保。 可他顧不上了,直至派出的少女搜集完他謀反罪證,他痛快的處決了安王。 連帶王妃,王妃家眷也一并流放。 安王臨死前,他帶著那個訓練出來的少女去探監(jiān),少女柔弱無骨的攀附在他身上,笑著看向已是階下囚的安王。 他卻并未留意到,一旁的安王妃,眼神決絕怨毒…… 只是,即便大仇得報,他心中依舊難平,那些撫不平的傷痛,只能靠著勤政來填補。 終于,他在未及不惑的年紀,死于積勞成疾…… 瀕死之時,他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翠群少女,提著裙擺小跑而來,笑著問他:“你已大好啦?” 她曾自比為螻蟻,也將他奉為神明。 可螻蟻也有真心,也有愛人之心。 她是螻蟻,愛一個人時,也會變成星光。 …… 啪。 兩本賬冊掉在地上,稷旻雙膝跪地,握著玉簪的手輕輕顫抖。 桑桑…… 桑?!?/br> 天燈緩緩上升,照亮了頭頂?shù)暮诎怠?/br> 臨街的酒樓里,韓唯倚窗而立,醉眼迷離。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趕往山中竹屋時見到竹屋燒毀時的心情。 就像一顆心被掏空。 原本,他來這里是為放松,漸漸地,他開始盼著來這里。 想將她收房成了一個具體的念頭。 只是,人越謹慎,越顯古怪,往日他不上心是不曾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上了心,反被王家女查到她的存在。 所以,她只能讓王家女為她陪葬。 可誰想,王家女竟是枉死了。 她分明過得好的很…… 啪! 手中酒壺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小二連忙來招呼,唯恐得罪他。 韓唯醉笑著,并不見怒…… 街上人來人往,碧桃?guī)状蝿窠然馗伤鐏G了魂一般,從去年深秋至今一直如此。 “姑娘,您想放一盞燈嗎?” 放燈? 江慈看向南城最高的燈塔,眼淚自眼角滑下。 今日上元節(jié),街上人滿為患,官府特令馬車不可疾行。 然而,都已是夜晚,竟還有一輛馬車自南城門駛來,一路狂奔,一路驚擾。 馬車停在城南的燈塔之前,馬車上下來一個腿腳不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