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狠狠堵住那張讓他心煩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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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钡囊宦暎T開,沈修瑾橫腰抱住簡童,飛奔出去,一路飛奔進臥室里,把人安置在大床之上,伸手就要脫掉她一身濕衣服。 修長手指一粒一粒解開她的衣衫,第一層,外套;第二層,襯衫;第三層……男人眉宇之間攏起山丘,這女人,大熱天里,平時都穿這么多? 食指落在第三層的長袖內(nèi)衣上,他十分不解,誰在大夏天里,會在層層衣服的包裹下,穿下這么一件秋日才穿的長袖棉質(zhì)的內(nèi)衣。 但,不能任由她就這么穿著濕衣服不管。 沈修瑾加快動作,剝下她的濕衣,視線落在那款式老舊保守的bra上,竟是絲毫沒有猶豫,解開她最后的保護層,視線里,一雙山丘陡然躍出,男人呼吸凌亂三秒。 很快,他轉(zhuǎn)身從衣櫥里翻出自己的白襯衫,給她套上。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停頓,自然,這匆忙之中的脫衣?lián)Q衣,也就讓他忽視掉了她處于隱蔽處后腰上的那道傷痕。 沈修瑾把襯衫套在她身上,剛伸手準備去給她換下濕掉的褲子,床上的人兒,忽然雙腳亂踹,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驚恐一樣。 嗖! 沈修瑾抬頭掃向床上人,那人兒依然閉著雙眼,只是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此刻睡夢中露出驚恐害怕,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他把手挪開一些,那人兒也就安定了,沈修瑾不確定地又把手擱置在她的褲腰之上,果然!她緊閉雙眼的臉上,又浮現(xiàn)了驚恐。 猝不及防,沈修瑾被結(jié)結(jié)實實踹到了下巴,長臂一伸,大掌緊箍她腳踝,這才將那只亂踹的腳給摁住了。 男人握著她腳踝,一雙漆黑雙眸注視她睡顏,露出深思……她怎么會對這個動作這么敏感,甚至驚恐害怕? 正沉思,床上人兒又陷入夢魘,開始說胡話: “阿鹿,阿鹿,帶我走,帶我走吧……” 沈修瑾一雙大掌,差一點沒有捏碎她腳踝,黑眸泛出冷厲……阿陸阿陸的叫,陸琛就那么好? 他死死凝眸盯住床上的人兒……簡童,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想求陸琛帶你走?想要和陸琛私奔? 做夢! “阿鹿……” 那女人還在囈語。 沈修瑾此刻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冷,漸漸趨于零下冰度,他的眼,死死盯著的,是床上女人眼角滑落的淚。 她流淚! 無論是三年前的簡童,還是三年后的簡童,沈修瑾的記憶中,從未見過她為誰流下眼淚! 為了陸??! 不知為何,當這四個字,冒出腦海的時候,他有一種想要毀滅掉陸琛,再親手掐死掉這個女人的沖動! 他死死盯著她眼角的那一行淚,親眼看到那行淚,順著她的面龐,落進枕頭里,化作一個濕潤的點……礙眼! 礙眼! 什么都礙眼! 枕頭礙眼! 床單礙眼! 她的淚更礙眼! 簡童陷入夢魘,那是一個無解的無限循環(huán),盡管這是她的惡夢,但她卻無比迷戀這夢中的一切。至少,阿鹿,還活在她的夢中。 “阿鹿……” “阿陸?”一聲幽冷的聲音傳入耳朵里,伴隨著簡童窒息的痛苦,那聲音近在咫尺:“阿陸!你給我睜開眼,看清楚,我是誰!” 同樣的話,沈修瑾今天說了兩次了,他眼底寒冰一般,而她,也將他認錯了兩次了! 同一天里,相隔不過半小時,她——簡童!竟然將自己接連認錯成其他人,兩次! 簡童被窒息的痛苦弄醒時,才發(fā)現(xiàn),她最不想見到的人,跟瘋了一樣,正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喉嚨! 掐住她脖子的力道一點點加重,她陡然睜大雙眼,意識到——他,沈修瑾,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 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又記起半小時前溺水時的驚恐害怕,倏然之間,簡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再掙扎。 但她這樣的表現(xiàn),卻更是刺激到男人:“掙扎!求我!為什么不掙扎!為什么不求我!你不是最會下跪求饒嗎!你不是最珍惜你那條爛命嗎!你掙扎??!”他怒,不知為何;他惱,更不知緣由! 只是這該死的女人,一副舍生就死,一副生無聊賴的表情! “我說,掙扎!我叫你掙扎!”她就這么想死嗎?不!她就這么在乎陸琛,寧愿去死,也不愿意示弱嗎! 沈修瑾沒有意識到,他是在吃陸琛的醋,而他這瘋狂的舉動,更像是一個得到玩具的小孩子在無理取鬧,高智商的沈大少,低情商的沈修瑾,孩子無理取鬧的方式之一,就是傷害在乎的人,而不自知。 他更沒有意識到,做這一些,他想要的不是簡童的“掙扎”和“求饒”,甚至不是她的“示弱”,他要的,只是她的一個態(tài)度——一個在她心中,他沈修瑾依然獨一無二的態(tài)度! 他修長結(jié)實的身軀,騰空壓在她的身上,突然之間,他松開了手,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就像是看一個螻蟻一般,薄唇勾勒出冷笑: “兩百萬,陪我睡一晚。” 簡童,你這么愛錢,他就要看看,是陸琛重要,還是錢更重要。 簡童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慢動作一般,抬起頭:“你說什么?” “你不是愛錢嗎?你不是為了兩百萬就能夠拿性命去賭嗎?陪我睡一晚,兩百萬,我給。” 簡童好半晌沒有說話,就仿佛動作定格一般,只是睜著眼睛,盯著高高在上的男人看,眼眨都不眨。 “不?!?/br> 沈修瑾瞇起了眼:“你說……不?” “對,”她看著他:“不,我說不?!?/br> 為了陸???……為了陸?。?/br> 那么愛錢的這女人,拒絕了兩百萬? 陸琛……就這么重要嗎! 心中一抹邪火涌動,倏然!他埋首,薄唇狠狠壓覆在簡童的唇瓣上。 就是這該死的嘴唇,盡說那些惹怒他的話! 就是這該死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讓自己怒火中燒! 他狠狠吻住那唇,盡管這唇瓣,如同麻布一樣粗糙,他卻食髓知味,入骨之甜! 仿佛,這唇,本該就屬于他沈修瑾! 他睜開眼……這人,也本該就屬于他沈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