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中原中也揉了揉自己的拳頭,獰笑著回了安全屋。 在赤松流坐上了回倫敦的飛機時,中原中也摁著太宰治的腦袋捶了對方幾拳。 太宰治正處于自我厭惡的情緒之中,被打了也懶得還手,中原中也看到像是蔫白菜一樣的太宰治,反而下不去手了。 中原中也虎著臉罵道:你怎么能算計紅葉大姐?她氣壞了。 太宰治懶散地說:又不會受到什么傷害,若是能趁此抓住K,也省的我們繼續(xù)在倫敦耗費時間了。 可你失敗了。中原中也嘴角抽搐:所以明早我們還是要去上課? 太宰治懨懨地嗯了一聲。 中原中也冷眼瞅著沒精神的太宰治,他故意刺激說:你和維吉萊爾是真愛? 太宰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咬牙切齒:誰和他是真愛! 太宰治心里郁悶極了,聽了赤松流的話,十年前的織田作之助八成會以為自己禍害未成年。 但從另一個角度講,為了防止這種事發(fā)生,以織田作之助的cao守,他肯定會主動避開太宰治,不會與太宰治有任何交集,自然也不會被當時的森鷗外注意到,將更容易脫離港口mafia。 這只能算是昨天那場社死中不幸中的萬幸了。 中原中也繼續(xù)嘲諷:那你和織田作之助是真愛? 太宰治的臉色冷下來,鳶色眼眸里閃爍著如刀鋒般的冷意:蛞蝓,有些話不能亂說。 中原中也冷哼一聲,神色倒是緩和下來:既然如此,為什么織田作之助會跑到首領辦公室?他在探查什么? 太宰治想到聊天室里的織田作之助的質問,聲音柔和得滲人:那自然是赤松流干的好事了。 中原中也頭疼地說:上次你自己跑出去當誘餌,結果被K一槍崩了,這次你在橫濱設圈套,結果讓偵探社的人盯上了你 明天去上課,你不會又要做什么吧? 太宰治打個哈哈,他拉長語調說:那可是魔術師的大本營,我什么都不會做。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太宰治決定明天上課時要好好觀察赤松流,再做其他打算。 橫濱那邊是白天,倫敦這邊自然是深夜,太宰治睡了一會,倫敦這邊的天就亮了。 中原中也開車帶著太宰治去弗倫給的地址。 來到倫敦郊區(qū),明明看上去是荒山野嶺,可伴隨著太宰治的不斷前進,遮蔽學術都市的魔術逐漸失去效果,中原中也看著干凈復古的街道建筑,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太宰治回頭看了看來路,他走過后,原本失效的魔術陣圖又一次產生了遮蔽的效果,顯然太宰治的無效化只是接觸無效,并不是抹消,他離開后,魔術自然會再度生效。 中原中也拿著地圖看了看:前面左拐就是礦石科的教室了,走吧,距離上課還有半小時。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很快就找到了礦石科的階梯教室,推門進去,已經(jīng)有一些學生坐在位置上等上課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位置是第一排,這是個非常利于觀察的好位置。 只是在兩人準備到座位上時,背后教室門打開了,一個戴著白色軟帽子的青年走了進來。 費奧多爾推門時還對身邊的尼古萊果戈里(異世界版本的)說:上課的格尼和平時不一樣哦,你一定沒見過。 尼古萊雀躍地說:嗯,我很期待。 只是下一秒,披著白色披風的尼古萊停下腳步,費奧多爾也看到了門口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一瞬間,氣氛古怪而險惡了起來。 第18章 018 費奧多爾這幾天的日子過的很滋潤。 太宰治之所以沒找到關于這個俄羅斯毛子的消息,是因為他根本不在英國國境內。 費奧多爾暫時停留在一海之隔的法國,他在忙著賣情報。 之前說了,費奧多爾砸了一大筆錢給赤松流的父親,也就是那位阿卡瑪茲老先生,所以費奧多爾趁機從阿卡瑪茲老先生那買了大批關于魔術師的情報。 當然,阿卡瑪茲老先生也不會將魔術師的秘密都說出去,只是賣了一些大眾都知道的信息,比如時鐘塔的十二個學科,比如時鐘塔三大派系,比如時鐘塔的實力評定,最強者是冠位等等這種基本設定情報。 費奧多爾拿了這筆情報后,愉快地開始利用自己的情報網(wǎng)割韭菜,將關于魔術師的情報賣給過去的老主顧和新客戶們,當中間商賺差價。 因為鐘塔侍從發(fā)布了對異能者的召集令,費奧多爾為了自身安全,他跑到隔壁法國賣情報,賺得盆滿缽滿。 他不僅將自己砸在阿卡瑪茲家的錢全都賺回來了,還得到了大部分即將來倫敦旅游的異能力者名單這些人都是他的客戶。 費奧多爾抖了抖手里的關于前往英國的異能力者的情報單子,笑嘻嘻地說:我要是將情報再賣給格拉斯尼,能不能再賺一筆? 兩個果戈理正湊到一起抽鬼牌玩,聽到費奧多爾這么說,尼古萊說:我覺得愛沙可以拿著你的單子賣給魔術師們,繼續(xù)賺錢。 愛沙是異世界的果戈理對赤松流的單獨稱呼,誰讓赤松流小時候不干人事,假裝名為愛沙的小女孩和果戈理談人生談理想呢? 果戈理還沒見過赤松流,只是聽另一個自己不斷吹噓名為赤松流的人,又見自己的好友費奧多爾去一趟倫敦,也是滿口稱贊,自然對赤松流產生了極大興趣。 果戈理問費奧多爾:你不是告訴他,遠東那個太宰治已經(jīng)抵達倫敦了嗎?他怎么說? 費奧多爾:他只說知道了。 尼古萊評價說:顯然他在你之前接到了消息。 費奧多爾不以為意:在我出現(xiàn)在他面前后,他如果還沒監(jiān)控這方面的信息,那就不是格拉斯尼了。 尼古萊好奇地問:你不擔心他們兩個聯(lián)手嗎?要知道在我們那里,這倆人可是情侶哦,還配合默契地干掉了你。 費奧多爾發(fā)出短促的笑容:太宰治還沒這么大的魅力,讓一個從未見過他的人直接喜歡上他,而且這里的格拉斯尼沒有理由對我動手。 費奧多爾可是給阿卡瑪茲家族砸了不少錢,看在錢的份上,他們又沒有什么利益糾紛和關乎性命的嚴重矛盾,為什么赤松流要對自己動手? 只因為太宰治的請求?別逗了,赤松流絕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太宰治估計會去上課,你們兩個有興趣嗎? 費奧多爾笑瞇瞇地說:我很期待在課堂上見到太宰治,對他手里的【書】更期待。 尼古萊和果戈理對視了一眼,果戈理聳了聳肩:你去吧,你比我更想見他,不是嗎? 尼古萊露出歡喜的笑容:那下次你去。 于是周一早上九點,費奧多爾帶著尼古萊到礦石科上課了。 果不其然,在教室門口,費奧多爾見到了太宰治。 在看到太宰治的瞬間,費奧多爾臉上流露出了略顯興奮和有趣的笑容。 尼古萊則是趁機對比自己認識的太宰治和眼前的太宰治。 最終尼古萊得出結論,這個太宰治的確是個陰沉的討厭鬼,還不如另一個世界跑到武裝偵探社當二五仔的太宰治呢! 那個太宰治起碼看起來是個人樣,這個呢?只是注視著就仿佛看到了黑暗,誰樂意天天看這樣的死人臉? 尼古萊也流露出了有趣的笑容,自己認識的愛沙可不會喜歡這種陰沉鬼。 費奧多爾說:我就想著你該來了。 尼古萊說:你一定注孤生。 太宰治: 太宰治的心情本來就很差,一個是睡眠不足,另一個是剛在織田作之助那邊丟了臉,此刻見到費奧多爾和尼古萊,太宰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冷漠。 啊,到哪里都能看到下水溝里的老鼠,真是太礙眼了。 太宰治正要繼續(xù)諷刺費奧多爾,眸光一閃,看到了費奧多爾胸口別著的胸針。 胸針是綠松石制成,漂亮的卷草花紋形成了赤松流家的阿卡瑪茲族徽。 似乎察覺到了太宰治的視線,費奧多爾故意伸手擺正胸口的胸針,笑瞇瞇地說:怎么樣?好看吧?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送的,我們談得很開心。 太宰治怔了怔,心思急轉。 在上周三的夜晚,他帶著中原中也襲擊赤松流,那之后赤松流應該立刻去了橫濱,根本沒空見費奧多爾,為什么費奧多爾手上有赤松流的東西? 下一秒,太宰治福至心靈地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在他找到赤松流之前,費奧多爾就先登門了!費奧多爾搶先了一步! 太宰治慢吞吞地說:談得很開心?我想你們談論的故事主人公應該是我吧? 正因為費奧多爾提前在赤松流面前打太宰治的小報告,再加上太宰治拿出了魔術刻印,所以赤松流的態(tài)度才那么惡劣。 哈!原來自己挨了一槍,還有費奧多爾的緣故? 太宰治在明晰這一點后,開始琢磨著怎么暗算費奧多爾了。 費奧多爾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宰治隱藏得很好的殺意,但他根本不在意,他就是來炫耀的!就是要來刺激太宰治的!就是要讓太宰治出手算計他的! 只要太宰治行動起來,費奧多爾就可以直接找赤松流求助了。 在鐘塔發(fā)布了召集令的現(xiàn)在,在時鐘塔即將展開對異能力者的狩獵時,還有什么地方比一個魔術師的家更安全嗎? 沒有了!費奧多爾準備帶著兩個果戈理直接住進赤松流的家里,但他缺少理由和契機。 看啊,眼前這么大一個太宰治,還有一個重力使,機會不就來了嗎? 中原中也冷眼看著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在線battle,他掃了一眼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的白發(fā)青年中原中也沒見過尼古萊果戈理中原中也低聲說:先入座吧。 這里是時鐘塔礦石科的階梯教室,教室里已經(jīng)有不少學生了,此刻他們四個人堵在門口,早已在教室里等待上課的學生們都好奇地看著他們。 他們四個異能力者在魔術師的大本營里內部撕逼,怎么想怎么愚蠢。 費奧多爾從善如流:也是,馬上要上課了。 雖然這么說了,但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都沒動。 階梯教室那么大,對方會坐哪里呢? 尼古萊沒有理會費奧多爾,他主動說:我要坐前排。 他要近距離觀察赤松流! 太宰治心中一動。 說實話,他今天之所以來上課,一方面是想知道魔術師是否有遠距離趕路的手段。 太宰治算了算時間,哪怕赤松流離開港口組織本部直接坐飛機回倫敦,也很難趕得上周一早上的課程,但如果魔術師有特別趕路方法呢? 另一方面太宰治是真的想聽一聽魔術師的課程,補充點常識,省的莫名其妙又被赤松流干掉了。 此刻聽到尼古萊的話,太宰治立刻推斷出,費奧多爾并不知道赤松流去了橫濱。 否則費奧多爾應該能輕易算出早上的課大概率是見不到赤松流的,而尼古萊卻還是認為能看到赤松流上課,所以要坐前排 太宰治緩緩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顯然赤松流也不是傻子,對于主動靠近的費奧多爾,赤松流心里保持著一份警惕,尤其是赤松流得到了魔術刻印里的信息后,他真的會信賴費奧多爾嗎? 想到這里,太宰治語氣溫和地說:那我們也坐前排吧。 中原中也下意識地瞥了太宰治一眼,他們的位置本來就是第一排,太宰治這么說,好像他們是為了盯梢費奧多爾才坐前排一樣。 于是等現(xiàn)代魔術科主任、埃爾梅羅二世韋伯維爾維特踏入教室時,就發(fā)現(xiàn)第一排坐了四個他沒見過的人。 第一排左邊兩個人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右邊兩個人是費奧多爾和尼古萊。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中間空了一個位置。 雖然韋伯是現(xiàn)代魔術科主任,但他過去曾是礦石科的學生,礦石科也曾是埃爾梅羅的勢力范圍,韋伯還是大概了解礦石科的學生名單,他可不記得學生里面有這四個人。 只是韋伯沒有立刻發(fā)問,因為他看到了戴著白帽子的青年胸口別了阿卡瑪茲家的胸針,韋伯眼神閃了一下,將手里的教案放在桌子上。 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阿卡瑪茲教授今天不來上課,我代上一節(jié),他已經(jīng)將你們的進度告訴我了,那我們按照上次的課程,繼續(xù)今天的學習。 太宰治看到進來代課的人后,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 他知道這個人,這不是赤松流的好朋友嗎?而且還不是那種利益朋友,是交情深厚的摯友關系。 太宰治心頭立刻閃過一個詞,機會。 哪怕埃爾梅羅已經(jīng)成為了十二君主的最末位,那也是君主?。?/br> 如果能趁機和韋伯維爾維特拉上關系太宰治腦海里有數(shù)個陰謀和計劃開始翩翩起舞。 只是下一秒,太宰治突然怔住了。 自己來倫敦是找赤松流解開永生詛咒然后去死的,怎么又被動社畜了呢? 意識到這一點的太宰治下意識地去看費奧多爾,果然是因為這只臭水溝里的老鼠影響,讓他本能地開始算計了吧? 然后太宰治捕捉到了費奧多爾眼中的驚訝。 太宰治忍不住笑了起來。 費奧多爾察覺到了太宰治的笑意,他微微側臉,低聲說:你笑什么?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你不知道他今天換課嗎?他的目光掃過費奧多爾胸口的胸針,嘲諷地說:談的很開心的朋友?嗯? 都是朋友了,赤松流沒告訴你他今天不來嗎? 太宰治吐出胸口的郁氣,眉目舒展,笑容滿面,他贏了! 費奧多爾: 第19章 019 公正客觀地說,韋伯講的課是非常好的。 在導師肯尼斯死去后,韋伯獨自買下并運營埃爾梅羅教室,甚至愿意接手各個科目都不樂意教導的刺頭,可見韋伯的教學水平相當高明。 他非常善于引導學生的特質,幫助他們發(fā)揮自身的天賦和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