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不過井焰說的對,要是放任安克爾不管,還不知道這個瘋子能干出什么事了。這么想著,他抬腿就要往門外走。 等等。井焰稍稍用力。 都說了別拽耳朵?。?!小蘿卜委屈地把睡衣?lián)尰貋怼?/br> 換件衣服再去。 ??? 井焰的笑容里多了絲危險。 我會吃醋。 呆蘿卜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井焰想表達不能穿睡衣去見別人的意思,脖子到耳朵登時紅了個徹底。 哦。落荒而逃。 逃走前,他還把床上的痞老板玩偶塞進井焰懷里,羞恥地說:都是大叔了還天天吃醋吃醋的。好了,這個留給你,我馬上就上來。 嗯。井焰笑容更盛,也不要聊太長時間,我會吃醋。 知道啦。 管家勸說無效,于是便叫來了莊園的保安保鏢,準備強行把安克爾請走。 喂,老頭,有本事出來打。安克爾抹掉嘴角的血跡,邪笑道。 他周圍全是倒在地上呻/吟的保鏢,最嚴重的看起來好像是骨折了。 你在干什么!楚君杭從后面走出來,沖向他頷首鞠躬的管家點點頭下,沉著臉看著一臉挑釁的安克爾,說。 又聽不懂中文了?這里不歡迎你。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著老管家。 還是說,我的管家沒有把我的意思好好向你表達清楚? 安克爾隨手扔掉喇叭,砸在一個想偷襲的保鏢身上,直接盤腿坐到地上。 我太無聊了,叫井焰出來陪我打幾把。 哈!楚君杭的笑聲中帶著滿滿的嘲諷,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什么鼠什么人,你的意思是這次我們選老鼠SOLO?安克爾不耐煩道,忽然發(fā)現(xiàn)站在楚君杭身后的管家捂著嘴,笑得不能自已。 你耍我??!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猛地從地上起來,沖過去就要揮拳。 管家瞪大眼睛,反應(yīng)極快,擋住了安克爾扔過來的雪球里面竟然包著一塊石頭。 別看他年紀大,過去可是跟楚圣茂南征北戰(zhàn),把整個首都商圈攪得天翻地覆的狠角色。等楚君盛上位后他才退下來,到終白山山莊養(yǎng)老。 楚君杭沒想到安克爾敢直接動手,向后退了幾步,驚魂甫定。 小少爺,您先進別墅里去,這個人交給我。管家扶住他,關(guān)切道。 沒關(guān)系,我能解決。楚君杭揮開管家的手。 安克爾眼中閃過意外和贊賞。 還以為你就是個弱雞少爺,沒想到還挺有骨氣。 比起你,肯定是有骨氣多了。 接下來安克爾沒動手,就站在高大鐵門外跟楚君杭對罵,場面活像兩個小學(xué)生吵架。 墻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柯牪欢?,fxxkyou。 無知。 聽~不~懂~ 文化人沒辦法和無賴對話,沒罵幾句楚君杭就被懟到了江郎才盡的地步。 要是井焰在場,肯定會感慨,這世上居然還有能說得過他家小朋友的人,佩服。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君杭敗下陣來,無奈道。 安克爾很無辜,說:我好不容易提前完成訓(xùn)練任務(wù),請到假來找朋友玩。 結(jié)果你連門都不讓我進!他大聲控訴。 他還挺喜歡跟這群人在一起的感覺的,比在國/家/隊自由自在。最重要的是,這里還有比他更強,讓他想要挑戰(zhàn)的人。 第一,我們不是朋友。楚君杭伸出食指。 第二,我們之間沒什么好玩的。 誰說的,英雄聯(lián)盟就是啊。安克爾又坐回原地,手扒著腳腕左晃右晃。 突然,他張開手,朝遠方大喊。 喂井焰!再跟我比一盤! 楚君杭詫異地回頭,還沒看見人,就被一雙大手捂住了眼睛。 井焰穿著居家休閑服,披著厚外套,再加上若隱若現(xiàn)的病態(tài),整個人的氣氛倒是沒平常那么生人勿近了。 他慵懶地靠在小蘿卜身上,似笑非笑地對安克爾說:你想比什么? 隨便,反正我暫時沒信心贏你。 他回去之后就被教練拉著去魔鬼訓(xùn)練,哪兒有時間提高自己的技術(shù),再比也是輸。 楚君杭像只倉鼠一樣去扒井焰的手,奈何敵我實力懸殊還是那么大,井焰稍稍用點力,他差點被拔起來。 善意的來訪我們當然歡迎。 安克爾切了一聲:是那個mxxxxrfxxxxr先叫了一堆人的。 管家看看他的小少爺,又看看井焰,欠身說:是我考慮不周。 嘴放干凈點兒。井焰皺眉,我要給葛教練打個電話,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隨便。 在井焰的允許下,安克爾順利進了山莊,像個沒見過世面的猴子,這兒竄竄那兒逛逛,還掀了正在保溫育肥的花田。 楚君杭先回了房間,趴在凳子上,背對著門。 還在生氣?井焰好笑地走到角落,蹲下捏捏小朋友軟軟的手掌。 沒生氣。 我怎么敢生隊長的氣。 隊長說什么就是什么。 都叫上隊長了,還說沒生氣。井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邊了。 那隊長說轉(zhuǎn)過來,你轉(zhuǎn)嗎? 楚君杭更別扭了,拍開井焰的手,沒好氣道:不轉(zhuǎn)。 為什么要把安克爾放進來,為什么生著病還要往外跑,一想起來就生氣! 咳咳。 楚君杭瞬間轉(zhuǎn)過身,擔(dān)憂地看著井焰,問:哪里不舒服?咳嗽的時候肺疼嗎? 著涼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不留神發(fā)展成肺炎可就麻煩了。 這里疼。 井焰拉著小男朋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不理我,我心臟疼得快死了。 那就去楚君杭抿抿嘴,把沒說出口的話咽回肚子里,活該。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兒,井焰才收回了嬉笑,解釋道:安克爾很有天賦,如果有可能,我想讓他來FLC。 他柔和表情,攏著楚君杭的手,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他的性格不適合我們,貿(mào)然引入很可能適得其反。 他最多打今年一年,一年前他的想法也是組建一支臨時隊伍,拿到世界冠軍后就解散,再給隊員們找好下家。 現(xiàn)在,他看到了默契,還看到了相互之間的羈絆。他打不了了,王子還能繼續(xù)打,而且是作為隊伍里的核心,走完他職業(yè)生涯最后一段。 FLC不能散,因此他們需要另外一個強力的ADC。 楚君杭抽出自己的手,表情復(fù)雜地看著井焰,說:Flame沒有替補。 Flame從初綻光彩,到和CES解約,都是隊伍里唯一的ADC。王子、打野、中單和輔助都可以有替補,F(xiàn)lame不能有。 這是對焰神的肯定。 而且焰神都還沒上場,現(xiàn)在找替補算什么?井焰不夠當Flame的替補嗎? 你,焰神知道這件事嗎?楚君杭欲言又止。 他知道。 再多的我也不能說。井焰不想兩人之間的謊言再增多,只能含糊過去。 楚君杭站起來,看起來很憤怒,又努力抑制自己那份焦躁。 你們瞞著所有人,從來都不愿意把計劃說出來。 這樣還算是隊友嗎?。。?/br> 井焰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低下頭。 我很早以前就想和你坦白身份,可你說,不會跟Flame談戀愛。 算了。楚君杭越過井焰走到門口,F(xiàn)LC是Flame,我們也只是附屬品。 安克爾正躲在門外偷聽,差點被突然出門的楚君杭撞飛出去。 誒,滑雪去不?他問。 滑,走。 OK! 安克爾目送著楚君杭氣沖沖的背影,欠揍地沖被留在房間里的人擠了個表情。 井焰默默捏緊拳頭。 Hey,你們吵架了?安克爾追上楚君杭,自來熟地開始交談。 楚君杭也不理他,自顧自悶頭往前走。 甩了他,跟我吧。 安克爾語出驚人,讓楚君杭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還是腦子的語言處理中心出了問題。 你說什么? 甩了井焰,你們是戀人吧。 安克爾對上楚君杭疑問的眼神,擺擺手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哦,我不歧視homo,這點可以放心。 你腦子有病。楚君杭不想再跟瘋子說話,繼續(xù)向前走。 安克爾說了聲沒意思,又追上去。 你頭發(fā)是天生的?酷啊,但比我的紅色還是差了點。 你衣服上的圖案是SpongeBod,你幾歲了? 楚君杭冷著臉急停,轉(zhuǎn)過頭來,面無表情地對安克爾說:Shutup,parrotAnkel. 森林道,去不去。 OffantChu. 還好前幾天下的雪量足夠大,雖然在太陽的照射下化了一部分,但沒有露出草地和巖石。融化的冰水和雪結(jié)合,反而讓森林道變得更加結(jié)實。 安克爾和國/家/隊的人都是滑雪中心的vip,不需要出示證件就可以進入森林道和高級道。楚君杭以前只跟哥哥滑過森林道,僅限于邊緣。 工作人員遵守規(guī)章,表示如果楚君杭沒有專業(yè)證件,就不能進入森林道。 安克爾差點跟人打起來,這時候一個穿著明顯和其他工作人員不同的男人小跑過來,不由分說地把那個攔住楚君杭的工作人員訓(xùn)斥了一頓,轉(zhuǎn)頭又諂媚地笑道。 這不是楚小公子嘛!您想玩什么都可以,沒有限制! 男人是滑雪中心的外聘經(jīng)理,老早就看不慣老板定下的規(guī)矩,四處巴結(jié)來雪場度假的有權(quán)有勢的人,想要取代現(xiàn)在的老板。 工作人員本著原則,頂著被開除的風(fēng)險,再次攔住楚君杭。 雪場規(guī)定,沒有專業(yè)證件的人員不可進入高級道和森林道。 規(guī)定個屁!我就是規(guī)定!你是哪個部門的,這么不懂事,我要找你的上司好好談?wù)劇=?jīng)理大喊大叫說,把他那副官/僚嘴臉表現(xiàn)了淋漓盡致。 楚君盛在等綠燈的過程中,故意正經(jīng)地咳嗽兩聲,板著臉拉長安全帶,吻住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宋遠。 圓圓,你說我們現(xiàn)在過去,會不會給小杭一個驚喜? 宋遠嘴唇水潤,胸口起伏,喘著微氣,說著最毒舌的話。 不會,只會有驚嚇。 趕快給小杭打電話,收拾房間。 好。 綠燈亮起,楚君盛坐直身體,喚醒AI,說:接通。 滴滴滴 無法連接到指定聯(lián)系人。 嗯?宋遠讓楚君盛專心開車,又用自己的手機試了一次。 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或已關(guān)機。 楚君盛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就像很多年前得知弟弟獨自去了國外一樣。 他壓下慌張,自我安慰說: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吧,給井焰打電話。 下午5點,楚君杭還沒有回來。井焰一直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大門,期待著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 It'smeand 也沒看來電人,他解鎖手機接通電話:哪位。 我是宋遠。 宋公子,有什么事嗎? 宋遠感覺井焰好像有點不開心,便沒繼續(xù)寒暄,長話短說:我和楚君盛已經(jīng)出發(fā)了,麻煩你們準備一下房間。 一間就夠。楚君盛補充說。 宋遠橫了旁邊的人一眼,干笑道:我們剛剛給小杭打電話沒打通,才來麻煩你的。 什么? 嗯?小杭不在嗎? 井焰拽起外套就往外走,邊走邊說:他出去滑雪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放楚君杭和安克爾單獨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安克爾是個瘋子,情緒陰晴不定,萬一 宋遠疑惑地看著屏幕,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 開快點,小杭現(xiàn)在還沒回山莊,手機也打不通。 那你坐穩(wěn)。 楚君杭咬著后糟牙,一腳油門踩下去,引擎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作者有話要說: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國風(fēng)鄘風(fēng)相鼠》尹吉甫(春秋) 墻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出自明朝解縉的對聯(lián) 第74章 雪山遇難 暴雪警告,暴雪警告。12月17日17:30時將有強對流,請各位游客留在室內(nèi),非必要不要出門。若有任何需要,請聯(lián)絡(luò)中心工作人員。重復(fù),暴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