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權(quán)臣的小公主丟了 第38節(jié)
即便她離開再久,都時刻記得趙國也是她的國。 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魏如晏又恢復(fù)了原來的紈绔樣子,他回味了一下剛剛元瓊說的話,突然抓住了她話語里的一個小毛?。骸澳惴讲攀遣皇钦f‘我們徐正卿’?” 元瓊啃完了雞腿,擦凈了手,又去夾另一邊的炒豆子。 盤里的豆子圓圓扁扁的,元瓊手里的兩根筷子一撞,豆子就從中間滑走了。 “哎呀,沒夾起來。”她作勢又要去夾。 這一聲“哎呀”很是做作,像是在裝傻避開話題。 魏如晏覺得好笑,眼睛在她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索性抽走了那盤她要夾的菜:“說說啊?!?/br> 元瓊夾了個空,對他翻了個白眼。 她本想說直接告訴他是順口,但又覺得這樣便顯得她和徐夙以前關(guān)系很好似的。 最后她想了想,含含糊糊地解釋道:“他是趙國人,不就是‘我們’的人?!?/br> 魏如晏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也不再深究。 …… 兩人吃到一半,不知是不是風(fēng)太大,方才被關(guān)嚴(yán)的門突然開了條小縫。 門吱呀吱呀地響了兩下,魏如晏表情一變,警惕地看向門口。 元瓊見他表情不對,也順著看去。 屋外角落里一個很小很小的黑影,不知是在用什么扒門。 一下一下的,發(fā)出的聲音讓人一陣發(fā)毛。 此時,一直晃動著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團(tuán)白乎乎毛茸茸地東西闖了進(jìn)來。 它蹦蹦跳跳的,旁若無人的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十分活潑好動。 元瓊驚呼一聲:“小兔子!” 一邊老神在在的魏如晏忽然臉色一變。 她往前走了兩步,蹲下身把它抱了起來:“你是哪里來的???” 沒注意身邊人的神色,元瓊抱著小東西走近魏如晏:“你看,有只兔子!” 魏如晏的臉色更差了。 元瓊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不太對,還沒來得及問他,就聽他捂著嘴打了個噴嚏。 “你……” 緊接著又是一個噴嚏。 “……” “你把它拿遠(yuǎn)點,我對這東西過敏。” 元瓊急忙拿開了點。 但魏如晏癥狀已經(jīng)發(fā)了出來,鼻尖不住地發(fā)癢,只覺得這地方半刻都不能再待了,隨即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匆匆忙忙地從屋里跑了出去。 “……” 跑得可真快。 元瓊摸了摸那小可愛的頭,站在原地眨巴了兩下眼睛。 她低頭順了順兔子的毛,然后就聽到又有腳步聲近。 元瓊以為是魏如晏:“你怎么又回來了?” 結(jié)果一抬頭,她就看見徐夙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 她微愣:“你怎么來了?” 徐夙垂眼看向她抱著的小東西:“兔子跑了。” 元瓊:“這是你的兔子?” 徐夙默然。 元瓊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昨日引她進(jìn)店的,不就是門外掛著的牌子。 上面寫著:內(nèi)有月兔。 原來還真的是有小兔子。 元瓊有些難以置信:“你喜歡這種東西?” 他睨了一眼她手里的小東西,不帶感情地說道:“掌柜非要塞給我的?!?/br> 那小兔子不太安分,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它就在元瓊的懷里使勁扒拉,好像是要掙開。 元瓊和徐夙面對面站著,就看著那小爪子往徐夙的身上劃拉了兩下,把他平整的衣裳搞得皺巴巴的。 徐夙蹙眉,下意識想退。 元瓊卻一心只在那兔子的身上,小兔子往徐夙的肩上跳,她還很貼心把它送了上去。 那兔子在他的肩頭轉(zhuǎn)了個圈,又朝向了元瓊,對著她的鼻尖碰了碰。 元瓊被它蹭得癢癢的,笑嘻嘻地用鼻子回蹭了蹭。 徐夙低頭而視。 只覺得很久沒有看見她這樣開懷純粹的笑了。 她離得他這樣近。 讓他不自覺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頭。 將觸未觸時,元瓊突然站直身子。 他的手一僵,有些不自然。 元瓊看著他的樣子,問了句:“怎么了?” 徐夙收回手,順勢捋了捋袖子;“沒什么?!?/br> 她沒多想,只當(dāng)他是要揮去些小東西身上的毛。 元瓊想了想,還是抱過了他肩上的兔子:“這個我來照顧吧,我怕你照顧不好?!?/br> 徐夙點頭,倒是很利落地答應(yīng)了。 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理由,他視線在她彎起的嘴角上劃過,走了出去。 關(guān)門的剎那,徐夙聽見里面?zhèn)鱽砟D:穆曇簟?/br> 小姑娘在嘀咕:“要不要給你找個伴呢?” …… 徐夙沒有回屋,而是慢慢走下樓,彎起指節(jié)敲了敲掌柜靠著的桌子。 見那掌柜抬頭,他把錢放在桌上:“掌柜,再問你討一只兔子,明日我來拿?!?/br> 掌柜愣愣地從算盤珠子里抽出手:“好的,客官?!?/br> 看著徐夙走遠(yuǎn)的背影,那掌柜又低下頭去搗鼓他的賬本,然后沒一會兒又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一眼正在上樓的人。 這公子長得清冷得很,倒沒想到喜歡這種小動物。 早上要了一只還不夠,半天都沒過,又要一只。 這是要學(xué)他造窩生崽拿來賣錢? - 徐夙上樓后,走進(jìn)了曲析的房中。 除了曲析以外,云雀也在,兩人許久不見,找了個時間敘舊。 云雀看見徐夙走進(jìn),側(cè)身為他讓了個位子。 曲析有些驚訝,想著若是有什么要做的,這位不會在房中有人時來找自己。 直到他看見徐夙通紅的眼睛。 他眉心一跳,立刻回身去拿那個隨身帶著的大木箱子。 從箱子中拿出了一罐藥來。 曲析撩開了徐夙的袖子,只見他左右手上雞皮疙瘩遍起。不止如此,小臂上已是布滿了紅色的疹子,看著很是滲人。 云雀站在一邊,目光一閃。 她難得見徐夙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曲析打開藥瓶:“您又碰了什么東西?” 徐夙淡淡道:“兔子?!?/br> 沒多想,曲析便反應(yīng)了過來。 這位對動物毛過敏,但有的人對兔子卻是喜歡。 他嘆了口氣:“您對這種動物毛過敏有多嚴(yán)重您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要討公主的歡心大可用別的許多方法?!?/br> 徐夙似笑非笑:“別的方法沒有這個管用。” 別的方法趕不走魏如晏。 曲析無奈,見徐夙這里說不通,便轉(zhuǎn)頭看了云雀一眼。 “兩年前,他讓你保護(hù)元瓊公主的事情,你有和公主提起過嗎?” “沒有?!痹迫盖迩宓鼗卮?。 曲析思索了一下,想開口說什么。 她和曲析相處的時間不短,知道他想說什么,柔聲打斷了他:“這種事他自己都沒有開口,輪得到我來說嗎?” “而且,”她對上曲析的目光,“你別看我,我站在小公主那一邊,你是知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