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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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嵐更加驚訝了:那小夙給我織一條圍巾? 林夙拉開椅子,微微一笑:我拒絕,女朋友不讓我給別的女人織東西。 藍嵐白了他一眼:切,誰稀罕。 藍嵐還是在快下班之前教林夙怎么樣折星星,林夙看了一遍就學會了,折的比藍嵐還好。 藍嵐很驚奇:當初我剛折的時候還是歪歪扭扭的。 說完把林夙折的丟自己的罐子里去。 林夙很無語:藍姐,送給你男朋友的東西你怎么往里面扔別的男人折的星星啊。 藍嵐轉移話題:小夙,你看,天黑了,是不是下大雨了? 林夙從窗里望去,玻璃之外是怒吼的狂風,還有昏沉沉的天色。 是啊,要下大雨了。林夙喃喃道。 這樣,即使不發(fā)消息,他也知道堅持來那么久的秦以霜今天不會再來接他下班了。 王博今天真的很倒霉,他提前下班去免費的停車場拿車,結果看見自己新買的車被人用東西刮花得亂七八糟,還沒等他氣成河豚,又看見自己車輪胎上釘滿了長釘,四個輪子癟了下去。 王博: 他生氣的叫來門口的保安,被告知攝像頭已經(jīng)壞了很久了。 王博感覺自己就要氣死了:攝像頭壞了你不會去修???你就沒看見有什么人進來嗎?是不是瞎,吃閑飯的? 這本來就是個免費的停車場,給你白用自己得罪人出了事還來怪罪他。保安心里就很不舒服了:這里是公共停車場,人來人往誰會注意?上面不給錢修攝像頭也不見得你給錢,還怪我頭上來,想要好的服務怎么不去對面的停車場。對面停車場一小時五塊錢,王博舍不得,又愛開出來裝逼。 王博沒辦法,打電話讓人來拿去修,自己還要出一筆不小的修理費,氣得他簡直七竅生煙,原地吐血。 做完所有事的王博急匆匆地打車去相親地點,在餐廳門口梳理了一會儀容,才看著手機里預約的牌號走到桌前,女生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悅,她已經(jīng)在這里等待他很久了。 他挑剔地看著女生的妝容長相,發(fā)現(xiàn)對方長得普通,不是985大學出身,個子也不高,瞬間傲慢了起來。 他坐下椅子,不料旁邊盆栽樹的樹枝撩到假發(fā),假發(fā)一掀開,露出滿頭禿斑。 他對面的女生恰好看見,干笑道:王先生,你的頭發(fā) 王博警覺起來,他摸著自己的假發(fā),把它位置挪正。 在雙方自我介紹后,趁著上菜的功夫,王博跟女生說道:雖然我現(xiàn)在沒買房子,但是有輛車。我希望你嫁過來后安分守己,最好把工作辭了,再把你家里的房子過戶過來,呆在家里帶孩子。對了,肚子爭氣點,一定要生一個男的,我家就我一個男人,需要傳宗接代,結婚后還要把我父母接過來贍養(yǎng)照顧,我爸媽養(yǎng)我不容易,他們有什么條件你要滿足 女生: 這還八字沒一撇呢。還有,這人也太討厭了吧?誰家孩子不是自家的寶貝? 相親的全程都是王博在講話,女生在旁邊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女生站起身來:王先生,我覺得吧,我們不合適,我有事先走了。 王博急道:那費用 女生微笑:我們AA。雖然她沒吃幾口。對方像頭豬一樣的進食方式嚴重影響了她的食欲,這人還一邊塞滿嘴巴一邊講話,家教全無就算了,還噴得到處都是。 跟王博一起結完賬,女生趕緊離開,掏出手機跟小姐妹分享這個奇葩。 王博吃飽喝足走出餐廳,還不明白這個女人哪點看不上自己,自己就算不是重點大學畢業(yè)的也好歹有個穩(wěn)定的工作,而且自己長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母親天天夸自己又高又帥(其實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跟這個女人結婚都算是扶貧了,這個臭表子還敢嫌棄他? 再說了,這個女的長得不好看,還往臉上化妝,搞不好是個喜歡勾引男人的公交車 王博惡毒的揣摩,并且越想越氣。 沒走多遠,傾盆大雨像是嘲笑般將他淋成了個落水狗。 王博哆哆嗦嗦地叫了計程車回家,到了家門口發(fā)現(xiàn)鑰匙落在了公司。他沒辦法,只好臭著一張臉重新回到公司。 到了靠近公司的地方,王博遠遠看見了林夙,還有一個帶著傘朝林夙揮手的少年。不知道兩個人隔空說了什么,撐著傘的少年興沖沖地踩著水花沖向林夙,在雨幕中把林夙撞了個滿懷。 王博瞇起了眼睛,想到林夙在公司里說的女朋友??缮倌昴巧碛昂头?,根本不像一個女孩子,林夙那小子該不會是 林夙以為秦以霜不會來找他了,可當他站在經(jīng)常路過的蛋糕店門口時,聽到了小孩在馬路對面叫他的名字。 秦以霜背著黑色的背包,朝他揮著手,臉上是強行按捺下去的欣喜,兩個人的視線在朦朧的雨幕中交錯。 林夙再怎么不承認,這座灰暗潮濕的城市在他看見秦以霜等他那瞬間都變得柔軟明亮起來。 獵人干涸的內心悄悄地鉆進了一縷陽光。 年輕的少年奔跑起來,限定的球鞋濕了個遍,地面上濺起高高的水花,他就這樣突破了枷鎖般撞進了林夙的懷里,腦袋靠在林夙結實的胸口上,側耳聆聽那蓬勃的心跳聲。 林夙懷里的柔軟身軀帶著淡淡的雨水味,又清新又叫人安心,摟住這具身軀像是立足這個世界終于找到了歸屬。 哼,小爺來給你送傘了,感不感動?秦以霜傲慢的哼聲,耳尖泛紅,滿臉寫著快感謝我,夸獎我,喜歡我吧。 林夙揚了揚手里的傘:其實我出門都有看天氣預報,提前帶了傘。 秦以霜的興致rou眼可見的迅速下滑,他抿著唇不說話。 不過,林夙溫柔地擦掉濺到他臉上的水珠,黑色的眸子映出小孩精致的模樣,嘴角也揚起愉悅的角度:還是謝謝你了。晚上想吃點什么?允許你點餐。 想喝鴿子湯,昨天的糖醋魚不錯。 大雨就不去菜市場了,家里冰箱沒鴿子,換一個。 你剛才還叫我點餐! 果然還是冰箱有什么吃什么吧。 林夙匆匆回頭望了一眼,整個城市包裹在灰蒙蒙的大雨中,既冰冷又潮濕??蔂恐侵蝗彳浀氖?,溫暖又干燥。 保持現(xiàn)狀吧,這樣,就很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刀~但有點酸的救贖路劇情還得走一波 第24章 穿書第二十三天 濕漉漉的,像只小貓似的。趕緊把臟衣服和褲子脫了,你看你褲腳全濕了。林夙把秦以霜的背包取下來,就伸手給秦以霜扒衣服,然后去衛(wèi)生間里洗個熱水澡,出來把姜湯喝了。 衣服臟還不是怪你拉著我踩到了空磚。秦以霜不滿地哼哼,自己把褲子脫了。 少年的身軀柔韌潔白,如同細膩的羊脂玉般。林夙在泳池邊就見過了,不足為奇的挪開目光,去翻找鞋柜里的小白兔棉拖鞋。 我不拉開你,你就要被那車濺起來的水花潑得滿身都是了。林夙一邊找一邊說。那雙兔子棉拖鞋待在鞋柜很久了,也一樣是抽獎得來的,據(jù)說賣得挺貴的,質量觸感都很好,但林夙覺得他不合適這種畫風的棉拖,便一直扔柜子里了。 待會洗完澡就穿著棉拖鞋暖一暖腳,別給感冒了。林夙把小白兔棉拖鞋擺在他腳邊,還有一套棉質松緊帶的睡衣,睡衣沒穿過,待會洗完了換上啊。 秦以霜盯著那雙棉拖鞋,眼睛瞪得老圓:你居然讓我這樣一個大男人穿著小白兔的棉拖鞋!? 林夙掀了下眼皮,問道:怎么?有問題嗎? 當然不行,秦以霜咋咋呼呼的,別開的臉還有可疑的紅暈,換成小恐龍的勉為其難吧。 林夙:德行,我看你喜歡得緊。 打發(fā)秦以霜去洗澡后林夙切了些姜絲扔進鍋里煮,等水開的時候放了一大塊紅糖進去。他擦了擦手,接了個電話,同城的快遞員提醒他快遞到了,讓他下樓拿。 林夙下樓拿快遞,為了感謝對方在大雨時還來送快遞,他順手給了一個五星好評?;氐匠鲎馕輹r,他看見了隔壁的姑娘,對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一聲招呼。 林夙問她:你什么時候搬走,趕緊吧,不安全。 女生聽到他說的話,臉色有點難看,她咬著發(fā)白的嘴唇喃喃:快了,快了。 林夙點點頭,正想上樓,女生叫住他:林哥,能不能借我點錢? 林夙也沒問她發(fā)生什么事,畢竟能住在這種地方就不是什么寬裕的人:多少錢? 兩百,兩百塊就好了。 林夙拿出手機掃了她收款碼,沒打算再跟她接觸。一開始他就想著跟人兩清,結果人家當是自己默許了好感,變得更糾纏不清了。 倒是那天攤牌冷處理后,對方對他也沒那么熱情了至少不會給他送蛋糕了。 女生看著林夙的背影,失魂落魄地走下樓不是因為林夙拒絕了她的好感,而是因為她的原生家庭。 她之前留下是有想追求林夙的意思,但被明確拒絕了也不會厚著臉皮再糾纏,反而整理好情緒開始策劃著自己的搬家離職計劃。 她手頭的錢不太夠搬家,又拉不下臉跟林夙借錢,于是她去問了自己的父母借錢,表示換了新工作發(fā)工資會還給他們的。 這些年來,她工資得來的一半的錢都給了父母跟弟弟,要不然也不會一個女孩子住在這種不安全的地方。自工作以來,父母就不停地問她要錢,張口便是辛辛苦苦養(yǎng)育她讀大學不容易,還有她必須要幫扶一下家里不成器的弟弟,弟弟要攢錢娶妻,買車建房子很辛苦。 現(xiàn)在家里蓋了房子,弟弟也找到了老婆,應該是有閑錢借給她的。 可她沒想到打電話給母親時,那個問她要錢時總是溫柔惆悵的母親居然會變了一副嘴臉:為什么要搬家?城里房租貴,現(xiàn)在這個房子就挺好挺便宜的,再說了我們哪來的錢給你?工作也不能換,換了你弟弟怎么辦?我們還等著你打錢回來呢!那個男的纏著你可能也是深情,實在不行你嫁了吧,不過你得看他在城里有沒有房,有沒有車啊 說了一大堆,總結起來就是不讓她搬家換工作,碰到變態(tài)自己想辦法解決,最過分的是她打完這通電話,母親將她這個月卡的生活費全部提走了! 女生絕望地捂著臉哭泣,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性格害羞的她一個人在這邊漂泊,無依無靠,唯一較熟絡的只有身為鄰居的林夙而已。 而現(xiàn)在,她也只能繼續(xù)待在這個地方省吃儉用,等待那個男人出來后最終的審判。 林夙上來就給鍋關火,盛了一碗給秦以霜放涼,接著他把快遞拆開,拿出衣物烘干機組裝好。 昨天秦以霜留宿后,林夙考慮了一會,發(fā)現(xiàn)還是買一個衣物烘干機比較方便,不管是別人用還是自己用。 秦以霜洗完澡發(fā)現(xiàn)客廳里多出來一臺衣物烘干機,林夙正坐在地上看說明書。 你衣服好粗糙,就沒有軟一點的衣服。秦以霜扯了扯不合身顯得寬大的衣服,試圖說句話引起林夙的注意。他把腳擦干凈,又白又嫩的腳丫子伸進小白兔棉拖里。 嗯?林夙用嘴巴叼著一根膠線,看見一雙形狀漂亮的大白腿在他眼前晃,秦以霜體毛少,這雙腿又直又白。 小少爺,是你適應環(huán)境,不是環(huán)境來適應你,哥哥給你穿就不錯了。實在不行,你可以不穿衣服,反正哥哥挺喜歡看的。林夙放下說明書,朝秦以霜拋了個媚眼:姜湯給你放桌子上,喝完自己把衣服洗了,然后放進烘干機看看能不能用。 秦以霜不高興了:你居然讓我洗衣服?從來沒有人讓我這樣做! 現(xiàn)在有人這樣做了,快點,昨天你內褲還不是自己洗。林夙站起來,從茶幾上拿了塊水果糖吃,他把糖塞嘴里,用手比了個動作,意味深長地瞇著眼睛說道: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洗,不過我要是用你衣服做了什么奇怪的事,還請你見諒 秦以霜:sao還是sao不過林夙。 對視幾秒鐘,秦以霜噠噠地跑去洗衣服了。林夙伸了個懶腰,走到廚房準備晚飯。 冰箱里的菜不多了,他打算做個水煮rou片和蒜香排骨,完事再做個番茄雞蛋湯。至于青菜,因為下雨沒來得及去菜市場買新鮮的,林夙干脆忽略了。 想必秦以霜會很高興,沒有青菜林夙就不能強制要求他吃青菜了。 秦以霜洗衣服洗的很快,林夙猜測他用水泡了下就拿腳踩,過了幾分鐘拿出來掛。 果不其然,林夙出去看,看見那幾件昂貴的衣服給秦以霜團成皺巴巴的球,亂七八糟地掛在烘干機里,甚至沒擰干,每一件都在滴著水。 林夙: 林夙很無語地把那幾件衣服擰干后抖開,掛在烘干機里。秦以霜有點心虛,他坐在椅子上揚起的傲嬌小臉寫滿了我都說了我不會,你就是不信,這怪不了我。 等林夙回到廚房,秦以霜無聊得坐不住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會,最后聞著rou味像小尾巴似的跟著進廚房。 林夙一回頭,看見秦以霜趴在微波爐旁邊翹著屁股看他做飯。 空氣中除了rou的香味還夾雜著一股微乎其微的蜜桃味,林夙倒著醬油,問道:你用了我的沐浴露? 秦以霜不好意思,臉紅的擠出一句話:我的沐浴露沒有放在衛(wèi)生間里,我就是圖方便,你別想太多。 解釋完他又想說你是狗嗎,在廚房里我都聞不到這個味道,沒想到林夙直接走了過來,把頭埋在他的鎖骨上方深深吸了一口:好香,真好聞。 秦以霜一句話卡在喉嚨里,上半身由剝了殼的白嫩雞蛋變成了喜慶的紅雞蛋。 林夙盯著秦以霜發(fā)紅的皮膚,越發(fā)越覺得像蜜桃了,鬼使神差的,他伸出舌尖,在泛紅的鎖骨上輕輕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