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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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友情的范疇了吧。家入硝子干脆地剝開一顆薄荷糖, 試圖借此減緩煙癮發(fā)作的焦慮, 揭發(fā)道,你們兩個喜歡上對方了?什么時候? 問出這個問題, 其實她也是真的好奇。 如果是夏油杰和五條悟的話, 還真的不好判斷。兩個人那種親密程度 要不是總是跟他們在一起上課的家入硝子很清楚他們根本就沒有交往, 而是同齡男生的意氣相投, 就算告訴她高專的時候兩人就有什么貓膩了, 家入硝子也是信的。 不過這個答案的話, 或許連五條悟本人也不知道吧。 在問出來的時候, 家入硝子就已經有了這種預感。 果然,原本還在碎碎念著奇怪的話語的五條悟被直擊關鍵,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空氣中變得很安靜,連塵埃落下的聲音都能錯覺般地聽見。 家入硝子含著薄荷糖,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本來就很喜歡杰啊。 最后還是五條悟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他意外的很坦率地說出了回答,只是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收起了之前那層嬉皮笑臉的樣子,雪白頭發(fā)的黑衣青年微微轉過頭來,隔著眼罩看向家入硝子。他的聲線比起之前感到興奮和有趣的那種輕浮,更加地低沉了下來,語氣也很平淡,尾音微微上揚,唇角也微微上揚。 家入硝子知道他并不是在說玩笑話。 面對這份認真,身為老朋友的她微微垂下眼,將垂落在肩頭的深棕長發(fā)繞到耳后,笑了: 我說的不是作為朋友的喜歡,五條。 這次的五條悟沉默了更長的時間。 他微微仰起頭,被蒙上了漆黑料子的雙眼不知道在看向何方。家入硝子也沒辦法隔著眼罩看清他的眼神,但那露在外面的端正優(yōu)美的下頜沒有絲毫繃緊,只能看見微微抿起的、色澤淺淡的唇。 硝子,我知道。五條悟最終還是回答道。他固執(zhí)地又重復了一遍,我知道。 家入硝子看著他的樣子,忽然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是什么。 硝子,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硝子,我知道我本來就很喜歡杰。或許不是單純作為朋友的喜歡,但就是很喜歡。 你想說什么? 家入硝子微微低眉笑著,最終也還是這樣問了。 她的微笑發(fā)自內心。已經許久沒能這樣笑過了。 縱然是淺淡的笑意,家入硝子卻無端回憶起新宿街頭的路燈下,夏油杰向她招手時的那個笑容,和數分鐘前走進她的診療室的五條悟何其相似。 五條悟也在笑。 他曲起右腿,單腳踩在解剖臺的邊緣,將下巴藏在膝蓋后面,側過臉來,掀起眼罩沖著她笑。雪白的發(fā)絲碎散地垂落了下來,被掀起半邊的漆黑眼罩下露出一只透亮的蒼藍色眼瞳。白發(fā)的男人微微地掀起唇角,對她露出一個微笑。 他的聲音少有地很輕柔,空蕩蕩地響在了空無一物的寂靜里。 我只是在想,我和杰,原來是有可能相愛的啊。 * 某位詛咒師再次在碧藍的大海前、金黃的沙灘上醒來。 他看著眼前的遮陽傘,心情居然意外的很是平靜。或者說,已經佛系了。 這具軀殼果然就是有什么問題吧,之前居然沒有發(fā)現有那么嚴重的后遺癥。是隨著對咒術高專動手、開始密切關注五條悟并且涉及他相關的事件導致的嗎。前兩個夢做下來,我也快習慣了 習慣個屁??! 為什么沒人告訴我夏油杰和五條悟居然是這種關系啊! 真惡心! 不知名的詛咒師瞪著遮陽傘,表情有些扭曲。身旁的真人可能是察覺到了他靈魂上的震動,大為驚奇,扭過來問他到底又夢見了啥。 詛咒師頓時恢復了平常的表情,笑瞇瞇地敷衍了過去。 但是表面上好像已經平靜下來了,詛咒師的大腦還像是巖石層下的火山巖漿一般劇烈地涌動著,幾近于一場頭腦風暴。 他已經想不起來夢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但是那種強烈的沖擊感還存在于他的大腦里。正是幸虧這個,他在那樣模糊的夢里,牢牢地記住了一句話。 夏油杰和五條悟,上/床了。 詛咒師看著自己不自覺抬起的右手掌心,開始懷疑真正的夏油杰死前是不是把不想留下來的記憶打包都帶走了。他明明已經接收了這個軀殼中所有的殘余記憶,搜索那些景象,也最多覺得少年時的兩人很是親密,卻不存在兩人有著這等□□關系的印象。 思及這點,詛咒師的理智回籠。 他躺在沙灘椅上,遙望碧藍的海波一點一點地拍擊在金黃松軟的沙子上,想起了自己之前還沒有得到這具軀體的那些年。 他關注了夏油杰和五條悟很久。 一個是他需要的、稀有的咒靈cao術,一個是伴隨著天元的同化每五百年出世、不斷輪回的六眼。 兩人的生活軌跡他都是重點關注過的。他們年少在外地出任務的時候,夏油杰經營盤星教、五條悟在咒術高專當教師的時候,詛咒師都是有重點關注的。 用看著未來的軀殼和棘手的六眼的態(tài)度。 不得不說,詛咒師觀察得十分仔細了。但就算是那時的他,也沒有發(fā)現這兩人正在談戀愛的蛛絲馬跡,最多在高專讀書的那些年顯得比正常的同學和朋友親密不少罷了。 但夏油杰的軀殼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出現這種殘夢吧。 兩個人之間肯定有貓膩。 但是得到的夏油杰的記憶里也沒有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然,因為百鬼夜行后回收的是夏油杰的尸體,避開了安葬他的五條悟的耳目,當時是在受損后的狀態(tài),縱然經過修復,□□里的情報也不可能是完整的,只有些大致的記憶。得到它們的詛咒師通過自己多年觀察得到的情報來補全夏油杰的人生經歷已經是綽綽有余了,但是總歸還是有一些殘損的、無法窺探完全的死角存在。 一開始詛咒師并不在意這些。比起這些可有可無的記憶細節(jié),他更關心印刻在夏油杰的□□上的屬于咒靈cao術的術式,那可是他計劃成功的關鍵之一。 現在想來,要是他們真是不為人知的那種關系的話,真相可能就藏在那些殘損的記憶里。 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的話已經執(zhí)念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靈魂離開的同時,要將與他相愛的記憶帶走。 發(fā)現了計劃中的錯漏,詛咒師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愉。但他想到什么,很快又舒展開了表情,譏誚地微微一笑。 無論這一代的六眼跟咒靈cao術的持有者是什么關系,這具絕佳的軀殼已經到手了。 不如說,他們的關系越親密越好,越忘不了越好。親手殺死的摯友,還是親手殺死的愛人,都無所謂,詛咒師的目的只有一個。 使用獄門疆封印六眼。 用來引誘他停下腳步的是摯友還是愛人并不重要。只要那是五條悟生命里的獨一無二。 而夏油杰就是五條悟生命里的那個獨一無二。 他一定會為這具身體停下腳步,得到夏油杰的記憶的詛咒師很清楚這點。 只要看上一眼,那就是千年宿命的終結。 他的夙愿終將達成,過程中小小的錯漏并不重要,因為它不會影響到最后的結果。 頂著夏油杰之名的詛咒師露出了勝券在握般愜意的笑臉,將這個令人不明所以的夢境拋到腦后,不再去憂慮。 但唯有一件事 之后我不睡覺了。詛咒師側過臉,對著身為特級咒靈的同伴,微笑著叮囑道,表情意外的非常認真,真人,看見我快要陷入睡眠的話,記得把我叫醒哦。 第29章 另有目的 夏油杰并不清楚他的夢將要永遠地失去一位觀眾。 因為上個夢的特殊, 他就算平日里克制著自己不去思及那些場景,卻還是對不斷進步的任務獎勵頗有些心有余悸、避之不及的味道,為了心緒上的平穩(wěn), 暫停了追尋裂縫的行動。 對此宇智波帶土表示, 有夢不做,有便宜不占, 我看你是想得太多,腦子要壞了。我想做還沒有這待遇呢。 夏油杰: 夏油杰決定不去理會這位幫忙途中總是會摸魚的不情不愿的前輩的風涼話, 臉上掛著假笑,對宇智波帶土點點頭, 表示自己是有暫停任務的正當理由的。 很簡單,咒術高專東京和京都兩所姐妹校的交流會就要開始了。 這是既定命運的重要節(jié)點,他們要去跟進度。 比起之前, 這次的觀察可謂大工程。他們需要混進東京咒術高專的結界之內,那里可是天元本體的薨星宮的所在地,也是咒術師陣營的大本營之一, 絕非只有簡單的學校的機能,而是關系到大半個日本咒術界的勢力所在地, 守衛(wèi)森嚴。 更麻煩的是, 整個交流會的過程中,五條悟都在。 他會跟其他正當盛年的、與夏油杰同屆的咒術師們, 以及兩校的校長一起觀察參賽的學生們戰(zhàn)斗的英姿來決定推薦名額, 并且起到鎮(zhèn)守場地、保證安全的作用。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地方。 某位掌控了夏油杰的尸體的詛咒師將阻止手下的勢力與特級咒靈們, 趁著這個時機和之前用吉野順平的時間埋下的暗手突襲咒術高專, 搶走數根宿儺的手指與九相圖。 可以想見這次的姐妹校交流會上局勢的混亂了。 到時候五條悟會被不允許他進入卻困住了學生們的帳以及在帳中與學生戰(zhàn)斗的特級咒靈吸引住注意力, 從而忽略拿走咒物的真人。 在這樣連五條悟都分身乏術的情況下, 對于有著更加隱蔽的神威而言的夏油杰和宇智波帶土而言, 渾水摸魚更是比真人還沒有風險。 要小心冥冥小姐。夏油杰確認著這次交流會中將要出場的人物的名單,手指劃過將淺色長發(fā)編成辮子垂在臉前的女性咒術師,提醒道,她的術式可以跟烏鴉共享視覺,察覺力很強,隱蔽性很好,防不勝防。 有什么弱點嗎? 宇智波帶土看起來興致缺缺地掏著袋子里的水果軟糖,不過為了表示自己有在聽,還是例行公事地問了一句。 弱點是有的。夏油杰回憶了一下這位當年高中時就已經是一級咒術師的校友,閉著眼睛笑了起來,非要說的話,是喜歡金錢。前輩要是出去看熱鬧不慎被發(fā)現了,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給足夠的錢來脫身哦。 誰會被發(fā)現啊,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怎么樣,你對那些玩意兒有興趣嗎,夏油?宇智波帶土切了一聲,把軟糖拋進自己的嘴里,一邊嚼一邊問出了關鍵的問題,兩面宿儺的手指和咒胎九相圖? 突襲進高專倒是簡單,這個帶土的神威就能辦到。 選好落點就行,避開冥冥的烏鴉的監(jiān)視和通常狀態(tài)下的六眼的視野。只要不在結界內使用咒力,就不會被察覺從而使結界警報長鳴。當然,考慮到五條悟的敏銳程度,以及某位詛咒師的耳目,如果需要出神威空間的話,最好也要謹慎。 不過宿儺的手指和九相圖這些咒物就是另一回事了。 宇智波帶土的發(fā)問并非無的放矢,而是正中核心。 這正是夏油杰目前正在考慮的問題之一。以他們目前得到的情報而言,關于兩面宿儺的目的并不完全不,準確的說,是完全沒有揭開,只有他對伏黑惠以及其術式十種影法術的重視才顯出一些端倪。 看過漫畫的夏油杰清楚,縱然五條悟的人氣很高,但虎杖悠仁才是真正的男主角。 他身為完美容器,身體內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很明顯聯(lián)系著漫畫主線,換而言之,是聯(lián)系著他們所身處的這個世界的命運脈絡。生前同樣與占據了夏油杰的□□的詛咒師生活在平安時代的兩面宿儺,于咒術師墮落為詛咒之王,顯然是一段非常關鍵的劇情隱藏線,而眼前就有一個挾制這位詛咒之王的機會。 從特級咒靈們的手中奪走他的手指。 藏著兩面宿儺的力量的、身為特級咒物的手指,就是最好的籌碼。 在這一點的選擇上,菜菜子和美美子并沒有錯。 她們只是忘記去揣度那位詛咒之王的脾性而已。 夏油杰想到這里,心里微微地涌起一陣酸楚。 但此時命運尚還未進展到那個階段,夏油杰的兩位養(yǎng)女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估計還在為了那位詛咒師的誆騙在傻傻地為他做事,只為了想要拿回自己的遺體。夏油杰現在雖然無法暴露自己的存在,但一直在暗中觀察那邊的情況。 還有挽回的機會。 他按捺下內心的感受,回答了詢問的宇智波帶土: 不。不需要了。無論是宿儺的手指,還是九相圖。 不要了,你確定?宇智波帶土感興趣地望著他,像是對他的選擇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提醒道,雖然將會付出不少代價,但應該是值得的哦?你可不像那么膽小的人,夏油。 也不是非要一成不變地按照命運的軌跡走才能做出改變。 若是那么害怕破壞命運、觸怒祂,夏油杰也不會在一開始就決定去見五條悟一面。 他并非謹慎到膽小怕事的性格,反而是決定了就不管多離譜一定會去做的性格,孤注一擲的樣子很有咒術師這個群體的骨子里流淌的瘋性。 想來也是,平常咒術師天天祓除詛咒、與人類的惡意親密接觸,就已經很容易精神失常了。而夏油杰因為術式的原因,可是需要吞食這些人類的負面情緒的凝聚體的存在,這在咒術界都是非常少有的。越強大的術式就越容易付出代價,咒靈cao術對持有者的折磨正體現在這一點。吞食詛咒帶來的巨大的精神與生理的雙重壓力也算是他比尋常術師更容易發(fā)瘋的直接原因。 九相圖先不提,將宿儺的手指奪走,主動權就掌握在了他們這一方。雖然暴露的風險大大增加了,而且從特級咒靈們的手中奪走他們本該拿走的手指的話,涉谷的戰(zhàn)局顯然會發(fā)生更多的變故,這就是需要付出的代價了。 但是主動權很重要。 將劇情的關鍵道具握在手中的機會,這無疑是一種可以掌控命運走向的引誘,也不失為一條可以考慮的道路。 然而,很可惜,夏油杰早有成算。 他的心智堅定,死過一次后尤甚,這點誘惑還動搖不了他早就做下的決定。 不了,先感謝前輩的好意。夏油杰將手攏在僧袍的袖子里,微微一笑,我會在那之前把一切都了結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