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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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決目光冷淡地看著他,仿佛在無聲地質(zhì)疑:你還會談工作? 季懷瑜悔不當初,為什么那么玩世不恭,現(xiàn)在認真一次也沒人相信了。 他表情有些焦急地解釋:我差不多說服陳嘉以后繼續(xù)為我們供貨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問她。 忽然,他想起來陳嘉說要追盛決,那他絕對不能讓盛決主動去聯(lián)系她。 算了算了,還是別給她打了。 這話一出,盛決的面色更是冷得要結(jié)冰,語氣也銳利了起來。 還是季董厲害,只見了一面,都這么快就成功了。你和誰搞在一起我都沒意見,但是我懇求你,至少不要和我們的重要合作伙伴瞎搞。 季懷瑜被氣的一口氣沒順過來,感覺氣血上涌,喉嚨燒得生疼。 他為了盛決干了這么不喜歡的事,這在以前憑他的性格,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到頭來,盛決還要誤會他,對他說這么難聽的話。 他也提高了聲音:好,我現(xiàn)在就發(fā)消息澄清! 他飛速掏出手機,打開微博,一看他和陳嘉的戀情都登上熱搜了,趕緊噼里啪啦地編輯了一條解釋,說明他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 剛發(fā)出去,他刷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陳嘉也在幾分鐘前發(fā)了澄清。 兩人的義正詞嚴的聲明一前一后地躺著,極盡所能地撇清著關(guān)系,對對方的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然后季懷瑜走近盛決,把屏幕亮給他看。 看到了吧,放心了嗎?生那么大氣你是不是吃醋啊? 季懷瑜語氣轉(zhuǎn)得帶著戲謔,盯著他的眼睛問。 沒有,盛決別開了目光,語氣嚴肅,只是擔心你又會對公司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而已。 季懷瑜心里發(fā)笑,心想著盛決太可愛了吧,明明繃緊的表情都放松了,還死鴨子嘴硬。 他接著調(diào)戲盛決:那你是吃她的醋啊,還是吃我的醋? 盛決依然面無表情不理他。 好吧,季懷瑜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既然你不在意的話,那我不如給她打個電話,順水推舟把戀情坐實吧。想想陳嘉人漂亮,身材又好,除了脾氣火爆點,沒什么不好。 說著,他又走近盛決一步,賊兮兮地拉長了語調(diào):而且啊我跟她在一起,以后兩家變一家,豈不是對公司更有利,心系公司的盛總肯定特別開心,每天晚上睡覺做夢都能笑醒。 盛決終于忍無可忍,目光中火光翻涌,沖他壓低了聲音喊道:季懷瑜,回你的辦公室去! 被盛決吼了一聲,瑜少滿意了、開心了,慢悠悠地走到門口,轉(zhuǎn)身撐著門框笑道:放心,陳嘉不是我的菜。盛決,這次是你誤會我,作為一個與我不同的正人君子,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下班請我吃飯啊。 說完,季懷瑜哼著歌,從盛決辦公室出去了。 等在外面的斐清和陶昔經(jīng)受了一早晨盛總的低氣壓,看到他這會兒出來,不但沒有掉一層皮,反而哼著小曲,心情好像很不錯,對他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陶昔一臉崇拜地跟著他回了辦公室:瑜哥,你太厲害了,盛總沒罵你么? 沒有啊,季懷瑜唇角勾了勾,而且他晚上還要請我吃飯呢。 佩服佩服! 季懷瑜出去后,盛決坐在辦公桌前,抽出經(jīng)理送來的季度總結(jié),試圖通過工作平復心情。 目光卻不可避免地隨著伸出的手,略過了放在辦公桌一角的那束花。 透明的花瓶里,白玫瑰靜靜地綻放著,花瓣柔軟細嫩,仿佛一觸碰便會碎裂似的,旁邊的洋桔梗含苞待放,心甘情愿地作為襯托。 這一角美得和他整個冷硬的辦公室不相稱。 季懷瑜不知道抽得什么瘋,自從那次給他送鈴蘭起,還真的每天都給他換著花樣訂花。 他覺得非常無聊,但斐清總是細致地修剪了幫他擺在桌上,他也就順其自然了。 而在已經(jīng)叫人刪掉了的新聞?wù)掌?,陳嘉的手邊也擺放著一束精致的香檳玫瑰,上面系的絲帶都如出一轍,說明它們出自同一家花店。 盛決第一次如此厭惡自己的記憶力,也為自己居然在無意中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而煩悶。 好像一直是這樣,季懷瑜頭腦發(fā)熱地做點什么事,卻在他這里留下了一抹散不掉的溫度。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 盛決從白玫瑰上挪開視線,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陳嘉的名字。 他皺眉接了起來。 喂,盛總,今天晚上有空么?可不可以約你出來吃個飯? 盛決聽著她的聲音,忽然感覺到一陣厭煩。 不過他一向?qū)献鲗ο笫肿鹬?,語氣平和地拒絕道:我有約了。 陳嘉有些意外,他這根木頭居然會去跟人約會,不過她識相地沒有追問,而是誘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昨天和你家董事長說了什么嗎? 盛決眸色一凝,這是挑釁? 不想。他干脆利落地拒絕道。 對面一愣,顯然覺得跟他聊不下去,說了兩句,很快把電話掛了。 季懷瑜回到自己辦公室,一邊聽課,一邊盤算著晚上約盛決去哪吃飯,怎么拐著他再去喝個酒。 想著想著,他手機響了,季懷瑜瞄了一眼正講的起勁的股市分析課老師,偷偷劃開屏幕。 是郭星火發(fā)的消息。 【瑜哥,再提醒你一下,今晚8點整機場集合,準時出發(fā)啊?!?/br> 季懷瑜眉心擰起,看了一眼時間,明天竟然就到了他們車隊約定好集訓的時間了,他當初為了這個,可沒少求盛決。 現(xiàn)在他居然自己都忘了,還隱隱生出一種不想去的感覺,畢竟好不容易又有了這么個和盛決接近的機會。 季懷瑜不禁感慨,這難道就是美人在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煩惱。 等到了下班的時候,他慢慢悠悠地蹭到了盛決辦公室門口,等著他結(jié)束工作,用無辜的眼神盯著他,為難地解釋。 盛決,本來今天下班約你吃飯的,忘了今天我們車隊出發(fā)去A市集訓,不好意思啊。 盛決音色淡淡的,聽不出有沒有失望的情緒:我知道。 我保證,過去以后肯定按跟你說的,每天在網(wǎng)上聽課學習,不會拉下進度,每天打電話接受你的檢驗!季懷瑜堅定地保證著,目光亮晶晶的。 不用每天打。 盛決墨黑的眸子望了他一眼,然后低頭收拾要帶回去看的文件。 他站的位置背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面是繁華的CBD區(qū),萬千燈火和擁擠的車燈閃爍著,點點金光比繁星還要閃亮。 季懷瑜看著夜景的輝煌和偌大的辦公室里盛決一人站在窗前的側(cè)影,忽然感覺他看起來有一點孤獨,頓時覺得放鴿子的自己更不是東西了。 哎呀就去一個星期,他讓自己的聲音盡量顯得輕松一點,必須要打,我這個人你知道的,不能缺少你的督促。 他說完自己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聲,好膩歪啊。他怎么對盛決這么有耐心呢?要是他以前哄女人也這樣,肯定也不會總是那么快就分手。 盛決收拾好,走出來與堵門的他擦肩而過,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一起走:好,你快去機場吧,要遲了。 季懷瑜勾起嘴角,跟上他一起走進了電梯。 寬敞的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并肩站著,緊閉的電梯門映出了兩個人的身影。 季懷瑜靜靜地欣賞著,盛決個子居然比他還高半頭,肩寬腿長,簡直是標準的衣服架子,手好看,臉好看,連頭發(fā)絲都好看。 盛決注意到了他赤/裸裸的目光,側(cè)過頭瞥了他一眼,聲音低沉清冷:去了注意安全。 季懷瑜嘴角揚得更高,剛想回答,就聽他接著說: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是你的了,要把自己的命看得重一點。 切,季懷瑜心想,明明是關(guān)心他,非得要打著公司的旗號。 他人生的口號一直是及時享樂,對能活多久其實沒什么執(zhí)念,有時候他莫名地會想,如果有人告訴他他明天就死了,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波動。 不醉不歸地喝一場酒,酣暢淋漓地上一回床,就準備等死了。 可能因為這樣,他特別喜歡挑戰(zhàn)極限,追求速度的活動,比如賽車。 不過現(xiàn)在盛決這么別別扭扭地關(guān)心他,他倒真的想好好注意一下安全了。 好。他目光滑到盛決側(cè)臉上,答應(yīng)道。 隨著清脆的一聲叮,電梯下到了負一層停車場。 在電梯開門的一瞬間,季懷瑜飛速牽起盛決垂在西褲旁的手,拉到自己臉邊,低頭輕輕地在他掌心啄了一下。 柔軟溫潤的唇觸上男人微微有些粗礪的手心,撞擊出了奇妙的化學反應(yīng),溫度開始在逐漸打開的電梯間里升高。 然后季懷瑜像是怕被揍一般,火速放開了盛決的手,從電梯門里逃了出去。 跑了兩步,他才回頭,笑得囂張而爛漫,像個惡作劇成功了的孩子。 季懷瑜揚起下巴,邊倒退邊沖盛決眨了一下左眼:做個幸運標記。 說完,他走到自己的車旁邊,拉開車門坐進去,在還停在電梯門口的盛決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反正他能逃一個星期,盛決打不到他。 去往A市的飛機上,郭星火瞄了季懷瑜好幾次,終于忍不住問:瑜哥,你在笑啥呀?這一路動不動就笑,去集訓有那么開心么?是不是你平時當總裁太壓抑了,要注意心理健康?。?/br> 不知道,反正一想到盛決在電梯里驚詫的神情,他就想笑。 季懷瑜被他叨叨得煩,帶著笑意說:不管你事兒,哎,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如果我賽車比賽出了事,搞殘疾了,我就干脆一死了之。 嗯,郭星火迷惑地點了點頭,怎怎么了啊? 我現(xiàn)在不準備死了,也不能出事了。 郭星火更加聽不懂了,嘟囔道:誰想死??? A市的訓練賽道是在戈壁灘之中,由于他們跑的是越野賽,越是險峻的地形越要去不斷磨合,嘗試自己所能做到的極限。不然,在比賽的時候就會成為落下分差的點。 戈壁灘上刮著凌厲的野風,揚起沙塵的時候讓人感覺幾欲把皮膚劃破,太陽又是直射的暴曬。 不過季懷瑜依舊和一眾隊員一起站在場地里,和別人一樣,連墨鏡也沒戴,被曬得眼睛瞇起,皮膚發(fā)紅。 他17歲入圈,到現(xiàn)在也才四年,和隊里的一些十幾年的老隊員沒得比,老隊員在背后說他是靠家里投資來玩票的,他其實都知道。 雖然這次替隊里拿下了塔克拉瑪干賽段的冠軍,但他想要別人都認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集訓的第一天,教練就拿他當反面教材,在所有人面前把他痛罵了一頓。 季懷瑜眼睛盯著鞋尖,默默地全聽完了,畢竟自己炸了一輛車,末了抬起頭笑道:以后我控制時間。 把教練又氣了個半死。 上次經(jīng)理在他的極力勸說下,在改造賽車的時候,放棄了一部分的安全性能,來提升速度。這次,經(jīng)理是打死也不敢了。 季懷瑜覺得交到他手里的新車太過沉悶,一點兒都不野,但想到自己在飛機上說過的話,只好作罷。 馳騁在車道上的時候,久違的自由的感覺同戈壁的狂風一般,呼嘯在他的耳旁。 郭星火在副駕坐著,指示的間隙瞥了他一眼。 季懷瑜望著前路的目光像一把凄厲的刀刃,泛著精準的寒光。 郭星火覺得他瑜哥本質(zhì)上還是像冰原上的一匹狼,自由狂野。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但他覺得他還是想要被馴化的,就是馴他的人,肯定難免要在這個過程中受點傷。 戈壁灘的賽道又與之前練過的車感不同,季懷瑜還是經(jīng)驗太淺,第一圈只跑了第五,跟第一足足拉下了20分鐘。 他從駕駛室出來,摘掉頭盔,甩了甩早已汗?jié)竦念^發(fā),走到大本營,開了一瓶礦泉水洗了把臉,又開了一瓶猛喝了幾口。 水流劃過他干涸的嘴唇時,他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盛決掌心的那個算不上吻的吻。 放下水瓶,季懷瑜轉(zhuǎn)身對郭星火說:休息半個小時,再陪我把第四段跑一遍。 郭星火癱在地上:靠,你這勢頭也太猛了 季懷瑜勾起嘴角:是你不行,快點搞完,我還要回去上課。 郭星火聽了詭異地看了他一眼,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翻了個身。 晚上回到酒店,季懷瑜洗完澡,趴在床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雖然他很不情愿,但是答應(yīng)了盛決的事他得做到。 視頻連線連上了已經(jīng)下班回家,同樣很不情愿的老師后,季懷瑜還算態(tài)度認真地上了半天課。 然后他才合上電腦,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坐電梯到了酒店頂層。 A市晝夜溫差大,空氣又干燥,晚上站在房頂上吹著風還是瀟灑中透露著一點凄涼。 但天空澄凈,一條銀河高懸在頭頂,看著看著,就覺得世界上靜謐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季懷瑜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響了兩聲,電話那頭響起了盛決低沉的聲音。 喂,吃飯了么?季懷瑜說了一句十分庸俗的開場白。 嗯。盛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略。 季懷瑜嘴角卻揚起,要盛決跟他找話說那是比登天還難,他接著開口:A市真熱啊,那幫人都他媽不用防曬霜,我都被曬紅了,剛才洗澡發(fā)現(xiàn)脖子后面曬掉層皮 他就那樣罵我,說句實話,我這輩子就心甘情愿地被你罵過,我當時就想說:那不都是我自己的錢么? 然后到第二圈的時候,我明顯感覺找到轉(zhuǎn)彎最佳角度了 季懷瑜噼里啪啦地一段接著一段說,盛決一直在對面沉默著,但是季懷瑜知道,他肯定在聽。 說完他深呼吸了一下,沖電話對面叫了一聲:盛決。 怎么?盛決的聲音傳來,冷清又性感。 季懷瑜起了逗他的心思,放輕了聲音喊道:盛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