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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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懷瑜忍不住笑出聲: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那可是盛總?。∥覐膩頉]見過他做過多余的事,我們私下里都說他是AI一樣的男人。 那確實。季懷瑜笑得更厲害。 所以我就猜是不是你和盛總發(fā)生了什么。陶昔有些擔(dān)憂地問,沒什么大事吧?我不會失業(yè)吧,我昨天剛跟我男朋友坦誠我來這上班了。 他居然跟簡淵說了,季懷瑜幸災(zāi)樂禍地想,簡淵聽到陶昔是給他當(dāng)秘書,內(nèi)心肯定萬馬奔騰,而表面上還得裝出不認識他的樣子,忍痛祝福。 想想就開心,不出意外的話,簡淵等會肯定要給他打電話咆哮。 而盛決在辦公室和經(jīng)理商議事情的間隙,斐清進來送了兩杯咖啡。 盛決看著她遞給自己的咖啡,皺眉問道:這是什么? 冰摩卡呀,斐清不解道:剛才遇到季董,他說您要的。 杯中的咖啡上方,漂浮著滿滿的奶油,綿軟潔白,做成了雪頂?shù)男螤睢?/br> 盛決輕而易舉地聯(lián)想到,昨晚在黑暗里唇邊的奶油,季懷瑜輕擦過的手指,帶著顫抖的吻。 季懷瑜百分之百是故意的,他甚至可以想像他計劃得逞的得意眼神。 盛決輕咳一聲,對斐清說:換成冰美式。 斐清看著他一閃而過的怪異神色,端走了咖啡,心想陶昔說得沒錯,今天盛總果然有些不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meerae 14瓶;球滾滾 10瓶;我謝謝您一家人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季懷瑜觀察著盛決那邊的動向, 一邊偷笑,電話忽然響了。 簡淵的奪命call可能會遲到, 但絕對不會缺席。 他避開了陶昔, 躲進休息間接了起來。 季懷瑜, 你他媽是人嗎?! 季懷瑜低低地笑了兩聲:小聲點,等會兒你老婆聽見了。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 還以為他找了個多優(yōu)秀的實習(xí),搞了半天是給你當(dāng)秘書? 小簡, 我提醒你,你現(xiàn)在的語氣很不對, 請記住我現(xiàn)在是你老婆的頂頭上司。再說, 給我當(dāng)秘書很差么?你看看整個H市哪個開的條件比我好。 是是是,季董,可是你不是玩票么?那你讓他天天熬夜給你總結(jié)資料, 你的良心不會痛么? 我可沒讓, 你家陶昔太認真太可愛了。 簡淵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我警告你, 你撩誰都可以,離我老婆遠一點, 不許在他旁邊發(fā)射你的雄孔雀光波。 哈哈哈,季懷瑜笑著往休息室的大沙發(fā)上一躺,美滋滋地說, 雖然我還真挺喜歡陶昔這個類型的,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有明確的目標, 我昨天跟盛決表白啦。 那邊啪嗒地一聲,然后稀里嘩啦地一陣響。 靠,你害得老子手機都掉了,摔手機也不能阻擋簡淵的震驚,他急促地問,你說的盛決是我知道的那個么?你家公司的CEO,你前段時間還吐槽把你管的要跳樓那個? 是。季懷瑜淡淡地承認道。 你斯德哥爾摩么?再說了,你不是喜歡又乖又甜的那種么?盛決他也完全不搭界?。?/br>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喜歡的就是這個類型了。季懷瑜語帶笑意地說。 我去,太酸了。不對,你之前跟我說要取經(jīng)追人,就是追他?關(guān)鍵是,盛決這種人,他能看得上你? 那怎么不能,你等著看吧。對了,這事兒我就告訴了簡大少你一個,郭星火我都沒說,他嘴巴太大了。你先別告訴任何人,省的他們亂說,否則我就告訴你老婆你的真實身份。 簡淵心里想要分享的八卦之火被無情撲滅,澆了個透心涼,他咆哮道:天哪,為什么要告訴我?為什么要讓我獨自承受這一切? 季懷瑜狂笑了一陣,轉(zhuǎn)而問起:對了,我看你公司已經(jīng)上市了,恭喜恭喜,你準備什么時候跟陶昔坦白啊,人孩子真的被騙得挺慘的。 很快,簡淵談到這個,語氣也沉了下來,我這周末就回家,既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我當(dāng)初的承諾,我爸媽也不可以再干涉我的感情。 嗯,幫我給叔叔阿姨問個好。 簡淵又猶疑地說:到時候我跟陶昔坦白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讓他給我留一口氣。 季懷瑜又幸災(zāi)樂禍起來:我盡量,但自己的鍋還是得自己扛。 季懷瑜出來的時候,陶昔笑著問他:怎么這么神秘,接女朋友的電話嗎? 不是,季懷瑜現(xiàn)在看著他的目光充滿憐愛,我問你個問題,如果你男朋友突然之間變豪門大少爺,你怎么想? 那絕對不可能,陶昔篤定道,如果那樣的話,他媽會不會給我一千萬讓我離開他兒子,我肯定會堅定拒絕。 季懷瑜看到如此愛錢的陶昔這樣說,忍不住感慨愛情的偉大。 至少得要一個億吧。陶昔補充道。 季懷瑜在心里默默為簡淵捏了一把汗。 下班的時候,季懷瑜默默地在電梯門口等著盛決,盛決下班出來的時候,看見他低著頭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聽到盛決的腳步聲頓住了,季懷瑜從手機屏幕中抬起頭來,雖然昨天在黑暗里如此大膽,可在空蕩的走廊里和盛決的目光對視上時,他的側(cè)臉居然有點發(fā)燙,真是新奇的體驗。 季懷瑜為了掩飾不好意思,又出口調(diào)戲了一下盛決:今天的冰摩卡好喝么? 看著盛決臉色迅速變黑,他才覺得好了一點。 盛總?cè)ネ\噲鰡??他笑著問道,仿佛只是同事的搭訕?/br> 嗯,盛決淡淡地回道,你先下。 季懷瑜心想,明明昨天還接了吻,今天卻這么冷淡,不過他就喜歡盛決這種禁欲克制的勁兒,更讓人有調(diào)戲的樂趣。 這么大的電梯,難道還擠不下我們兩個人么?還是說盛總在躲我,為什么? 季懷瑜笑吟吟地明知故問著,他知道盛決這種臉皮薄的人,必然說不出類似因為你昨天親了我??!這種話,從而一定會選擇跟他下去。 果不其然,盛決眉頭微皺,走過來按下了電梯:沒有,走吧。 季懷瑜藏不住笑地跟他進了電梯,經(jīng)過昨天的親密接觸,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盛決的氣味更敏感了些。 與他并肩站著時,季懷瑜除了能聞到他身上出塵的檀香木味,還混雜著一種獨特的泠冽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更接近。 這可能就是荷爾蒙的吸引?熱度在狹小的電梯里迅速攀升,盛決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足以讓季懷瑜快速伸手抓住了他的領(lǐng)帶,傾身的同時也將他扯向自己,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個吻。 叮 電梯突然停了,季懷瑜飛快地松開了盛決,恢復(fù)了并肩的站姿。 公司前臺的女生看到他倆嚇了一跳,畏畏縮縮地問:季董,盛總,你們一起下班呀?我能進來么? 季懷瑜沖她和煦地笑道:當(dāng)然可以了。 前臺小妹進了電梯,縮在一邊,忽然提醒道:誒,盛總,你領(lǐng)帶歪了。 她覺得很奇怪,明明盛總的衣服向來都是一絲不茍,怎么會連領(lǐng)帶歪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呢?難道是故意的,那她豈不是說錯了話,會不會被穿小鞋。 盛決低頭正了一下領(lǐng)帶,沖她說:謝謝。 季懷瑜在一邊看得憋著笑,被盛決嚴肅地瞪了一眼,回了他一個單純無辜的眼神。 三個人一起走進地下停車場,季懷瑜到自己的車旁,還沒站穩(wěn),就驚道:靠,我車胎怎么被人扎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的法拉利道了個歉,許諾之后帶它去做最豪華的保養(yǎng)。 前臺小妹立即熱心地跑過來,看了一眼:天哪,真的誒,誰這么惡毒?董事長,你要不要先坐我的車?雖然破了點。 季懷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謝謝你,不過讓美女送我回去我會不好意思,我還是坐盛總的車吧。 然后他們看著盛決開著他的黑色賓利,在他們眼前停下,然后搖下車窗,面無表情地對季懷瑜說:上車。 好嘞。季懷瑜計劃得逞,笑容燦爛地蹦了上去。 前臺小妹看著車開走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她怎么覺得盛總剛才那么霸道總裁呢?為什么覺得兩個人中間彌漫著一絲粉紅色的氣息呢?一定是因為最近小說看多了吧。 盛決開著車駛上了路,季懷瑜手撐在車窗上,看著他專心開車的側(cè)臉,打開了車里的音樂,優(yōu)雅的鋼琴曲流淌出來,環(huán)繞著兩人。他覺得即使這樣靜靜地呆著,好像也還不錯。 反倒是盛決先開了口:以后剛才的事情,你不要再做。 季懷瑜笑了笑:為什么? 沒有意義。 我覺得有,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季懷瑜語氣真摯地說,他看到盛決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心里暗暗一動,覺得盛決并不是沒有絲毫心動。 你是不是不能跟我談戀愛?他追問道,畢竟盛決這個人很龜毛,很別扭,他知道。 嗯。盛決墨黑的眸子盯著前方的路,淡淡地答道。 那行啊,季懷瑜靠在靠背上看著他,如果你不能和我做戀人,我們也可以當(dāng)炮友。 盛決忽然轟了一腳油門,轉(zhuǎn)頭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說什么? 我說,我和你當(dāng)炮友也可以。 盛決急促地靠路邊停下了車,車輪與地面摩擦發(fā)出一道刺耳的尖銳聲音,季懷瑜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向前猛傾了一下,回頭撞上了盛決怒意翻涌的眼神。 下去。盛決的聲音冷得像冰。 季懷瑜識相地閉嘴了,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準備出去。 盛決盯著他:季懷瑜,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瘋才肯罷休? 季懷瑜很少見到盛決如此濃烈地展現(xiàn)出一種情感,一時間愣住沒說出話來。 直到盛決的車沒影了,他才委屈地開始想:不能做男友,那不就只能做炮友。雖然他前任多了點,但都是正兒八經(jīng)交往的,以他的魅力,他從來不屑于干約炮這種事。 他都愿意為了盛決放棄自己的底線了,盛決怎么還是不滿意,還生起氣來了。 就在他郁悶地在路邊踢石子,伸著手等的士的時候,一輛灰撲撲的小普桑停在了他面前,陶昔從副駕的車窗里伸出一個腦袋。 瑜哥!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這里很不好打車的,我們把你送回去吧? 季懷瑜往車里瞄了一眼,坐在駕駛位的果然是簡淵,他假裝為難地說:那太麻煩你們了吧? 沒事,陶昔下車來給他拉開了車門,快坐吧,我男朋友也很感謝你平時照顧我的! 季懷瑜坐上后座,簡淵在陶昔看不到的時候,給他遞了一個驚恐萬分的眼神。 有點意思,季懷瑜剛才被盛決半路拋下的郁悶感也一掃而空。 他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問陶昔:這就是你一直提起的男朋友呀? 是啊,陶昔點頭,介紹一下,他叫簡淵。簡淵,這個就是我老板,瑜哥。 簡淵在他期待的眼神下,面如死灰地喊了一聲:瑜哥,承蒙照顧。 季懷瑜在心里笑瘋了,表面上還端著領(lǐng)導(dǎo)架子,問道:小簡啊,多大啦?做什么工作的? 簡淵恨不得打死季懷瑜一萬遍:26,自己開公司。 父母是做什么的呀?季懷瑜繼續(xù)笑瞇瞇地問。 簡淵想,打死季懷瑜后他要把他的墳刨了! 農(nóng)民。 季懷瑜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看著簡淵艱難而帶著狠勁兒地給普桑換擋,開口道:這車開得不習(xí)慣吧?要不我給你換一輛? 陶昔忙說:不用不用,他是有點不習(xí)慣,因為之前我們倆一般都是騎摩托。 季懷瑜眼角抽了抽:小簡確實挺能吃苦耐勞,你倆感情這么好,什么時候見家長呀? 說道這個,陶昔臉紅了,一邊又忍不住笑彎了眼:簡淵說下周就帶我去見見他爸媽,我都不知道該拿些什么東西去,不過我可以幫他們種地。 季懷瑜想,那要有一場好戲看了。 說著說著,陶昔又擔(dān)憂起來:可是他們能接受我么?畢竟我是 肯定會的。簡淵堅定地說道,給他投去了一個溫柔的笑。 季懷瑜在后排坐著,看他們膩膩歪歪,不由有點嫉妒。為什么簡淵這個騙子就能抱得美人歸,而他這么坦誠,盛決居然還兇他。 第35章 盛決怒火中燒地一路開回了家, 中間好幾次差點超速。他不禁想,為什么季懷瑜說炮友兩個字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他究竟把他當(dāng)做什么?莫非一直以來都是想和他上床而已。 他也忍不住想, 季懷瑜究竟跟多少人說過這種話? 季懷瑜的各種前女友他也略知一二, 說不在意是假的。 他甚至做過一個夢, 季懷瑜要去找前女友開房,他無論如何都攔不住, 最后只能把他用手銬拷了起來,然后發(fā)泄似的吻他。 醒來以后, 他心有余悸,決定再和季懷瑜保持一些距離, 免得有一天他忍不住真的做出這種事。 可季懷瑜正在一步一步地縮減這個安全距離, 像一只情愿落入毒網(wǎng)的美麗獵物,帶著熱情和莽撞,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理智。 可能是白天想的太多, 盛決晚上又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