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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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傳出去, 瑜少的風(fēng)流名聲就不復(fù)從前了。 商務(wù)英語老教授每天都抱著受刑一般的心態(tài)來上課,并認(rèn)定為這會是他教學(xué)生涯中的一段恥辱。 然而他今天踏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 卻看到季懷瑜正坐在窗戶邊上背單詞,表情肅穆, 嘴里振振有詞, 像是中了邪,老教授差點驚掉了公文包。 季懷瑜看到他來了,熱情地招呼道:您來了, 快上課吧! 老教授迷惑不解地坐下, 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課, 生怕這是季懷瑜搞的新幺蛾子。 可不可以講快一點,季懷瑜溫和而上進(jìn)地催促道, 兩周后的考試,我一定要過。 老教授驚訝地看了一眼,覺得這無疑是對自己的另一種折磨。 很快, 其他課程的老師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一時間,公司里所有的員工路過季懷瑜,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因為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們的季董,走路的時候在聽英語,吃飯的時候在復(fù)習(xí)公司核心技術(shù)的PPT,就連午休,都在做股市算術(shù)題。 季懷瑜經(jīng)過高強度的學(xué)習(xí),感覺找回了點他當(dāng)初學(xué)中文的感覺。 除此以外,每天盛決下班的時候,季懷瑜都在他辦公室門口蹲人,盛決一開始因為他之前接二連三的偷襲,十分警惕,后來發(fā)現(xiàn)季懷瑜真的只是來問題的。 反倒是襯得他的想法很不純粹。 季懷瑜坐在他辦公室聽他認(rèn)真講著,一邊在紙上勾勾畫畫,低垂的睫毛顯得真像個乖巧的學(xué)生。 關(guān)鍵聽的時候他也不老實,把中性筆按動的那一頭放在下巴上戳,咔吧咔吧的一陣響。 你是小學(xué)生么?安靜一點。盛決忍無可忍地說,感覺自己的語氣活像個教導(dǎo)主任。 盛決不讓他出聲,做到難的地方,季懷瑜又開始忍不住咬嘴唇。 盛決瞟了他一眼,就看到他牙齒在唇瓣上磨著,將嘴唇咬得泛著紅,泛著水潤。讓人很容易就想到那柔軟溫?zé)岬挠|感,和清冽誘人的味道。 不許咬嘴。他聲音低沉地命令道。 季懷瑜委屈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心想盛決管的也太寬了吧,不發(fā)聲咬個嘴唇都不行。 結(jié)果盛決直接站起來,冷冷地拋下一句:你先自己寫吧。然后就出去了。 季懷瑜欲哭無淚,盛決至于這么嫌棄他的么,連和他呆在一個屋里都不愿意了。 盛決在外面喝了一杯黑咖啡,壓抑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思緒,季懷瑜越來越放肆的親昵,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但確實正在逐漸侵蝕他的理智。 現(xiàn)在竟然會看一眼對方,就憑空滋生出危險的想法,這種失控讓他很頭疼。 季懷瑜突擊了不到兩個星期,終于迎來了他的第二場考試,考前他把陶昔給他的重點筆記又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自信地進(jìn)了會議室。 考前盛決照例來看了他一眼,看見季懷瑜搞了個金絲框眼鏡架在鼻梁上,頗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莫名其妙地問道:你又不近視,戴什么眼鏡? 這叫塑造人設(shè)考試法,季懷瑜煞有其事地解釋道,通過構(gòu)造一個學(xué)霸的形象,融入氣氛,從而達(dá)到通過考試的目的。還有就是,我覺得我戴金絲眼鏡還挺帥的。 盛決對他亂七八糟的說法很無語:那我等你的結(jié)果了。 季懷瑜在鏡片后沖他眨了下眼,神采飛揚道:盛老師,你這下可是要和我去定瑞士了。 等卷子發(fā)下來,季懷瑜覺得自己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第一次他根本看不懂,而現(xiàn)在就算不會做,起碼是看懂了。 他手撐著下巴,邊翻卷子邊認(rèn)真思考著,不時提筆在上面勾勾寫寫,遇到難的地方,也愁得抓頭發(fā)。 斐清作為監(jiān)考在門口看著他,低頭笑了笑,她覺得季懷瑜到了公司以后,變化還是挺大的,不只是他,整個公司好像都變得更有活力了些。 兩個小時后,季懷瑜手中的卷子被收走,再過半個小時,盛決走了進(jìn)來。 多少?季懷瑜有點緊張地問。 65。盛決的聲音里也難得帶上了輕松的笑意。 哇,我太厲害了吧!季懷瑜嘴角揚起,比過了更開心的,是看到盛決嘴角的一抹笑。 收拾下去面試。盛決收起一閃而過的笑意,通知道。 季懷瑜剛走進(jìn)董事會所在的會議室,董事們的目光就齊刷刷地向他掃來,審視的眼神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尤其是羅姝曼的,明擺著是不相信他竟然能通過理論考試。 斐清宣布道:那么面試正式開始,每一位董事會代表將依次提出問題,請在規(guī)定的時間作答。 正兒八經(jīng)地說完,斐清給季懷瑜偷偷遞了個鼓勵的眼神。 第一個問他問題的是盛決,盛決站起來,目光嚴(yán)肅而冷淡,透露著一種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季懷瑜不禁緊張起來。 然后他就聽盛決毫無波瀾地問道:請問恒輝的標(biāo)志物原型是什么? 所有董事都詫異地向他看了過來,明顯覺得這放水放得太過于直接了。 盛決坦然地和他們的目光交接上,語氣淡然地解釋:對公司理念的了解是最基礎(chǔ)且必要的,我這一問,就算是拋磚引玉。 聽起來很有道理,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只能作罷。 季懷瑜在心里偷笑,表面上風(fēng)輕云淡地答道:長明燈,生命不息,長明不滅。 沒給他得意的時間,盛決旁邊坐的一個中年董事會成員站起來,黑框眼鏡下的目光銳利,語速極快。 anys ROE is 12% and the DPR is 60%,what is 季懷瑜愣了一下,后面的什么也沒聽清。還有全英文提問的么?難度轉(zhuǎn)變這么快的? 看他沒反應(yīng),中年男人又放慢語速,重復(fù)了一遍,感覺表情很勉強。 季懷瑜這才聽懂其中的幾個專業(yè)名詞是什么意思,感覺這幾天的英語沒白背,然后斐清溫柔地提醒道:還剩下一分鐘。 他抬頭對上了盛決鎮(zhèn)定的目光,整個人忽然神奇地冷靜了下來。 他在腦子里飛快地計算了兩遍,給出了答案。 中年董事勉強點了點頭,坐下了,其他董事已經(jīng)開始互相交換著眼神,有的緩緩點著頭,季懷瑜心里一喜,覺得自己非常有戲。 然后現(xiàn)實就給了他沉重的打擊。 一位白發(fā)蒼蒼,面目慈祥的老太太站起來,問他:小伙子,你對康雋的化療藥物生產(chǎn)線被英國HC集團(tuán)收購有什么看法?請以三年為一個階段分析其中的利弊,以及對我們的影響。 表情語氣祥和得像他的親外婆,但說的問題他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他從來都是置身于世外,從不關(guān)注任何業(yè)內(nèi)消息。 接下來的問題難度更是直線攀升,一個接一個轟炸著他。 季懷瑜對董事會發(fā)生了徹底的改觀,原來他們天天不是光躺著數(shù)錢,然后動不動就抗議反對。 能掌握資本的人,沒有一個是草包。 散會后,季懷瑜被折磨道精神恍惚,絕望地看著盛決:我這輩子還能過么? 不知道。盛決殘忍地回答。 啊季懷瑜無力地癱倒在桌子上,盛決,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這個剛掛了的人么? 他覺得,聽見盛決安慰人,那和看見彩虹的幾率估計沒什么區(qū)別。 季懷瑜伸出一只手臂,懶散地躺在上面,發(fā)梢順著動作柔軟地垂落下來,掃過白皙的側(cè)臉,看得人心頭發(fā)癢。 他不張牙舞爪的時候,委屈的樣子看起來倒有幾分可愛。 季懷瑜趴著,感覺有一雙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動作溫柔到他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他震驚地抬起頭,盛決也同時撤回了手,表情依舊是那么波瀾不驚。 然后他聽到盛決對他說:你很厲害,比我想象得進(jìn)步快很多。 他沒聽錯吧,盛決居然夸他了?季懷瑜的嘴角抑制不住瘋狂上揚,隨后卻很快又蔫了下來。 可是我沒過,你還是不會和我一起去瑞士。 我已經(jīng)發(fā)了休假通知。盛決淡淡地說。 一瞬間,季懷瑜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彩虹。 真的?! 季懷瑜立刻站了起來,眼睛里閃耀著興奮的光,像是一下重新被注入了生機似的,就差搖起狐貍尾巴了。 嗯。盛決的語氣也不經(jīng)意柔軟了些。. 那我先回去了,我要做個攻略,好好準(zhǔn)備一下! 盛決看他忽然高昂的情緒,心生警惕,覺得自己是不是又走入了對方的圈套。 季懷瑜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到門口,忽然又轉(zhuǎn)了個圈拐回來,走到盛決面前,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哎,盛決那個你能不能再摸我一下? 盛決的眼角抽了抽,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坦然地說出這么曖昧的話。 看對方?jīng)]反應(yīng),季懷瑜解釋道:剛才你撤得太快了,我還沒有感受清楚。 一本正經(jīng)地說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盛決。 盛決嘆了口氣,頂著一張面癱臉,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 柔軟的發(fā)絲滑過指間,不舍地粘著他,有些癢癢的,讓人忍不住又多揉了兩下。 季懷瑜向來活得任性灑脫,無牽無掛,多少個女人都想過要收服他,覺得說不定他會在自己這收心停泊,但最后沒人能圈得住他。 他像一只肆意生長的野生動物,從不會低頭,除非他心甘情愿地被馴化。 斐清準(zhǔn)備帶人來收拾會議室,推開一條門縫,看到房間里的場景,了然地挑了挑眉,然后回頭做了個手勢,悄悄帶著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啾啾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清風(fēng)明月 5瓶;傅辭 4瓶;嘗遍世間的甜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簡淵和陶昔的婚禮在阿爾卑斯山馬特洪峰下的一個酒店舉行, 行程異常的漫長,先坐飛機, 再坐火車, 然后酒店的人駕著馬車來火車站接他們。 白馬拉著四輪馬車, 駛過皚皚的雪地,車輪壓在雪面上, 留下一道一道轍印,雪花飄落在人們的肩上。 很唯美很童話, 但是很冷。 季懷瑜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還是打了個噴嚏, 拿紙擦著已經(jīng)通紅的鼻尖。 旁邊的譚舒嫌棄地問:你不是俄羅斯來的么, 你們這不也下這么大雪,你怎么還這么怕冷。 我們又不坐馬車,而且我皮脂厚度不如你。季懷瑜聲音悶悶的, 理直氣壯地回答。 忽然,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盛決拿出一個丑丑的毛線帽子, 套在他頭上。 季懷瑜把帽子正了正,頂端還有個圓圓的毛線球。 季懷瑜炫耀般地向譚舒使了個眼神, 譚舒嫌棄地看他一眼:二死了。 那也有人給我戴帽子,季懷瑜得意地說,不像你, 你的光頭冷么? 自從上次發(fā)布會季懷瑜提到譚舒的臟辮,譚舒的臟辮就上了熱搜,譚舒不堪其擾, 干脆把臟辮剪了,搞了個炫酷的光頭。 現(xiàn)在聽季懷瑜又提起,他怒火中燒,轉(zhuǎn)過頭懶得再理他。 過了一會,季懷瑜的聲音幽幽地在他身后響起:譚舒,你頭上落雪了。 他媽的!譚舒扭過頭怒道,老子要換車! 譚舒一下去,這輛馬車就剩下他和盛決兩個人并排坐著,季懷瑜對待盛決,語氣與剛才完全不同。 盛決,你冷不冷。 不冷。 季懷瑜想他就是嘴硬,盛決從來沒在嚴(yán)寒的地方生活過,這會兒凍得嘴都青了,臉色都被凍得更面癱了。 他伸手,用手套撲了撲盛決頭上的雪,抖落下來的雪卻掉在了他的眉毛和睫毛上。 你閉上眼。季懷瑜說。 然后他脫下手套,在盛決的眼睛上抹了抹,一邊抹一邊感嘆,盛決的眉骨長得真立體,閉著眼睛的樣子真帥,要不是后面都是熟人,他一定要親一口。 譚舒換到后面一輛車后,明晃晃地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靠,老子要回國。他沖身邊的人問,季懷瑜是不是和他家老總有一腿? 郭星火忽然被問了一句,八卦之心沸騰著呼之欲出,然而他覺得他不能出賣瑜哥,于是艱難地否認(rèn)道:沒有,絕對沒有,盛總怎么會看得上瑜哥呢? 譚舒想了想,搖搖頭:我感覺那也快了。 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驚道:我靠,老子的朋友怎么一個一個都變gay了,先是簡淵,然后是季懷瑜我還要來幾次瑞士? 郭星火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說:起碼,我會一直是一個直男。 譚舒深深地望進(jìn)他的眼睛:我也是。 等到達(dá)酒店,辦理入住的時候,簡淵根據(jù)季懷瑜的囑托,特地給他們都辦成了兩個人一間,獲得了一片罵他摳門的聲音。 進(jìn)到套間后,季懷瑜覺得他很滿意。房子的四面都是透明的,但是每間房角度錯開,不會看到彼此。窗外是綿延的雪山,圣潔的馬特洪峰就可以從床頭眺望。 他覺得在這個地方做一次,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不過他沒有太多時間YY,很快朋友就叫來他們出去玩。作為圈子里第一個結(jié)婚的人,簡淵今晚準(zhǔn)備辦一場最后的單身Party,所有人不醉不歸,除了明天有人生大事的倆新郎。 雪夜,篝火,美酒,說不定還有極光,想象中的一切都很美好。 然而季懷瑜好不容易進(jìn)到了恒溫26度的房間,很快又要出去,簡直是痛不欲生,換上了加厚版的羽絨服和長圍巾,但是故意把那頂帽子忘在了衣櫥里。 譚舒說得沒錯,帽子確實有點丑,等下酒精濃度上來了,氣氛隱約開始曖昧的時候,盛決看到他的帽子,說不定就沒勁了。 出門后兩人在雪地上走了一小段,準(zhǔn)備找他們會和時,盛決忽然問:你是不是很冷? 季懷瑜頂著兩只通紅的耳朵:不,我一點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