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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淵輕咳一聲,司瓊立刻改口,“真沒想到你還活著!” “其實(shí),我也沒想到?!备禍Y仍舊是那副從容的模樣,好像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對他來說也只是被請去喝了杯茶水這么簡單。 星野軍的士兵聽說傅淵回來了,紛紛跑過來激動地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在中間,傅淵幾乎是寸步難行,但還是笑著一一回答大家的問題。 重清顏一直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直到此時他才確認(rèn)這個人就是傅淵。那永遠(yuǎn)從容不迫的模樣以及被眾人圍住時所表現(xiàn)出的耐心不是誰都能模仿得來的。 他說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在傅淵死后的每一天他都希望這一切都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那樣賀蘭楓就不用每日注射抑制劑,不用強(qiáng)撐著身體去面對那么多艱難的抉擇,就算虞淳仍舊會在基地蹦跶,就算虞建泰還是來到了圣蒂蘭,但只要傅淵在,賀蘭楓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而現(xiàn)在,看到傅淵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甚至有一絲怨懟。 既然沒有在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xiàn),那還回來做什么? 傅淵雖然一直在和戰(zhàn)友說話,但其實(shí)也在注意著重清顏那邊,他看到重清顏盯著自己看了很久,那目光不冷不熱,最后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他心一沉,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重清顏對他的態(tài)度也代表著賀蘭楓對他的態(tài)度。 他不著痕跡地朝樓上望去,這里正是辦公大樓的正下方,只要抬頭就能看到賀蘭楓的辦公室,但現(xiàn)在那里的窗戶明明開著,卻沒有絲毫動靜,好像他的去留對那個人來說都是無關(guān)緊要。 傅淵心中忍不住自嘲,明明早也知道了賀蘭楓的態(tài)度,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覺得難以適應(yīng),他笑著和大家告別,說要先回房間整理東西。 司瓊一路陪著他,和他說一些基地里的事,傅淵始終克制著自己沒有去問關(guān)于賀蘭楓的任何事,盡量表現(xiàn)得自然從容些,期間他看出司瓊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和他說關(guān)于賀蘭楓的事,但都被自己岔開了。 他的房間還是老樣子,不過少了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司瓊解釋說是當(dāng)做他的遺物送回傅家了。 傅淵無奈笑笑,“那就只好買新的了,我家人沒有為難去送遺物的士兵吧?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因?yàn)槲业那闆r一直不樂觀,父親擔(dān)心我會在病床上不省人事,讓家人遭受二次打擊,所以沒有把我還活著的消息告訴母親和弟弟,直到我清醒后才正式告知他們?!?/br> 這句話司瓊不知道從哪里接起才好,想到檸檸和自己說的關(guān)于賀蘭楓事,還是道,“我不知道,把你遺物送回傅家的人是賀蘭楓。” 傅淵一愣,這件事家人居然沒有告訴他,不過想也是,自己在烏蘭特時和傅家聯(lián)絡(luò)都十分繁瑣,基本上只敘述重要內(nèi)容,且越簡短越好,父親沒有提這件事也很正常。 只是,賀蘭楓居然會離開基地親自把他的遺物送回傅家?為什么?這樣的事明明隨便指派一個士兵就可以了,他應(yīng)該很清楚自己很容易被遷怒,在大戰(zhàn)期間離開邊防基地并不像是他的作為。 “他是去押送虞淳了吧?” “嗯。” 兩人瞬間陷入了沉默,傅淵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沒想到卻得到了司瓊的肯定答復(fù)。他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一方面覺得果然如此,另一方面又覺得十分酸澀。 “那也讓他受苦了,回頭謝謝他吧,我假死這幾個月應(yīng)該也給他留下一堆爛攤子?!?/br> 傅淵盡量公允地說著,他順手拉開抽屜想用干活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結(jié)果卻看到了里面的盒子,那是他放進(jìn)去的,盒子里面裝的是賀蘭楓送給他的刀。 他又關(guān)上了抽屜,“我都有些餓了,你吃早飯了嗎?我們一起去吃點(diǎn)怎么樣?司瓊?” “啊?哦哦?!?/br> “你怎么也走起神來了,好像跟大家一樣不知道我還活著似的?!?/br> 司瓊看了眼傅淵的背影,猶豫著要怎么跟傅淵說賀蘭楓的事,他從檸檸口中聽到的一些事讓他對賀蘭楓的看法有了一絲動搖,但是如果將那些話告訴傅淵,傅淵一定又會想過去那樣纏在賀蘭楓身后。 如果賀蘭楓真的也是在意傅淵的,纏著也就纏著吧,可賀蘭楓的心意實(shí)在很難透過短短的幾個片段描述來判斷。那個人的心思太復(fù)雜了,傅淵的感情卻很純粹,他這次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而且看上去并不想再聽到和賀蘭楓有關(guān)的消息。 他好不容易下定這樣的決心,自己還要不要說那些讓他動搖的話呢? 走到樓梯口的位置時,傅淵不著痕跡地朝上望了一眼,他在想自己應(yīng)該上去向賀蘭楓匯報,就算再怎么決心以后互不相欠,但這種程序上的事還是要走的,他希望自己今后能以一個盡量公允的態(tài)度去看到賀蘭楓。 只是他到底還是收住腳步,先去了食堂。 等會再去吧。 他私心里不想自己再那么殷勤地貼著賀蘭楓,既然對方?jīng)]有主動叫自己過去,就說明吃完早餐再去也不遲。 因?yàn)橐呀?jīng)過了士兵吃飯的時間,餐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不過桌椅擺放以及墻上掛著的戰(zhàn)區(qū)地圖老樣子,也讓傅淵有了一絲步入正軌的感覺。 他問了司瓊近期梅利軍的情況,得知梅利軍已經(jīng)奪回邊防城后有些驚訝,他總覺得賀蘭楓并不是輕易會輸?shù)舻膽?zhàn)爭的人,尤其是好不容易占領(lǐng)下來的邊防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