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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cè)试谂_上跳了練習生的一個舞蹈動作,練習生本人沒什么感覺,宋姜眼光毒辣,他看出瓊?cè)蕩缀鯊椭屏四莻€練習生的全部動作習慣。 雖然宋姜知道瓊?cè)蕵I(yè)務(wù)水平堪稱內(nèi)娛天花板,但親眼看到還是覺得很震撼, 瓊?cè)剩骸澳銊倓偩褪沁@樣跳的,你現(xiàn)在看我演示一遍。” 他重新又跳了一次那個動作,原本平平無奇的肢體動作像是有了新的生命力,綻發(fā)出讓人難以逼視的光彩。 別說那個練習生看愣了,所有人都呆了一瞬。 還沒評級的練習生也能從等候室大屏幕看到演播廳,瓊?cè)收f這個練習生的舞不好看,他們也有相同的感覺。 那個練習生的動作完成得不錯,一看就很有實力,所以他們的直覺更傾向于這個舞本身編得不好,而不是練習生跳得不行。 看到瓊?cè)拾淹瑯拥膭幼魈隽送耆煌奈兜溃麄兌加行┐翥?,覺得自己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么東西。 瓊?cè)侍辏f:“知道為什么不同嗎?” 練習生呆呆點頭,又立刻搖頭。他覺得不同就是因為跳的人不同,但這肯定不是瓊?cè)氏胍拇鸢浮?/br> 瓊?cè)誓托慕忉專骸熬毩曤m然重要,但知道什么樣是好看的舞蹈更重要。你以后可以少練一點成套動作,多看一些優(yōu)秀作品,你在看的時候,要特別注意別人做動作的時候和你有什么不一樣,他身體的韻律是什么樣的,他的肩、他的手、他身體的角度和你的區(qū)別在什么地方。 “對著鏡子多摳基礎(chǔ)動作細節(jié),可以考慮架個手機錄下來,反復比對校正?;A(chǔ)動作好看了,其他的也會跟著好看起來。 “有的人天生知道怎么做動作會比較好看,有的人不行,但這不代表你沒有把舞跳得很美的天賦,只是在跳的時候要比別人多動一點腦子。 “以前我有給一些練習生錄過基礎(chǔ)動作講解和示范,要是你想要的話,等今天拍攝完,我讓助理發(fā)給你?!?/br> 瓊?cè)实穆曇魷厝嵴\懇,練習生把每個字都聽進去了,不僅如此,他還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他一直苦于自己的平庸,卻從來沒想過要用腦子跳舞這件事。 他激動地對瓊?cè)示狭艘还骸爸x謝瓊老師?!?/br> 有些對自己的表現(xiàn)力感到不滿意的練習生忽然意識到,原來表現(xiàn)力也不僅僅是他們以為的天賦,“不斷校正”這四個字更是讓他們茅塞頓開。 練習生們不自覺鼓起掌來,瓊?cè)蕦熶浀膭幼魇痉端麄円埠孟胍?/br> 宋姜暗暗點頭,這一段說不定可以作為預(yù)告播放。 耐心溫柔有掌控力,還樂于助人,看來瓊?cè)什粫嚵恕?/br> 嘖,真遺憾。 一轉(zhuǎn)眼,休息時間到了。 孟清玄有點不太好,自從錄制開始以來,他便覺得演播廳越來越冷。他沒有陰陽眼,但畢竟是個道士,這種冷體現(xiàn)的是他對陰靈的感知。 可是他無論怎么觀察地勢風水,也沒發(fā)現(xiàn)這里是兇地,如果不是風水聚兇邪,那就只可能是人禍。 瓊?cè)士此袂榫o張,說:“是不是太累了?我給你要把凳子來吧?!?/br> 綜藝人的職業(yè)素養(yǎng)就是無論男女,自動把自己當騾子使喚,他們習慣了辛苦,根本意識不到人類需要坐凳子,自然也沒人給這些助理準備。 助理們又不敢離開明星,只能堅強地站在一旁。 孟清玄對瓊?cè)实倪t鈍感到失望,他不死心的小聲問:“瓊老師,你就沒有覺得這里不對勁嗎?” 他把聲音壓得更低:“這里的鬼很兇?。 ?/br> 孟清玄有點抖,他從沒獨自面對過兇鬼惡靈,何況今天什么武器都沒帶,心里實在沒什么底氣。 瓊?cè)誓瑨咭曇蝗Α?/br> 兇倒是不至于,多倒是真的。這個演播廳里,少說正飄著一二十個鬼魂。 他們也不算吵鬧,就是喜歡滿屋子亂竄,非常容易遮擋視線。 瓊?cè)蕬{借多年在真誠文化奶孩子的經(jīng)驗,一眼就知道上臺的練習生大概是個什么水平,有些什么問題,講起優(yōu)缺點頭頭是道。 都沒人發(fā)現(xiàn),其實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把誰的表演看全了。 “你不要多想,這里很安全?!?/br> 瓊?cè)首砸詾樵诎参磕贻p小道士,卻不知孟清玄聽了他的話,心里頓時比身上還涼。 完蛋了,看來自己真的推算錯了,這么重的陰氣瓊?cè)识紱]有感覺,那天在龍城南郊行五雷法的人確實不是他。 至于孟千山說瓊?cè)视眠^敕霹靂符咒,可能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或者雷公電母看他長得好看,也不管他的咒語念得怎么樣,看臉降雷。 這可怎么辦吶,孟清玄又愁又怕。 要是在龍城,打不過還可以叫師父,叫堂哥。這兒離龍城一千多公里,現(xiàn)叫絕對來不及。 十分鐘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完了,瓊?cè)驶氐綄熥唬泄ぷ魅藛T給孟清玄送了一把凳子來。 “瓊老師讓我們給你的,你還挺嬌氣。” 孟清玄正在焦慮,聞言心中大怒,他什么苦沒吃過,哪里嬌氣?他可是力能舉火腿的清雷觀第十九代傳人。 這凳子他不坐了! 但一看其他助理羨慕的目光,他又立刻把屁股穩(wěn)穩(wěn)當當放在凳子上。 凳子,真香。 你們沒有,更香。 孟清玄得意洋洋:“瓊老師就是太體貼了,其實我根本不想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