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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姝笑了一下,笑容特別僵。 瓊?cè)蔬@時才發(fā)現(xiàn),其實班姝比他緊張。 他目送班姝離開,虛脫似的往閻王身上靠,閻王摟住他輕輕拍了拍。 “她很喜歡你?!?/br> 瓊?cè)蜀R上坐直了:“真的嗎?” 閻王肯定的點頭:“她自從進門,幾乎沒看過別人?!?/br> 瓊?cè)室幌蛐湃伍愅醯呐袛啵犓@么說,終于徹底放下心,專心致志觀看《創(chuàng)青303》。 “E組表演曲目《折桂令》,表演者:容皓……” 瓊?cè)手幌氚磿和?,他已?jīng)在現(xiàn)場聽過一遍,不想二次受苦。 E組練習(xí)生演唱水平還湊活,奈何有容皓,他唱起歌來真叫一個難聽。雖然沒有南秘書那么掉san,但聽他唱歌依然是種折磨。 閻王招來了遙控,幫他按了暫停,看著畫面上站在C位的容皓的臉:“這個人是誰,有些眼熟?” 瓊?cè)世洳欢】催^去,發(fā)現(xiàn)容皓這個角度看起來很像班姝,優(yōu)奇騰的當(dāng)家人似乎就姓班,是個男人,瓊?cè)蕸]見過。 “mama的哥哥的兒子應(yīng)該叫什么?我對親戚關(guān)系不熟悉,”瓊?cè)暑D了一下,“也不是親戚……他和班姝很像?!?/br> 班姝丹鳳眼尖下巴薄嘴唇,生了一張冷厲的臉,臉上所有線條都干凈利落,容皓雖然是男人,看起來反而比班姝柔和一些。 容皓對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敵意,該不會就是因為班姝曾經(jīng)收養(yǎng)過他吧? 他給宋姜發(fā)微信。 【小瓊說七個達(dá)咩:導(dǎo)演,請問我和練習(xí)生解救被綁兒童的現(xiàn)場視頻你有嗎?想看我和練習(xí)生的英姿?!?/br> 【宋姜不是及時雨:……】 【宋姜不是及時雨:上了那么大的熱搜你連視頻都沒看嗎?現(xiàn)場視頻作為證據(jù)全部提交給警方了,人家還把你們表彰了一通。】 瓊?cè)市煨煜萑氤了?,有這回事嗎? 哦,想起來了,警方的通報信息來得太快,那個時候他好像在花里,第二天早上光顧著跑路,下午又去開會了,根本來不及看自己的熱搜。 宋姜給他發(fā)了網(wǎng)頁鏈接,瓊?cè)授s緊上去看。 當(dāng)時他想去撕貼在車廂上的黃符,踩著古斯的肩膀,螳螂男襲擊古斯后,他從古斯肩膀上落下來了,所有練習(xí)生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去接他。 包括容皓,看到他沒事,容皓還拍了好幾下胸脯。 瓊?cè)史判牧艘恍?,雖然看起來是個被寵壞的討厭未成年,但憑他下意識的舉動,應(yīng)該不是壞人。 容皓和班姝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才會在意他這個很早以前就離開班姝的養(yǎng)子。 不過…… 瓊?cè)手匦掳聪虏シ沛I,在心里自言自語。 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這種感覺像什么呢? 心里有某首歌的旋律,就是想不起來名字,一張嘴就卡殼,不能用聽歌識曲。 答案就在嘴邊,似乎馬上就能說出來,但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瓊?cè)剩骸澳憧催@個節(jié)目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閻王認(rèn)真思索片刻,點頭。 瓊?cè)蚀笙玻骸澳睦锊粚???/br> 閻王:“連續(xù)四期沒鬧鬼,不正常?!?/br> 瓊?cè)剩骸啊?/br> 班姝的筆錄做到了下午,她見到瓊?cè)示蛦枺骸梆I了嗎?” 瓊?cè)剩骸斑€好。” 班姝:“我在微信上發(fā)地址給你,加個微信吧。” 瓊?cè)剩骸昂??!?/br> 他倆的對話比撒哈拉沙漠還干燥。 出門到停車場這段路也走得非常尷尬,瓊?cè)蕩缀跬滞_,他的指縫忽然被人分開了,一只大手扣上來,掌心干燥溫暖。 他和閻王十指相扣。 閻王在他指骨上輕輕摩挲,給予無聲地安撫。 瓊?cè)拾呀晃盏氖痔饋?,左手摸手機拍了一張:“紀(jì)念一下?!?/br> 兩人竟然是在什么都發(fā)生過以后才牽手。瓊?cè)市睦锱笱?,有些克制不住嘴角笑意,他不想笑得太明顯,用力抿著嘴唇,把臉都憋紅了。 閻王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牽著他特別淡定地往前走,耳朵卻紅透了。 總是在意外的地方特別純情的閻王。 喜歡。 * 班姝選的地方是家私房菜館,就在小區(qū)里,主打家常菜。 廚師是個胖胖的阿姨,這家私房菜主打回家吃飯的感覺,接受預(yù)訂,但不接受選餐。她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 餐桌上氣氛很沉默,還好菜確實好吃,班姝提前訂的,剛到就及時上菜了,大家都有東西堵嘴,省去很多尷尬。 午飯吃得差不多,班姝挑了下眉毛,眉頭微鎖。 瓊?cè)收J(rèn)得這個表情,班姝以前做這個表情的時候,九成九是要訓(xùn)人。 午飯時班姝一個人喝了兩杯白酒,酒精把尷尬沖淡了,她皺著眉頭說:“你被那個破公司欺負(fù)了那么久,為什么不早點解約,你不是很硬氣嗎?” 班姝說著有些生氣:“我知道你脾氣硬,不愿意給真誠文化賠錢,那你也可以請律師打官司,我給了你那么多錢,是讓你過得扣扣搜搜,一件白體恤穿三年,全身上下只有人值錢?!?/br> 才不是,他的項鏈很值錢,不不,根本不能用值不值錢來衡量,他頸上懸掛的蓮瓣項鏈,是各種意義上的無價之寶。 但他沒有分辨,畢竟很難和班姝解釋蓮瓣鏈墜的珍貴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