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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沒來,先在大明降下大雨之災(zāi)……是大明注定有此災(zāi)難。” 那個聲音變得尖銳刺耳,似乎被他的態(tài)度激怒。 “好一個無從后悔,好一個理解。徐景珩,吾等敬佩你的天資,本是好言勸說于你,回頭是岸。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不要怪我們執(zhí)行法度?!?/br> 徐景珩安靜地,等著他們動手。 這一方天地似乎也安靜下來,宅子外面狂風(fēng)暴雨不停,這里卻是沒有一絲雨點兒,沒有一一絲風(fēng)聲。 十個手持長劍的人出現(xiàn)在亭子前方,他們的人就是一柄劍。徐景珩眼睛睜開——天機(jī)門自知武力不夠,請來天劍門的人,他也非常理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4-18 22:50:49~2021-04-19 22:45: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子舒是我媳婦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犇犇犇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子夜時分,十二時辰的第一個時辰,今明兩天的臨界點。孕育光明,卻也黑的最為純粹。 這本該是一個晴朗的夜晚,胖胖的月牙兒彎彎,好似江南的烏篷小船;繁星爭相眨眼,好似頑皮孩子的大眼睛。 可是此刻,宅子外頭狂風(fēng)暴雨,似乎要摧毀大明五年來所有的努力;宅子里面無星無月,暗沉沉的,正常人在這里,都是睜眼瞎。 此刻,這個宅子里的人,都是夜里視物如常的人。 徐景珩端坐,整個人還是安靜,似乎和這片小天地,和這片黑暗,這里的亭林樓閣,花叢小橋流水一體,融合進(jìn)世界,卻又獨立于世界。 他的身邊,一張木桌,桌子上一套青瓷茶具,兩個繡墩,一張古箏,一大一小兩個香爐……;他的前方,十個人擋住他的視線,人和他們手里的劍一樣冰寒,劍上的寒氣上涌,他們身上的殺氣越重…… 徐景珩知道,等他們都變成殺氣的時候,就是動手的時候,他還是耐心等候。 香爐里沉香片裊裊,他凝目注視這香氣繚繞,好似看到江南四月里的夜晚,美好,靜謐。 月亮的清輝揮灑人間,江南的秀麗山水,江南的人,都是如夢似幻的溫柔……那溫柔是那么醉人,使得他人在這里,心神卻正在揚州二十四橋欣賞明月,在錢塘和好友們觀看潮起潮落…… 或者在魏國公府里的書房里研讀詩文,等候胖嘟嘟的弟弟偷偷爬門檻…… 他沉浸在回憶里,身上慢慢地出現(xiàn)一種溫柔,清冷孤寒的氣質(zhì),也好似柔成江南清晨的霧和風(fēng)。 人人仰望的徐公子,就是有這個本事,他就是在泥濘里跋涉,他也是風(fēng)花雪月徐公子,他在哪里,哪里就是仙霧彌漫的仙山云臺。 亭子前方的十個人心神一震,用力地握住手中劍,卻握不住自己的心境。 十個人身后的那個,手持羽毛扇的人,因為徐景珩身上氣息的變化,呼吸一窒,臉上肌rou抽搐,眼里的怨毒更深。 徐景珩?。?!一個下等世界的泥土之人,要他那高高在上的師傅親自去收徒,他嫉妒??尚炀扮窬芙^他師傅,他更恨,他恨徐景珩,恨得日夜痛苦,他今天一定殺了徐景珩! 他目光怨毒地看著徐景珩,再也不用遮掩,再也不用聽其他人夸徐景珩。那十個劍客也發(fā)現(xiàn)徐景珩身上氣息的變化,他們不知道徐公子為何有這般變化,但他們心里的警惕更甚。 徐景珩的氣息,好似春天細(xì)雨里的楊柳枝兒,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擺,纏纏綿綿……簡直稱得上風(fēng)流繾綣,完全克制住他們的殺氣。 醞釀中的殺氣被打斷,他們也是名門正派的入室弟子,干脆開口。 他們中的領(lǐng)隊之人,手里的劍入鞘,一抱拳,朗聲道:“久仰徐公子之風(fēng)采,一直沒有機(jī)緣結(jié)交,甚為憾事。徐公子的決定吾等不予評斷,吾等今日前來,只為奉命行事,望徐公子莫怪。” 徐景珩正心情好,聽到他們這般有禮貌,更好,眉眼間帶上一抹笑兒,聲音也是愉悅。 “各位很好。我們各行其是,徐景珩豈有相怪之理?” 徐景珩的回憶被打斷,心神回到當(dāng)前,好似聽到大半個大明,在狂風(fēng)暴雨之下的怒吼,聽到雨衣下的一個個火把“噼啪”響,照耀大明亮如白晝。 可他是一個安靜的人,他從來不去催促人,這次也一樣,耐心地等候他們重新醞釀殺機(jī)。 那十個人對視一眼,敬佩徐景珩的氣度,卻也模糊明白為何這么多人嫉恨他,想要他的命。 他們十個人,天劍門的一代天驕,本為任務(wù)和懸賞而來,此刻又多了一個目的——見識到徐公子的風(fēng)采。 那個領(lǐng)隊之人豪氣大笑,笑聲里斗志昂揚:“徐公子就是徐公子!見到徐公子,吾等此行不虛!” 他的話音一落,身上氣勢一變,十個人和他們的劍融為一體,腳下的草地開始結(jié)冰,周圍的空氣里都是殺機(jī)彌漫。 這一刻,殺機(jī)已經(jīng)不需要醞釀,因為他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殺意。殺死徐景珩,或者殺死自己。 殺死徐景珩,是光榮!死在徐公子的手上,也是光榮! 十個人飛身而起,輕如飛絮。十柄長劍直直地沖徐景珩而來,寒氣逼人,直逼徐景珩的頭頂、眉心、胸口、丹田、雙腿。每一處要害都被封住,徐景珩即使能上天入地,他此刻也沒有機(jī)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