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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珩想不通其中的原因,—開始以為是朱載垣殺出來名聲,神明要利用他去打壓朱載垣。 后面發(fā)覺這好似是拉攏,又好似是聯(lián)姻……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些上古大神的行為。 但不管原因如何,如今朱載垣來了,自然就進入有心人的視線。 “再上—個時空,那位兄長的身份,應該是鴻鈞的轉(zhuǎn)世,不確定。女媧、嫦娥……朱載垣要記得保持小心。即使這次的巫山女神沒有記憶和法力,此番投胎,護佑她的神明應該不少?!?/br> “……可能是鴻鈞的□□,鴻鈞有三個□□,□□和本身,到底是有區(qū)別?!被噬喜碌剑欌x利用□□投胎的事情,如今確認,面對徐景珩的關切,更是心虛。 “他們故意不保密自己的身份,此番行為頗為可疑……可能……可能……”皇上也想不通,難道他們要和徐景珩交好,最好有誰誰嫁給徐景珩,最好再生—個小娃娃,借此鉗制他? 這方法?不得不說,很……但—旦成功,非常有效。 皇上的臉色“刷”地變了。 “徐景珩,你有沒有中過美人計?那啥啥兄弟情,也是假的?!被噬系哪抗饧鼻校肿ブ炀扮竦囊陆?,生怕他已經(jīng)多了—個大伯父、弟弟meimei啥的。 第107章 番外二 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傀俄若玉山之將崩。夜色里,月光下,清風中,竹林梅樹邊,皇上和徐景珩一起喝酒,還是覺得,徐景珩喝酒的樣子最是好看——比夜色、月色好看。 心里無盡的歡喜,徐景珩一點都沒變?;噬稀ぶ燧d垣,雙手一舉酒壇,一壇國窖1573“咕咚咕咚”下肚,瞇著眼睛靜靜地享受。 徐景珩看在眼里,笑得寵溺。 品酒,和品茶一樣,環(huán)境、用具……觀其色、聞其香、嘗其味,酒入口時慢而穩(wěn),將酒含在口中,酒液鋪滿整個口腔,慢慢品味,慢慢咽下…… 朱載垣這般喝酒,可見是——真高興。 他任由朱載垣喝完一壇子,又喝一壇子。自己用一個陶瓷酒壺,倒出來兩杯酒,一杯推給朱載垣,輕輕拿起桌面上的一片竹葉,慢慢地吹奏。 其聲在夜色里尤其悠揚,極其富有穿透力,朱載垣聽著,酒意更大,一眼看著這兩杯酒,笑得好像小孩子,滿滿的稚氣。 傳統(tǒng)水墨畫的彩釉畫風,天藍色的釉面作為背景,花紋是富貴象征的牡丹花,酒壺和酒杯的整體設計古色古香,很有韻味。 兩杯酒,靜靜地置于舊舊的老紅木桌面上,好似要帶著朱載垣穿越時光…… 竹林蕭蕭、清風拂面,如水的月光落在對面人的身上,和五百年前的一樣。 他人醉醺醺的,臉紅紅的,身體朝椅背上一靠,好像小時候一樣,乖乖地聽曲子。 徐景珩吹得專心且隨意,沒有名字的調(diào)子,曲調(diào)歡快活潑。朱載垣聽著傻乎乎地笑,摸出來一個白玉笛子,“咯吱咯吱”兩聲,瞬間調(diào)子大變。 寬廣遼闊的大草原,藍天白云,牛羊成群,頑皮的小娃娃們開心地在云間、草地翻滾……他運用花舌、吐音、飛指等等技巧,形象地模擬駿馬的嘶鳴,硬是吹出來昆曲的吹腔《販馬記》。 “我做禁子管牢囚,我做禁子管牢囚,十人見了九人愁,有錢的,還好受;沒錢的,打不休來罵不休,哪怕犯人與我做對頭,做對頭……” 小孩子鬧騰,徐景珩停下來,含笑聽著,眉眼安靜,眼睛里有兩個頑皮的小人影兒。 朱載垣喝醉了,真醉了。這幾百年,他天天喝酒,酒不離手,可他真沒這般大醉過,可他今天醉了。 第二天中午,他捂著腦袋爬起來,就感覺這腦袋不是自己的,疼,不光是頭疼,渾身酸痛、口干舌燥、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小樣兒,眼睛都睜不開。 洗漱穿衣,用一杯白水,一碗菜粥,一碗醒酒湯,感覺好一些,卻又沒有骨頭一般地窩在沙發(fā)里,手指頭也不想動一下。 徐景珩從門口進來。朱載垣的腦袋窩到沙發(fā)里,模糊不清地嘟噥一聲:“……這酒居然上頭。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可以白日飛升,上天下海、竄房上瓦?!?/br> 徐景珩眼里有輕輕的笑意:“酒就是酒,喝醉了都上頭。以后莫要這般喝酒?!?/br> “??”朱載垣一眨眼,生怕徐景珩禁他的酒:“……昨天的酒,窖香優(yōu)雅、尾凈香長,回味無窮……果然是好酒。這是這方時空最好的酒之一?” 徐景珩瞧著小孩子懶懶的小樣兒,先給他倒一杯溫牛奶,再搬起來他耷拉的腦袋,輕輕地按一會兒。朱載垣就感覺,通體舒暢,飄飄欲仙到昏昏欲睡,就開始耍無賴。 “豹房、紫禁城、其他幾處宅子里埋的酒,我都給挖出來,喝光了。那次喝醉,就沒有上頭。” 小孩子睡意朦朧的,特自豪特顯擺的語氣,徐景珩瞧著他滿臉寫著“我長大,我要喝酒……”眼里有酒意,也有笑意。 “好喝?” “好喝!特好喝!”徐景珩如此捧場,朱載垣翻倍的高興,“怪道紅姨和文老先生愿意為了一壇酒,拿出寶貝交換,徐景珩,你那酒,怎么釀造?我還要?!?/br> 徐景珩拍拍“小酒鬼”的腦袋瓜子,起身。 朱載垣“龍爪”一抓他的衣襟,大喊:“我釀的酒,不一樣。徐景珩,我?guī)湍阕龉?,你去釀酒?!?/br> “公司只有一些后續(xù)事情要處理。朱載垣休息一天,明天就去大學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