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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看你還在迷糊,就不想打擾你,衣服我拜托工作人員拿去洗了,你穿我的衣服吧,放心,是干凈的,好好休息!——路邢延】 他的衣服應該是摔倒的時候弄臟了,路邢延讓人拿去洗了。 所以,這是路邢延借他的嗎? 江在冉抱著路邢延的外套,小心翼翼地遞到鼻尖嗅聞,外套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乳香味,是牛乳味的。 原來,路邢延喜歡這么稚嫩的味道。 江在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無中瞥見了房間角落的穿衣鏡,他走到鏡子前,伸手觸碰鏡片里他燒紅的臉頰。 他不知道自己的臉為什么那么guntang,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著,好像從知道那是路邢延的外套之后開始的,好像是被路邢延的氣息包裹住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的。 他捂住臉,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很可恥,更像個變態(tài)。 心里仿佛有道聲音在說…… 那個念頭即將降臨的時候,被他生生扼住。 * 江在冉穿上路邢延的外套離開了房間,他重新跑到比賽現(xiàn)場,比賽已經(jīng)進行到了一半。 他縮在角落里,看著高臺上正在比賽的路邢延。 明亮的燈光關閉,頭頂幾束幽幽藍光灑在路邢延的雙肩。 大熒幕上,路邢延的皮膚趨近冷白,垂眼時,濃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圈出陰影,鼻梁高挺,嘴唇削薄,像是上帝制作的最精美的藝術品。 每個看到他的人,都無法立刻移開目光。 場館開了空調,人太多有點悶熱,路邢延的臉頰蒸騰出些許熱,讓他本就俊俏的五官添了幾分別樣的性感。 淡色的嘴唇翕合,他通過耳麥和歐洲隊的Zeus交流,表情異常嚴肅。 鏡頭切換,他使用的藍發(fā)蘿莉擊殺掉對面一個人,金克絲的被動加速起飛,他的手速飆到極限,短短的三秒內(nèi)就收割了敵方三個人頭,一顆飛/彈預判逃跑的敵人位置,精準的彈道,成功終結了對面一個大人頭。 “Evil拿下了三殺,金克絲的大招炸到了對面的小炮,四殺!” ——Ace?。▓F滅?。?/br> “團滅,嗯?不是Evil的五殺?!” 五殺被Zeus奪走,觀眾們發(fā)出遺憾的噓聲。 Zeus就坐在路邢延的身邊,團滅后,他朝路邢延丟來一個挑釁的笑,他在麥里說了幾句話,路邢延無動于衷,連回擊的念頭都沒有。 【哈哈我已經(jīng)猜到Zeus說了什么,看他嘴巴開合的頻率,肯定嘰里咕嚕說了一大串,你知道路邢延為什么不鳥你嗎?】 【因為這個人根本聽不懂一長串的英文啊,偏偏還裝得很正經(jīng),Zeus還以為他聽得懂呢!】 【哈哈哈哈,xswl,這就是對牛彈琴嗎?】 【不行了我有畫面感了,hhhh我很想知道Zeus知道真相后會是什么表情?】 【Zeus:你搶了我的五殺!——路邢延:你誰?】 【路邢延:我就是不學英語,想罵我,你先給我學中文吧!】 觀眾們都在嘻嘻哈哈解讀著臺上兩人的默劇。 路邢延似乎是覺得Zeus煩了,嘴巴一張發(fā)出不耐的‘嘖’聲,Zeus停止說話。 路邢延微微抬眼,雙眼皮褶皺因這動作加深,瞳色如同漆黑無星的深沉夜幕,他凝視著鏡頭,唇角上揚,露出一個不帶嘲諷勝似嘲諷的冷漠表情。 這幾秒的鏡頭,成了這個月的熱門頭條—— 【臥槽啊啊不要這么看我,我要死了啊……】 【原本覺得路邢延這個人也就長得一般,草草草,這個眼神太殺了吧,老子瞬間從戰(zhàn)隊粉晉升到男友粉,兄弟,給個基會?】 【燈光和攝像師你們是約好的嗎?草啊,這太帥了吧TT,讓我不關注他的顏值都不行啊】 【醒醒吧,這個花瓶現(xiàn)在太貴了,你們碰不起的!】 【我特去另個延遲比較高的直播網(wǎng)站回放截圖了,草,放慢鏡頭的動圖看上去更殺人了?。?!】 【姐妹,請給我一份!】 【我也要??!】 【我也!??!】 …… 江在冉保持抬頭的姿勢,仰望屏幕之上的人,心跳不受控的又開始作亂了。 周圍全是吸氣聲,他的呼吸也在此刻停止了,腦內(nèi)關于路邢延的畫面像是慢動作回放,每個細胞都在復刻路邢延的模樣,逐漸占據(jù)他的大腦,他的所有思考。 他心里那道聲音終于壓抑不住,趁著他松動的間隙破土而出,長出了名為‘喜歡’的嫩芽。 它在說……喜歡。 不是對長輩的敬愛,不是對同齡人的友誼之情,而是,想要占有這個人的喜歡。 他喜歡路邢延的溫柔,喜歡路邢延看他時的眼神,喜歡路邢延碰他時的溫度。 他在舞臺的角落,仰望萬眾矚目之下的那個人。 誰都不知道,他的欲念在滋生,他想將那個名為‘路邢延’的花瓶占有私藏,標記上他的名字,讓他成為自己一個人的私有品。 “你喜歡TG哪個人?” “我喜歡路邢延?!?/br> …… “對不起,我是重度顏控,你沒達到我的擇偶標準?!?/br> 江在冉?jīng)]有聽路邢延的話,比賽結束后,他沒跟路邢延打招呼,獨自離開了酒店, 周末假期結束,他回到了寧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