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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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 凌玄剛擰開杯蓋準(zhǔn)備吃藥,毫無準(zhǔn)備地被這句話雷到,同樣沒忍住咳了水。 坐在原位的良昭拄著頭,安靜地帶笑看他。 被分手當(dāng)日的一嗆之仇,總算報了。 第43章 初秋時節(jié)染上的感冒很是頑固, 打針吃藥齊上陣,折騰拖延了快一個星期,良昭和凌玄的病才算是好全。 星期五下班時間。 良昭在辦公間脫下身上的白褂, 抬手撩開窗邊的遮光簾,意料之中的看到一道穿著深色衛(wèi)衣的人影倚車站在研究所大門外。于是把外套拎在手里,闊步下樓去見他。 看著神體狀態(tài)俱佳的男朋友,良昭駐身打量,今天下班怎么這么早?才幾點, 衣服都換好了。 凌玄保持抱著自己胳膊的姿勢,淡然發(fā)問:不是約了鄔老師他們一起吃晚飯嗎?忙忘了? 那現(xiàn)在的時間可有點早。良昭抬臂瞥了眼表盤上的時間,若有所思著。 A大新學(xué)期剛開始, 鄔導(dǎo)師手下多了新一批的研究生要帶,經(jīng)常在學(xué)校加班。這個點,肯定還忙著。 反正肯定會有地方去。凌玄放下端著的手肘,笑著拍了拍側(cè)門, 示意良昭先上車再說。 在車流不息的寬闊馬路上奔馳了會兒,凌玄把車開到了已經(jīng)很久沒來過的武館門口。 自從岑寧跟著良昭去了非洲,格斗館的大小事情就都壓在了鄔澤身上。再加上簡安寧已經(jīng)放手國內(nèi)事許多年, 殲滅的四大頂梁柱便只剩了他這屹立不倒的一根。 兩人并肩走進門, 剛巧撞到幾位熟識的會員在前臺填寫單據(jù)。 見到許久沒露面的良昭, 其中某位會員大大咧咧地開口打趣:稀客啊。還以為考核官全部退隱了來著,我們可都瞄著你這個位置呢。 良昭向里側(cè)走的腳步不停, 只略微看向正在吧臺里忙碌的蒼蒼,抬臂指著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會員開口:這周末我應(yīng)該都有時間,幫他約一個踢館,無限制自由搏擊。 哎!?這么突然的嗎?咱殲滅的考核官開不起玩笑是不是?剛剛還萬般滋潤的年輕人激動地起身抗議。 周邊看熱鬧的會員們紛紛起哄:嚯,還有這精彩節(jié)目呢?這周的賭命角斗場沒有你和考核機器, 我們可不看啊。 涉事會員板著臉佯怒:滾吧,那還用看?不是我死了就是他活著! 良昭沒再理會背后的哄鬧聲,抬步欲上樓,蒼蒼聞聲從吧臺里面探身出來,仰了仰頭。 良哥、凌哥,你們沒來的這段時間,咱們館里換了一批新的武道服。衣服我都幫忙放在柜子里了,你們一會上去的時候記得試試尺寸。 良昭只在邁步時沉默地點了點頭。凌玄跟在其后,微笑著隨意比了個ok的手勢。 辛苦了,蒼蒼。 小姑娘帶笑的聲音異常甜潤:客氣。 格斗館高層設(shè)有專供考核官換衣休息的房間,從前凌玄來武館時也大多賴在這里蹭茶喝。久而久之,蒼蒼干脆把他的柜子也挪了過來。 誰讓這位是某大考核官組內(nèi)唯一的活躍會員呢。 新定制的武道服和上一款式?jīng)]差多少,只是換了種面料,顏色從原來的黑色刺銀變成了深灰刺銀,胸口的殲滅圖騰和袖側(cè)的龍紋也比之前更加精致。 良昭剛穿好衣服,耳畔忽然傳來男朋友一本正經(jīng)的詢問聲。 這怎么系?。?/br> 日常智商一百六的高材生正胡亂擰著武道服的腰帶,懵懂的眼神仿佛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即便他的演技拙略且不走心,良昭還是用手指拉開了自己身上那個整齊的繩結(jié),慢動作演示。 這樣,疊住系在一起,勾出來再拉緊。 什么呀?凌玄瞇眼吐槽。 耐心教過兩遍,身邊人還是一副懶懶散散我就記不住的樣子。他哪里是不會,分明在耍賴。 良昭自顧自系好自己的衣襟,不等凌玄更得寸進尺的時候,直接上手幫忙。 凌玄的一桿腰身勁瘦筆挺,被黑色緞帶纏繞時更顯細挑單薄,良昭系完了腰帶后不自覺地用雙手掐住,抬眸沉沉詢問。 是這個意思嗎? 突如其來的危險動作讓凌玄揚唇笑笑:是這個意思。既然衣服都穿上了,良組長不準(zhǔn)備和我切磋兩下? 良昭往稍寬闊的場地上退開兩步,朝著面前青年緩緩勾手指。 不活動活動嗎? 凌玄的問話惹得良昭輕聲嗤笑,語調(diào)中帶著不著痕跡的諷刺:治你還用得著熱身? 兩人邊打邊鬧著,直到蒼蒼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出來。 這里是殲滅前臺,請考核官到B801室。 現(xiàn)在?臨時排的嗎?良昭停下動作,掰開男朋友生掐著自己喉嚨的黑手,偏頭向接待員傳話。 蒼蒼應(yīng)聲:是的,不過也是點名要周五考核官的學(xué)員,已經(jīng)預(yù)約很久了。 良昭腕上稍用力氣,把還在回撲的凌玄貼按在墻壁邊,單手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聲音低沉如故。 知道了。 好的,那我馬上帶人上去。內(nèi)部通訊器沙沙的響動兩聲后恢復(fù)了靜默狀態(tài)。 好了好了,算你贏了。走吧,過去看看。良昭松開凌玄,不再陪他瘋鬧。 還沒耍夠的青年擰了擰眉毛,不悅道:誰的消息這么靈通?。繋讉€月都沒來了,第一天到就能約上。 似乎是話里有話,良昭選擇了閉口不搭茬。 乘坐電梯下到八層,推開考核室的門,空曠的場地里面已經(jīng)坐著幾個人了,蒼蒼正在其中一個年輕人身邊講著考核規(guī)則。 殲滅考核官良昭。 聽著場地內(nèi)傳來清冷的自報家門聲,來參加考核的帥氣青年忽的站起了身。 他的視線緊盯良昭,瞳光柔冶的眼底泛著一似不易察覺的欣喜。 良哥好,不知道你對我還有沒有印象,之前我有上過你的課。 見良昭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他又笑容燦爛地接下去,就是你們武館那個唐刀課程。后來你好像是因為本職工作太忙,所以換了個姓岑的小meimei來上課。不過~我還是覺得良哥的教學(xué)方式更適合我。 良昭情緒淡薄地恩了一聲,并不搭這位學(xué)員的話茬,反而偏頭轉(zhuǎn)向凌玄,直奔主題。 幫我開考核計時器。 等下呀良教練,你急什么,我太緊張了,還沒準(zhǔn)備好呢。年輕的待考學(xué)員連忙擺手攔下,輕攥著良昭的袖口悄聲商量:再給我點時間活動一下,不可以嗎? 良昭面色無瀾地拉回自己的衣服,邊抬手示意請便,邊啟唇吐出兩字:當(dāng)然。 年輕學(xué)員這才站到銀色的扶手邊開始活動,而從始至終,他嘴角邊那抹作態(tài)取媚的笑容都沒有停止過。 赤腳扳腿,抬臂扭胯,跪地塌腰聳臀拉伸,一系列動作下來,與其說他在活動,不如說是在放肆秀身材。 即使不刻意管控,良昭的視線也很少落到這位學(xué)員身上。他拿起桌上的水仰頭灌了口,然后干脆坐到了場外的休息區(qū)。 呵,這是來考核的,還是來相親的呀。 良昭耳畔響起了凌總的輕嗤聲。他的聲音雖然低,卻十足諷刺著某種在舉手投足間就顯露出來的司馬昭之心。 凌哥,我都見怪不怪了。同樣坐在旁邊看熱鬧的蒼蒼也壓低了嗓音。 凌玄聞聲挑眉,怎么?以前還常有這種sao擾行為? 蒼蒼朝著青年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身,用掌心掩著半張臉,濡唇回應(yīng):何止這啊?以前良哥在館里還教格斗課呢,后來就因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太多了,他嫌煩就不來了。 兩人坐在場邊觀看這場表演,而良昭也安靜地繼續(xù)聽他們的對話。 那這也太離譜了,下盤都扎不穩(wěn)也想過良工?凌玄盯著某學(xué)員過分纖細白皙的腳踝,心里的想法忽然升起,我能下場嗎? 蒼蒼再次壓低聲線,小聲道:凌哥,按武館規(guī)定你不能,除非人家同意。 凌玄看著某個沉迷于展示自己腰細腿長的身影,輕嘖一聲:好家伙,不就是約的考核嗎?難不成以為自己拿的是愛的號碼牌? 前臺姑娘察覺到身側(cè)的不滿情緒,忽然嬉笑出聲:凌哥,我怎么隱約記得你當(dāng)初跟我預(yù)約考核的時候,也是非周五不可? 咳咳凌玄輕咳,故作不爽道:拿我跟他比? 蒼蒼連忙笑著挽回:比不了,比不了。 仿佛表演過一大段塑型瑜伽后,某學(xué)員終于熱完了身,良昭耳邊的低聲談?wù)撀曇餐A讼聛?。他起身走到場地中央,忽然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稍一抬頭便對上了不遠處男朋友帶著殺氣的灼灼目光。 即使凌玄什么都不說,良昭也能從那雙朗澈的眼睛里看到無比強烈的欲望。 [關(guān)門放我,馬上。] 氣氛靜止片刻,良昭身側(cè)的待考核學(xué)員注意到了兩人的目光,湊到極近處,與考核官幾乎是貼袖的距離才開口。 這位是? 被對方主動cue出來,凌總的屁股便更貼不住板凳了,邁開長腿上前,板著張耐看的臉孔,皮笑rou不笑道:我是良考官的徒弟。 是師兄啊,以后還請多指教。 尚未開始的考核在對方口中似乎是已經(jīng)注定了結(jié)果,連幾人間的關(guān)系都瞬間被拉近了幾倍。 菜得很,指教肯定談不上,不過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進步。凌玄漫不經(jīng)心地拍了拍自己身上和良工一樣的龍紋刺繡,語調(diào)明快。 良昭當(dāng)然清楚自己家的男朋友想干什么,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兒了,干脆就寵著他,挽著袖口沉聲開口:剛好我也想先活動一下,不然的話你們倆就先熱個身? 沒問題啊,師父。凌玄緩緩地轉(zhuǎn)動著自己的手腕,微笑著應(yīng)得不假思索。 年輕的學(xué)員明顯沒料到事情發(fā)展方向,可在良昭的注視下實在不好拒絕,他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切磋。 凌總看戲半晌終于能下場,學(xué)著良昭剛才的姿勢,萬分從容地朝著某誘受勾了勾手指。 來吧,師弟。 為了不落下欺負人的口實,凌玄讓出至少三個身位的進攻優(yōu)勢,把主導(dǎo)權(quán)交給對方,利落躲過他幾次勾拳后動身后撤。 年輕學(xué)員本想趁機追上,不料對方僅旋過半身便停住,緊接著交叉步反守為攻,一記提膝勾尖側(cè)踹迎了上去。 凌玄這一腳不可謂不狠,正中胸口,直接把人踹出七八步遠,重重地仰摔在了護墊上。 就連旁觀的蒼蒼也忍不住擠眉弄眼,感慨簡直慘不忍睹。 放下腿的凌總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袖邊,剛才眼神中一瞬的凌厲也消失殆盡,轉(zhuǎn)為相當(dāng)溫和的笑容。 習(xí)武是件莊嚴的事兒,既然來考核,也得有對考核官基本的尊重。只搞花架子和gay里gay氣,怕是進不了殲滅的門,還是回去練練吧。 青年說完,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宣和友善,還俯身朝著對方遞出了手。 本來屬于自己的工作被別人代勞了,良昭樂得清閑。他悠然地站在考核室內(nèi),看著蒼蒼送走學(xué)員。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凌玄才皺眉看過來,眼神里的情緒更顯復(fù)雜。 我以前撩扯你的時候也有這么油? 原來是由人到己,良昭只笑笑不回應(yīng),沒想到默認般的態(tài)度更讓對方惱火。 凌玄不由得切齒:你什么意思 良昭自顧自擺弄著刀架上的各式武器,新款武道服的顏色和岑寧某把刀鞘上的圖案很搭。 想學(xué)嗎?免費教你。 凌玄黑著臉,沉默地表達情緒:狗男人拈花惹草,哄不好,沒有用。 下一秒他卻一把接過良工手中的唐刀抽開,細長的刀身霎時閃出寒光。 是開刃的,小心 良昭的話音忽然頓住,因為一片雪白的刀背唰的一下橫在了他小腹下的位置。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心中無男人,出刀自然神,刀譜第一章 凌玄用刀鞘輕抵著,語調(diào)也頑劣地上揚。 先砍意中人。 良昭實在不敢動,笑著舉起雙手示弱,話音悠悠:凌總怎么就學(xué)不會愛惜自己的東西? 天色完全黑下來后,良昭和凌玄一同從武館離開,到達提前預(yù)定的酒店時,鄔澤和岑祁也剛好進門。 岑祁快兩米的身高突然站到凌玄身后,把人嚇一跳。對于這位差點掐死自己的大佬,凌玄是有些陰影的,好在良昭動作自然地把他護在了身后。 站在長臺形展示桌前的服務(wù)員連忙迎上招待,幾位先生是預(yù)定了包間嗎?那麻煩在樓下點菜。 鄔澤隨意地掃了眼桌上種類豐富的菜品,朝良昭開口道:我們倆就先上去了,你們看著點。 說完他也不等回應(yīng),直接帶著面無表情的愛人登上樓梯。 他們倆有什么忌口嗎?在學(xué)校相處時,凌玄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鄔老師的佛系性格,這會兒也并不見怪。 挑你喜歡的就行。良昭說話時已經(jīng)讓服務(wù)員記下了幾道,都是以前來這里吃飯時,凌玄常點的。 凌玄嘖了一聲:我們請人家吃飯,不隨客人口味不好吧? 良昭低頭看著保鮮柜里的鰈魚頭,回應(yīng)得相當(dāng)自然:沒關(guān)系,他們不會挑,也沒那么多講究。而且都是常見面的人,你又不是在請你導(dǎo)師和師娘吃飯。 話畢,他指著展示桌上的一盤撈汁海鮮,回頭和服務(wù)生說:再加一道這個。 凌玄見這人完全照著自己的喜好點菜,輕嘆一聲,便也就隨著他了。 下好了菜單后兩人也上樓等候,未等推門,站在包間門外,透過門縫看到一個高大的影子在晃動著倒水,而鄔澤雙腿交疊,溫和又紳士地坐在椅上。 岑祁脫下外套時,凌玄可以看到他胳膊上整片黛青色的紋身,不免對良工輕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