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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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這一切,他額上已經(jīng)淺淺的覆上一層汗,也沒來得及擦一擦,便輕聲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溫紫宜長睫垂下,從他胸前的白紗落到方星劍細(xì)長的指尖上,拿出手帕幫他擦凈額上的汗,面色已經(jīng)紅潤起來,語氣卻裝作虛弱: 并無大礙。 插|入他胸口的□□是上古玄鐵做的,即使純度不高,但對上普通魔修卻一殺一個準(zhǔn)。 溫紫宜對付起來不過是吹灰的功夫,犯不著傷到自己一絲半點。 只不過,受點傷就能換來師尊的照顧,好像更劃得來。 就像現(xiàn)在看著方星劍臉上的心疼,他就寧愿再被捅上四五槍,甚至暗暗在想,要是因此丟了半條命,以后師尊發(fā)現(xiàn)了原委,是不是也會心軟幾分? 方星劍自然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感覺到他的識海有些動蕩,只當(dāng)是受傷的緣故。 他跟著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傷,方星劍嘆了口氣,重新拿出一身衣服幫他披上: 你怎么總是不聽我的話呢?為什么要自己來擋,你真的對付不了那些魔修嗎? 溫紫宜金瞳變得深沉,他慣常會察覺人的情緒,更別提面前的是他最了解的師尊。 嘴唇嚅囁,開口就是委屈:我,我只是...... 他一把捉住方星劍即將松開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寵溺的蹭了蹭,小心翼翼道: □□算什么,就是再來一打我也能對付的。 只不過那時候,我怕得心都在抖,還沒想該怎么辦,就已經(jīng)沖了上去。 方星劍看不見他顫顫的眸子,神情卻已經(jīng)柔和下來,順勢揉了揉他的發(fā)頂。 他熟悉的小狗好像又回來了。 算了,只是以后要把自己的安危置于首位。 還有,謝謝。 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 溫紫宜難得的露出笑容:永遠(yuǎn)都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想為你做的。 方星劍把他兩人安頓好,決定先出去看一下外頭的情況。 赤玉傷的有些重,他不想再讓他面對戰(zhàn)場,小魚兒也只是煉氣期的小修士,有心無力。 溫紫宜盯著他的衣袂,分出一絲神識跟隨,靠在墻壁上等著師父回來。 方星劍剛踏出小藥鋪沒一會兒,就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人聲,聽上去有幾分熟悉,他悄悄把自己隱在暗中,貼靠在外墻上,放出靈識籠罩著小房屋。 里頭人說道:還不是遇見宮無憂那鮫人了,不知道她身邊跟著什么怪物,打的我渾身都疼,還好有少主給的藥,不然真的要送掉半條命了! 正是方才眉間點著花鈿的孔舟在抱怨。 方星劍心里暗暗盤算,原著中沒有被人叫做少主的人,聽魔修所言,這人恐怕和西錦城的大亂有關(guān)系。 宮向笛在什么地方,眼下是什么處境,要是能從他口中撬出一些消息,他們?nèi)齻€也不至于像沒頭蒼蠅似的亂竄了。 想到這里,方星劍貼近那扇紙窗,仔細(xì)聽著里面人的對話。 一道粗壯的男聲道: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找少主,請他再派些人來,宮無憂那群人不好對付。 孔舟應(yīng)道:可不是嗎。 方星劍豎耳細(xì)聽。 然而里頭卻話題一轉(zhuǎn),粗壯男聲喘了兩聲,輕佻道: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孔舟聲音也變得甜膩勾人起來,衣袍聲簌簌,不如你來看看呀 片刻后,就是兩人如膠似漆的低吼和嬌|喘。 方星劍在外頭聽得面紅耳赤,修士之中也有些是同性的道侶,然而親耳所聞這還是頭一次。 不比看話本中白星樺的荒唐,這香艷場景實在來的突兀又直觀。 他退開墻根,下意識伸出手揉了揉耳朵,只覺得癢癢。 雖然方劍修沒見過真正道侶該怎么雙修,但總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有些古怪。 他羞得渾身刺撓,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這處,卻沒想到,竟然不小心踩到一處小巧的法器。 啪。 這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卻沒想到房屋里的兩人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 因為那些讓人耳紅的喘息聲,已經(jīng)突兀的停下了。 他想也不想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藥鋪里還有赤玉和小魚兒在,不能把魔修引過去。 剛跑出幾步,背后已經(jīng)有人追來: 來就來吧,還要把玉髓香弄破,真不知道你是敵是友~ 這樣蕩漾的聲音,只能是方才還在被疼愛的孔舟。 方星劍眉間一簇,步子頓了半分。 玉髓香? 孔舟看上去不怎樣,但能被少主親自賜藥的人,也不會是真的酒囊飯袋。 他強(qiáng)就強(qiáng)在速度極快,方星劍沒有修為加持,更不是孔舟的敵手,不出片刻就被追到。 孔舟被他壞了好事,衣服都沒穿好,外袍斜斜的掛在身上,腰帶半系不系,露出里面粉嫩的肌膚,春光外泄三千里。 兩人追跑進(jìn)一條暗巷,這里空氣有些渾濁,卻少了尸骨的血腥氣,更多的是曖昧的媚|香。 方星劍有暮云紗并不覺有什么,倒是孔舟已經(jīng)情動到極點,打量了一遍這處暗巷,心里暗叫不好。 連忙單手?jǐn)堊∷牟鳖i,急喘兩聲威脅道: 我勸你最好別亂動,我不愛沾血,但不代表我不殺人。 方星劍哪里是能乖乖聽話的人,長劍頃刻拔出,拼著不要命也要脫離孔舟的束縛。 一番動手之下,劍尖已經(jīng)直指孔舟的雙眸: 放我走,或者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孔舟靠在墻上,哼笑一聲:你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了,難道一點自覺也沒有? 長劍橫在孔舟脖子上,陡然劃出一道血痕。 方星劍冷漠的重復(fù)道:那就打一架。 他看得出孔舟現(xiàn)在不能和他打,否則捉到他的第一時間就會將他敲暈。 孔舟摸著脖頸上的血痕,沒忍住罵了句cao,即使身上難受極了,也憤而出手。 幾番交手下來,方星劍只聽耳邊噼里啪啦聲輕響,仿佛有什么香味穿過暮云紗闖進(jìn)呼吸之中。 孔舟逐漸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收緊情緒,掐訣洗凈面前的空氣,又四處望了一圈,看見幾乎凝作實物的粉紅玉髓香,又沒忍住狠狠罵了一句。 你他媽是有毒吧?到哪兒開哪兒的玉髓香??! 方星劍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收劍站在一旁,鼻尖漸漸染上紅意,只覺得口干舌燥,心跳飛快。 這里儲存了很大一部分玉髓香,現(xiàn)在的濃度高的嚇人,一時半刻沒人能進(jìn)來找到他們。 孔舟也不敢輕動,只怕吸入過量,變得像那群只知道歡愛的畜生。 他們被困在了這條暗巷之中。 方星劍心中默念清心訣,直到勉強(qiáng)壓下心里的跳躍,才開口問道:玉髓香? 孔舟一腦子的火氣,自然沒好脾氣:你還知道這玩意兒? 我家少主的手段,內(nèi)城用了三日玉髓香,那群人模狗樣的貴族還不是老老實實的變成畜生了。 方星劍皺起眉頭,他只知道若君子有這樣?xùn)|西,又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在西錦城? 你們少主到底是誰? 孔舟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星劍,看著那張攀上薄紅的臉卻有些心猿意馬。 勉強(qiáng)逼迫著自己回想愛人的模樣,又輕咳一聲:你當(dāng)我傻嗎?會把少主告訴你。 提到少主,他語氣都變得尊敬些,抱怨道:西錦城被那些鮫人占了太久,不過是條魚,憑什么騎在老子頭上? 不是少主,我一輩子也進(jìn)不了內(nèi)城! 少主把城內(nèi)城外都洗干凈了,魔域魔域,正該就是我們魔修的地盤,那群傻魚回他們的海溝里去睡著吧! 方星劍點點頭,順著他的話:你們少主恐怕來了很長一段日子。 孔舟噘嘴想了想,驕傲道:只一月不到,就能將西錦城顛覆成這樣,想不到吧! 方星劍:嗯,想不到。 孔舟被玉髓香熏得有些頭昏腦脹,也不覺對方在套他話:少主和我可不一樣,我只勉強(qiáng)在外城管管那群小崽子,少主已經(jīng)住進(jìn)宮中,去奪宮向笛的權(quán)了。 哦? 你別不信,宮向笛還以為外頭一片安好呢,卻不知道他的手下都被少主弄死了。 方星劍漸漸有些撐不住,玉髓香的效力太強(qiáng),讓他升起一股不該有的念頭,耳畔仿佛響起熟悉的聲音: 哥哥... 孔舟見他一臉情動,心里也多癢癢了幾分。 宮家已經(jīng)是大廈將傾,你何必保護(hù)宮無憂的安危,不如跟著我一起 白紗遮了他一半的臉,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殷紅的唇瓣,淺藍(lán)色的外衣提到領(lǐng)口,連喉結(jié)都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卻更讓人覺得色|欲。 孔舟上前兩步,伸出手想要撥開他的眼紗。 卻被方星劍啪的打開。 他捂著被打紅的手,慍怒的抬起頭,卻聽見方星劍難忍的悶哼聲。 孔舟知道,這是玉髓香發(fā)作了。 他挑了挑眉頭,嬉笑道:瞧你這樣子,怪不得他舍不得動你,這副模樣,誰舍得讓你掉淚呀。 方星劍只覺得心都快從胸口跳出來,就連指尖都在抽搐,聲音喑啞得不像樣子:滾。 哎呀哎呀,說兩句都不行,脾氣真大。 孔舟笑吟吟的看著他,語氣曖昧:好像我在冤枉你們一樣。 那小公子看你的眼神就差沒吃了你,比我家那位還要狠,你可別告訴我我看錯了啊。 方星劍下意識反駁:我們只是友人,不像你說的齷齪。 孔舟輕笑出聲,惡趣味的靠近他,朝方星劍耳廓吹了吹氣: 說的這樣斬釘截鐵,那我問你呀 你現(xiàn)在想的是誰?玉髓香不是好東西,但卻能讓你知道你在想誰...... 想和誰親吻,擁抱,甚至想和他...... 他貼近方星劍的耳朵,最后兩個字像是炸|彈一般,啪的點燃方星劍的意識,瘋狂的想念起那熟悉的聲音。 那只可憐兮兮的小狗。 方星劍的腿有些軟,順著墻壁滑到地上,抱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背后幾乎都被汗水打濕。 赤玉、赤玉、赤玉、赤玉 腦海里全是他輕聲喚自己哥哥的模樣,全是想象中他的樣子。 方星劍被逼無奈直面自己的欲望。 恍惚間,他好像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穿破朦朧似濃霧的玉髓香,沖到他的面前,輕柔的把他抱起來。 他可能昏頭了,竟然聽見熟悉的聲音輕輕喚他,喚他作師尊。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二要上一個榜單,所以周二就晚上更新啦~ 感謝在2021042222:03:17~2021042521:46: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閻子冉呢2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溫紫宜總算找到個安靜干凈的小屋,從儲物囊中拿出嶄新的軟塌,靠在榻上,將自己當(dāng)成rou墊,讓方星劍倚靠在自己懷中。 他曾被白星樺暗算,中了玉髓香的人,要么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硬扛過去,要么就只能想方設(shè)法疏解開來。 他不會讓方星劍冒險。 兩條有力的手臂把方星劍牢牢箍在懷中,胸前的傷口又沁出血來,溫紫宜呼吸間的熱氣總會掃過方星劍的臉頰,凌亂的長發(fā)交織在一起,難得有幾分旖旎風(fēng)情。 方星劍身體敏感到輕輕地觸碰都能抖動的地步。然而這時候,卻有一陣濕潤灼熱蔓延在他的耳廓之中,除卻那濕熱的呼吸,還有蠱惑人作惡的妖魔,在他耳邊輕輕撩動,攪動他昏沉的大腦。 讓我?guī)湍愫貌缓谩?/br> 方星劍渾身guntang,懷抱他的人卻比他還要火熱,惹得他額上細(xì)汗密密滲出,只覺得不適。 放.....放開我。 聲音一出口,連他都嚇了一跳,這樣欲拒還迎的語氣,怎會從他口中喊出來。 箍住他的力度更大,似乎要把他揉碎一般,那人低下頭,在方星劍的臉頰旁落下一連串啄吻,像只在撒嬌的小奶狗。 方星劍更覺難堪,一抹紅暈從耳根燒到鼻尖,他渾身乏力,推拒的力量像是貓抓一般,哪里還能見到幾分劍修的魄力。 他啞著嗓子嚷道:你放開我。 溫紫宜金瞳沉沉,感受著手臂上的力度,不知用了多大的理智,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像是哄勸孩子喝藥一樣,聲音喑啞,語氣蠱惑:你現(xiàn)在的體魄,硬抗是抗不過來的。 我不會讓你冒險。 話音落,方星劍忽的瞪大雙眼,那雙本因暗含情愫的眼睛上蒙著陰翳,鴉羽似的長睫慌亂的顫抖著,面上瞬間緋紅一片。 赤玉,不行,你放開我,我自己想辦法! 溫紫宜低低的笑了一聲,置若罔聞,一只手緊緊抱著胸前的人,側(cè)過頭淺淺的輕啄師尊已經(jīng)發(fā)燙的耳廓。 乖一些好不好,我不會害你。 也不知濕熱的舌尖和紅的要熟透的耳垂誰更guntang,一時之間,方星劍只覺彷如從云端墜下,呼吸急促得連說話都不連貫。 無非是破碎的拒絕和難忍的悶哼。 到了最后,玉髓香的氣味隨著方星劍的急喘淺淺彌散,他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整間屋子散發(fā)著曖昧的氣息,還有幾分溫紫宜傷口破裂的血腥氣。 溫紫宜掐了清身決,又幫他換好干凈衣服,才將他從自己懷中放下,蹲在一旁細(xì)細(xì)看師尊的臉。 說起來,這一輩子受了那些影響,他好像從未仔細(xì)看過師尊的模樣。 竟不知,他生的這樣惹人愛憐。 溫紫宜長睫垂下,遮住眼瞳中深深地渴望,指尖從方星劍輕蹙的眉間慢慢落下,劃過高挺的鼻梁和嫣紅的嘴唇,最后點在被他輕噬過的圓潤耳垂上。 烏發(fā)、白膚、紅痕。 像是一幅凌亂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