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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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非奪腳下步子未停。 姬蕪將人看著再次出聲,你走吧,大不了過一兩個月淮陰城徹底的被南國拋棄。 謝非奪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姬蕪,喂,你話里什么意思? 姬蕪邁步走下臺階,月下紅衣泛著盈盈光輝,將他面容映照如妖般艷美絕倫,本大人有名字。 謝非奪挑了挑眉。 姬蕪湊到謝非奪的耳畔,本大人叫姬蕪,可記牢了。 耳畔的聲音就像是風帶起的一陣暖陽,讓人耳廓子一紅,謝非奪向后退了一步與人拉開距離,謝非奪。 姬蕪眉眼笑意深了深,小奪兒。 謝非奪眉眼一瞇,你叫我什么? 城主大人。姬蕪笑意不減,見謝非奪臉上緩和了些許,再次出聲,城主想必從進城就已經大概將城里看了看。 姬蕪聲音一頓再次道:這座城名叫淮陰?;搓庪`屬南國,但因地處偏遠,又緊鄰姜國,常年受戰(zhàn)亂。 你來之前,這座城有一任城主是當年新科狀元,自愿被貶到這荒山野嶺的淮陰城,想要闖出一番作為??赡悴略趺戳?? 謝非奪:死了。 不錯。姬蕪再次開口,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這人吶。三個月前,姜國帶著一伙人燒殺搶掠,咱們這位新科狀元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在城中作祟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以死謝罪。聽說吶,那血順著城門一路留下,慘烈的緊吶。 所以,淮陰城沒錢沒人還戰(zhàn)亂不斷都是真的?謝非奪反問出聲。 是真的。姬蕪嗤笑了一聲,像你這種傻不拉幾趕著往上湊的人還真的很少。 那你呢?謝非奪突然問道。 姬蕪一愣,什么? 月下,謝非奪的眼睛亮若繁星,沒人敢在這座城定居,那你呢?你又為何前來? 第4章 我窮吶 風吹動著院中樹發(fā)出沙沙作響的聲音,姬蕪輕笑出聲,本大人啊,在等人。 謝非奪將他含笑的面容瞧著,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假的。 也是,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又有誰愿意留在這里? 半晌,謝非奪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似的,低聲喃喃出口,我打算留 就在此時,身后亮光沖天而起,光亮映透了身后天色,映入到眼前人的美眸中。 謝非奪猛地回頭去看,低呵出聲,出事了。 前院,一群人蜂擁而入。 火把灼燃,將整個院子照的亮如白晝。 為首的幾個身上穿著官服之人,握著手中的火把邊朝著里面走邊大喝出聲,人呢?再不出來,就把這城主府給砸了! 哎呦,這不是宋大人,王大人,沈大人。城主府管家李伯聽到動靜,匆匆忙忙從后面出來,這大晚上的,是什么風把各位都給請了過來? 宋權上前一步,三十多歲的人精神的很,模樣周正威嚴,淮陰又來了新城主,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們? 這事還沒定下來呢,各位大人莫急。李伯一笑,各位大人都是城中的頂梁柱,這人要是定了肯定第一時間跟你們說。 宋權深知面前這位老匹夫是個什么八面玲瓏的德行,眉宇一凜,你閉嘴。他聲音一頓,再次出聲,我聽說人就在這里,叫他出來。 這人真的不在。李伯面色為難。 這新上任的城主怕不是個縮頭烏龜吧。王瑛鄙夷的笑出聲來。 隨后院中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立在宋權身邊的沈戎還算穩(wěn)重,上前一步走到宋權身側,宋兄,跟他們廢什么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城主不出來,我們這么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就搶了這城主府的東西各自散去的好。 宋權將手背在身后,再次看向李伯,我在問你們一遍,城主在哪? 叫魂兒呢?我這不是在這。 謝非奪從后面的回廊繞到前院費了點時間,等出來的時候兩方就成了現如今這副快打起來的架勢。 柴聞不知道去哪了,前院里就只剩李伯一個,再看對方三人還帶了不下二十號人。 怎么看都覺得自己怪磕磣的。 謝非奪的聲音一出,李伯的臉色變了變,隨后在視線掃向謝非奪身后跟來的人后,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從對面走來的人,一身青衣,身姿頎長,面容清秀白皙,漂亮的就像是個皇城腳底下金尊玉貴的小公子。 最主要的是這人竟然是個瘸子? 宋權眉眼一瞇,你就是新任城主? 對,我就是。謝非奪站在不遠處頓住腳步,視線在在場的人身上一一掃過,你們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我這城主府砸場子?家里面沒教你們什么叫做禮義廉恥? 有趣。 紅衣翩躚,姬蕪靠在不遠處柱子上嘴角的笑意深了深。 看來這小瘸子吶,不僅是懟他懟的好分明是見誰就懟。 王瑛火爆脾氣,哪里聽得了這個,當即就來氣,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在這里大放厥詞。長幼有別,你就是這么跟我們說話的? 先國后家,先君后臣。謝非奪將人看了一眼,再次道:我是這淮陰城城主,是你們的主子。就是你爹來了,也得喚我一聲城主,你們身為淮陰城中臣子,不先來拜見我就罷了,還跑到這里來鬧事?誰給你們的臉? 王瑛還想說什么,卻是被宋權一把拉住。 宋權將人瞪了一眼,王瑛這才偃旗息鼓的退到一側。 此時宋權相比于剛剛對謝非奪的輕視,此時多看了他兩眼,城主,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他抬手指了指身后舉著火把的人,您看看這些人,這些人原本可都是在城主府上做事的人。你剛上任可能不清楚這淮陰城內情況,這上一任城主在時就欠了我們數月俸祿,這后來人撞墻死了,你讓我們怎么辦? 我們有家有口還要養(yǎng)活,這沒錢,在淮陰城可是寸步難行啊。 敢情是來要錢的。 謝非奪眼睛一瞇,欠了你們多少? 宋權:不多,一千六百兩銀子。 回去吧,三天之內錢我會給你們。夜色之下火把將謝非奪的眉眼映照的明亮似星,但是,數據我會核實,倘若你們信口胡謅,有意訛我,別怪我讓你們十倍的賠給我。 三天?王瑛一臉不可置信,就你三天拿得出這筆錢嗎? 這些你們不用管。謝非奪抱著手臂笑道:總之,你們要錢,我給錢,就這么簡單。 宋權反問出聲,好,三天就三天。倘若三天之后我們見不到錢,城主又當如何? 謝非奪:隨你們處置。 王瑛不依不饒,說的倒是輕巧,到時候要是又像上次那廝撞墻了死人,我們去哪要去誰打我? 王瑛伸出去指著謝非奪的手被打的蜷縮了回去,低頭一看,竟是從不遠處丟來的石頭。他順著看過去,就看見暗色的夜下,那抹極致的紅,再向上看,那人面容攏在陰影里,一時看不真切。 你打我? 姬蕪沒動,語調之中掛著一股子漫不經心的笑,剛剛說你們沒教養(yǎng)那都是輕的,依本大人看你們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瘋狗。咄咄逼人,這是要把人往死里面逼啊。 王瑛自知理虧,閉口不語。 姬蕪語調頓了頓,再次開口時,調子里染了一股子秋葉般的涼,還愣在這里做什么?沒聽見剛剛城主說什么嗎?還不滾?! 宋權將立在暗處的人看了一眼,拉著王瑛等人離開了城主府。 人呼啦呼啦的走光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三個人。 危機解除,謝非奪將一直攏在袖中攥著的手松開,身上出的冷汗此時被風一吹竟是覺得有些冷,他將衣服攏了攏就看見李伯朝著他走來。 城主大人。 謝非奪嗯了一聲,就聽得李伯面上一喜,您這是同意留在這了? 留,怎么不留。謝非奪將李伯看了一眼,之前還得謝謝李伯你,喊的那句手下留情,要不然,今晚本城主就要橫尸在這里了。 李伯擦了擦汗,應該的應該的。 謝非奪哼了一聲,你回頭告訴柴聞,想殺老子,讓他背后的主子出來見我。 李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僵,隨后連連應是。 謝非奪突然想起了正事,對了,城主府之前的賬冊都是誰在管? 李伯沖著人躬了躬身,都是老奴再管。 謝非奪嗯了一聲,吩咐道:那正好,你去將之前的賬冊整理給我,包括府中人員開支,明白嗎? 李伯看了一眼慢步走來的紅衣美人,沖著謝非奪躬身一拜,明白明白,老奴這就去。 等人走了,謝非奪似有所覺的轉過身來,就瞧見那本是站在廊下的人此時已經走了出來,一身紅衣在月下更添了幾分艷。 此時姬蕪亦是看著他,那眉眼之中平添了幾分笑意。 謝非奪看著人停在他面前,沖著人開了口,剛剛,謝謝。 如果不是見過謝非奪牙口伶俐的模樣,姬蕪都不敢相信現如今這副乖順模樣的人也是他。 姬蕪將人仔仔細細的看著,像是想撕了面前這人偽裝,看看下面究竟藏了一個什么皮,先前那些人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姓王,叫王瑛,是前些年因為貪贓枉法被貶謫此地的,還有那個沈戎攀權附貴。先前那個傻子在的時候,這群人就不干什么人事,彼時,看著你剛來,趕著欺負你呢。 是軟柿子還是硬骨頭那就走著瞧唄。謝非奪渾然不在意。 沒穿越前,這種人他見多了。他可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下巴突然被人捏了一把,謝非奪將思緒抽出來就瞧見姬蕪捏著他的臉,稱奇,小奪兒,本大人我還是喜歡剛剛你弱不禁風的模樣,你再哭個給我看看。 你倒是給爺爺我哭一個?謝非奪將人的手拍掉,整個人向后退了一大步,與人拉開距離。 姬蕪看著手中空落落的想著剛剛手中觸感,收回手,面上笑意更深,小奪兒,你真要將那一千多兩交給那幾個人? 給,怎么不給?謝非奪冷哼。 姬蕪心里不平衡,語調里多了幾分幽怨,小奪兒這時候你倒是大方,剛剛也不知道是誰連一百兩聽診費都不給本大人我的。 謝非奪將人撇了一眼,那你別看啊。 姬蕪湊上前,笑道:你知我就饞/你身/子,一百兩而已,不給就不給了,本大人還沒那么小氣。 說著姬蕪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對了,小奪兒,不如這樣吧,你給本大人多看幾次,本大人幫你把這賬給清了如何? 謝非奪:你幫我付? 姬蕪:一千兩,童叟無欺,單憑你自己,三天怕是湊不齊的,不如考慮考慮? 謝非奪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禍國殃民的臉,勾唇一笑,我拒絕。 姬蕪: 第5章 大人我是向著你的 這就是淮陰城的全部賬本? 院中天光大好,謝非奪拿著手里的爛賬坐在院子里,腦仁疼。 李伯看著謝非奪難看的臉,解釋出聲,您也知道,淮陰城偏僻,朝廷也不救濟。先城主在時,攢了些錢,不曾想前些日子那姜國搶掠,府中的這點錢也都貼補百姓了。 李伯說到此長嘆了一聲,后來,先城主一頭撞死在城墻之上,這城中就無人再管,這賬冊也就沒怎么記了。 一座城,收入沒有支出多,帳冊上負債累累這群人怎么還沒被餓死? 謝非奪抬手揉了揉陣陣發(fā)疼的太陽xue,那幾個人是什么時候走的? 李伯想了想,大概是先城主死后沒多久。 這么算的話,一個人月俸45兩,三個人就是135兩,三個月左右再加上零零碎碎那些人的工資,怎么算也不是那一千六百兩。 謝非奪抬手將手里的賬冊翻了翻,冷哼了一聲,倒還真是一群瘋狗。 李伯不確定的問出聲來,那城主打算怎么辦? 這世上給錢的方式有很多。 買賣雙方還要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強買強賣,他總是得讓人把錢給吐出來。 謝非奪想到此仰頭看向李伯那一臉探究的眼神后,笑道:不過事情還沒想到,先容本城主好好想想。 彼時謝非奪正在低頭看賬本,他單手托腮,就看見廊下,姬蕪著了一身艷紅,身上繡著繁花朵朵,獨成一處艷景。 天上陽光正好,他一手握著一把十二骨的紙傘,一手拎著一袋果子糕,傘下容顏艷麗多姿,正朝著府內走。 謝非奪手指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捏著手中的賬本沖著人叫道:姬蕪。 姬蕪聽見聲,頓住腳步,他微微轉動傘柄,朝著謝非奪看了過來時,如沐春風,一晚上不見,小奪兒是不是就想大人我了? 這人還是沒個正形。 謝非奪沖著人招了招手,你來。 姬蕪挑了挑眉,撐著傘走了過來。 走的近了,謝非奪就瞧見這人身上繡著的花艷而美,映襯著人眉目如畫,不俗,倒是平添了幾分賞心悅目。 姬蕪將傘收起放在一旁,捏著手中果子糕就湊著謝非奪坐了。 嘗嘗? 謝非奪將果子糕掃了一眼,問出聲,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