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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無異于在沈翊楨的雷區(qū)蹦迪,就像一個開關(guān),立刻喚起了沈翊楨自打認(rèn)識秦嘯以來的所有回憶。 在法院門?口見?的那面是驚鴻一瞥,但?也足夠勾起沈翊楨對秦嘯的興趣,后來通過委托人正式與?秦嘯結(jié)識,共進晚餐時?才發(fā)覺這男人的舉止跟涵養(yǎng)皆無可挑剔。 之?后的每一天,沈翊楨都能?在秦嘯身上找到一個從未發(fā)掘出?的優(yōu)點,漸漸的,那些優(yōu)點匯聚成一個碩大的光圈,讓人短暫失明,完全忘了那四周其實是吞沒一切的黑暗。 沈翊楨追秦嘯的時?候,曾陪他加班到凌晨三點,為了能?真正幫得上忙,自己手上的案子?一結(jié)束就購置多本專業(yè)書,學(xué)了很多僅在別人口中聽過的外行詞匯。 秦嘯出?差回來,沈翊楨跑去接機,送上自己親手包的白玫瑰花束,明明他自己之?前都沒收到過。 聽說秦嘯前男友無數(shù),花心風(fēng)流、劣跡斑斑,沈翊楨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shè)才決定先把人騙到手,其余的慢慢來。 沈翊楨為秦嘯安排浪漫的約會,請他去蕭城最貴的酒店吃飯,那個月開銷簡直創(chuàng)歷史新高,發(fā)覺秦嘯對他興趣正濃,他趁熱打鐵買了戒指求婚。 結(jié)了婚,秦嘯對他很好?,可沈翊楨也不遑多讓,他極力地在秦嘯面前做一個溫柔體貼的愛人…… 不論背后居心如何,種種表現(xiàn)?堪稱典范,就算是養(yǎng)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養(yǎng)這么?久也該養(yǎng)出?感情來了,可秦嘯竟然還不知足,他不止要沖別的人搖尾巴,還始終忘不了那個心里壓根就沒有他的舊主人。 秦嘯在他眼中的形象坍塌得太倉促,沈翊楨還沒來得及好?好?理?清未來的路要怎么?走,他才二十?四歲,在秦嘯身邊呆夠了大不了就離婚,他總不至于要在這么?一個人身上耗一輩子?。 沈翊楨低著頭?,手掌覆在秦嘯頭?頂,白皙纖長的手指穿插在微微涼的柔軟發(fā)間,想了想,認(rèn)真回答他:“你?問這句話就像是……起初你?站在路的另一旁沖我招手,我不管不顧奔向你?,一路踩過鋼釘、跨過火舌,結(jié)果被你?笑著一把推向車流,而你?后來竟還問我,要不要把過去的路重新再走一遍,因為你?很想看。秦嘯,你?提這樣?的要求,不會覺得良心過不去么??” 秦嘯抬手攥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臉頰邊,沈翊楨的掌心總是熱乎乎的,貼得他很舒服,他在短暫的安寧里開了口:“翊楨,那天你?問我,對你?會比對那個人還好?嗎,當(dāng)時?我無法給你?答案,現(xiàn)?在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像從前那樣?眼中只有我,我會對你?很好?,行嗎?” 沈翊楨勉強忍住了冷笑:“不瞞你?說,在跟你?結(jié)婚以前,見?了我一面就瘋狂展開追求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人中龍鳳,覺得我魅力無邊的人也多了去了,怎么?到了你?這里,我需要付出?那么?多才能?得到你?一點青睞呢?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一無是處嗎?” “翊楨,你?不是一無是處,你?是……”身上的一切都太耀眼了,耀眼到令秦嘯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瞎了眼,有了沈翊楨,竟能?拋下他去那么?遠的地方出?差,跟別的男人幽會,還坦然地在下屬面前跟兩個陪唱眉來眼去。 秦嘯欲言又止,沈翊楨忽然笑了一聲,讓秦嘯夸他幾句就這么?困難?他有意為難秦嘯,重復(fù)道:“我是……?” 秦嘯這才有些苦惱地承認(rèn):“我去微博看了你?打辯論賽的視頻,你?認(rèn)真傾聽的樣?子?,低頭?記錄的樣?子?,風(fēng)度翩翩起身回?fù)舻臉?子?,都無比迷人。而你?現(xiàn)?在比兩年?前還更好?看、自信、專業(yè),你?像一塊越打磨就越柔軟透亮的玉石,如果連你?都算一無是處,其余的人要怎么?辦?” 怪不得秦嘯看他的眼神不對勁,沈翊楨沒想到秦嘯真去搜視頻看了,還說出?這么?一番話,他自小受別人追捧夸獎甚多,再狂熱的盛贊跟表白也都聽過,秦嘯說的只能?算樸實。 “我知道我很好?,”沈翊楨誠懇地說,“所以我才一直不理?解,明明你?該覺得撿到寶了。可你?心里一邊裝著一個不可取代的人,一邊繼續(xù)網(wǎng)羅更多的魚,我都不知道要說你?深情還是無情。” 秦嘯聞言脫口道:“我以后不會再隨隨便便看別人,也不會有別人,你?看行嗎?” “沒有嘗試過,也沒有絲毫把握的事情,還是不要隨口承諾吧,”沈翊楨頓了頓,“就算你?做到了,我和?他又孰輕孰重呢?” 秦嘯胃部忽然抽痛,抓著沈翊楨的手忍過這一陣,他皺著眉輕聲說:“我都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人在何處,我跟他沒任何可能?,過去沒有,日后也絕不會有。認(rèn)識他時?他年?紀(jì)還很小,我對他也不是非要他不可的感情,只是一直忘不掉,這么?多年?成了執(zhí)念,我習(xí)慣于在別人身上找他的影子?,但?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樣?子?,我對他的印象也都是靠后來的想象……” 沈翊楨聽著聽著笑了一聲:“你?這么?語無倫次,都把我講糊涂了,胃實在疼的話就睡一下,總不好?在我家留下再吃一頓晚飯?!?/br> 見?沈翊楨似乎要走,秦嘯急忙起身將人往懷里抱,仗著酒勁兒,力道絲毫不比平時?弱:“不想睡,你?陪我說話?!?/br> 沈翊楨半邊身子?倚著墻,冷淡地問:“不是說完了嗎?你?還想說什么??” 秦嘯此時?身體難受,也顧不得分辨沈翊楨話里的情緒,他只是單純地想抱著沈翊楨,盡管痛苦不會因此減輕一分,但?怎么?都是個心理?安慰,他不能?連這個安慰也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