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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興漢在線閱讀 - 第270頁

第270頁

    趙云一怔,立刻道:“我未曾受傷。”

    凌寒卻不依他,執(zhí)意道:“云哥是要自己脫,還是由我來脫?”

    趙云:“……”

    見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他走至床沿,背對著凌寒,先脫掉外袍,再緩緩解開中衣,然后是褻衣,最后趴在了床榻上。

    整個過程可謂拖泥帶水。

    凌寒看不見對方的臉,卻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對方羞赧的表情。

    他曾經(jīng)還有過那么一絲絲的疑慮,關(guān)于誰上誰下的問題。

    畢竟,趙云的體力比自己好了太多。

    今日見對方如此模樣,再無任何猶疑。

    確實(shí)沒有任何瘀傷的痕跡。

    幾日的征戰(zhàn),趙云始終站在城墻最危險之處。最后襲擊曹營時,更是來回沖鋒,又與兩名驍勇的敵將廝殺,身上卻連一絲淤青都沒有,實(shí)在是個奇跡。

    除此以外……

    寬肩窄腰,背脊挺直而健碩有力,一看便是武人體魄。皮膚光滑,介于白皙與小麥色之間,只讓人覺得精致且不失英氣。

    比起周圍的肌rou,趙云的脊椎骨微陷,如同一條臥伏的長龍,貫穿整個背脊,然后隨著尾椎沒入水中,引人遐思。

    屬于成年男人的性感,單是一個裸露著的后背,便盡顯無疑。

    凌寒坐在床邊,伸出手,在這片性感的地方劃過。

    他的手有些冰涼,撫摸上對方的后背時,便感到一陣溫?zé)帷?/br>
    趙云的身體隨之輕顫了一下。

    凌寒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不過他不大確定,這究竟是因?yàn)樽约旱挠沂直鶝?,還是單單因?yàn)樽约荷炝耸帜兀?/br>
    只聽得趙云道:“阿寒,你身上還有傷。”

    看來是后者。

    這一刻,凌寒忽然產(chǎn)生一股錯覺,仿佛自己是調(diào)戲良家婦男的登徒子。

    傷還沒好,當(dāng)然不可能發(fā)生點(diǎn)什么。

    他有些悻悻道:“云哥誤會我了?!?/br>
    接下來的時間極其清閑舒適,眨眼間便過去了三日。

    凌寒身上的瘀傷終于大好,腳傷雖沒好全,但也已經(jīng)不礙什么事情。

    中午時分。

    當(dāng)趙云再要為凌寒涂抹膏藥時,凌寒忽道:“云哥,我的傷已基本好全,不管做什么,都不會耽擱事了?!?/br>
    這句話充滿了某種暗示。

    趙云坐在床榻上,將藥箱放置于一旁,靜默不動。

    這個場景,凌寒在三日前就開始在腦海中演練了。

    可真到了施行的時候,不覺又感到躊躇。

    凌寒抿了抿唇,心下一狠,直接將其壓倒。

    趙云的外袍很快被解開,緊接著是中衣,最后連褻衣也被褪到了腰間,露出一大片肌膚來。

    比起后背,結(jié)實(shí)精壯的胸膛,猶如綢緞包著鋼鐵的腹肌,自然更加性感。

    凌寒正欲親吻上去,忽地停下。

    他發(fā)現(xiàn),趙云雖然沒有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來,生理反應(yīng)卻十分抗拒。

    眉頭糾結(jié),面色凝重,身體緊繃。

    不是半推半就,更不是某種情趣,而是實(shí)打?qū)嵉夭辉敢狻?/br>
    難道是想做上面的那一個?

    又或者說,他雖然心悅于我,卻因?yàn)閭鹘y(tǒng)的觀念,難以接受與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只愿意將這種感情建立在精神上?

    盡管很想紓解生理欲望,可如果對方只能柏拉圖,凌寒也并不是接受。

    他嘆了口氣,坐起來道:“云哥,我并沒有在命令你,更不會強(qiáng)迫你。你若是不愿與我共赴云雨,我自然不會勉強(qiáng)。”

    趙云卻道:“……沒有這回事?!?/br>
    他開始自行寬衣。

    凌寒卻按住了趙云解衣的那只手,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這樣,為何身體會有所抗拒呢?

    似乎有什么話難于啟齒,趙云停頓良久,才問道:“阿寒,我、我只想問問你一件事?!?/br>
    “阿寒打算何時娶妻?”

    這一問,著實(shí)把凌寒給問愣了。

    何時娶妻?我們不是已經(jīng)在談戀愛了嗎?既是這樣,當(dāng)然不會娶妻了。

    他凝視著趙云的臉,只見對方的臉上,充滿了糾結(jié)之色。

    不知怎地,凌寒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趙云詢問自己,是否會擔(dān)心兩人的關(guān)系被其他人所察覺。

    他說不需要擔(dān)心,因?yàn)檫@是祖上通有的喜好。

    當(dāng)時他那么說,只是希望趙云不要因?yàn)椤瓣潯弊约焊械阶载?zé)。

    此時此刻,想想師兄明明喜歡自己,卻又在床笫之事上表現(xiàn)得如此抗拒,凌寒才恍然發(fā)現(xiàn),這句話好像還可以有另一層理解。

    ——漢朝歷代皇帝對于男人的喜愛,僅僅是將其作為一個男寵。無論多么寵愛,都是隨時可棄。

    巨大的荒謬感頓時從心頭涌出:難道一直以來,師兄都以為,自己是將他當(dāng)作男寵般的存在嗎?

    男寵。任何男人只要被冠上了這兩個字,那就意味著所有榮耀都將與他無關(guān)。

    不管建下了多么巨大的功業(yè),待百年之后,知情者盡皆離世,都只會被后世認(rèn)為:這是因?yàn)榈弁跗珜櫟玫降目湟Α?/br>
    注定不可能再得到任何景仰,只會成為人們狹談的宮闈秘事。

    凌寒再次凝望著趙云。

    這些年來,論功勞,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他相提并論。這樣戰(zhàn)功赫赫的一個人,究竟是出于怎樣的心態(tài),才愿意背負(fù)男寵之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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