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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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賭妓十分熟稔地,先是在手背上啵啵地親了幾下,而后便伸出了舌尖,在五個手指上緩慢地舔舐。 骨節(jié)舔了一遍,又慢慢地去舔指尖。 那公子被伺候得舒坦了,手指不自覺地彎曲起來,撬開了賭妓的嘴,往里面去伸。 他一邊攪弄著賭妓的舌頭,一邊瞇著眼睛問:學(xué)會了嗎? 不難,裴郁離用食指抵住賭妓的額頭,將她往后推了推,笑著道,可這一局我已經(jīng)受了罰,不能不算。你若能再贏我一局,我讓你比這還舒坦。 那公子一聽這話,渾身都來了勁。 就這小美人的背運樣,他再贏十局都不是問題。 賭妓完成了主家吩咐,又順著桌邊爬了回去。那公子也將手縮回,回味似得搓了搓手指。 有人說道:這可不公平了啊,說好了輪流來的。 那公子盯著裴郁離移不開眼,說:我出五百兩給各位加道菜肴,只買下一局。 區(qū)區(qū)五百兩,對在座的人來說當(dāng)然都算不得什么。 不過只買一局,倒也不是不能讓。 見沒有人再提出意見,那公子繼續(xù)道:這回你來猜,還是我來? 裴郁離瞥一眼他的手,答道:美人津液,混到鐵鉤上難免可惜,還是我來握,你來猜。 那公子欣然應(yīng)允。 裴郁離便拿了鐵鉤,掩到身后來回動作了幾下,又將兩只拳頭放到面前,挑了挑眉毛。 右手。那公子往后靠了靠,用著最舒適的姿勢說道。 裴郁離的嘴角兀地揚起一個弧度,緩緩將左手張開,鐵鉤好好地躺在手心里。 你輸了。他道。 那公子猛地直起身子,干咳了一下,才說:猜錯了也是正常的,那好吧,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想跟公子我回家做個近侍也是可行的,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裴郁離隨手捏出塊布巾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巴,說:用不著,我想選別人和我玩兒,行嗎? 這話與這動作都折了那公子的面子。 他面色不虞道:你不打聽打聽徐家,南青北白都是我家瓷窯燒出來的,你敢看不上我? 裴郁離不答這問,只說:說好了贏的人可以隨意提要求,我只是按規(guī)則做事。 賭桌旁的少爺們表情都變了。 這美人選誰陪他玩兒,那就是對誰更有意思。 富家子弟在一起還不就是拼面子,勝負欲來得莫名其妙,此時此刻都期待著究竟誰被多青睞了一眼。 正巧,席間上了道菜。 此行的所有菜肴都是珍品,這道菜正是八珍之一炮豚。 rou食的香氣在人群中散開,這本就是給富戶們的優(yōu)待,另一邊的掛頭們是沒有這種待遇的。 侍女們又成隊地走了上來,拿起薄薄的小刀去切割那炮豚。 一片一片地擺好盤,再貼心地配上醬料,擺放到少爺們的面前。 其中一侍女瞧見裴郁離,似乎是猶豫了一瞬。而后從容地割下幾片,一視同仁地放了過去。 能坐在這桌子上的,都不能怠慢。 此豚是何處進獻?我于中原似乎從未品過這般鮮美的rou食。場間那姓馬的少爺嘗了一口,如此問道。 侍女答道:并非進獻而來,此豚自出生起便喂人奶,因此口感特別。 馬少爺連連嘆道:有意思,有意思。 裴郁離聽到這話不禁皺了皺眉,心道用人奶喂豬,倒是也沒什么必要... 小郎君,你倒是說呀,想跟誰玩兒? 這聲迫不及待的催促拉回了裴郁離的神思,他便說:各位少爺賭運都太好,我想另外選人先練練手。 不等少爺們接話,他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手指向熊瑞的方向,說:我要跟他玩。 ...... 熊瑞方才在站在人群中就各種臭罵了裴郁離好幾句,卻沒想到后者不僅注意到他了,還主動點他的名。 這可正順了熊瑞的意! 他擼胳膊挽袖子往上走,風(fēng)風(fēng)火火扯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玩就玩!老子讓你輸?shù)眠B娘都不認得! 先說好,裴郁離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放大,眸子里透出股隱隱的光,這桌玩得大,你若玩不起,就提前滾下去。 哎,桌邊人都懵了,掛頭可不能上這張賭桌?。?/br> 熊瑞嗓門本就大,立刻吵吵道:老子可不是什么活掛頭,老子是天鯤幫的! 外地人對海域幫派不甚了解,可東南區(qū)域的富戶卻知道天鯤幫的大名。 這幫大爺們在這船上是為了押鏢,但沒人能只把他們當(dāng)押鏢的看。 天鯤幫的物力財力與這里的富戶們比起來,只多不少。 加上他們是海上貿(mào)易的安全保障,與東南區(qū)域富戶間有長期合作關(guān)系。少爺們即便是擺譜,也不敢擺到天鯤幫眾的頭上。 說白了,商戶與幫派都是民,沒有誰比誰高貴的。 身上沒有一官半職,對著好欺負的老百姓充充架勢也就算了,互相之間好歹也得給點面子。 熊瑞這話一出,少爺們思忖半晌,算是默認了。 裴郁離便大大方方道:玩什么?你選。 熊豫挨著自家弟弟坐下,眼睛不住地往艙口瞟,可卻沒見著寇翊的人影。 他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拉拉熊瑞的衣袖,剛準備叫他別太過分,就見熊瑞大手一擺,突然問:這船上有小豬仔嗎? 越是金貴的人越要吃現(xiàn)宰的新鮮rou,吃不得過了夜的。 這船上既然有炮豚,就不會沒有活豬。 方才布食的侍女們還未退下,其中一個便答:有的。 熊瑞哈哈笑了幾聲,攔都攔不住地說:那小豬仔不是吃人奶嗎?若是老子贏了!姓裴的... 哎!熊豫趕忙拽他一下。 怎么樣?裴郁離含著笑問他。 熊瑞瞧這笑容怎么瞧怎么刺眼,拍拍桌子,氣血上頭不管不顧道:你就當(dāng)眾扒了衣裳,老子看看你這女人身子,能不能擠出點奶水來! 嚯 席間少爺們都互相看了看,直道江湖幫派玩得就是野。 這般侮辱人的話語往這小郎君頭上砸,公子們難免都有些憐香惜玉。 可...美人的身子,若得一見,倒也不虧。 擠奶...他肯定是擠不出來,可光就這個動作...想想都刺激極了。 場間并無人阻攔這個粗鄙至極的提議。 片刻后,裴郁離噗嗤一笑,問:那若是你輸了呢? 熊瑞又拍了拍桌子,語氣咬得特別重:不可能! 你有自信是好事,可我把話說在前面,裴郁離慢吞吞地,一個一個字說得清清楚楚,若是你輸,我不要你親自動手,這船上不是有小豬仔嗎?讓它們循著本能自己吮,如何? 嚯 場間又是一陣低低的驚呼。 紈绔子弟們都要喝口茶壓壓驚,他們方才可沒想到這單純可愛的小美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比起親一下的把戲可要帶勁多了。 熊瑞被他四平八穩(wěn)的語氣勾得心底起火,咋咋呼呼應(yīng)了下來,道:那就還玩藏鉤! 哎,裴郁離一聽這話,又說,可以,既然玩藏鉤,我還有個提議。 有屁快放!熊瑞煩道。 我知官賈家庭設(shè)宴時若玩藏鉤,總是以墨水罰人,誰輸了,便在誰的臉上涂一道墨。 少爺們都熟悉這種規(guī)則,便有人接了句:確實如此。 涂墨沒意思,既是鐵鉤,就物盡其用。誰輸了,裴郁離向著熊瑞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身子,有意頓了頓,才說,就用鐵鉤勾花自己的臉,當(dāng)做一輩子的烙印。 他說這話的語氣陰惻惻的,與方才輸了賭局憤憤不平的模樣幾乎判若兩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熊瑞生得五大三粗,臉上又本就有疤痕,也就算了。 這小郎君要是被刮花了臉,那可是暴殄天物??! 少爺們本該去攔,可又莫名的,沒有人攔。 裴郁離此時此刻的氣場十分咄咄逼人,這份咄咄逼人卻讓在場的人都覺得,他似乎真的能贏。 就連熊瑞都不自覺頓了一下,先看了一眼身邊的熊豫,才用很高的音量頂著氣勢,道:就依你說的! 第30章 大起大落 藏鉤,本是一類閨閣游戲,專供閑暇娛樂,即便后期發(fā)展到了賭場里,性質(zhì)也頗為溫和。 可裴郁離一提出要用這鐵鉤勾臉,幾乎立刻就為此類搏戲帶上了刺激性。 況且他又輕描淡寫地補充道:自己勾也沒意思,誰輸了,對方來勾。 熊瑞想著這姓裴的剛上賭桌便四賭三輸,無論是手氣還是賭技都差極了,沒什么好怕的。 再說一個娘兒們唧唧的小娘炮都不怕,他一個大老爺們?nèi)羰桥R場發(fā)慫豈不是折了面子! 別廢話,你是握鉤還是猜鉤?! 裴郁離募地收了笑容,不答此問,而是正色道:一局定勝負怕是有些沒意思,三局兩勝吧。 熊瑞話趕著話生出了一絲嘲笑之意,道:你若覺得我欺負你,五局三勝也隨便你。 裴郁離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坐著,輕輕哼笑了一聲。 他身量本就比熊瑞高上幾寸,靠坐在椅子上,自上而下睨著熊瑞。 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半晌,才用輕飄飄的語氣說了句:第一局我來握鉤,開始吧。 哦對,他已經(jīng)將鉤子拿到手里,又提了提嘴角,道,順帶一說,三局兩勝比五局三勝的勝率更高。況此間針對的不止一人,做不得比較。 場間傳來幾聲嗤笑,饒是熊瑞這樣二皮臉的,耳朵都有些發(fā)燙。 周圍已經(jīng)有公子跟自己的貼身奴仆竊竊私語道:那小郎君似乎有些奇怪。 奴仆恭順地彎著腰,問道:少爺此話何意? 你不覺得他同方才全然不同嗎?方才是任著場間人拿捏,現(xiàn)在分明是他拿捏著那天鯤幫眾。 奴仆猶豫著點點頭,道:確實。 猜吧。裴郁離將雙手擺到桌面上,輕輕扣了扣桌沿。 熊瑞心里竄著一股火,雖說這姓裴的沒做什么,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態(tài)實在是太過氣人,就差把輕慢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藏鉤游戲不是單純的運氣游戲。 老手都知道,這需要根據(jù)對手的神態(tài)、動作等諸多細節(jié)綜合判斷,最后才能得出個大概的結(jié)論。 熊瑞光是氣就氣了一肚子飽,當(dāng)下最大的想法就是把裴郁離拎起來暴揍一頓。 平復(fù)了半天才定睛去看,回想起裴郁離方才扣桌沿時用的是左手。 人都是規(guī)避風(fēng)險的,哪只手藏鉤,就會下意識地讓哪只手免于暴露,因此右手藏鉤的可能性更大。 熊瑞下了判斷,粗里粗氣說道:右手,開吧。 裴郁離眸子里閃過一絲驚愕,當(dāng)下連身子都坐直了。 熊瑞看他這表情便知自己十有八九是猜中了,心里舒坦了好些,連帶著坐姿都放松了許多。 就見裴郁離不情不愿地張開右手,果然有一枚小巧的鉤子躺在他的手心里。 哎呀!周圍有人忍不住嘆氣道,小郎君,要不這把就別勾什么臉了!你這臉...不、不是可惜了了嘛! 裴郁離看一眼說話那人,道:就算不勾臉,還要當(dāng)眾擠...擠那個,反正臉也要丟光了。 那人支吾了一下,也沒說出那就不擠了嘛這樣的話。 在場這些人里,沒有一個想看被刮花了的一文不值的臉,卻也沒有一個不想看這衣衫下的身子。 人都是這樣,色/欲為先。 熊瑞算是扳回了一局,神氣了起來,說:第二局讓讓你,還是隨你挑,握還是猜? 裴郁離還真的想了想,不服氣道:我還是握鉤。 熊瑞心情好極了,右腿往椅子上一翹,說:任憑你握! 倒是熊豫將嘴抿成了一條直線,心中莫名無法放松,卻又不知何故。 這把裴郁離顯得謹慎了許多,依外人看來,似是受到了敲打,才將那股子輕視人的勁頭給收了回去。 可心中一緊張,面上的神態(tài)與手上的小動作就收不住了。 就連桌邊有些人都默默嘆息,心想這小郎君太藏不住事,隨便看看都知道他是藏在哪只手里了。 果然,熊瑞自信滿滿,哼笑一聲:還是右手。 裴郁離表情一頓,抬眼向他望過去。 完了完了,這漂亮小臉蛋要被刮花了! 圍觀的人簡直要捶胸頓足,目光都落在裴郁離的臉上,想著最后再看一眼。 繼而想到馬上就能瞧見更香艷的場面,一個一個又覺得不虧不虧! 有舍才有得...有舍才有得嘛! 確定嗎?裴郁離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廢什么話!熊瑞覺得自己贏定了,開! 就見裴郁離突然低眸笑了笑,右手緩緩張開的過程中,他的笑容隨之越放越大。 右手手心是空的。 他將左手的鐵鉤往桌子上一擲,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眼睛里重新泛出了光,道:現(xiàn)在平局,第三局,你還敢讓我隨意選嗎? 熊豫一愣,當(dāng)即往桌上重重一拍,震得那鐵鉤都砰砰上下抖了抖。 你他媽演老子?! 演你又如何?裴郁離在那一瞬間恢復(fù)了此前不以為意的狀態(tài),手指關(guān)節(jié)一握,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這局贏的人是我。 周圍人抿著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這場簡單的賭局好像上升到了博弈的層面,越來越精彩了。 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