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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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愿沒有動,反而用手將顏星君的手捂的更嚴(yán)實些,好,我只聽師尊的。 顏星君臉色微紅,他的手背與小徒弟的手掌心緊密接觸在一起,小徒弟說話太容易讓人誤會,即使知道小徒弟沒別的意思,還是讓他心臟怦怦直跳。 睫毛直顫,就像顏星君的內(nèi)心一樣。 師尊的表情有憤怒、有奇怪,唯獨沒有驚訝,顧愿想,師尊應(yīng)該早就知道這件事,只是奇怪為何這些人會知道。 顧愿早就猜測到蒼穹洞里讖的預(yù)言應(yīng)當(dāng)與他有關(guān),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句話吧。 如果顧愿是偶然得知這個消息,或許也會害怕,知道這個消息的師尊會不會拋棄他,會不會對他有異樣的目光,會不會曾經(jīng)也在心里做過取舍。 這些如果最終都化成泡沫,消失在顏星君遞出的那雙手中。 顧愿懷中屬于顏星君的本命燈感受到主人的局促,火焰努力掙扎著燒旺。 顧愿忽然便懂了,為何火焰如此燙人,甚至能夠?qū)⑸汲苫覊m,依然也有那么多飛蛾前赴后繼。 因為發(fā)光的東西總是會吸引住像他一般,總行走在濕冷路上的人即使只是短瞬的光,也要抓住。 松開手,顏星君臉頰通紅,低低嗯了一聲,腳步雖不斷往外走,但所有心神都已纏繞在身邊人身上。 太過分了。 顏星君想,小徒弟真是太過分了。 可小徒弟也是全天下最好的。 這就是人類的情緒嗎? 妖族敢愛敢恨,從來不會糾結(jié),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判斷的標(biāo)準(zhǔn)只看妖族自個兒的心情,也不看勞什子的理。 如果只是這樣判斷,顏星君估摸著他應(yīng)該是生氣的,問題在于,他舍不得生小徒弟的氣,最后只能越想越氣,末了感嘆自己可能不適合做人。 也不能不做人啊。 因為他沒有選擇保持妖的形態(tài),而是以人的形態(tài)駐守在月羽宗內(nèi),才能遇到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小徒弟。 兩人一路走向青玄峰外。 青玄峰外弟子本吵得熱烈,真看到顏星君反而啞了聲。 雖在青玄峰內(nèi)聽了些大概,顏星君還是問道,何事在這兒吵鬧? 眾人糾結(jié)片刻,推出最開始發(fā)表言論的弟子到顏星君面前。 那弟子抖抖豁豁,看都不敢看顏星君一眼,作揖后,腦袋便一直看著地面,聲音如蚊嗡嗡。 你別緊張。顏星君溫柔得將人托起,問道,慢慢說。 即使知道眼前的人可能害的他們宗門流離的人,可當(dāng)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弟子想,應(yīng)該是污蔑吧。 當(dāng)年一劍驚動修真界,將禍害四方的魔尊封印起來的清漢仙尊,還能夠如此心態(tài)對待他們這些小宗門弟子。 想到這兒,他目光看向清漢仙尊身后筆直站著的顧愿。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顧愿,在月羽宗里呆的這段時日,聽到過一些關(guān)于顧愿的流言蜚語,早就在內(nèi)心里塑造出一個滿臉兇狠,看人總非常不耐煩,因得了清漢仙尊弟子名號便高高在上的樣子。 真人卻不是這個樣子。 眼神淡漠,看著他的目光和看著月羽宗別的人沒有什么區(qū)別,這點詭異的倒是和清漢仙尊有點相似。 身體抽條急速生長開后,個子要比清漢仙尊高一點,站在清漢仙尊身后像是個守著珍寶不讓別人接近的猛獸。 他的長相也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甚至在美人輩出的修真界里可以夸得上一句上等容貌。 意識到來這兒實在太沖動了,他聲音逐漸變小,說的話也沒有原來那般暴躁。 真奇怪啊,他本來只是想尋月羽宗的人幫忙,將走散的師弟師妹找回來,怎么會 將事情一并告知完,弟子咬著唇,說道,當(dāng)然,這話我知道沒有根據(jù),必定是有人想陷害仙尊才會傳開的,只是、只是 只是為何不傳月羽宗宗主和他的親傳弟子,也沒有傳別人,偏偏就傳了清漢仙尊和顧愿的呢。 顏星君道:小徒弟這幾日都和本尊呆在一起,萬不可能與魔修有所牽扯,此事你放心。 那弟子想了想,又說道,那萬一是早早就有所圖謀呢?我曾聽說,仙尊去蒼穹洞前,顧愿一個人呆在青玄峰內(nèi),誰都不知道他私底下都干了些什么。 顏星君笑道,怎會,那時候離火宗的郁棲也與本尊的小徒弟在一起。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聽此一呆,但 如果本尊的小徒弟真與魔修有所瓜葛,你且將證據(jù)交到本尊手上,本尊定會給在座各位一個說法。顏星君眼中含笑說道,但,如果只是口頭說說,可別什么臟水都往本尊小徒弟頭上潑。 那弟子閉了嘴。 口說無憑,這個理他懂,只是他們宗門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啊。 到頭來,誰也找不到,誰也不能幫忙,只能按照師兄最后留下的一句話,找到月羽宗,在周圍人煽動之下,真的跑來找清漢仙尊了。 顏星君似是嘆了口氣,道,這樣,你可記得那些魔修是什么樣? 知道!那弟子立刻答道。 你將他們畫給本尊吧,本尊也很好奇,本尊的小徒弟到底是哪里惹了他們,才使得他們會傳出這種謠言來。 言下之意也有為其報仇的意思。 那弟子大喜,立即道,多謝仙尊。 顏星君淺笑吟吟得看著剩下的人,哎了一聲問道,本尊倒知道一些受到?jīng)_擊的門派,只是本尊數(shù)了一下,這里的門派似乎和那些門派對不上號?。窟€是說,真有人閑著沒事想來看青玄峰的笑話? 剩余的人摸著鼻梁,立刻轟然而散。 等到人散去,顧愿這才湊到顏星君面前,問道,師尊,倘若徒弟真與魔修有所瓜葛,師尊打算如何處置徒弟? 顏星君一驚,小徒弟背著為師,偷偷找別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師尊:有所瓜葛是其次,主要是小徒弟你不能背著我偷人(x)感謝在20210517 12:30:50~20210518 22:3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喵靈廟催更啦 10瓶;天涯舊路、浮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1章 顧愿無奈, 師尊腦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這個回答實在太出乎他的預(yù)料,因此面上難以避免得有所表現(xiàn)。 顧愿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否認(rèn), 顏星君先哈哈大笑起來。 別慌。顏星君努力使得自己的笑顏不那么放肆, 我開玩笑的。 小徒弟感情缺失, 平時喜怒哀樂都看不見, 他靈光一閃之下忽然想了那么一句話來, 竟真的能看到小徒弟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眼角噙出淚水, 笑的太過而不小心牽動傷口, 顏星君咳嗽聲和笑容夾雜在一起, 顏星君將眼角淚水抹去,不過, 如果小徒弟真的和魔修有所瓜葛的話, 唔為師得好好想想 他余光瞥向小徒弟,緩緩說道, 那便罰,小徒弟和為師一起叛逃出月羽宗,一快流浪吧, 到時候不準(zhǔn)你嫌棄環(huán)境臟亂差。 顧愿失笑。 他什么樣的環(huán)境沒經(jīng)歷過?在被顏星君撿回去前, 他也曾干過苦力和農(nóng)活,什么事都做過。 倒是師尊, 別到時候受不了嬌氣的一直叫才對。 再說了,這哪兒算什么懲罰呢。師尊總是這樣心軟的不行, 說是懲罰吧, 聽起來倒和獎勵差不多。 更何況從月羽宗逃離出來倒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或許真和魔修有所瓜葛也不錯? 開玩笑的。 顧愿點點頭,好, 那為了不體驗這種生活,小徒弟必須得注意好自身,不能背著師尊隨便偷人才是。 顏星君嘴一癟,為師這體重,小徒弟背的也不嫌累。 顧愿眼神移向顏星君不盈一握的腰身,雖沒背過顏星君,顧愿卻也為顏星君買過衣服,知道大概三圍尺寸,還真的稱不上重。 按常理來說,劍修每日刻苦練習(xí),體重不會太輕也不會太重,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精瘦而漂亮。 清漢仙尊卻不是,也不知是因為體弱多病的原因,還是妖族不會長胖的原因,清漢仙尊的腰身格外苗條,看起來輕輕一握就會斷。 顏星君在下界時曾不小心差點絆倒,還是被顧愿給扶起來的。顧愿記得,他當(dāng)時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將其扶住。 顧愿也是那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師尊到底有多瘦弱。 這樣瘦弱,動不動就咳血的仙尊,扛起了整個月羽宗。 顧愿更是堅信,月羽宗定是用那個大陣將師尊與其捆綁起來,再加上師尊本就心軟,不得不拿命護(hù)著月羽宗。 收回看著腰的眼神,顧愿上前捏了兩下顏星君的胳膊,嚇得顏星君差點宛如一只兔子一樣蹦到幾步之外。 小小小、小徒弟?顏星君大腦已無法運(yùn)轉(zhuǎn),看著小徒弟上下動手。 本能告訴顏星君應(yīng)該跑,但眼前的是小徒弟,顏星君努力壓抑住本能,生怕逃了就沒有下次。 顧愿不懂顏星君心里所想,捏完后便收回手,語氣慢吞吞得,顏星君腦海里已經(jīng)模擬了許多場景,才聽到他緩緩將話說完。 顧愿道,師尊還得多補(bǔ)補(bǔ)。 小徒弟!顏星君惱羞成怒,你竟敢嫌棄為師?! 不過半天,那弟子的畫便被人送到青玄峰上。 顏星君一收到那個弟子所畫的圖,便叫顧愿準(zhǔn)備好行李下山,走之前,月羽宗臨時宗主倒是過來找過顏星君一回。 是勸顏星君不要出月羽宗的。 顏星君身體不好,最近又受了重傷,用靈力凝成的身體柔弱得很,臨時宗主生怕這一去,便回不來了。 到時候本體只會傷上加傷,傷的更重,到時候哪兒還有精力維持月羽宗的大陣。 再者,月羽宗的宗主和坐鎮(zhèn)的清漢仙尊都離開,月羽宗只剩下幾個峰主維持,只要不遇到哪些活了千萬年的老怪物還好,萬一遇到了可怎么辦。更何況大陣不穩(wěn)定,底下鎮(zhèn)壓的魔尊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xiàn)前幾日那種恐怖局面,如此內(nèi)患時刻,怎么敢放清漢仙尊隨便離開。 顏星君聽完,臉拉下來,此言差矣,這些弱小的宗門頻頻出事,矛頭直指我青玄峰,說明他們就是沖著我來的,我即使守在青玄峰內(nèi),局面也只會變得更差。 那月羽宗臨時宗主猶豫很久,最后唉聲嘆息離開。 連宗主都管不了,他又怎么能管得住清漢仙尊。 看著他離開,顧愿為顏星君倒了一杯溫茶,放在顏星君面前。 顏星君問:小徒弟也覺得為師不以大局為重嗎? 顧愿搖頭,師尊自有師尊的道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封印大陣時,他參與其中的道理,冥冥之中顧愿感受到有一股因果線,將他、師尊和大陣連在一起。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顧愿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體驗過的奇怪,好似他的生命能感受到另外一半人的生命。 顧愿能感受到,大陣雖被封印,可師尊的臉色卻還是越來越慘白。 大陣底下的魔尊不安分的在動,有另外一股力量不斷朝著魔尊輸入。 估計與這些小宗門的覆滅有所關(guān)系。 顧愿看著顏星君抿了一口茶后,又道,何況整個修真界,不比一個月羽宗重要多? 只要大陣不破,師尊生命不會受到威脅,即使月羽宗被趕盡殺絕,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為防止夜長夢多,二人收拾完行李立刻離開月羽宗。 滅掉那些小宗門的魔修們領(lǐng)頭是同樣一個人,因此從地圖上也能推測出一二這些魔修路徑。 按照那些魔修的舉止,大抵是不希望引起修真界別的宗門恐懼,因此選的宗門大多是沒有什么名聲,或者是與其余門派關(guān)系淡薄的小宗。 然而事情只要做過就一定會留有痕跡,現(xiàn)在事已鬧大,不少小宗門都開始走關(guān)系,或是投靠到一些宗門下度過這段危機(jī)。 將地圖鋪開,將那些小宗依次數(shù)過,顏星君惱道,這些魔修就喜歡搞那些陰謀詭計,大大方方的來戰(zhàn)不好嗎? 顧愿偷瞄了顏星君一眼。 師尊的臉色更加蒼白,即使這么多日的奔波,身上所穿的服裝還是干干凈凈清清爽爽,每日一換。 顏星君被氣,臉上暈染了淡淡的薄紅。 只是這話看似是在說魔修,實際也產(chǎn)生懷疑是不是有正派修士在后面出謀劃策。 要知道魔修大多性格直白,脾氣火爆一點就燃,沒什么腦子,他們能想出這么復(fù)雜的陰謀,十有八/九都是后面有人指揮。 顧愿放下地圖,看著周圍,忽然發(fā)覺這景象他似乎見過。 上輩子,他曾受傷闖到過這片密林,后來被林中隱居的一個小宗門所救。 師尊,地圖借我看下。顧愿將地圖散開放在地上,果真地圖上有一片密林,只是密林里并沒有標(biāo)注門派。 顧愿指著那個地方,道,這里有個宗門。 嗯?顏星君湊過腦袋,也沒有懷疑小徒弟的話,這地圖八百年沒有更新了吧,怎么連門派都標(biāo)注不全。 一個小宗門,隱居多年所以被遺忘了吧。顧愿道,如果魔修不想引人注意,這里最有可能。 決定好去的地方,二人沒在原地停留,立即朝著這個方向敢去。 密林內(nèi),蒼天大樹將陽光遮住,地上灑落著不少樹枝綽綽的影子,是個夏日乘涼的好地方。 只是密林中的空氣不再向以前那樣清新,而是有濃烈的鐵銹味,且味道越來越濃烈。 地上影子與影子交界處,一條蜿蜒的血河將兩邊影子融合在一起,同時一只血手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那是一個渾身上下被血浸透的人,眼睛死死瞪著,難以置信得注視著面前。 一片樹葉從樹上飄落而下,穩(wěn)穩(wěn)落在此人的鼻尖后,就沒有再被風(fēng)吹動過。 救、救命 密林里一聲尖叫,嚇走了站在枝頭的鳥兒。 那鳥兒趕忙拍著翅膀從枝頭飛走,羽毛落了一地,正要往天空中飛去,忽然一只漆黑的烏鴉從天而降,落在這只鳥的頭上。 烏鴉看起來體型也不大,竟將這只小鳥一路踩到地面。 再次飛起時,烏鴉的爪子上沾滿著鮮血,原地留著一只鳥稀巴爛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