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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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上忽然有帶著涼意的東西貼了上來,當(dāng)二者接觸久后,那股涼意也帶上了溫度。 顏星君從來和人有過如此近的接觸過,因此吻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傷到顧愿。 顧愿的眼睛顫了顫。 顏星君小聲說道:為師有足夠的時(shí)間教你,小徒弟別嫌棄為師教的差就行。 他的氣息如此貼近,幾乎就打在顧愿的眼皮上,他的聲音壓的那么低,卻在顧愿的腦海里轟隆一下炸響了。 直到顏星君要離開時(shí),顧愿一把拉住要離去的兔子,又一個轉(zhuǎn)身將顏星君壓到墻上,同時(shí)伸出一只手,攔在顏星君的腰間,防止冰涼的墻壁讓本就體寒的師尊感到冷。 顏星君不得不抬著頭,腰朝著顧愿的方向靠攏,同時(shí)微微踮起腳尖,兩只手抵在顧愿胸膛處。 他這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兩個人氣勢差不多的情況,個子高的一方會比矮的一方更有威懾力。 比如現(xiàn)在,他不得被迫仰著頭看著小徒弟。 兩人動作調(diào)換,顏星君的手揪著顧愿的衣服,小聲道:小徒弟。 師尊。顧愿另一只手撐著墻壁,頭窩在顏星君的脖子上,只要稍微歪過腦袋,就能看到師尊脖子上的因不安而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白皙的脖子往后仰,勾出一條美麗的弧線,顯得格外誘人。 顧愿聲音顯得低沉,他回答道,徒弟在。 顏星君抓著小徒弟衣領(lǐng)的手攥得更緊了。 明明這樣的對話發(fā)生過很多次,唯獨(dú)這次的感覺和以往都不同。 可憐的小兔子驚慌失措,卻還不知道躲避想吃掉他的大灰狼,只知道一個勁地往大灰狼懷抱里跑,試圖用這舉動打動大灰狼。 顧愿看到師尊紅的徹底的耳朵上的小紅痣,慢慢閉上了眼。 過了會兒,他才放開顏星君,道:師尊愿意教,已經(jīng)是徒弟的榮幸了,又怎么會嫌棄。 他將顏星君的衣服重新整理好,遮住光滑的肌膚。 手在顏星君的身上到處亂竄,顏星君以往不覺得這舉動有什么不對,如今看來才覺得甚是親密。 別的徒弟會幫師父這么整理嗎? 應(yīng)該會吧? 又過了片刻,顧愿道:師尊,我先回去練攝魂術(shù)了。 好顏星君紅著臉,小聲說道,好,好。 等到顧愿出了房門,整個人往后一靠,靠在門上。 顏星君早就對顧愿不舍防備,再加上此刻心情亂得不行,也沒注意到小徒弟人還沒走,他在房間里來回走動好久,也沒辦法壓抑住歡快的心情。 他距離成功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距離了。 天上的月亮就要落在他的懷中,顏星君怎能不激動,他摸了摸身后的尾巴,又想起徒弟看著他本體時(shí)專注的樣子。 他得練練好本體,到時(shí)候好纏在小徒弟身上。都說人類最喜歡他們的本體了,等到時(shí)候小徒弟對他的本體戀戀不舍時(shí),想逃都逃不掉了。 砰。 門外的顧愿聽到門內(nèi)的聲音,生怕師尊出了什么危險(xiǎn),急忙將門打開。 隨后,他看到一只小兔子蜷曲成一團(tuán),躺在地上不得動彈,身子小幅度顫抖著。 聽到開門聲,小兔子耳朵支棱起來,接著趕忙從地上蹭一下起來,看到來人后,身體僵硬:嘰 小兔子重新倒回地上,爪子捂住臉,假裝睡著了。 顧愿將顏星君抱起,小兔子一動不動呆在他懷抱中,顧愿將兔子抱到床上后,道:地上冷,請師尊保護(hù)好身體。 他語氣中暗藏著笑意,似是調(diào)侃地道:畢竟,徒弟還等著師尊的教學(xué)呢。 逆、逆徒!!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shí)小徒弟也很會的QWQ??! 嘿嘿,其實(shí)這是兩個糊涂鬼談戀愛的故事QWQ 第60章 (捉蟲) 青玄峰的清漢仙尊終于收了個徒弟, 無情道后繼有人,對月羽宗和整個修真界來說都是大事。 這事早就在修真界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只是清漢仙尊要么不出青玄峰, 要么就帶著小徒弟去下界, 還真沒幾個人見過他徒弟到底長什么樣, 修為如何。 只是聽傳聞,似乎是個生長在下界,前二十年從未接觸過修煉, 靈根普通的弟子, 也不知積了多少福被清漢仙尊看上了眼。 后來倒是聽說清漢仙尊對新收的小徒弟格外寵愛,去哪兒都要帶著,甚至私底下有傳言, 這收的不是徒弟,是 道侶。 當(dāng)然,這些話就算傳進(jìn)月羽宗內(nèi), 也沒有弟子敢在顏星君和顧愿面前提。 他們算是看明白清漢仙尊有多疼這個小徒弟了, 先前得罪顧愿的人都在思過崖反思,到現(xiàn)在都沒能出來。 青玄峰很少有這么有人氣的時(shí)候,大部分時(shí)候青玄峰內(nèi)只有顧愿和顏星君兩個人, 再加幾只會飛的小鳥就是極限了。 熱鬧非凡的青玄峰, 倒讓顏星君有些不熟悉,他站在窗戶旁透過珠簾看著窗外的景象,幾個弟子嘰嘰喳喳商量著如何打扮青玄峰的事。 顧愿看著顏星君似是在怔神,問道:師尊? 顏星君收回視線, 道:為師從未見過如此熱鬧的青玄峰。 如果說因?yàn)閹熥鸩幌矚g鬧騰,倒也能理解,但是從未見過? 顧愿問道:以前青玄峰也很安靜嗎? 嗯。顏星君笑了笑, 將珠簾關(guān)上,坐到顧愿身旁,我從小時(shí)候就是一個人在青玄峰的,沒有人進(jìn)來,也沒有人出去。 顧愿:? 清漢仙尊。一個弟子忽然敲響了顏星君房間的門,探了個腦袋進(jìn)來,說道,請?zhí)呀?jīng)擬好了,還請清漢仙尊過目。 顏星君笑著和他搖搖手,說道:不必,就按照你們擬好的來。 那弟子道了一聲好,又問道:清漢仙尊有想過拜師禮上要布置什么樣的場景嗎? 顏星君想了想,搖搖頭。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收了徒弟。 收顧愿為徒后,他也的確想為顧愿想很多,想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獻(xiàn)給小徒弟,然而要說布置成什么樣,他大腦是一片空白。 那弟子又問道:那穿搭呢?清漢仙尊有什么喜好? 顏星君平時(shí)穿的最多的就是素色,衣服能穿就行,要問起愛好嘛,好像還真沒什么愛好。 他又搖了搖頭。 那弟子聽罷,笑了起來:那顧師兄呢?顧師兄有什么喜歡的? 顏星君在門中身份高,顧愿作為他的徒弟,不計(jì)入其他師兄師弟的排列中,單獨(dú)拎出來排序。 也就是說,只要是顏星君收的徒弟,除了月羽宗宗主的弟子外,其余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師兄。 前不久顧愿斬?cái)嗫茏诩椎囊恢皇直?,月羽宗弟子都知曉了這件事,喊一聲師兄也是心甘情愿的。 比起顏星君,顧愿才可以說是一點(diǎn)喜好也無,這輩子嘛,唯一喜歡的就是師尊。 當(dāng)然,這話肯定不能說。 顧愿的視線在顏星君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兔子。 嗯?那弟子沒聽清,問道,什么? 顧愿道:青玄峰有生命的不多,要不 余光瞥見顏星君,驀地想到師尊的本體就是兔子,如果在青玄峰內(nèi)養(yǎng)了其他兔子,萬一某個兔子成精,同類相互吸引怎么辦。 他正在猶豫階段,顏星君打斷道:不能養(yǎng)兔子。 有外人在,顏星君也不好直說什么,只拉著小徒弟的袖子,委屈巴巴的看著顧愿,小徒弟,不能養(yǎng)。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那小弟子看了看顏星君,又看了看顧愿,重重咳嗽了一聲打斷道:咳,既然如此,還請清漢仙尊和顧師兄商量好后,告訴我們吧。 他眨了眨眼,感嘆道:這可是月羽宗內(nèi)百年內(nèi)唯一一件大事,我們肯定給二位辦的好好地。 對了。他又道,清漢仙尊還是第一次辦收徒大典吧,如果不參與其中,不會覺得留有遺憾嗎? 這話一下打動顧愿和顏星君。 在師尊的示意下,顧愿點(diǎn)點(diǎn)頭:好,等我與師尊商量好,會再與你們聯(lián)系的。 弟子點(diǎn)頭與二人告辭。 門被重新關(guān)上,遮住門外好奇的視線。 顧愿和顏星君異口同聲開口道: 小徒弟很喜歡兔子? 師尊不喜歡兔子? 顧愿:不是,只是青玄峰內(nèi)沒有活物,徒弟害怕師尊孤獨(dú)。 那要養(yǎng)也要養(yǎng)別的。顏星君嘟囔道,養(yǎng)兔子算什么。 說到這兒,他理直氣壯道:青玄峰那么小,養(yǎng)不了第二只兔子了。 顧愿愣了下,爾后慢慢笑了起來,他笑的笑容更接近于山水的淡,淺淺在紙上勾勒幾筆,神韻便被描摹出來。 顏星君心里本還有一點(diǎn)委屈,覺得小徒弟明明都有他了,還想著別的兔子。聽到笑聲下意識抬起頭,瞬間被驚艷到了。 原來真有這么一個笑容,見到后,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顧愿他用舌頭頂了頂上顎,笑意含在嘴中:好,只養(yǎng)一只。 滿是笑意的眼睛與顏星君呆愣的眼睛相撞。 顏星君只覺得周遭一切都的空白、虛無,整個世界中只有他和小徒弟兩個人。 滴答。 滴答滴答。 時(shí)空的長河終于讓兩個人重新相逢,他二人應(yīng)該是第一次相見,可顏星君總覺得他好像等了顧愿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經(jīng)忘記了時(shí)間,也忘記了要等誰。 他只記得,要等一個人,于是在以前的日子里,沒事就占占星盤。 終于有一天,他算出了自己有個劫難。 修仙者看到在修道生涯中有個劫難,第一反應(yīng)會是什么呢? 顏星君第一反應(yīng)是,他終于找到了。 顏星君莫名鼻子開始泛酸,他揉了揉鼻子,小聲說道:好。 周圍的空白宛如鏡子一般碎裂,環(huán)境又恢復(fù)成青玄峰的樣子,泥土的清芳傳到鼻尖。 原來是下雨了啊。 顧愿將窗戶關(guān)嚴(yán)實(shí),防止雨水打到屋內(nèi),說道:梅雨季到了。收徒大典是在什么時(shí)候?有算過那天下沒下雨嗎? 啊,忘了。顏星君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著急的像是要哭了一樣,為師這記性,明明想給小徒弟辦個盛大的收徒大典,結(jié)果連這點(diǎn)事都做不好。 顏星君立馬拿出星盤,算了一下天氣,師徒大典那兒還真有雨,他拿著星盤的手一抖,若無其中的將其又收回袖中。 有雨。雖在極力忍著喪氣的情緒,然而一開口還是透露了出來。 顧愿安慰道:沒事,修行之人不怕這點(diǎn)雨水,只要師尊別打雷時(shí) 想到這兒,他忍住笑意,沒將后面的話說完。 只要顏星君別聽到打雷聲,嚇得變成兔子,非鬧著要在他懷中發(fā)抖就成。 小徒弟看起來好像很瞧不起他的樣子,顏星君冷哼一聲:為師才不會怕呢。 他又加了一句:只要小徒弟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打在水坑時(shí)的聲音噼里啪啦的催響,梅雨季節(jié)的雨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沒過一會兒雨過天晴,一道彩虹在青玄峰的上方架起橋梁。 青玄峰連著千年來的寂寞,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洗了干凈。 旁邊一個弟子從窗臺下路過,感嘆道:這時(shí)間剛好,要再晚點(diǎn),太陽下山,就看不到彩虹了。 顏星君聽到此話,頓了頓,忽然興奮得回過頭,朝著顧愿說道:為師想到了! 他笑道:你將本命燈拿給為師一下呢。 顧愿乖乖掏出本命燈,遞給顏星君。 同時(shí),顏星君也將屬于顧愿的本命燈拿出來,兩盞本命燈放在一起,互相發(fā)著奪目的光芒。 顧愿的本命燈被顏星君養(yǎng)的很好,上面的星星與月亮比拿到時(shí)還要耀眼,其中一團(tuán)綠色的靈力魚兒戲水似得游動。 這團(tuán)綠色靈力,師尊的本命燈上也有。 顧愿也在別的地方看到過。 玉髓。 顧愿猛地看向顏星君。 這本命燈中被師尊注入了玉髓準(zhǔn)確來說,是師尊的心頭血和靈力的匯合,關(guān)鍵時(shí)刻可以擋住致命一擊。 宗門里的那些弟子看到顧愿的本命劍中不含玉髓,私底下曾說過:清漢仙尊的確寵他的徒弟,不過鑄劍時(shí)也沒融入玉髓哎。 顧愿知道玉髓是什么東西,自然也不希望師尊真這么做,因此聽聽就過去了,同時(shí)心里還在慶幸。 幸好師尊還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與否,沒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他。 豈能想,原來在師尊剛剛收他為徒時(shí),師尊就已經(jīng)為他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 不是不給,而是怕顧愿拿了這東西引火上身。 師尊 怎么可以這么蠢呢。 顏星君專注的將想法畫在紙上,也沒注意到小徒弟的眼神。等到全部畫完后,急匆匆地跑出去的交給先前敲門的弟子。 期間顧愿想開口,顏星君還不準(zhǔn)他問。 顏星君如是說道:驚喜怎么能隨便說呢,小徒弟千萬別問,就算問了為師也不會回答的。 顏星君生怕小徒弟看到他的圖紙,將顧愿趕回房間,不讓他出來,小徒弟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不能老黏著師尊。 顧愿:其實(shí)他想問的也不是這個。 看師尊如此開心,顧愿也不想掃興,他笑了笑乖乖說道:好。 對嘛。顏星君滿意道,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如此成熟的師尊,一直堅(jiān)持到傍晚下雨打雷便就撐不住了。 雷聲將顧愿吵醒,他想到師尊還在隔壁房間,內(nèi)心正在擔(dān)憂師尊會不會害怕,還沒來得及將外衣披上,便看到窗戶被支起一個小角來。 從縫隙里冒出一個濕噠噠的腦袋,頭上本來軟絨絨的白毛被雨水打濕,紅通通的眼睛半瞇著,狠狠甩了甩腦袋,終于將眼睛上的水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