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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是不是該放手了?這人還打算抱多久?? 剛才的震動似引起了主意,已經(jīng)有火光開始亮起,再呆下去就要被人逮個正著了。 五條清滿心疲憊,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放了半天血,念了半天咒,結(jié)果進度一下清零,接下來還要想辦法找機會重新再來一次。 之前猜測的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五條清此刻發(fā)自內(nèi)心的拒絕,他沒有這樣的兄弟,沒有! 不幫忙就算了,凈搗亂,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你到處亂跑什么! 真是夠了。 沒忍住嘆了口氣,當(dāng)了半天木樁的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鐵鉗一樣的手臂終于放松了些,五條悟退開一點距離,目光凝聚在對方的臉上。 蒼白的臉色,長長的眼睫在旖麗的臉上落下小小陰影,因為疲憊而蒙上一層薄霧顯得有些迷離的眼睛,在夜色下顯得愈發(fā)紅潤的雙唇。 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美麗卻易碎。 視線如畫筆般細(xì)細(xì)描繪著對方的五官,心底的惡念如同蝕骨的劇毒,在四肢蔓延,不停侵蝕著全身的血管和心智。 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將惡念暫時壓下,五條悟吐了口氣,將人從地上抱起,面上還是沒什么表情,沉默的樣子和往日大相徑庭。 五條清張了張嘴,想讓人把他放下,他自己可以走,但看著對方臉上陌生的神情,又悄然合上,乖巧的充當(dāng)掛件,沒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他都沒生氣了,這家伙怎么一副氣到不行的樣子。 想到自己又白忙活一場,五條清撇了撇嘴,沒了緩解尷尬氣氛的欲望,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眼睛補充精力。 失敗一次沒關(guān)系,還有機會,總不至于每次都有人掐著點過來搗亂。 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養(yǎng)足精神,把消耗的精力和血補回來,等待時機。 不能著急,不能急躁,所有的棋子都已經(jīng)落下了,這顆慢一點沒關(guān)系,只要沒被人掀了棋盤就還有機會。 做了一通心理建設(shè),五條清成功將心底的暴躁壓下去,心神漸漸放松,眉宇舒展,他動了動腦袋,換了個比較舒服的角度,閉目養(yǎng)神。 五條悟動作一頓,舔了舔牙根,眸色愈發(fā)深沉。 朱雀院中的火光越發(fā)明亮,似乎是駐守的僧人們不太放心,正拿著火把和燈籠在院中四處查探。 五條悟腳下用力,跳上不遠(yuǎn)處的圍墻,腳步輕盈的抱著人在火光尚未亮起的方向快速移動,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把守森嚴(yán)的朱雀院。 兩人的身影消失不久后,幾個拿著火把的僧人走到院中,看到用作封印的石頭安然無恙,松了口氣,走近仔細(xì)檢查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異樣后拿著火把離開,去其他的地方繼續(xù)檢查。 過了許久,朱雀院的火光依次熄滅,大蛇的封印處回歸平靜。 漆黑的深夜里整個朱雀院寂靜無聲,只剩下晚風(fēng)吹過樹梢時偶爾發(fā)出的沙沙聲響。 一人悄無聲息的落在封印八岐大蛇的巨石前,蹲下身,捏起一點地上的泥土在手中揉/捻,天上的烏云散開后,明亮的月色灑落滿庭。 銀白的月光下,頭戴垂纓冠的青年用扇骨抵著自己的額頭,眉宇間有些無奈。 “小東西也真是有夠倒霉的。” “看在你努力半天還流了那么多血的份上,勉強幫你一把吧。”說著,他將檜扇收進袖中,又取出一把短刃,拔開刀鞘,一邊小聲嘀咕:“為什么我非得解開自己弄的封印???” “阿玉那家伙耐心越來越差了。”“哪有大半夜的讓狐貍撓門把人吵醒的。” 殷紅的血珠滴落在地面上,之前悄然沒入地下的陣法再次升起,看到地上的陣法紋路,青年眉頭一挑,眼中多了幾分興味。 “倒是個聰明的小家伙,連……都敢糊弄?!?/br> “現(xiàn)在看來不幫忙都不行了?!?/br> 青年嘴角含著笑意,念出最后一句咒語,血線蔓延,順著剛才未完成的紋路一點點向前移動,閉合的一瞬間,紅光乍起,卻像被什么蓋住了一樣,徹底沒了光亮。 巨石上的虛影似乎在咆哮,帶著滲人殺意的冰冷視線落在青年身上,對方抬起一根手指,擋在唇邊,噓了一聲。 “安靜點,現(xiàn)在可不行,最后一步得讓小家伙自己來?!?/br> “要是擾了阿玉的興致,大家都得玩完?!?/br> “你也不想一出來就變成炭烤蛇羹對吧,‘八岐大蛇’大人?!?/br> 修長的手指在巨石前虛畫了幾筆,上面的虛影再次隱了下去,青年心情甚好的收起短刃,拿出檜扇在指尖翻轉(zhuǎn)把玩。 “哎呀呀,我也開始期待小家伙的表演了呢,要是被晴明知道,又該說我慣著阿玉了?!?/br> “那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要是回來的太晚,就趕不上好戲開場了?!?/br> 青年步履悠閑的走出院落,朝著正門的方向光明正大的移動,巡邏的侍從們卻像看不到對方似的,如若無人般筆直的越過對方身邊。 …… 晨曦微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落進室內(nèi),軟榻上,烏發(fā)的青年即使在沉睡中眉頭也微微蹙起,像是睡得不□□穩(wěn),他身后相較起來高大一些的銀發(fā)青年一雙眼睛卻十分清明,盯著對方的后腦勺,目光有些出神,似乎正在想事情。 破土而出的惡念雖然被強行壓了下去,卻如同扎在心底的小刺,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