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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識栩:“…………” 至于想清楚什么,紀灼燃自己也沒什么概念。 但至少路識栩應該為此做出點解釋,否則眼下的情況更像是他在咄咄逼人。分明是路識栩對他求而不得,怎么就兩極反轉,反倒是他像是在嚴刑逼供一樣。 到底路識栩知不知道怎么追人?也是,路識栩只會用他的小手段來給別人發(fā)送信號。 裝無辜、裝不懂的行業(yè)TOP1。 他對總是上當?shù)淖约河行┌脨溃月纷R栩也要跟著他一起受罪,不能太舒坦。 翌日,路識栩發(fā)現(xiàn)紀灼燃的生氣還在繼續(xù)。 就比如說,起床之后紀灼燃故意瞥了他一眼,在他要開口的時候,再故意把視線挪走。 這番cao作可以理解為,紀灼燃大喊快來看我!一旦他的視線挪過去,被紀灼燃吸引,紀灼燃就會賊喊捉賊,拉線收網(wǎng)名正言順地罵他,你看什么看。 紀灼燃穿了一件花色的襯衫,襯得他更白,鼻梁上夾著一副墨鏡。 畢竟他行李箱里的墨鏡足夠他每天都換一副了。 節(jié)目組大約是看嘉賓們太多悠閑,于是刁鉆地發(fā)布了新任務。 導演拿著喇叭說道:“各位嘉賓們,我們在小島上分別有三個藏寶地點,里面有食物、水和可兌換的積分等,可解決今日的午飯和晚餐,找不到的隊伍,那么很抱歉,只能自行解決餐飲了?!?/br> 在超市選擇帶來的食物,各個分組都不多。 就算是買了六桶泡面的費以組也不能等著坐吃山空,畢竟一日三餐不止是他一個人一張嘴。 找不到節(jié)目組準備的所謂的寶藏,他們只能去喝西北風。 紀灼燃對此沒有意見,一個娛樂真人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演變成了求生綜藝。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節(jié)目組的離題萬里。 但總體來說坑嘉賓的初心不改。 費以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行動,有什么問題也好搭把手?!?/br> 他們第一天只在沙灘附近活動,這地方視野開闊,只有幾棵椰子樹和清澈平靜的海面。 而節(jié)目組藏東西的地點顯然不在這里,而是他們背后的樹林。 盡管節(jié)目組已經(jīng)確定沒有危險,但兩三個人一組進入在心理上也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徐邵提出了不同意見說道:“時間有限,現(xiàn)在有三個地點,我們還是分散開各自尋找比較好,而且我們一起找到的,積分要怎么兌換,均分嗎?” 路識栩沒什么意見,他剝著手里的橘子。 這是剛剛江欣愉塞給他的,據(jù)說是偷偷藏在外衣兜里沒被節(jié)目組發(fā)現(xiàn)的“贓物”。 他仔仔細細地把皮剝掉,汁水豐沛把他的手指弄得濕漉漉的。 紀灼燃本來沒在看他,但嘉賓們的對話他也并不想?yún)⑴c,他無聊地偏過頭瞥到路識栩的手指,視線就挪不開了,眉頭使勁兒地蹙在一起。 剝橘子都能弄成這樣?白癡? 路識栩想著剝完再洗手,他的右手就被抽走了,他匆忙地把橘子轉移到左手,沒讓它掉在地上。 罪魁禍首已經(jīng)拿著沾了水的紙把他的手指從指尖向下,從里到外,皺著眉仔仔細細地擦了好幾遍,最后還伸手嫌棄似的摸了一把。 確定只有水漬,再也沒有黏膩的觸感。 紀灼燃嘲諷道:“你手腳不靈活?” 路識栩也不介意,勾了勾嘴角把橘子掰了一小半遞過去,小聲問道:“就一個,吃不吃?” 聞言,紀灼燃的視線在路識栩手里的橘子和手指上來回的看了看,不知道有了什么奇妙聯(lián)想,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他這會兒終于想起來他還在和路識栩生氣。 立刻不屑一顧地扭過頭,單方面拒絕對話。 向延博和路識栩中間隔了一個人,他全程在觀察路識栩和紀灼燃兩人,他們一直在偷偷講話,由于距離,那些話他完全聽不見。 他攥了一下拳,在徐邵喊他出發(fā)的時候松開了。 路識栩和紀灼燃毫無疑問是同路,三支隊伍先后出發(fā)。 不知道該說運氣好還是差,他們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藏寶地點。 主要是藏寶地點旁邊的攝影機過于顯眼。 檢查了一下藏寶箱,他們這組找到的是一些食材還有塑封食物。 本來是很順利,但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本來林子里的路因為潮濕很難前行,這會兒下著大雨,他們幾乎是在泥地里前行,而且腳下經(jīng)常有石頭和樹枝,一個不留神就容易被絆倒。 最好快點離開這片林子。 紀灼燃在前面走著,路識栩稍微慢點,但他們兩個一前一后差得不遠。 路識栩走得有點艱難,時不時地去弄他的劉海,濕漉漉地搭在額頭上特別阻礙視線。 而且他的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抬起來特別費力。 前面紀灼燃的人影都快不見了,他走到一棵樹旁邊伸手稍微撐了會兒,打算緩口氣。 另一只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了,紀灼燃上下瞄了瞄他。 路識栩勾了一下嘴角,說道:“稍微歇一下?!?/br> 他說著卻已經(jīng)行動起來,放了手,開始往前走。紀灼燃沒動,視線一直落在路識栩行動有些遲緩的右腿上,仔細看起來,路識栩的右腿似乎用不上力,他幾乎是在拖著右腿走路。 紀灼燃彎下腰,直接伸手把路識栩的褲腿拉了上去,腳腕又紅又腫,結果路識栩一聲不吭,他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路識栩就算走回去也不打算和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