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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接就好了,忍一會兒就過去了。太累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就著震動聲入睡,把它當作催眠曲。 “路識栩?!奔o灼燃叫了他一聲。 路識栩回過神,說道:“抱歉,吵到你了?” 他說著坐起來開始往自己身上穿外套,作勢要帶著吵鬧的手機出去。 紀灼燃皺了下眉,路識栩總是很擅長讓人惱火,他出去也不會接這通電話,又不去按斷它,他不太能理解路識栩的搖擺不定,他說道:“你手機沒有關(guān)機功能?” “討債的,”路識栩愣了一下說道,“大概算我理虧。” 紀灼燃可不管這些,坐起來一把撈過路識栩的手機,按下了電源鍵,那煩人的震動聲終于被迫終止了,他說道:“大半夜的別折騰了,睡覺?!?/br> 路識栩看了會兒安靜的手機,又看了看背對著他側(cè)躺的紀灼燃,他覺得眼下的體驗有些新鮮,很難有人不顧緣由站在別人那邊,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不計得失的人,也沒被人不計得失的對待過。 好一會兒才慢騰騰地脫掉了外套。 紀灼燃聽著那邊的動靜,稍微動了一下,不小心拉到腰上的淤青,咬了咬牙忍住了。 下午錄制的時候,林子里路難走,難免磕磕碰碰。 他迷迷糊糊在半睡半醒之間,忽然覺得有人從背后貼了過來,接著腰上一涼。 鼻間全是那股藥酒的味道,那只手像條靈活的蛇,攀在他的腰側(cè)揉捏著。 紀灼燃整個人突然一抖,質(zhì)問道:“你摸我干什么?” 看,路識栩忍了這么久,終于忍不住露出了狐貍尾巴! 路識栩不知道他幫忙揉藥酒也算是摸,他心情莫名不錯,聲音帶了點笑意,故意順著紀灼燃的意思曲解道:“哦,昨天晚上你不是也摸我了,你可以,我就不行了,有這樣的道理?” 聞言,紀灼燃頓時僵硬了,他那句理直氣壯的聲討瞬間成了笑話,他臉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才說道:“路識栩,你裝睡!你故意的。” “對,我故意的,我現(xiàn)在要還手了,”路識栩并不屑他的指控,命令道,“掀開,我看看。” 紀灼燃半邊臉都蒙在被子里,“你到底要干什么,松手?!?/br> “沒聽說過嗎,雷鋒說過,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寒一樣殘酷無情。” 什么意思?路識栩到底是給他溫暖了還是殘酷無情,大概率是前者,但紀灼燃并不領(lǐng)情,“兩個字能說完的事情你和我說這么多?!?/br> 還說不是喜歡我,紀灼燃在心底哼了一聲。 紀灼燃鼻息發(fā)熱,又痛又癢,他用一只手牢牢地按著被子,并不讓路識栩去掀他的被子,仿佛這是他的最低底線。路識栩只能當個瞎子,并不管手下的皮膚是淤青的還是完好的,一股腦地捏下去。 于是紀灼燃只感覺路識栩在完好的皮膚上別有用心地揉捏,捏得紀灼燃很想問問,他平時就是這么sao擾喜歡的人?但這想法只能維持幾秒,路識栩又找到了準確的位置,他就痛得沒法多想,又在心里罵,路識栩是得不到他,因愛生恨就想殺了他。 他一腳天堂一腳地獄,來回打轉(zhuǎn)。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愛我愛得不行 “路識栩,你還要臉嗎?” “我還有更不要臉的,要試試嗎?” 這輕佻的語氣是怎么一回事?以為這樣就可以扳回一城嗎? 紀灼燃剛剛平躺好,路識栩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回去的臉突然在他眼前無限放大,他驚訝地看向路識栩的眼睛,而對方并沒有看他,視線稍稍向下。 等他意識到路識栩在看他的嘴唇時,腦袋里突然轟地一下炸開了,整個人僵住,心想路識栩真是瘋了! 那天說好的他們之間就算親過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路識栩現(xiàn)在顯然在拿這件事要挾他,他不過是在伺機而動,完全不講道理。 路識栩的呼吸巖漿一樣guntang,整個人被燙得紀灼燃呼吸不暢,只覺得暈暈乎乎,手腳發(fā)麻。 畢竟上一次確實是他先動了手,路識栩想還嘴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如果路識栩想親他,他倒也不是不可以,上一次他也沒覺得惡心。 不過是兩片rou碰一碰,沒什么不行的。路識栩這么氣他,他寬宏大量地對路識栩心軟了。 路識栩看見自己成功把對方嚇到了,也沒什么乘勝追擊的心思,他不過是一時覺得好玩,想看紀灼燃生氣。 他這會兒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在距離還有一厘米的時候,他撐起胳膊干脆利落地一走了之。 紀灼燃被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路識栩膽大妄為、不知羞恥。 路識栩看著紀灼燃羞憤欲絕的表情,突然來了靈感,腦回路和霸道總裁無縫對接,說道:“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為了契合場景,他默默地把女人兩個字從劇本里劃掉。 紀灼燃被戳中,一瞬間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剛才居然在想可以接受路識栩親他的事情,他翻了個身,惱羞成怒道:“閉嘴!” 翌日一早,紀灼燃沒在帳篷里看到路識栩,大概是出去了。他這想法剛冒出來,就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他們的帳篷前面說話。 聲音雖然不大,但湊近些也聽得清楚。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她昨天打電話給我,說你又沒接她電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