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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記不得他和路識栩又說了什么,無非是說他們的過去。對,他們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于是只能說些曾經(jīng),挑挑揀揀希望那些歲月里的能讓路識栩回心轉(zhuǎn)意,他可以列出一萬字的長文,講述他們的故事,他了解路識栩太多,他們有很深的羈絆。 這些都被他翻來覆去在深夜里嚼碎了,恨不得吞進肚子里—— 你看,我為你做了這么多,我憑什么得不到你的全部。我的貪心是有底氣的,是你背叛了我。 他聲嘶力竭地喊出了這些,立在那兒,然后只等到了路識栩的一句話。 路識栩笑了一下,說道:“你說得像你真的愛我一樣?!?/br> 在這一刻,向延博再接不下任何話,他忽然明白了,也看清了路識栩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里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任何驚喜,仿佛一片沒有任何起伏的湖面。實際上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遠,那眼神看他卻像是隔了很遠很遠。 沉靜又冰冷。 這個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 路識栩并沒有報復他,路識栩只不過是不在意、不在乎。 連報復和可恨都從未有過。 新戲開機之后,《暴雪》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拍攝。 路識栩的戲份重,幾乎除了睡覺時間他都要在劇組泡著,他拍戲的這段時間不接其他的活動和拍攝,以至于劇組現(xiàn)在完全成了他第二個家。 還是不能搬走的那種。 而紀灼燃那邊,晚會結(jié)束只多停了一天就又被捉回劇組趕工。 至此,他們兩個終于成了距離遙遠的網(wǎng)上鄰居。紀灼燃對此很有些意見,隔三差五聊著天話題非要歪到這上面不可。 路識栩哄上兩句,也只能是嘴上漂亮,因為工作安排太滿,距離又遙遠,姑且只能做個行動上的矮子,十足的愛情騙子。 于是惡性循環(huán),紀灼燃更惱了。 路識栩有些苦惱。 助理時嘉這段時間發(fā)現(xiàn)路哥的手機依賴癥似乎嚴重了,以往拍戲的時候路識栩沒有戲就會看劇本或者閉目休息,而現(xiàn)在閉目休息的時間已經(jīng)被手機全面占領(lǐng)。 這就是戀愛的癥狀嗎? 他不小心瞥過幾眼,不像是聊天頁面,倒像是論壇頁面。 作者有話說: 第59章 飆車 紀灼燃完成拍攝,抱著熱水袋進了房車,微信里有一條來自路識栩的未讀消息。 要他準備好,結(jié)束拍攝之后,明天一起去玩。 紀灼燃翻出《暴雪》的通告單,表明了明天一整天路識栩都將被拍戲支配,不過也存在臨時更改行程的幾率。 他確定明天不是他生日也不是路識栩的生日,再翻了翻日歷也和各路情人節(jié)無甚關(guān)系。路識栩這是想做什么? 紀灼燃回復道:“做什么?” 路識栩矜持地補充:“帶你去兜風。” 過了好一會兒,紀灼燃才回復道:“大冬天兜什么風?!?/br> 話雖這么說,但當天紀灼燃還是身體力行地收拾好了行李箱。行李箱被塞得滿滿得,一副打算提前停工回家過年的意思。 汪慶年和助理已經(jīng)知曉了紀祖宗即將離開劇組的消息,自從下戲之后視線就頗為癡纏怨念,汪慶年有種預感,如果讓紀灼燃離開劇組,那么明天他將直面暴跳如雷的導演。 但是如果阻攔,紀祖宗的高超手段他也是不想面對的。人生艱難。 他開始盤算,他的經(jīng)紀人生涯是不是要走到盡頭了。 等到了翌日,紀灼燃的手機就像是靜了音。 拍戲的間隙,紀灼燃只是伸手想去拿他的保溫杯,旁邊的助理顫顫巍巍立即說道:“紀哥,沒有新消息,也沒有未接來電!” 被紀灼燃眼風掃了一眼,助理才可憐兮兮地閉上了嘴。 沒等到路識栩的跑車,只等到了一臺由快遞送來的筆記本電腦。 點開文件夾,路識栩說道:“第一個圖標?!?/br> 紀灼燃抿了一下嘴唇,他認得這圖標是絕地求生—— 一款戰(zhàn)術(shù)競技型射擊類沙盒游戲。 實際上他不止看到了第一個圖標,這文件夾里面囊括了二十幾款游戲,類型五花八門。 “賬號我已經(jīng)都注冊好了,你點開就可以,我已經(jīng)上線了?!?/br> 一上線,他就看著游戲人物身上的時裝一愣。路識栩也有些緊張,情侶不都喜歡給對方買些游戲皮膚之類的。 “你確定你大學學的是表演嗎?” 路識栩覺得這話不好接,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大概不是什么好話。 紀灼燃繼續(xù)說道:“你是糊弄學優(yōu)秀博士畢業(yè)生吧?!?/br> 路識栩:“……” “如果你想玩競技游戲,體驗并肩作戰(zhàn)的感覺?!?/br> 路識栩繼續(xù)說道:“我們一起玩斗地主,我永遠不叫地主。” 紀灼燃并未被路識栩要一起和他做“平民”而感動,他冷心冷肺地咬著牙,心道:現(xiàn)在的二年級小女生都沒這么好忽悠,連根網(wǎng)線配個耳機就想給他哄騙了,而且把約會都放在線上算怎么回事? 真要和他做網(wǎng)絡鄰居? 紀灼燃故意給路識栩出難題,“那我想和你吃飯怎么辦?” 他心想,這你總沒辦法了吧。 路識栩說道:“文件夾里有一款叫做分手廚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