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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你幾次?” 穆京宸并不理會許楊的解釋,而是低頭細細檢查渝棠有沒有受傷,“還對你做了什么?手腕也是被他捏紅的?” 許楊在一旁看得傻眼,穆京宸垂眸和渝棠說話時溫柔得簡直和剛剛那個質(zhì)問他的羅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還有這渝棠……被他按在桌上時神色兇冷得像只野貓,現(xiàn)在倒好,成了穆京宸身邊只會撒嬌的一只兔子! “他說我是給穆伯伯下毒的人?!?/br> 渝棠由著穆京宸揉搓他的腕子,“你怎么這就回來了……?穆伯伯怎么樣了?” “穆小少爺,現(xiàn)在可不是你談情說愛的時候!” 許楊最受不了被穆京宸無視或是看不起的時候,清了清嗓子打斷他倆大聲道, “我從他身上搜出了沒用完的毒粉,就藏在手鏈子里!證據(jù)確鑿,現(xiàn)在他可是嫌疑人,就算是你穆少爺也得按章程來?!?/br> “我還沒問你擅闖穆宅的罪,怎么,許局殺了我家的看門狗,干脆自己狗吠想要蒙混過關(guān)么?” 穆京宸挑眉,他語氣不急,卻大有風雨欲來的跡象,眉目間也挑著冷厲,讓許楊沒來由地就又多心虛幾分,只能嘴硬道, “我剛剛說了,是貴府周雨卉小姐邀請我來做客的,難不成你穆少爺權(quán)力大到能剝奪家中小姐的人身自由?” “哦?” 穆京宸聽罷瞥了一眼一旁的周雨卉,周雨卉只覺得這一眼將她的骨頭都刺得酥涼酥涼,咽了咽口水正要開口,只聽穆京宸又道, “倒是巧了,碧麟會的林老板也說是你請他來家里做客的,我還道近日屢有軍部密報泄露,恐怕是你請來家里做客的這些朋友手腳不干凈。” 穆京宸這話是朝著周雨卉說的,他話音剛落,甄晦便帶著在穆京宸房間翻箱倒柜被抓了個正著的林粵邁進屋里,林粵的表情也并不好看——他們都被穆京宸騙了!這臭小子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穆宅,什么調(diào)虎離山,是他被甕中捉鱉了! “不、不是我!宸哥哥你誤會我了……!” 周雨卉見狀連忙推諉, “都是他!是他們!他們威脅我這么做的!我、我是被迫的,他們、他們威脅我,我一個弱女子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我引狼入室!宸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穆京宸沒有理會她,轉(zhuǎn)而看向許楊, “看來許局擅闖民宅的罪是逃不掉了?!?/br> “……” 許楊憋得臉色發(fā)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咬住渝棠下毒一事, “我是保護周夫人心切!給穆老將軍下毒的人就藏在周夫人身邊,我便是認了因公心急闖了你穆家的罪也要帶走這膽大包天的下毒之人!” “下毒?” 穆京宸冷笑一聲,一腳踹上許楊的膝窩將他踢翻在地,從他鼓囊囊的口袋里翻找出被手帕包裹好的棠花手鏈,在眾人的注視中磕出了幾米粉末在掌心,不由分說地塞進了許楊的嘴里。 “殺、殺人了!” 許楊不要命地想把毒粉呸出來,林粵見狀不禁也顫栗起來,難不成穆京宸想殺人滅口?為了保一個渝棠賠上他的聲譽和前途? 第76章 指鹿為馬 穆京宸:拿來吧你! “穆少爺這是想滅口包庇?那被投毒的可是你親爹。” 林粵比起周雨卉和許楊要鎮(zhèn)定許多,他知道穆京宸不敢輕易動他,否則也不會忍他到現(xiàn)在。至于許楊么,死了便死了吧,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林粵要么能扳倒穆家父子從行商上得利,要么能置渝棠于絕境逼他交出寶庫鑰匙,怎么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穆京宸不置可否, “我砸你碧麟商會時就說過,動了渝棠,別說是把他完好無損地還給我,哪怕是讓我發(fā)現(xiàn)他因此心情不快,我都是要你的人拿命賠的,現(xiàn)在許局把我的人手腕都攥紅了,你說我會怎么處置他?” “好大的官威,” 林粵笑笑,“看來穆少爺經(jīng)常動私刑,也是,峪臨的英雄么,無法無天點也是應(yīng)該的?!?/br> “你不必急著挑我的刺?!?/br> 穆京宸目不斜視,直勾勾盯著蜷縮在地上的許楊, “許局演夠了么?” “……咳咳咳、” 許楊尷尬地咳了兩聲,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地又舔了舔掛在唇邊的粉末,“不是毒……這不是毒?怎么可能?!” 他難掩驚異地看向林粵,林粵也是目瞪口呆,這和他與渝眠的計劃可不一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同樣暗自震驚的還有渝棠,這手串他一直隨身攜帶,除了受傷的那混亂幾日,只有可能是渝眠在其中做過手腳,可如果不是偷放了毒粉,那渝眠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 “五谷磨成粉末帶在身上有保佑康健的寓意,許局倒是神通廣大,能一口咬定這里頭裝有毒藥,難不成是時刻監(jiān)視著我的人?” 穆京宸步步緊逼,許楊明白過來他們這是被反過來擺了一道,心道不妙, “穆少爺莫要這般揣測我,我只是按照章程搜查,是你家小姐口口聲聲指認的渝棠……說句不該說的,穆少爺不是從不迷信么,怎的突然就信了這旁門左道,也難怪你家小姐心生懷疑。” “我為求心上人安康向來是什么都愿意信,” 穆京宸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