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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菡笑而不語,平時走路跟逛街能一樣嗎?天真。 到家時,剛好小弘旭才吃了奶正精神著,一看見他額娘就興奮的咧開了小嘴兒伸手要抱抱,嘴里還在咕噥著他的嬰兒語,也不知是不是在控訴他那對狠心的父母。 林墨菡的臉上也露出了溫柔的笑意來,卻不伸手抱他,只道:“弘旭乖,額娘先去沐浴更衣,一會兒再來抱你?!?/br> 才從外頭回來,身上指定沾了不少臟東西,嬰兒抵抗力差,她是不大敢冒險,還是注意些比較好。 看她轉(zhuǎn)身就又出去了,滿心期待等抱抱的小弘旭頓時就愣了愣,回過神來小嘴兒一癟就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身邊嬤嬤丫頭們想盡辦法的哄也不頂用,小弘旭哭得傷心極了,時不時還睜開眼瞅瞅門口,沒看見人又接著繼續(xù)哭。 林墨菡也聽見聲音了,心里那個揪得慌,匆忙洗完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就回來了,連頭發(fā)都未擦干。 “弘旭不哭了,額娘抱抱?!?/br> 小弘旭睜開眼看見她頓時就止住了哭聲,一雙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襟,哭得水潤潤的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她,還不時抽噎兩聲,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林墨菡感覺自個兒的心都化了,抱著他又親又哄,丫頭就站在身后給她擦頭發(fā),倒也一點兒不耽擱。 胤禛進來看見這一幕就笑了,“鬧脾氣了?” “可不是,這就是個小粘人精。”嘴里如此怨念著,但那表情別提多得意了,“這可真是一步都離不得額娘啊,以后可怎么好呢?小弘旭快快長大額娘就能帶你出門了……” 胤禛一屁股坐在旁邊,涼涼的說道:“長大了就該上課學(xué)習(xí)了,還想跟額娘出門玩耍?” 林墨菡頓時僵住了。 康熙最是注重皇子的教育,打從六歲就要進上書房學(xué)習(xí),每日清晨五點就要到,還有什么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一年只休息五天……總之跟泡在黃連水里似的苦哈哈的。 弘旭雖說不是皇子,不必進上書房學(xué)習(xí),不過四爺怕也不會太手軟……兒子啊,還是別急著長大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一家三口溫馨甜蜜,而佟家卻是發(fā)生了一場大地震。 卻說晚上隆科多回到家中看見自己的愛妾那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頓時那顆心都要疼死了,如喪考妣似的撲倒在李四兒的床前。 “四兒!究竟是誰打的你,告訴爺,爺這就去剁了他!” 李四兒疼得厲害,說話都口齒不清的,但眼里卻布滿了恨意,一字一句道:“四福晉!” 眾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會招惹上四福晉?”赫舍里氏忙問道。 當然了,這個赫舍里氏是隆科多的額娘,那個嫡妻赫舍里氏卻是早已遭了毒手。 李四兒不想費勁多說話,就眼神示意自己的丫頭說。 那丫頭低垂著頭小心翼翼的解釋道:“今兒奶奶原是想去買些衣裳首飾的,誰想路上卻剛好碰見了四阿哥四福晉……言語發(fā)生了些沖突……四福晉就命人狠狠打了奶奶一頓……” 一番避重就輕之詞,令佟國維、赫舍里氏等人都皺起了眉,但隆科多卻是一臉憤恨。 “好一個四福晉!一言不合就縱容奴才行兇,眼里當真是沒有王法了!我這就去他們府上討個說法!”說罷就要起身沖出門去。 “站??!”佟國維怒喝一聲,“你要去跟誰討說法?那是四阿哥四福晉!你這個混賬東西!” 赫舍里氏也說道:“四福晉我是見過的,挺溫柔寬和的一個人,定然不會無緣無故當街打人,依我看你應(yīng)該問問你的愛妾究竟又干了什么混賬事惹怒了人家?!?/br> 李四兒還未說話,隆科多的臉子就掉了下來,一臉不善。 “額娘這是什么意思?四兒能對她干什么?退一步來說就算四兒真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也不必出手如此狠辣吧?按理來說我還是四阿哥的舅舅呢,四兒雖是我的妾,在我心里卻與嫡妻無異,不求四阿哥四福晉能叫一聲舅母,至少也該當作長輩尊敬些吧?如今四福晉既敢對四兒下如此毒手,可見壓根兒就不曾將我這個舅舅放在眼里,不曾將我們佟家放在眼里!” “長輩?她也配!”赫舍里氏當即就啐了一口,指著隆科多的鼻子罵道:“我看你是真瘋了!這樣一個出身低賤人盡可夫的賤人,你也敢說叫人家阿哥福晉當作長輩尊敬?你怕是失心瘋了!” “額娘!”隆科多怒目而視,“我不許你這樣說四兒!四兒只是出身不好由不得她自己選擇命運罷了,先前都是被逼無奈,是那老不死的強逼她的!如今四兒已是我的女人,是你的兒媳婦,你怎能如此貶低她!” 赫舍里氏被他氣了個仰倒,指著他顫抖道:“隨你在家里怎么捧著這個賤人,但是你不能為了她去得罪四阿哥四福晉!四阿哥如今是你jiejie的兒子,是咱們佟家未來的指望,你應(yīng)當知曉孰輕孰重!” “你額娘說的不錯,為了這么個賤人去跟四阿哥四福晉交惡,你怕不是真的失心瘋了!”佟國維冷聲道:“明日你就帶著這個賤人去給四阿哥四福晉賠罪!” “你說什么?”李四兒“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怒道:“我被打了還要我去給他們賠罪?你做夢!隆科多你說過往后的日子你無論如何都會護著我的,我告訴你,這個仇你必須得給我報了,否則這日子我也沒法兒跟你過了,我們一拍兩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