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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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熠“嗤”地一笑:“他把自己當(dāng)成灰太狼呢!” 白絨絨這會兒卻沒有什么心思開玩笑,扯了扯朗熠:“我們也快點回去吧!” 朗熠卻反而停下了腳步:“你急什么,家里的事叔叔阿姨都處理好了?!?/br> 白絨絨疑惑地看著他。 “剛剛那首歌,你都沒唱給我聽過呢!”朗熠的話里居然帶出了一股委屈的意味。 白絨絨瞪大了眼睛:“你剛剛都聽到了啊!” 朗熠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又不是故意偷聽的,你自己唱這么大聲?!?/br> 他可是很體貼的,知道衛(wèi)景州肯定不想讓人看見他脆弱的一面,故意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沒有過去,可誰叫他聽力特別靈敏呢! 白絨絨無奈:“那不然你要怎樣?” “我要你唱給我聽。” “可是你剛才不是已經(jīng)聽過了嗎?” “那個不算,你又不是特意唱給我聽的?!?/br> 白絨絨驚異地看著他,竟不知道他居然還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你真的要聽嗎?” 朗熠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校運會上得了那么多獎呢,就當(dāng)是獎勵我的不行嗎?” “好吧!”白絨絨笑了起來,張嘴正要開始唱。 “等一下?!崩熟谟?jǐn)r住了她,看了看旁邊正在經(jīng)過的路人,“小聲點兒,別讓別人聽見了?!北蝗寺犚娏怂麜X得吃虧的。 白絨絨理解不了他這種隱晦的小心思:“為什么呀,難道我唱得很難聽嗎?” “不是?!崩熟谶B忙解釋,“很好聽的……” 可是白絨絨已經(jīng)氣鼓鼓地往前走了:“我不想唱給你聽了。” 朗熠只好懊惱地跟了上去。 回到家,何雨璐和閻繼輝還在擔(dān)心地等著他們呢! 只看見白絨絨和朗熠兩個人回來,何雨璐一個勁兒地往他們的身后瞅:“衛(wèi)景州呢?他怎么了?” “他沒事,聽說他mama不舒服,趕著回去了,對了,他mama沒什么事吧?” “誰知道呢!”何雨璐一點都不關(guān)心這個,“對了,那以后他還能來跟咱們一起學(xué)習(xí)嗎?” “估計不能了吧!”白絨絨悶悶不樂地說。 何雨璐眼中閃過驚喜:“那太好……”忽然覺得氣氛不對,瞄了瞄眼前沉著臉的幾個人,換上一種懊惱的語氣,“這樣啊,那真的太可惜了呢!” 朗熠瞪她一眼:“有沒有衛(wèi)景州都一樣,你以后少跟你那些小太妹朋友們來往,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大學(xué),要是考不上,以后就別跟絨絨做朋友了?!?/br> 何雨璐不服氣:“我哪有跟她們來往啊,我現(xiàn)在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學(xué)習(xí),比鐘偉都還像個好學(xué)生呢!” 閻繼輝佩服地看她一眼,悄悄給她比了個大拇指,真了不起,都敢跟朗大佬頂嘴了呢! 這天晚上,睡眠質(zhì)量一向頂好的朗熠破天荒地做了一個夢。 夢見一個穿著長袍的古代男人,面對著煙波浩渺的湖水坐在一株柳樹下彈琴。 而那琴的旁邊,趴著一只看起來有點面熟的小白兔,睡得正香。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古琴的琴弦上流暢地拂過,彈奏的正是白絨絨唱的那首曲子的音調(diào),似乎又更為悠揚動聽。 就這么一遍又一遍,循環(huán)往復(fù)地彈奏著,也不知道是這個男人當(dāng)真是不知疲倦地彈奏了那么多遍,還是朗熠把同一個夢境不厭其煩地重復(fù)做了一個晚上。 醒來的時候,他難得沒有立刻起床,而是怔怔地看著發(fā)黃的天花板,任由著那曲子的旋律在腦中又過了一遍。 朗熠擔(dān)心的那孫老太家的人會來找白家麻煩的事并沒有發(fā)生。 那晚楊紅荔應(yīng)該并沒有出什么大事,他們自己也知道是他們理虧,車子被砸出一個凹坑的事他們本來是想追究的,可是當(dāng)時人多又亂,根本找不出來究竟是誰扔的石子。 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衛(wèi)景州也沒有再來白家素食館吃飯,聽他外婆說,是回家去了。 校運會之后,十三中又迎來一件大事,那就是——期中考試。 比起其他學(xué)校的高三來,十三中的考試可真是少得可憐,白絨絨轉(zhuǎn)學(xué)過來這么久,這還是她在十三中面臨的第一次大考呢! 白絨絨免不了要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考完之后,幾家歡喜幾家愁,例行的對答案活動,更是把這種歡喜跟悲傷加倍地放大了。 以前從來都不把考試放在心上過的何雨璐因為這次考試之前確實是下了苦工學(xué)的,考試的過程中卻確確實實動了腦子的,因此也免不了要隨大流參與到對答案這項庸俗的活動中。 “絨絨,你倒數(shù)第二道大題,最后的答案是3嗎?” “不是啊,是2,你做錯了?!卑捉q絨很自信地回答。 “可是我的也是3啊!”閻繼輝說。 白絨絨大驚失色:“???難道是我錯了?朗熠,你呢,是多少?” 朗熠實在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卷子都交了,是對是錯已成定局,又不會因為你們現(xiàn)在對答案而多加幾分,還說來干什么,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做兩道題?!?/br>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對嘛,你快說呀!”白絨絨搖著他的手臂撒嬌。 這是她的必殺技,誰也抵擋不了。 朗熠一咬牙,說出自己與眾不同的結(jié)果:“我的答案是0?!?/br> “???”白絨絨傻眼了,“那究竟正確答案是什么呀?”說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前排。 班級的第二、三名都聚集在第一名鐘偉的身旁。 第二名一臉苦惱:“這次的數(shù)學(xué)卷子難度很大,我好多題目都沒有把握,這次的成績肯定不太好,不過鐘偉你肯定考得不錯吧!” “我也沒考好,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復(fù)習(xí),昨天晚上九點就睡了,根本都沒看過書?!?/br> 白絨絨盯著他眼睛底下一片青黑,心想,那他的睡眠質(zhì)量可真不怎么樣。 這幾個人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后,終于開始對答案了。 白絨絨拿著筆默默地聽著,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馬上他們就要講到她最關(guān)心的倒數(shù)第二大題的時候,鐘偉突然發(fā)現(xiàn)了白絨絨似乎在聽他們說話,馬上變了臉色:“有些人可真是自不量力,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水平,還想來聽我們的答案,真是好笑?!?/br> 說完,他故意對他身旁的其他人說:“我們不要把答案說出來,寫在這里就好?!?/br> 白絨絨手里的筆停住了,默默地咬著下唇低下頭。 朗熠猛地站了起來。 感受到他身上一下子變得十分濃烈的狠戾氣息,白絨絨連忙拉住了他,目光乞求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算了?!?/br> 朗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長長地呼了出來:“走,跟我來?!?/br> “去哪里呀?”白絨絨不由自主地被他拉著往外走。 朗熠帶著她來到樓上的一個班級,大喇喇地就走了進去,在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座位面前停了下來。 從他們進門開始,那個班上所有的同學(xué)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停下手里面正在做著的任何事,呆呆地看著他們。 那女生也在朗熠充滿了進攻性的目光中瑟瑟發(fā)抖:“找、找我的嗎?” 白絨絨扯扯朗熠的袖子:“你別嚇?biāo)?!?/br> 朗熠的臉上這才露出一個堪稱嚇人的笑容:“你剛才的數(shù)學(xué)試卷倒數(shù)第二大題的答案是什么?” 那女生做夢也想不到會從朗熠的口中聽到這樣的一個問題,腦子空白了一瞬間,才顫抖著回答:“是,是3吧!” 白絨絨瞬間高興起來:“我也是耶,你的解題思路是這樣的嗎?”說著,她自顧自地就拿過那女生的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嗯嗯,沒錯,就是這樣?!币徽f起題目,那女生眼前一亮,和白絨絨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渾然忘記了兇神惡煞的朗大佬就在身邊。 她們討論完一題又一題,大有促膝長談的架勢,朗熠倒是很有耐心,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看著白絨絨的眼神里,竟然還有一點溫柔寵溺的意思。 旁邊的同學(xué)漸漸地也放松了下來,發(fā)現(xiàn)這樣的朗大佬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可怕嘛! 于是又開始該干嘛干嘛,課室里恢復(fù)了熱鬧。 兩人幾乎把整張數(shù)學(xué)卷子都討論了一遍之后,白絨絨終于想起了還杵在一邊的朗熠:“不好意思啊,讓你等那么久?!?/br> 朗熠淡淡地抬了抬下巴:“沒事,你們說完了嗎?” “嗯嗯,說完了。”白絨絨點頭,“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呀?以后我還能來找你對答案嗎?” “我叫吳妙靜,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的,你叫白絨絨是吧,你跟我之前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br> “咦,是嗎?怎么不一樣?。俊卑捉q絨好奇。 怎么不一樣?既然能跟朗熠、何雨璐他們混在一起,總歸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好勇斗狠,不那么好接近的類型吧,沒想到是這么一個軟軟糯糯的小美女。 不過在朗熠面前,吳妙靜可沒膽子把這些話說出口:“總之很高興認(rèn)識你,那下次再見咯!”想了想又在她耳邊補充一句,“下次你可以自己一個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