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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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熠運(yùn)動神經(jīng)發(fā)達(dá),體育成績一向比別人好很多。 但不管怎么好,那終究是一個人體能極限可以達(dá)到的程度,相比于奧運(yùn)會上的運(yùn)動員來說,還是差一點(diǎn)的。 但是現(xiàn)在,他自以為用的是正常的速度在奔跑,但實(shí)際上,他的速度,幾乎有一輛正常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小汽車那么快了。 而他腳步輕盈,毫不費(fèi)力,竟然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這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是要嚇壞的。 朗熠下意識地想要放慢速度,忽然身后的白絨絨張開雙臂,迎風(fēng)歡呼:“耶,好快呀,好爽??!” 他的興致忽然也起來了,只要能讓她高興,自己突然能跑得飛快這件事似乎也變得更好接受一點(diǎn)了。 白絨絨確實(shí)覺得很痛快,其實(shí)她更希望能夠化為原型坐在朗熠的原型身上馳騁,騎狼的小兔子呢,想想就覺得刺激。 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騎過狼的小白兔。 這事回到萊菔村可以吹一輩子。 由于朗熠的速度極快,很快就下了山,來到有人煙的地方,雖然大清早路上并沒有什么人,但為了不引人注意,朗熠還是放慢了腳步。 其實(shí)他也知道,自己有點(diǎn)自欺欺人。 他故意忽略了很多明顯的非同尋常之處。 比如說,昨天晚上白絨絨是怎么在光著腳沒穿鞋的情況下,跟著他一直跑到山頂上而沒有受傷的,她為什么會跟得上他的速度,而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又為什么會跟一個男生在荒無人煙漆黑一片的山頂上過夜而不感到害怕。 為什么她會如此坦然地看待他能跑出比汽車還快的速度。 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想知道任何所謂的真相。 一切都能繼續(xù)保持原狀就好,他寧愿當(dāng)一只鴕鳥,把頭埋在沙子里,不看、不聽,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忽然一樣熟悉的物件映入他的眼簾。 那是幾塊布料的碎片,是他的衣服,他昨天晚上穿在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經(jīng)變成了碎片,躺在地上,環(huán)衛(wèi)工還沒來得及打掃掉。 究竟是在什么情況下,身上的衣服會在瞬間變成碎片? 朗熠不敢想,移開了目光,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路上遇到一對清晨出來晨跑的男女,那女生看見朗熠背著一個人還健步如飛的樣子,羨慕地說:“你看人家男朋友多好,我也想讓你背著我跑步?!?/br> 那男生一點(diǎn)兒求生欲也沒有:“你不看看人家女朋友多瘦,你覺得我背著你還跑得動嗎?” “那是你弱雞好嗎?” “那人穿的什么衣服,怪模怪樣的?!?/br> “人家長得帥,穿什么都好看?!?/br> “那你找個帥哥去呀!” 無故引發(fā)了一場爭端。 白爸爸白mama在家里憂心忡忡地等了一個晚上,終于看見朗熠背著白絨絨回來了。 “唉喲,絨絨她怎么了?”白mama連忙沖了出來。 朗熠把人家寶貝閨女拐出去一個晚上才送回來,雖說并不是故意的,但還是感到有點(diǎn)難為情,又怕他們責(zé)怪自己,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白絨絨晃了晃自己的兩只小腳丫:“沒事呀,我沒穿鞋子呀!” “人家朗熠也沒穿鞋子呢!”白mama一看朗熠身上他自己的毛發(fā)化成的衣服,就知道他是真的完全變形過了,不過就是還不懂得控制,隨心所欲地把衣服化成正常的式樣,以至于看起來有點(diǎn)怪怪的。 “阿姨,我沒事,地上冷,麻煩您拿雙鞋子給她穿上吧!” 白mama連忙拎出一雙毛茸茸的拖鞋給白絨絨套在腳上,朗熠這才把她放下來。 白爸爸連忙端出早餐:“肯定餓壞了吧,快點(diǎn)來吃點(diǎn)東西?!鳖D了頓又有點(diǎn)遲疑,“昨晚……沒吃東西吧?” 按道理,朗熠昨晚第一次變形,體能消耗過大,肯定是要捕獵來補(bǔ)充體力的,可是狼是吃生食的,那血淋淋的場面……,想想就覺得可怕,要是被絨絨看見了,可不得嚇壞了? 這個問題朗熠不敢回答,因?yàn)樵谒莻€被他刻意認(rèn)定是在做夢的夢境中,他確實(shí)感到過饑腸轆轆,也確實(shí)有過捕食的沖動,至于之后有沒有真的做出什么,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有吃過呢!”白絨絨搶著回答。 白mama看了桌上的點(diǎn)心一眼:“光吃這些小熠怎么吃得飽。”吩咐白爸爸,“去,你去隔壁買碗牛rou面,多加牛rou,再買幾個rou包子,純rou餡的。” “謝謝叔叔阿姨?!?/br> 朗熠感激地向白mama道謝,確實(shí),白爸爸的手藝很好,做的點(diǎn)心都很好吃,但這些素食真的填不飽他的肚子,只有吃rou才能給他帶來飽足感。 白絨絨塞給他一碗粥:“不用謝,先喝點(diǎn)粥潤潤腸胃吧!” 朗熠接過碗,“咔嚓”一聲,那只精致的白瓷碗就碎裂在了他的手中,朗熠楞了楞,他有用力嗎?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卑譵ama拿來抹布,“剛開始是會這樣的,慢慢習(xí)慣了就好了?!?/br> 朗熠一臉茫然,會怎么樣?他要習(xí)慣什么? 白絨絨看著他搭在桌面上的手,突然喊了一句:“停,別把我們家的桌子給捏碎了哦!” “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朗熠匆匆站了起來。 在白絨絨疑惑的目光下,他逃似的回到他家所在的小巷子里。 從地上撿起一小截廢磚頭,雙手用力一捏,那磚頭就變成了粉末狀,從指縫中紛紛落到地上。 墻邊斜靠著一根不銹鋼的晾衣叉,朗熠隨手拿起來,輕松一折,就折成了兩半,再一擰,扭成了麻花狀,輕松得仿佛他手里的只不過是一根面條。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無法再裝傻。 力量、速度,究竟是什么讓他的身上發(fā)生了這么多不可思議的變化,而白絨絨一家,對他的這種變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驚訝,那他們,會不會是他的同類?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嫌棄自己配不上白絨絨了? 一時之間,朗熠患得患失,一下想要立刻沖出去問個究竟,一下又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一個大男人,原地糾結(jié)成了一團(tuán)麻花。 白絨絨跑過來:“朗熠你在干嘛呢,還不快點(diǎn)來吃早餐,牛rou面買回來了,再不吃會糊掉了?!?/br> 看到她的一瞬間,朗熠就下定了決心,什么都不問了,假裝他們都是普通人,努力地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這樣就很好了。 “來了!”朗熠應(yīng)了一聲,腳步輕快地朝她走過去。 在他身后,一扇門“吱呀”打開,忽然傳來一陣咒罵聲:“那個撲街仔把我家的晾衣架扭成了這個樣子?” “她家的晾衣架怎么了?”白絨絨好奇地探過頭去看。 朗熠掰著她的腦袋轉(zhuǎn)過去:“有什么好看的,快回去,不怕遲到了?” “哦,對哦,朗熠你要快點(diǎn)吃?!?/br> 知道自己的真正力氣之后,朗熠開始學(xué)著慢慢地控制,剛開始是有點(diǎn)兒不容易,吃東西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不銹鋼筷子給拗彎了,寫字的時候,一不小心筆就在他的手里折斷了。 回到學(xué)校,因?yàn)閾Q到了火箭班的緣故,班上不夠桌椅,他得把他原來在高三2班用的那一套桌椅搬過去。 搬完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把鐵質(zhì)的桌子腿都給掰彎了,只好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悄悄地又給扳了回去。 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很快他就學(xué)會了精確控制自己的力量,哪怕從地上捏起一只螞蟻,都不會把它捏死了。 除此之外,他感覺自己的精力也充沛了許多,以前他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熬得眼底一片青黑。 如今他就算連續(xù)幾天只睡兩個小時,也一樣精力充沛,甚至只要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就像超級快充一樣,瞬間充足了能量。 憑空多了好多的學(xué)習(xí)時間。 這么看起來,在他身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并不全都是壞事,也是有點(diǎn)好處的。 當(dāng)然最好的變化是,戴著白絨絨送給他的玉佩,他果然不再做噩夢了。 改做另一個奇怪的夢。 哪怕他一天只睡那么一兩個小時,也要爭分奪秒地夢見一頭狼和一只可愛至極的小白兔,在一起歡快地玩耍。 是的,狼和兔子,原本一方對另一方絕對壓制的天敵,在他的夢中,相處得極為和諧,甚至,那只小兔還會耀武揚(yáng)威地坐在狼的背上,指著往東它就不敢往西。 每次從夢中醒來,朗熠的嘴角都會帶著舒心的微笑,仿佛那是他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 可明明,最美好的時光是他跟白絨絨一起坐在教室里努力學(xué)習(xí),為了他們的未來而奮斗的時候。 偏偏有人不肯讓他過得太舒心了。 路云鋒是在月圓之夜的幾天之后來找朗熠的,在放學(xué)的路上,他攔住了朗熠:“這位同學(xué),可以跟你談?wù)剢幔俊?/br> 白絨絨還記得他是上次幫過他們抓了壞蛋光頭的領(lǐng)導(dǎo),高興地說:“叔叔您好!” 路云鋒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掛不住了,他才二十五好不好,而且像他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老得本來就比較慢,叫一聲哥哥就有那么難嗎? “咳咳,這位同學(xué),我想跟這位男同學(xué)單獨(dú)聊聊,你先回去可以嗎?” 白絨絨立刻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朗熠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年輕男人的到來跟他前幾天的變化脫不了關(guān)系,于是拍了拍白絨絨的頭頂:“乖,你先回去?!?/br> “那好吧,你要小心點(diǎn)哦!”她雖然乖乖地走了,但一步三回頭的,擔(dān)憂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