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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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熠和白絨絨同時驚呼:“大巫,你怎么了?” 大巫用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朗熠:“你,你是朗家的人?” 大巫有一項獨特的本領(lǐng),是與生俱來的,連白絨絨都不知道,也無法傳授給別人,那就是,她能從每個妖族的手腕上看到一個獨特的印記,從而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對方的家世身份。 朗熠愕然,但又不能否認:“是?!?/br> 大巫的臉色顯而易見又灰敗了一些,卻緊閉雙唇,什么都不肯再講了。 白絨絨急道:“大巫,您快說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巫無力地搖搖頭:“絨絨,你別管了,這事你管不了,你趕緊走吧,尋一個沒人找得到你的地方躲起來,星火大學也別回去了,不要跟非管局的人聯(lián)系,別讓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小熠,看在她報恩一場的份上,就放過她吧!” “大巫,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能不管族長爺爺他們,怎么能不管我爸爸mama呢!” 朗熠正色道:“大巫,如果您是因為是朗家的人而有所顧慮的話,我必須要告訴您,我不是在朗家長大,也是前不久才得知自己的身世,對于朗家人的為人處世,我也十分不認同,如果朗家與兔妖一族有所沖突,我是絕對不會站在他們那一邊的?!?/br> 白絨絨也說:“大巫,朗熠是好人,才不跟朗家那些壞人一伙呢!” 大巫似有所觸動,但還是不敢說出來,她不說,白絨絨什么都不知道,也許還能逃過一劫,她剛剛也是昏了頭了,這樣的大事,怎么能指望白絨絨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 “大巫,絨絨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孩,我早已發(fā)過誓,要一輩子對她好,護她周全,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如今她的族人、父母出事,我決不能置之不理。” “我聽絨絨說,村里建了戰(zhàn)神廟,兔妖一族世世代代全心全意供奉戰(zhàn)神,那戰(zhàn)神也理應要庇佑你們,如果您還承認我是你們心心念念的恩公,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我,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將族人救出來,萬一不能,也必將拼死為兔妖一族復仇?!?/br> “對呀,大巫,你相信他吧,朗熠現(xiàn)在很厲害的,他得了比武大賽冠軍呢,朗家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捉住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鳥妖,大巫,你快說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巫嘆了一口氣,眼睛一閉,滾落兩行濁淚:“來的,是朗家的人。” “為什么?這結(jié)界是當初恩公布下的,誰也破不了,那些人是怎么進來的。” “是珊珊那個傻孩子,她回來偷了她爺爺?shù)撵`符,引狼入室,帶了一個朗家的少年回來,那少年在靈泉中下藥,毀了結(jié)界,引來一大批人,將族里的人全都綁走了。” “是黃珊珊?那個笨蛋,我就知道她就會辦壞事?!卑捉q絨氣哼哼地說。 “她也是被人騙了,如今也被抓走,生死未卜?!蹦呐抡f到這些,大巫還是不忍用苛責的語氣去罵黃珊珊,這些都是她親眼看著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們啊,能有什么壞心眼呢,不過就是心思單純,容易被人哄騙而已。 “那少年是朗曄?!崩熟诳隙ǖ卣f,如今朗家人當中,能被稱之為少年的,也只有他了。 “我就知道,當初烏庭庭昏迷不醒,肯定也是他做的,那個混蛋,我們這就去找他算賬!”白絨絨眼中露出仇恨的光。 “等等?!崩熟谡f,“朗曄一個人肯定做不出來這樣的大事,這背后一定是朗家的手筆,大巫,你知道朗家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當時有個中年男子提過一句,說是我們管了不該管的事,還有,他追問過我戰(zhàn)神洞府究竟在何處的事?!?/br> 當時朗曄在靈泉中下藥之后,所有族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紛紛中招,而大巫果然不愧為大巫,剛想喝水的時候,就從那水的靈氣波動中感到不妥,立刻想出去提醒其他的族人。 剛好遇到了來勢洶洶殺進來的大部隊。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正是朗家的人。 大巫本來就不是以武力值見長,她拼盡了全力想救族人,不但無濟于事,反而被這個男人抓住,嚴刑逼迫她說出戰(zhàn)神洞府的所在地和洞府鑰匙的秘密。 大巫根本就不知道戰(zhàn)神洞府在哪里,至于鑰匙的秘密,她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他的,那相當于是害了守門人的性命。 因此大巫在那男人的手中受盡了折磨,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把族人全部捆綁起來,扔進一輛輛的大卡車里拉走了。 最后離開的時候,那男人說這大巫有點本事,帶上她怕多生事端,于是一掌震斷了她的心脈,把她扔在這兒,便匆匆離去。 朗熠拿出手機翻出一張有朗家所有人的照片:“大巫,你快看看,抓你的人是哪個?” 大巫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氣息已變得十分微弱,顫抖著手指頭在照片上指出一個人:“就是……他!”說完,頭一歪,軟軟地垂了下來。 “大巫!”白絨絨傷心地大聲喊,不顧一切地拼命往大巫的身上施行治療術(shù)。 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大巫的身體還是一點一點地變得冰涼,漸漸縮小,最后變成了一只毛發(fā)稀疏、身體干癟的灰白色小兔子。 兔妖一族這一代的大巫從此隕落,甚至因為現(xiàn)在的小兔子都向往外面的社會,靜不下心來研究那些古老的東西,大巫甚至都還沒有選定好下一代的繼承人,一身的本事都還沒有傳承下去。 “朗熠,我們沒有大巫了,怎么辦!” 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生離死別,而且還是在爸媽和所有的長輩都不知所蹤的情況下,白絨絨難過得渾身都在發(fā)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朗熠只能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別怕,我在呢,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最后,他們把大巫葬在了兔妖族祖?zhèn)鞯哪沟乩?,就在歷代大巫的旁邊,不過還沒有立碑,白絨絨說,得等族長回來了,碑文由族長來擬定。 本以為這該是一個歡喜快樂的新年,不料確實在這樣凄切悲傷的情境下度過的。 朗熠在白絨絨家的冰箱里,找到了一袋白爸爸做好的凍在速凍里的素菜餃子,煮好了端過來:“吃點東西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救大家?。 ?/br> 白絨絨哭夠了,乖乖地吃了起來。 “朗熠,大巫臨終前指的那個人,就是你的……爸爸吧!” 朗熠神色冰冷:“我沒有這樣的父親?!?/br> “可是他為什么要問大巫關(guān)于戰(zhàn)神洞府的事呢,難道他也知道,你mama就是戰(zhàn)神洞府守門人的血脈,他跟你mama在一起,就是為了……” 兩人忽然一起想到了什么,驚恐地望著對方:“糟了,奶奶!” 白絨絨把筷子一扔:“我們趕緊回去找奶奶!” 從朗翰毅問大巫的話里可以看得出來,他知道有戰(zhàn)神洞府這回事,但具體的位置以及鑰匙的秘密,卻并不知道,如果他當年跟江雨菡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戰(zhàn)神洞府的鑰匙。 很顯然,他并沒有從江雨菡那里得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因此才會在得到在有關(guān)這方面的最新消息時,第一時間趕過來,追問鑰匙的事。 而他在這里得不到答案,肯定還會再去找趙奶奶的,以前他們不找,是以為趙奶奶哪里根本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知道了這圖案的重要性,怎么能不去搶走呢? 回去的飛機上,白絨絨難過極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那圖案拿回來給族長看,更不應該讓族長幫忙找人的,我害了我們?nèi)?,也害了奶奶!?/br> “這怎么能怪你呢,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的,別怕,會有辦法的。” 兩人趕回西寺街,沉默無言地看著家里的一片狼藉,果然還是回來遲了啊! 家里所有的東西都被翻了個底朝天,趙奶奶小心保存著的那個寶貝箱子也被打翻了,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那塊藍色的小包被已經(jīng)不翼而飛。 “我記得,我剛化形沒多久的時候,有一次奶奶忽然說,家里好像遭賊了,東西都被人翻亂了,不過沒有丟失什么東西,也就沒放在心上,如今看來,他們當時就已經(jīng)起了疑心,并且來家里搜過了?!?/br> 只不過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值得留意的線索而已。 那包被上的圖案,就算是當時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能也只不過當成是普通的繡花而已,當初江雨菡留下這些的時候,大概也只是在給自己一個交代而已,她應該也沒想過,真的會有人認出這個圖案的吧! 上萬年了啊,真不知道這江家人,是怎么一代又一代地傳承著這個對他們來說,其實早已并沒有什么意義的秘密的。 當初那個剛考上大學,意氣風發(fā)的女孩子,又怎么會想得到,自己的人生,竟然就會終結(jié)在這個不知所謂的秘密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