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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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衣服被酒水浸濕了大半,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還多了幾道血痕,顯然都是被酒瓶渣子給劃傷的。 “又見面了?!?/br> 施允南將他上下打量,微微搖頭,“就你一個?上次你那么幫謝可越出氣,這回他怎么不來幫幫你?” “就我一個又怎么樣?你別有事沒事就帶上可越!” 上次在夜店被坑的事還歷歷在目,原銳被酒意占據(jù)的雙眸里充滿了敵意,說話聲一如既往帶著刺。 “我今天沒心情跟你們耗,別惹我?!?/br> “等等,誰讓你走了?” 施允南迅速將他攔在原地,犀利反諷,“有些人一如既往的不長眼睛,自己喝醉酒撞到人、還害對方受傷了,現(xiàn)在連句道歉都沒有就想要溜?” “允南算了,我沒事?!睖匾啾痹谏砗蟮吐曁嵝选?/br> “哥,你別管,這是原則性問題。” 原銳還是那個一點(diǎn)就爆的朝天椒脾氣,他立刻揪住施允南的衣領(lǐng),掄起拳頭威脅,“你說誰眼瞎?” “施允南,上回我是看在謝可越的面子上才沒直接掄起拳頭揍你?!?/br> 眼看著雙方有干架的趨勢,溫亦北迅速上前護(hù)短,“這位先生,你道不道歉我無所謂,但請你立刻放開我弟弟!” “弟弟?” 這個詞不知道是怎么戳中了原銳的心窩子,他眸底的恍惚一閃而過,忽地爆發(fā)出更大的脾氣。 “你又算哪門子的哥哥,別來多管閑事!” 原銳反手一推,力度算不上強(qiáng),但溫亦北沒防備地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滑片,頓時失去重心往后一摔。 他的腰部好巧不巧地摔在酒桌圓角,強(qiáng)烈的鈍痛感讓他無力直起身子,只能癱坐在一側(cè)的沙發(fā)軟座上緩和痛苦。 原先的施允南沒打算真動手,就等著原銳一句道歉,這事就這么翻篇過了。 畢竟溫亦北也不是嬌氣大小姐,這點(diǎn)小傷還真不至于他們大動干戈。 可現(xiàn)在形勢急轉(zhuǎn)直下。 施允南一心維護(hù)自己的兄長被原銳推到受傷,終于還是爆發(fā)出了怒氣。 原銳看見溫亦北的痛苦臉色,內(nèi)心剛鉆上一抹愧疚感,結(jié)果下一秒—— 施允南就一拳揍了上來,帶著十成十的力氣。 施允南最初在國外上學(xué)的那些年,學(xué)會最有用的一件事就是用拳頭說話,真要論起動手干架,他從來就沒有憷過誰。 “……” 原銳猝不及防地被施允南轟到在地上。 他戴在脖子上的白玉吊墜被意外甩出,砸在地上‘咯嘣’碎成了兩半。 原銳臉上的怒意驟然凝固,他盯著碎裂的白玉墜,眼眶漸漸發(fā)紅,連帶著呼吸起伏也跟著厲害了幾分。 “允南,發(fā)生什么了?” 付子遇急匆匆地上前,隨手將精心調(diào)制的雞尾酒擱在酒桌上,他望著滿地狼藉和突然出現(xiàn)的原銳,一時沒弄明白怎么回事。 溫亦北才從腰部的鈍痛中緩過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允南……” “施允南!” 回過神的原銳就猛地爬了起來,紅著眼眶嘶吼道。 他完全忽略了身體上的疼痛,帶著一臉破罐子破摔的狠勁沖了上來,“我跟你拼了!” “允南!你小心!” “原銳!你別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溫亦北和付子遇一前一后地急喊,還是沒能止住開始干架的兩人…… … 半小時后,榮興區(qū)派出所內(nèi)。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原銳坐在椅子上,紅著眼眶沒說話,不過酒意已經(jīng)被打醒了。 施允南氣定神閑地坐在另外一側(cè),身側(cè)還跟著cao碎心的溫亦北。 雙方打鬧的動靜太大,引起了夜店內(nèi)其他客人的關(guān)注,有消費(fèi)者怕鬧出大事,躲在圍觀人群中悶聲不響地報了警。 夜店和這個片區(qū)的派出所就隔了一條街。 民警一聽說是夜店打架鬧事,不到五分鐘就出警抵達(dá)了現(xiàn)場,再然后,將他們兩人都帶了回來調(diào)查。 不遠(yuǎn)處,作為夜店老板的付子遇正忙著和派出所的民警解釋情況。 “你看看你,手臂都擦傷了?!?/br> “哥,我這點(diǎn)小傷沒事?!?/br> 施允南壓根不在意這點(diǎn)擦傷,反問,“你腰部還疼嗎?還是先去醫(yī)院拍個ct吧?你要是腰部受傷嚴(yán)重,我和原銳那家伙沒完?!?/br> 說完,他又瞥向長椅另外一頭的原銳,對方一反常態(tài)地低頭坐在椅子上,緊握的拳頭滲出不少血色。 “那塊玉佩可能對他很重要,我看著他一直攥在手里?!睖匾啾钡吐暫妥约业艿苷f話。 想來,對方手中的血跡就是碎裂的玉佩割了傷口。 “又不是我故意砸碎的?!?/br> 施允南眸光微晃,還是補(bǔ)充了一句,“他只要肯向你道歉,我就立刻向他道歉賠償?!?/br> 溫亦北嘆了口氣,沒說話。 事情鬧成這樣,再去分個誰對誰錯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 很快地,付子遇就跟著辦事民警走了回來,后者公事公辦道。 “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私下調(diào)節(jié),那這事就好辦,在案件確認(rèn)書上簽個字就都可以走了,記住下不為例!”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秦簡的聲音,“家主,施先生在那邊?!?/br> “……” 施允南對上了駱令聲的身影,內(nèi)心一咯噔,那股輕松勁頃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沒等他想好怎么解釋,駱令聲就cao控著輪椅靠近,那目光深邃又凝重得可怕。 施允南下意識地慫到想要躲避,卻不得不強(qiáng)行掛起笑容,“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你們在夜店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想不知道都難?!?/br> 駱令聲看似平淡回了他一聲,實則心里的大石頭悄然落地。 他今晚提前忙完了工作,想到施允南下午隨口提及的那句:還是你要陪我去?我很樂意讓你親自監(jiān)督。 于是,駱令聲心思一動提早抵達(dá)了夜店,沒想到對方又送給他一個意外驚喜。 施允南極力掩飾心虛,“就是點(diǎn)小摩擦,已經(jīng)解決好了?!?/br> 雖然原銳在夜店鉚足勁和施允南對著干,但到了局子后,他反而縮了回去主動提出要私下和解。 溫亦北這邊也不想把事情過分鬧大,點(diǎn)點(diǎn)頭就同意了。 不遠(yuǎn)處,又響起了一道冷靜的詢問聲,“你好,請問原銳是在這邊嗎?我是他哥?!?/br> 有民警回答,“喏,在里面坐著,你是他家屬?先登記一下?!?/br>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地挪去視線—— 一名身形高挑的男人徑直朝著原銳走去,第一時間在對方跟前蹲了下來。 大概是注意到了過分滲血的雙手,男人不由分說地控住原銳的手腕。 “路照安,你給我放開!”原銳抗拒。 名叫路照安的男子看著清瘦,但力氣似乎格外厲害,原銳壓根拗不過他。 路照安冷靜對上原銳的雙眼,問,“你不讓我處理,是想要把這事捅到師父面前?” “……” 原銳沒說話,但也沒乖乖攤手。 路照安也不強(qiáng)求他聽話,沉穩(wěn)而小心地掰開他緊握的雙拳。 很快地,沾了血色的碎裂玉墜就展露出來,向來拽得沒邊的原銳忍出點(diǎn)哭腔,“它壞了?!?/br> 路照安的語氣里終于有了一絲起伏,“沒關(guān)系,我……” “你當(dāng)然覺得沒關(guān)系!”原銳猛地將手抽回來,又像個鼓起氣的河豚。 他冷笑一聲,眼帶嘲諷看著對方,“從小到大,你路照安什么時候會真正考慮過我的想法?” 原銳丟下這句話,起身匆匆在民警的確認(rèn)書上簽了字,“你好,我可以走了嗎?” 民警看向施允南等人,“你們雙方如果能達(dá)成一致的話,隨時可以離開?!?/br> 原銳看向施允南,神色依舊不好看,然后,他將視線轉(zhuǎn)定在溫亦北的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他極為誠懇彎腰鞠了一躬,悶聲道歉,“一碼歸一碼?!?/br> “對不起,剛才是我下手沒個輕重誤傷了你,麻煩你去醫(yī)院檢查吧,過兩天我會主動找你賠償?shù)??!?/br> “……” 施允南和溫亦北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原銳會主動道歉。 小孩脾氣怎么這么別扭呢? 原銳迅速出了派出所大廳,被丟在原地的路照安緩緩起身,主動走到施允南等人的身前。 “各位,小銳從小被家里人寵著長大,脾氣也縱得不知道收斂,如果今晚他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大家原諒?!?/br> 路照安講話聲很平穩(wěn),有種不符合他年輕長相的歷練和沉著。 施允南想起那塊被砸碎的玉墜,開口問,“原銳的那塊玉墜很重要嗎?” 今天這事雙方都有一定的錯,不過玉墜這事實屬來得意外,施允南見原銳都主動道歉了,自然而然就問起了這事,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補(bǔ)救措施。 路照安回他,“這事我會想辦法處理,不勞各位費(fèi)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