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才發(fā)現,原來是錯誤的時間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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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薛季遙到底是和她父母說了什么話,總之最后,那對夫婦總算是沒有出現在小區(qū)附近了,讓小區(qū)的保安松了口氣,要知道,附近存在有這樣鬧事的人,物業(yè)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保安的頭上去,保安人微言輕,到時候少不了一頓批評。 在解決了這件事之后,薛季遙并沒有急著回光城去,反而是找到了章鐘正,之后順藤摸瓜地發(fā)現了征信社的存在,再之后,她找回到了父母居住的小區(qū)里,在探查一番之后發(fā)現,小區(qū)里傳播的關于自己的流言蜚語,原來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傳出來的…… 薛季遙腦袋好用,要不然也不會再教育資源匱乏的鄉(xiāng)下考上了第一學府,所以當下,只是稍微一想,腦袋里就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聯(lián)想到之前鐘離知對自己的告白,那一瞬間,開始變得又好氣又好笑,完了之后就在想著,那個女人到底是為了什么才這么做? 答案慢慢地浮現出來,面前出現了兩個答案,一個答案自私無比,另一個答案光輝而又偉大,薛季遙開始不確定鐘離知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所以猜不出來她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想,她該找到鐘離知,然后問個清楚。 鐘離艷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每天都睡不好覺,有時候睡著了還會給疼醒來,明明肚子都餓得不行了,卻又吃不下去一點飯,鐘離知想著要好好照顧她,每日都少食多餐地給她定時定量地喂一點,基本上全都是rou湯。 鐘離艷清醒的時候還會打趣地說一句我喝湯,你吃rou,痛起來的時候只能癱倒在床上,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管鐘離艷有沒有和鐘離知說笑話,她都笑不出來。 每天止痛藥的劑量越來越大,打藥的時間也間隔得越來越短,銀行卡里的余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下去,在這樣的日子里,鐘離知那雙原本有神的眼睛都開始麻木了起來了,有時候鐘離艷在床上翻起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臉上掛著痛不欲生的表情時,她想著的是,為什么中國還沒有開始讓安樂/死合法化?為什么那些治不好的、明知道要死的人要這么半死不活地吊著命? 她曾經覺得,醫(yī)生是服務行業(yè),就算他們是白衣天使,那也是服務行業(yè),合該按照病人的意愿給病人看病。 現在,她跪在了醫(yī)生的面前,帶著懇切的心情做了許多她以前會不屑的事情,只是希望他們之中,至少有那么一個人,能讓鐘離艷活著,要不然就干脆讓她去死。 但是所有的醫(yī)生都沖著她搖頭了。 或許人真的會有現世報這玩意兒,以前她有多瞧不起這些醫(yī)生,現在她在這些醫(yī)生面前就多卑躬屈膝。 因為日子過得很痛苦,有時候感覺一天過去了,卻好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雖然隔壁鄰居家的阿姨有時候會幫忙看人,但是上了年紀的婦女終究是力不從心,累得很快,大多數時候還是要靠鐘離知撐著。 因此,在醫(yī)院里看到薛季遙的時候,就好像是沙漠中快要干涸的旅人看到了綠洲一般,鐘離知在一瞬間以為自己是看到了海市蜃樓。 但是那海市蜃樓靠近了她,開始說話,她才知道,原來不是幻覺,這是真的。 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呢?是不是看起來很亂?會不會讓人覺得非常邋遢? 一瞬間有點倉促,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看對方了。 而站在鐘離知面前的薛季遙,看到了和往常完全不一樣的、灰撲撲的鐘離知,一瞬間覺得不可思議。 鐘離知是什么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允許自己這樣子就出現在了公共場合? “到底是誰是生病了,讓你在這里陪她?”原本打算問的話,到了嘴邊拐了個彎,變得不痛不癢。 鐘離知想要撒嬌,想要擁抱,想要抱怨,想要睡一覺,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她,然后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麻木不仁,失去了精氣神,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鐘離知了。 薛季遙不說話,鐘離知就說道:“只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關系還不錯,她病得厲害,身邊沒人陪,我就來了。你呢?小唐不是說你在光城找到工作了嗎?怎么不好好工作跑回潼山來了?是因為你父母嗎?你放心,你父母那邊我沒當回事,不會去找他們麻煩的。” “我之前去了我父母住的小區(qū),知道了一件事,有人故意在那個小區(qū)里傳播我因為小三離婚的事情,所以我父母才會趕到寶勝小區(qū)來堵你?!毖具b總算是開口問出這句話了,“是你干的嗎?” 鐘離知抬起頭來,突然笑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這么無聊的問題干嘛?” “為什么這么干?” “看看你會不會因為你父母的所作所為,對我稍有點愧疚,同情一下我,然后答應和我在一起?!?/br> “你說謊?!?/br> “就算我說話,你也管不著。想管我嗎?可以啊,做我女朋友就行了?!?/br> 薛季遙敏感地意識到,鐘離知現在的性格變得有些刻薄,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一個勁往外冒出來。 她緊緊地盯著鐘離知看,企圖看出些什么,最后,還是道行太淺了,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是想得到一個什么答案? 讓鐘離知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為了斬斷她和她家人之間那岌岌可危的親情嗎? 時間快到了,rou湯要煮好了,鐘離知沒有空在這里繼續(xù)陪著薛季遙,她說了一句:“你要是沒事的話趕緊回去,別在這里煩我,你沒事不代表別人沒事。我最近事就很多,沒時間和你在這里扯犢子?!?/br> 鐘離知急匆匆地離開了,把薛季遙撇下了。 說不上來什么感覺,鐘離知離開的那一瞬間,心里空落落的,不像是丟了什么東西,倒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角。 她,衣衫單薄,身姿如松,叫寒冬里最刺骨的寒風都黯然失色。 她沒有對自己說再見,但是就是人讓人覺得,從今以后她們都不會再見。 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上來了,薛季遙抬起頭,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鐘離知,有一個答案浮現了上來,她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克制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告訴自己,目前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她的工作,最重要的是能有一份養(yǎng)活自己的工資,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夢想,自己的未來…… 而這一切都與鐘離知毫無關系。 小唐走了過來,看見了站在導診大廳的薛季遙,有些疑惑:“你怎么來了?既然來了,要不要我上去把鐘離知給你叫下來?” “不用了,我剛才見過她了,她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你讓她好好休息吧?!毖具b訂的飛機票將會在三小時之后起飛,她告訴自己,她也有事,她也沒時間,她也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無關緊要的感情。 看著薛季遙離開的背影,小唐莫名其妙地覺得對方有些落寞,才想著大概她和鐘離知不歡而散了。 分開也好,不歡而散也好,有時候短暫的分離能夠帶來更加燦爛美好的未來,所以,人只要朝前看就好了。 有時候一份愛情是因為沖動才誕生的,所以啊,分開好,冷靜一下,說不定以后就不喜歡了。 小唐突然想起鐘離知說過,薛季遙想要走上一條康莊大道,那必然要先解決她的父母,他突然想明白了,原來這是一箭雙雕的計謀。 可是……值得嗎? 他原本以為是鐘離知的單相思,現在才知道,其實自己看見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