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0. 香水藍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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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場表演結(jié)束之后,齊楠楠突然覺得自己心里空蕩蕩的,就好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角。 她又不是第一次離開一個團隊,畢竟她是從梵樂隊中脫出來的人。 但是這種感覺又和離開梵的時候不太一樣。 離開梵的時候,比較深刻的是那心痛的感覺,非要說明的話,那種感覺應(yīng)該可以說是失戀,加上被迫離開自己的孩子。但是離開《獨家偶像》的感覺,更像是畢業(yè),辛辛苦苦努力了一段時間之后,終于迎來了畢業(yè)前的最后一場考試,對于這個她即將離開的地方,只有惆悵和不舍。 對此,齊楠楠認為都是鐘離知的錯。 如果不是鐘離知逼著自己寫抒情樂,她能變得像這樣矯情兮兮的嗎! 不過也正是因為鐘離知的步步緊逼,齊楠楠總算是寫出了人生第一手抒情樂,具體來說這種音樂風(fēng)格應(yīng)該是藍調(diào),鐘離知和她一起填的歌詞,不僅僅是包括了鐘離知對薛季遙的感情,也包括了齊楠楠對她前男友的感覺。 當鐘離知知道齊楠楠這種不修邊幅、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居然談過戀愛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震驚了,實在是難以想象曾經(jīng)有一個男孩子喜歡齊楠楠! 齊楠楠自曝戀情,說她的前男友是梵的主唱,當年她第一次遇見那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不過是一個離家出走的流浪歌手而已,他有一支樂隊,那個時候樂隊的名字就叫梵,當時樂隊只有三個人,主唱兼任吉他手,而另外兩個成員分別是貝斯手和鼓手。她喜歡上那個男人之后就纏著那男人不放,后來順利戀愛,主唱親自教會她吉他,讓齊楠楠成為了樂隊的副吉他手,讓原本過得很喪的齊楠楠就這么跟著他和他的樂隊,開始了齊楠楠的地下樂隊生活。 不過,梵的主唱大概是沒想到,當年纏著他要戀愛的小丫頭片子后來居然無師自通學(xué)會了寫歌,讓梵這一支樂隊因為原創(chuàng)作品在地下有了點地位,齊楠楠也算是成為了梵的救世主。 齊楠楠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很厲害,在她的眼里,梵這一支樂隊其實已經(jīng)很厲害了,每個人在自己專業(yè)的領(lǐng)域差不多都是頂尖的存在,只不過需要的是一個能為他們指明方向的人而已,她的加入只是讓梵被伯樂發(fā)掘出來,要不然梵也不會在眾多接受了訓(xùn)練的樂隊中脫穎而出,拿到了那樂隊選秀的冠軍,甚至還和太乙娛樂簽約。 現(xiàn)在的梵發(fā)展得還算不錯,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需要自己了。 鐘離知只是唏噓,齊楠楠的愛情夾雜了太多其他的事情,只是因為她這個人不太能處理那些復(fù)雜的事情,所以最后才會和那個主唱分手。 再看看她們一起寫出來的歌詞時,鐘離知的心里就多了一點復(fù)雜的情緒,倒是齊楠楠以為,一首歌應(yīng)該只有一個感情,而這一首藍調(diào)里夾雜了兩份感情,讓這首歌聽起來有點不太順耳…… 鐘離知都要忍不住仰天長嘯了! 說好了是要給自己鏟除壁障而寫的歌!結(jié)果卻硬是要把她自己的愛情故事加進去! 到底是誰應(yīng)該覺得這首歌不太順耳! 這首歌還是自己給取的名字! 齊楠楠嘆了口氣:“我剛才表演的時候看到了我前男友,就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上,我差點就失誤了?!?/br> 對此鐘離知表示非常理解:“我朋友也來了?!?/br> 聽到這話,齊楠楠倒吸了一口氣,她是真的沒想到,鐘離知的女朋友居然還真的來這里了! 大庭廣眾之下,想想就刺激。 鐘離知笑罵:“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就好像是快要幼兒園畢業(yè)的小孩子嗎?現(xiàn)在就是幼兒園畢業(yè)前的最后一次歌舞表演了!” 齊楠楠對這句話深以為然,不過還得再加上一句話:“家長就坐在下面的位置上,等待著看孩子是不是能拿到畢業(yè)證書?!?/br> 齊楠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和鐘離知互相影響著對方,改變著對方。 插科打諢、等待了許久之后,總算是輪到了鐘離知和齊楠楠上場了。 舞蹈已經(jīng)被裝點成了藍色的海洋,鐘離知和齊楠楠不跳舞,就一人抱著一把吉他上臺了,坐在了椅子上,伴隨著背景音采用吉他伴奏。齊楠楠用的是電吉他,而鐘離知用的是木吉他。 想想之前為,為了這最后的表演,齊楠楠連夜背誦英文歌詞,而鐘離知就在邊上抱著一把吉他練習(xí)指法,雖然到了現(xiàn)在鐘離知還是不知道哪個音調(diào)應(yīng)該怎么彈,但是她好歹是掌握了《香水藍調(diào)》這首歌的指法。 坐在升降椅上,鐘離知看著薛季遙,不自覺就露出了一個笑容,臺下的薛季遙看到了,也忍不住跟著笑。 齊楠楠開始唱:“perfume blues ,乘著潮濕的風(fēng),仿佛嗅到了你的香水,回首眺望,你已消失在這條街上。已經(jīng)離開了有多長的時間,從前的我們總是在相見,在那以后我也稍微有所改變。我已安全度過那風(fēng)浪,那時所說的夢境已經(jīng)實現(xiàn),但是我卻沒感到幸福,果然如今的我已經(jīng)止步不前。” “離開了你以后,有好事也有壞事,我坦然接受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事到如今,我想說句,我有點累了,會被你笑話吧?你總是對我充滿嫌棄。”鐘離知壓低了自己的聲音,“perfume blues ,乘著潮濕的風(fēng),仿佛嗅到了你的香水,回首眺望,你已消失在這條街上。” 鐘離知站起身來,握著自己的電吉他,認真地唱著:“什么時候和你相遇的?記憶中的我似乎惹哭了你,這個世界似乎讓人有點窒息,inter上被放大的信息,游戲者企圖游樂至死,孩子們在旁觀著這些故事。不被任何人期待的我,如今也站到了這個舞臺,沐浴在毫不留情的聚光燈下,遺忘掉所謂的過去和未來,忽想起那些像野獸一樣互相擁抱的日子,至今嘴唇上似乎還帶著你眼淚的味道~” 齊楠楠閉上眼睛,加入了鐘離知:“perfume blues ,乘著潮濕的風(fēng),仿佛嗅到了你的香水,回首眺望,你已消失在這條街上。你的汗水和香水氤氳,在城市里丟下了空洞的軀殼,骯臟的街道在朝陽下熠熠生輝。逆行在上班的人群中,那時的我們早已不復(fù)存在,自由自在的我們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perfume blues ,乘著潮濕的風(fēng),仿佛嗅到了你的香水,回首眺望,你已消失在這條街上?!?/br> 臺上的鐘離知捂了捂自己的心臟,比了一個心。 我枯骨嶙峋眼若荒井,唯有你,為我點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