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7. 大家都是心懷鬼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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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南方豐合雜志社的記者,今天是來采集素材的,所以到時候可能會問你一些問題,方便回答嗎?”薛季遙把這句話說出來,得到了鐘離知肯定的回答,她微笑著問道,“那我能知道你cosplay的這個角色是哪一個人物嗎?” “我cosplay的這個角色不屬于任何動漫人物,它是存在于《山海經(jīng)》中的一個山精鬼怪,名字叫做祙。書上說,祙,其物為人身、黑首、從目。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叫做祙的山精鬼怪,有著人的身子,黑色的腦袋,和豎立的眼睛?!辩婋x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本來這種生物應(yīng)該只有一只眼睛,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把我的眼睛閉上走路,也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的眼白發(fā)黑,所以就只能頂著三只眼睛走路了?!?/br> 昨天晚上特意去查找的東西,沒想到居然還能用上來,能說出這么正經(jīng)的話,看起來還真不像是自己。 薛季遙隨身帶著一只錄音筆,在這吵雜的環(huán)境之中,努力地收錄著鐘離知的聲音,隱藏在人群中的攝像機一直對著這邊,所以她們只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偷偷戀愛著。 薛季遙拿出了前輩給她的照相機,他們是寫文稿的,而不是要采訪一段視頻發(fā)送出去,有一架照相機就足夠了。 “你是想要和我合照嗎?” 鐘離知率先開口了,然后她就聽到薛季遙說:“是的,我是雜志社的新聞記者,所以想對你做一段采訪,給你拍張照片。方便嗎?” 看著這樣大膽的薛季遙,鐘離知的心臟跳得很快,呼吸卻開始變得很輕。 她想起來以前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小白兔了。 從前的小白兔,雖然很優(yōu)秀,但是也會犯慫,為人很青澀,懵懵懂懂的,需要她在邊上手把手地教。 現(xiàn)在的薛季遙,她把長發(fā)綁了起來,畫了點淡妝,眉眼之中的那種青澀感已經(jīng)快要消失不見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行業(yè)的精英——她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子。 感覺這樣下去,她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不能放任這種差距繼續(xù)擴大下去,得緊緊地扯住對方的手,得努力地跟上對方的腳步。 陌生的情緒充斥滿了整個心間,鐘離知深吸了口氣,把所有的情緒都使勁往下壓去。 薛季遙看著鐘離知,對方的臉上涂得很黑,根本一點都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 突然想起那個時候,還沒有和她確定關(guān)系的自己,分明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她的不良企圖,那個時候她還打算把這份企圖壓在心里,一輩子都不說出來,但是因為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總是在瘋狂地想念著應(yīng)該躺在床邊的另外一個人,想要和她共度時光的念想怎么壓都壓不下來……所以最后她成全了自己的企圖。 雖然目前為止,她不知道自己走的這一步到底對不對。 她看著鐘離知的臉,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是卻分明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某些人,說著喜歡她的話,卻連和她共同承擔苦難的勇氣都沒有,不愿意讓她看到脆弱的樣子。 說白了,還是自卑。 所以啊,要糾正啊。 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所以鐘離知也沒有像一開始那樣隨便晃蕩了,在隊友們四處奔波,在嘉年華上尋找著有關(guān)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事物,宣揚著中國的傳統(tǒng)手藝,感慨著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鐘離知安心地做起了導游的工作。 對于鐘離知來說,這一次的拍攝,比起任務(wù),更重要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薛季遙暗度陳倉。 嘉年華上的游客很多,鐘離知緊緊地跟在薛季遙身邊,薛季遙乍看上去人很小個,鐘離知總是擔心著周圍的人不小心撞到她,畢竟薛季遙的手受傷了,雖然她本人并沒對此說些什么,但對于鐘離知來說,哪怕她身上出現(xiàn)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那都是天大的傷口! 所以一路上,鐘離知就緊緊地把薛季遙護在身邊,像是一只護崽的老母雞一般,不讓任何人靠近。 跟在她們身邊的攝影大哥隨時隨地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口狗糧:……這倆女的怎么這么奇怪?明明才見面,卻傳播著一種莫名其妙的cp感……邪教!這絕對是邪教! “其實《山海經(jīng)》當中有很多的山精鬼怪,故事中的妖怪們跟日本的妖怪很像,但是又不太一樣。我們國家現(xiàn)在拍的很多古裝劇,里頭的妖怪基本上都是九尾狐、貓妖這一類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動物化成的妖怪,可書中有很多山精鬼怪卻是五花八門的,電視上從來沒有說過這些,甚至還有一些山精鬼怪,明明是起源于我們中國,但是卻被認為是日本的妖怪。這就是我們節(jié)目組之所以扮演《山海經(jīng)》中的妖怪的原因?!?/br> 鐘離知把話題扯遠了,不想讓任何人看出自己和薛季遙的關(guān)系來。 兩個人一起去了a區(qū),想去看傳統(tǒng)的手工藝品,然后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被人群圍觀的齊楠楠…… 雖然說人們并沒有認出齊楠楠是誰,但是就憑借著那如同牛魔王一般的造型,卻是足夠吸引到一批人的眼球了,所有人都在圍著她,把她當成了一個coser,索要合照都是小事,有些人還上手扯。 齊楠楠原本是一個樂隊的成員,之前做樂隊的時候,粉絲數(shù)量不多,只要專心做音樂就夠了,所以她并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場面,每次一有人扯她的衣服,她就只能克制地抓住對方的手,又不能打掉,只能輕輕地掃開,說一句:“我不是工作人員,也不是coser,你們不要動我,要圍觀,去其他地方圍觀。那邊不是有專門搭建的臺子,真正在表演cosplay的人全都在那邊,還會表演話劇,你們?nèi)ツ沁厙^就好了……不要動我的衣服!” 心中有一萬句臟話要飆出來,卻全都吞回肚子里了。 所以啊,做什么偶像! 這大概是齊楠楠這輩子最憋屈的時刻了。 那邊動靜那么大,不管是鐘離知還是薛季遙全都注意到了,鐘離知清楚齊楠楠這個人脾氣不太好,再看看周圍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人,心里只想說一句——干得漂亮! 鐘離知十分正經(jīng)地跟薛季遙介紹:“那是我的隊友,她接到了另外一個任務(wù),現(xiàn)在看來是被圍觀了。她打扮的這一頭牛魔王,在《山海經(jīng)》當中有一個非常別致的名字,叫做鸚鵡?!?/br> ……明明打扮的是一頭牛,但是這頭牛的名字叫做鸚鵡,這也沒誰了。 上網(wǎng)搜到這件事的時候,她就忍不住要吐槽! “我們需要過去幫她嗎?”薛季遙問了一句,鐘離知想了想,決定還是幫這個忙了。 畢竟他們現(xiàn)在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雖然齊楠楠不是能夠輕易毀約的那種人,但還是需要鞏固一下合作關(guān)系。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讓薛季遙覺得自己是一個不講團結(jié)的人! “大家好。”鐘離知出現(xiàn)在人群當中,一個罩面,就以獨特的造型把那些圍觀齊楠楠的群眾都吸引住了,原本那幾個在蠢蠢欲動打算扯衣服的小孩子都停下了手,愣愣地看著鐘離知,鐘離知朝著那些孩子就來了個詭異的微笑:“孩子們?想要一起玩嗎?” 漆黑的面孔,發(fā)白的唇色,亮白的牙齒,配合著脖子上的血漬,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孩子們的眼球,最后,在那個詭異的笑容之下,有個小胖子總算是一咧嘴,哭了起來,放開了抓著齊楠楠衣服的小胖手,朝著站在人群中旁觀的mama的方向奔跑而去,差一點把他mama撞倒在地上了。其他的孩子看到這一幕,也都開始要哭不哭地去找家長了。 看到齊楠楠身邊沒有熊孩子,鐘離知就放心了,說道:“大家好,我們是網(wǎng)絡(luò)上做視頻播放的主播,希望大家看到我們的時候不要覺得好奇就上來拉拉扯扯的,這樣不方便我們?nèi)〔?,我想,大家也不希望到時候自家的孩子出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然后因為粗魯?shù)呐e動被人罵吧?要是到時候被大家的鄰居看到了,那就不好了?!?/br>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如果兩樣都用了,還不聽勸,那就暴力解決!用網(wǎng)絡(luò)暴力! 齊楠楠看著身邊能說會道的鐘離知,長嘆了一口氣。 原來抽到的角色長得丑,還有這種好處啊…… 周圍的人稍微散開了一點,齊楠楠問鐘離知:“你來找我,是打算求我給你做搭檔嗎?看你剛才幫了我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一次吧?!?/br> 傲嬌,別扭。 呵呵,我稀罕你! 鐘離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伙計,我已經(jīng)找到了我的搭檔,你晚了一步?!?/br> 齊楠楠有一口氣梗在了嗓子眼里,她瞪了鐘離知一眼:“那你的搭檔呢?” 鐘離知指了指薛季遙的方向:“你看,那就是我的搭檔,是一個雜志社的記者,過來取景的,現(xiàn)在和我一起做采訪。叫薛季遙,你可以叫她薛記者?!?/br> 一本正經(jīng),就好像兩個人完全不認識一樣。 薛季遙看著鐘離知,嗯,既然要演戲,那自然是要好好演。 “你好,我是《天下舞臺》的記者,我叫薛季遙?!毖具b很認真,看著鐘離知和齊楠楠,一臉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