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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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譽不醒,我不放人。 Cop的人多少聽聞楊江和黎摯不對付,可這樣明面上的沖突還是第一次,包括牧魚在內(nèi)的人都有些愕然,黎摯抬著槍催促才有所動作。 交給你。黎摯把槍遞給牧魚,踢了踢一直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柯嘉茂,干脆直接背上池譽,又拉起柯嘉茂的一條腿,徑直走出訓練場。 眾人面面相覷,就這樣看著黎摯背著池譽,拽著柯嘉茂的一條腿走了出去,進電梯時還差點夾到柯嘉茂的頭,地位高低立現(xiàn)。 傳聞不會是真的吧? 黎摯能被睡?我反正不信。 行了行了別議論了,再議論下一個被拖的就是你了! 都該干嘛干嘛去!牧魚拿出隨身帶的手銬控制住了周思木,留個清楚來龍去脈的,剩下的人今天加訓,下次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通通記過。 周圍發(fā)出一串猛男的哀嚎聲,接著便四散繼續(xù)訓練了,只剩下一人還站在原地,牧魚看著那人眼生,似乎也是新一批進來的,但沒池譽和柯嘉茂那么突出,叫袁年。 你知道? 袁年點點頭,沒吭聲。 另一邊,方知迎一邊搖著頭一邊取下口罩走出病房,神情和宣告病人搶救無效的醫(yī)生簡直一模一樣,一看見黎摯越發(fā)陰沉的顏色才反應過來:搖頭的意思是他沒事兒,別緊張。 黎摯這才從屏息凝神的狀態(tài)中脫離,但依舊面無表情,甚至透著隱隱怒意:說清楚。 他身體各項數(shù)據(jù)都沒有問題,就是單純的鎮(zhèn)靜劑。 黎摯沒說話,神色沒有絲毫放松,目光越過方知迎落到里面的池譽身上,面色略顯蒼白,左手手背上還纏著繃帶。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黎摯。方知迎按了按他的肩膀,除非西樓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藥劑改良,否則不可能的。這件事只能說明楊江一直有安排在南樓的眼線,否則周思木不可能比你還快,但是你也不用多想。 a。黎摯道。 a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就算真的是那種藥品,對他一個beta來說根本不會有用處,換句話說,如果真是那種藥,反而正好能檢驗他到底是不是,你不是一直懷疑這一點嗎? 能確定嗎? 黎摯,我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希望他是個beta還是alpha?不管這藥有沒有打到他身上,站在你的視角都是有利無害。再說了,換做以前的你,說不定直接拿一針扎他試試,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心軟了?要放出的傳言是傳言,你可別搞混了。 黎摯握了握手心,剛剛池譽冰涼的手腕的觸感還歷歷在目,既然他身份存疑,那么就一定會有暴露的時候,至于用什么方法,我有我的打算。 得了吧,方知迎道,走了,你在這守著他吧,頂多半個小時就醒了。 等等,黎摯叫住方知迎,信息素沒有影響嗎? 方知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都懶得吐槽你那擔心的樣子,放心吧,柯嘉茂的信息素對池譽的傷害也就一般,他連陳默的都能忍過來,這個還不算什么。 對了,最后再交代一句,你要是真想把池譽放到身邊用,就別拖泥帶水的,趕緊先把底細試探清楚,要是等到你足夠信任他,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被背叛的時候就晚了。 黎摯終于抬起頭,眼神破天荒的帶著些不知所措:我已經(jīng)試探過他了。 拜托,淘汰賽根本就不能算試探他的身份,用人不疑是一方面,但你要先確定這個人能用,要用就要百分百放心,這些不都是你告訴我的嗎?怎么現(xiàn)在你反而搞不清楚了!西樓的藥我也能搞到,我先去弄兩支,以備不時之需。 黎摯不置可否,也沒再攔方知迎。 期間牧魚又來了一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黎摯說了一遍。 大概情況就是,池譽原本老老實實地練習,結果柯嘉茂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直接過來就是一通挑釁,剛開始池譽還能完全不理,到后面柯嘉茂的話越說越過分,就打起來了。 不過據(jù)袁年所說,說是打起來也不太貼切,基本是池譽單方面碾壓??录蚊焱εK的,池譽又年輕氣盛的,一個沒忍住就動手了。 黎摯輕聲嘆了口氣,說什么了? 原話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和傳言差不多,也和您有關,大概意思就是覺得池譽靠著潛規(guī)則您才直接搬到南辦公樓的。 也不知道池譽一個beta,黎摯一個alpha,為什么傳言都默認池譽在前。 我知道了。 牧魚走后,黎摯才坐到床邊發(fā)呆,腦中一直回想著剛剛方知迎說的話,心情有些復雜。 正想著,黎摯的指尖突然被什么干燥溫暖的觸感握住,一抬頭,池譽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意味不明地盯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2.0 黎摯會扎池譽來試探他嗎? 兒童節(jié)快樂!評論區(qū)隨機掉紅包哦! 第38章 池譽應該是剛醒, 可眼神卻直勾勾地掛在黎摯身上,對上黎摯波瀾不驚的視線后才閃了閃,張張嘴卻沒說出話。 主動交代還是我問你答?黎摯由他拉著, 起身倒了杯水遞過去。 我主動交代, 池譽坐直身子, 眼神有些躲閃,是我沒控制好情緒, 不過他的話說得實在是太難聽了, 動手之前我權衡過利弊, 一是我打得過他, 二是我想了想, 憑什么我要受這個氣???所以就直接動手了。 黎摯剛張口,就被池譽一把捂住嘴:你先別說話。我反思過了,唯一大意的地方就是, 我忘了他是個Alpha,我知道我大概能承受住多少劑量, 幸好他的信息素濃度不算很高。想挑釁我,哼哼, 太菜了。 說著說著還自豪起來了,黎摯甚至覺得, 如果他真是只大型犬,背后的尾巴說不定都搖起來求表揚了。 黎摯不咸不淡地瞥了池譽一眼, 后者這才收起神色間的得意,悻悻地松開覆在黎摯嘴上的手, 直接滑下去拉住了他的手腕,試探性的晃了晃,這件事我有錯, 但也沒有完全做錯,傳言可以有,誹謗不行。 池譽,黎摯無奈,我沒怪你。 ??? 自我檢討到位,拋開信息素,下次保持住別理,再廢話直接動手,打完就走,不用戀戰(zhàn),懂了嗎? 手腕被上的指節(jié)收緊一瞬,黎摯再去看池譽時,他臉上的表情釋然很多,朝黎摯一笑:我就知道你懂。 柯嘉茂那邊我會處理,在不清楚對方信息素的情況下不可以這么冒失,下次再這樣,加訓。等你覺得身體沒問題了就上來訓練,別再去下面了。黎摯抽出手,剛起身又被池譽拉住,一回頭就見他眼巴巴地盯著自己。 我不喜歡聽見別人那樣議論,池譽說道,之前也說過,我做不到像你那樣冷靜。 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黎摯一怔,隨即笑了笑,窗外孱弱的朝陽破開窗簾灑在他的側臉,面部線條被光照得柔和很多,池譽,我并不希望你變成下一個我。 說完黎摯便掙開池譽的手,起身向外走去,留下愣愣地盯著他背影的池譽。 黎摯離開后醫(yī)務室后并沒有回樓上,而是直接讓牧魚在訓練場召集起南樓的所有人,冷著臉站在中央的挑戰(zhàn)場上。 眾人看見挑戰(zhàn)場中央的黎摯后,還以為真的要和他1v1,臉色都變得不太好,一時之間偌大的場地鴉雀無聲。 直到門被推開,牧魚帶著周思木進來,徑直上了臺,黎摯這才有所反應,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黎摯,我勸你見好就收!周思木咬緊后槽牙,可雙手都被反扣在身后,和從容的黎摯一比更加狼狽。 兩件事,我長話短說。黎摯抽出匕首走到周思木身后,在鎖扣處一用力便開了鎖,目光在人群中繞了一圈,第一,你可以走了。順便轉告,南樓的小事,不勞楊將軍費心,下次不用這么著急通風報信。 黎摯將匕首隨手扔到挑戰(zhàn)場邊界,第二,私下怎么說我不管,但如果讓我或者池譽聽見,柯嘉茂是前車之鑒。不服的也別耍嘴皮子,直接這里見。 短短幾句話就鎮(zhèn)住了絕大多數(shù)人,看不慣池譽的大有人在,但沒人傻到真的因為說幾句八卦去冒生命危險。更別說池譽的實力如何多數(shù)人都略有耳聞,現(xiàn)在柯嘉茂生死未卜,挑釁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頭兒,柯嘉茂按規(guī)矩處理嗎?一回南樓牧魚便問道,池譽都醒了他還暈著呢,要不是方醫(yī)生說身體沒問題,我還以為他被打死了。 按規(guī)矩處理是直接降到南樓一層,一切都要重頭再來,黎摯幾乎沒思考就道:直接退回預備役。 退回預備役?!牧魚瞪大雙眼,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被黎摯斜了一眼才收了收表情,頭兒,我覺得有點不妥。一個是放他出去可能是個隱患,二是您多少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其實樓里有一部分人對您和池譽的關系有所不滿,這種時候如果直接把他趕出去,不就坐實了猜測嗎? 柯嘉茂惹事在先,放在身邊難道就不是隱患?黎摯敲了敲桌面,眼神有些閃爍地繼續(xù),至于我和池譽的關系,旁人怎么想都隨便。剛剛我也說過了,不服氣的可以直接1V1,尤其是樓層高的那幾個。 原來您都知道啊,我還以為您真的不關心這些呢頭兒,你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換做平時黎摯肯定是一個眼刀甩過去,但今天卻破天荒地問道:哪里不一樣?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總之以前南樓的打架斗毆事件也不少,周思木三天兩頭過來監(jiān)視一通,您要不懶得管,要不直接一刀切。這種因為某件事給其他人下馬威的情況,實在是太罕見了。 有時候牧魚甚至覺得黎摯毫不關心南樓的大事小事,但他心里門清,只是不想也不屑于去管理這樣的事情罷了。 說得夸張一點,以前的您就像個脫離世俗的神仙,我們凡人的事您雖然看得一清二楚,但根本懶得管,也好像不會有什么情緒波動。但這次不一樣啊,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情緒這么激動,也好像是您第一次親口放狠話,以往可不是會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的人 牧魚說著說著猶豫起來后半句話要不要說,雖然黎摯對二者關系的態(tài)度曖昧,但十分鐘前才放過狠話說不要讓他聽見議論,如果現(xiàn)在牧魚真的在他面前感嘆出什么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可能直接被黎摯一腳踹飛。 我們頭兒可不是為了某件事才變的,門口突然響起池譽的聲音,是為了我這個人,對吧? 牧魚一回頭就看見池譽倚在門邊,黎摯也面色如常,看樣子他已經(jīng)在那待了有一段時間,剛剛那一番中二又透著彩虹屁的言論全都被他聽了去。 幸好沒說什么愛情,不然現(xiàn)在踹在他身上的就是兩腳,腳腳致命。 池譽的表情有些復雜,可以說是真誠又執(zhí)著地看著黎摯。黎摯被他盯過很多次,這種的卻是第一次見,一時有些恍惚。 我今天說的這些話,聽的人怎么理解就是什么意思,讓外界對我和池譽的關系猜測更加混亂也不是什么壞事,黎摯道,但牧魚,你給我正常一點,不要總是用那樣的眼神在我和他之間轉。 是的,池譽輕聲附和,我和他暫時還沒什么。 也不會有。黎摯補充。 池譽愣了愣,隨即低頭一笑。牧魚不知怎的就從那笑容中看出了一絲落寞,忙道:那我先去處理柯嘉茂了,你們聊,你們聊。 辦公室里又只剩下兩個人,池譽還是原樣靠在門邊,讓黎摯想起剛結束淘汰賽之后的那次見面。 你真的很從容。池譽拉開椅子坐下,臉色還有些蒼白,嘴唇也沒什么血色,干的有點起皮。 身體怎么樣?黎摯并不正面回應。 活蹦亂跳,就是聽見你說的話心情有點復雜。如果今天換做是你,你是不是會面無表情地聽完柯嘉茂那些話,然后把他打倒,內(nèi)心毫無波瀾地離開? 黎摯并不否認,只是盯著池譽看。 我想了很久,我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如果情況同樣發(fā)生在你身上,你真的會毫無波瀾嗎?黎摯,你真的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嗎?我覺得不是,你把自己藏起來了而已。 池譽湊近了些,目光片刻不離黎摯的眼睛,似乎把眼睛看做他渾身上下唯一有可能泄露感情的地方一樣,繼續(xù)道:剛剛我去訓練場找你,又聽完牧魚的話,我更加肯定了這種想法,你不是沒有情緒,你只是藏起來了。 池譽,黎摯勾勾唇角,我從來沒有刻意隱藏,這就是我。環(huán)境和現(xiàn)實有時候是死的,它規(guī)定著你必須成為什么樣的人,我沒有選擇,也沒有偽裝,和你聽說的血藤一樣。 不。池譽起身走到黎摯身側,又將他的椅子轉了個圈,讓黎摯和自己面對面,彎腰湊近了些,來試試嗎? 黎摯不理解,但兩人的距離似乎有些太近了,池譽的呼吸就均勻地落在他的眼睛處,攪得黎摯的呼吸都變得不太順暢。 可黎摯也沒有要拉開距離的意思,反而挑眉問道:怎么試? 你的人工智能開了嗎?報一下心率。池譽問。 kiri。 是的,主人。目前您的心率為每分鐘90,正常。 kiri?池譽試探著叫了一聲,接著報。 黎摯顯然不太明白池譽的意思,但也下達了指令,一轉頭才發(fā)現(xiàn)距離又近了一點,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若有若無地貼在一起。 黎摯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就聽見kiri的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機械聲: 目前您的心率為每分鐘97,正常。 黎摯,池譽又湊近了些,我可以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