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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他進了死癥區(qū)?” “是的,現在人在炎巍國的手上,我跟他談過,談崩了,外公,我請求你的幫助?!彼诀[的語氣里有幾分的懇求,陶玄山的震驚和怒氣就平靜下來,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會誤入隔離區(qū),而且還偏偏是死癥區(qū),死癥區(qū)大多的病人都有傳染性,普通人進去后根本就不能被放出來。 “司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死癥區(qū)不是普通隔離區(qū),里面的人都帶著不可治的病毒,傳染性非常高?!边@是在提醒他,夏貝很有可能被某種病毒感染了。 “外公,他的醫(yī)術非常厲害,就算真的被感染,他也能找到辦法治好?!彼诀[一點也不懷疑夏貝的醫(yī)術,老爺子可能覺得這個很嚴重,但對司鱗來說,恰恰是最放松的,如果只是病癥,那夏貝就一定有辦法。 陶玄山又皺眉,小司有一點反常,如果是以前,他絕不可能為了一個人這么求自己。 “他是誰,除了治好你的病以外,他還有什么身份?!崩蠣斪酉?,一語點破。 司鱗臉色一閃,手里的手機抓的更緊,停頓三秒,他說道,“他叫夏貝,是我的愛人。”聲音剛勁有力,絲毫不含煳,電話那頭的陶玄山卻是愣住了。 愛人?這小子什么時候有愛人了?怎么自己的人沒有報備,而且……如果沒記錯,這個叫夏貝的醫(yī)生……是一個男人。 陶玄山虎目一瞪,差點把身邊的警衛(wèi)員嚇個半死,老首長這戾氣是從哪里來的? “你說什么,在說一遍!” “外公,你沒有耳聾眼花,說多少遍你也沒聽錯。”司鱗很著急,他現在只想把夏貝弄出來,如果老爺子不幫,那他也顧不了那么多,大不了把隔離區(qū)炸了。 “混賬!”老爺子把杯子摔在地上,暴怒的踢翻了椅子,“幾年不見,你膽肥了吧!這種事你也干得出來。” 司鱗皺眉,他能相像老爺子在那邊有多么生氣,可是他還是很堅持的說道,“外公,你幫不幫我?!?/br> “你……你想氣死我嗎!”老爺子被他這一問很多話都堵在喉嚨里,氣的都咆哮起來,旁邊的警衛(wèi)員額頭都開始冒汗,唿吸都不敢大聲了。 “外公,有時間我跟你慢慢解釋,現在你就說一句,幫不幫我?!彼诀[的語氣也很強硬,反正外公也是遲早要知道的事。 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回來急踱步,一會兒后,他說道,“幫,老子到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把老子培養(yǎng)出來的人掰彎!”說完就把電話摔了,警衛(wèi)員趕緊拿來一部好的手機,陶玄山一把搶過手機。 “馬上準備飛機,半小時后去江浙!”說完憤怒上樓去,警衛(wèi)員趕緊去準備,出來的時候還抹了一下額頭,很久沒有看到首長的雷霆之怒,真的太嚇人了。 司鱗聽著那邊斷掉的聲音,卻是長舒一口氣,老爺子說幫,那夏貝就不會有危險,不過也為另一件事擔心起來,老爺子會怎么對夏貝,這件事令他更頭痛。 ………… 夏貝和陳楊被關在一間玻璃室里,他們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卻能看到他們。陳楊這個時候才開始哆哆嗦嗦起來,他的感覺是自己這一次死定了! “夏少……你不害怕嗎?!笨聪呢惸敲存?zhèn)定,陳楊很佩服。 夏貝摸著玻璃,感覺指尖傳來的冰冷,“怕有什么用,他們也不會把我們放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沒有表露出來。 “我們……有可能會死在這里?!标悧钍б獾闹v到,心里就涌出一股心酸,他還沒娶老婆,他真的不想就這樣死了。 “死還不簡單,難得是我們要怎么活下來,你也別在這里潑自己冷水了,他們只是把我們帶到這里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北魂P了這里有四十五分鐘,他在心里數著時間。 “這里可是隔離區(qū),進來的人都不可能活著出去,咳咳?!标悧钫f話突然就咳了兩聲,而這兩聲就像某個觸發(fā)器,玻璃室里突然就響起警鳴,那一聲接著一聲炸雷似的警鳴令人心狂煩躁,陳楊大驚失色,腿一軟就坐在地上。夏貝也是一臉緊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眼睛死死盯著唯一可能出去的那扇門。 警鳴響了有兩分鐘,終于停下,耳朵突然清靜令人腦袋都有點愣神,反應不過來。 “我們死定了!”陳楊抱著頭,一臉驚恐哭了起來,反到是夏貝很冷靜,他朝四周喊道。 “這里有沒有人,有人請出來說句話,不出來就是縮頭烏龜!”夏貝說了句激將的話,但是沒有人回就他,而此時玻璃那一面,長發(fā)男笑的前仰后合,夸張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巍國,他說你是縮頭烏龜……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不行不行,我笑的肚子都疼了……”長發(fā)男叫藍英勛,從他的長相很難猜出年齡,但他跟炎巍國同歲,四十二。他和炎巍國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炎巍國身材魁梧,肌rou飽滿,體格非常健壯。而藍英勛卻是完全相反,體格消瘦,那腰絕對能稱得上是纖纖細腰,就差胸前多出兩個飽滿的rou包子,他就可以用身姿曼妙來形容了。 兩人不管是性格還是相貌都天差地別,卻能成為搭擋,只能說是兩人的緣份不淺。 炎巍國看著玻璃室里的人,也是抿了抿嘴,別看他挺威風的,但在這里,真的很無聊,無聊到看著他們的痛苦可以歡唿雀躍,這是一種多么無望的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