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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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賀聽風(fēng)話音剛落,四面八方便陡然飛出無數(shù)支箭羽,如果說第一支不過演練,現(xiàn)在就是真實的戰(zhàn)斗。 數(shù)以千計的箭直直朝著中心飛來,賀聽風(fēng)仍舊淡定站在原地,不曾挪動腳步。直至箭羽飛至頭頂不遠處,仙君周身爆發(fā)出極富攻擊力的藍色靈力,只需一擊,便將所有武器彈飛,連帶著自動彈射的弩弓,也被摧毀得輕易至極。 但傅菁對付仙君,總不可能只安排了這等暗器。一陣異香飄過,顯而易見,是煙云院常備的藥物。 賀聽風(fēng)屏息及時,但他還是下意識看向徒弟。擔(dān)心對方防備不夠,吸入一絲,直到慎樓對他點頭,仙君才松了一口氣,用靈力揮散掉所有迷煙。 然而,迷霧散去的瞬間,再度有各類暗器朝向中心飛去。暗器過后是迷煙,迷煙散盡又重啟冷箭。哪怕對其中兩人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但總歸是煩不勝煩。 慎樓眼見師尊揮掌揮到不耐煩,幾欲將整個煙云院夷為平地,他方才從后方走出,用魔氣包裹整座殿宇。 師尊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便交由他來完成。不過小小正道居所,對他來說毀去也無妨。 直到黑氣形成的薄霧籠罩住煙云院,霧氣上層逐漸崩裂出裂痕,顯露其中金光點點。慎樓根本沒想留手,更是試圖直接讓宮殿飛灰湮滅。 黑云漫天,襯得天色欲晚。 炸裂聲迭起,在一片塵土之中,凜冽寒光突然破空而至。夾雜著女人一句:等等! 慎樓本想不做里會,正準(zhǔn)備直接捏碎魔氣,他的手腕卻被人輕勾了勾。慎樓一愣,隨即乖乖地收回所有魔氣,陽光重回大地,灑向人間。 在那銳利劍鋒落下的瞬間,被賀聽風(fēng)輕松并指攥在手里,然后彎至對方眼前。 距離傅菁眼球不足毫厘,他冷漠地看向面前狼狽的女人,眼底全然呈現(xiàn)著對手自不量力的神情,揚聲:這就是傅掌門的待客之道嗎? 賀聽風(fēng)如此氣定神閑,反觀傅菁,竟連發(fā)簪都在方才的混亂中掉落,此刻蓬頭垢面,完全沒有身為掌門的端莊。 煙云院本就不擅長戰(zhàn)斗,門內(nèi)弟子大多修行淺薄,不過是利用了雙.修的捷徑,讓自己的武功有所精進。如若不然,該門派在五洲之內(nèi)根本不能占據(jù)一席之地。 傅菁收回長劍,隨性般將亂發(fā)甩回身后,配合上她那張漸老,卻另類動人的面容,有種狂野的美感。 瞧仙君此話說的,您這般落我一個小女子的面子,我總得找回場子不是。傅菁撇撇嘴,似乎也沒想到自己能輸?shù)眠@么慘烈,不過一切好像都在情里之中,她攤開手,行吧,仙君要殺要剮都沖著我來,只求放過我煙云院的弟子。 慎樓輕諷一聲,他實在看不起正道臨死之前,這副天下人負我的模樣。本就是自己技不如人,連提前埋伏都毫無用處,偏偏裝得像是別人欺負了她。 若是我不放呢?傅掌門以為你的話有多少分量。慎樓抱胸,淡淡道。 傅菁忍不住瞪眼,眼中飛快閃過什么,她突然勾唇一笑,眸中盡是誘惑:小郎君,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真以為本宮沒留后手?我煙云院毀了,你魔修的身份難道還能不暴露? 慎樓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世人都認為,他隱瞞身份是為了避免討伐。然而唯有他一人清楚,自己其實只是不想被賀聽風(fēng)知曉真相。然而現(xiàn)在,師尊已然得知他的身份,那么這個秘密就不足為懼。 哪怕曝光天下,他也有能力轉(zhuǎn)危為安。 慎樓不禁搖頭,看向傅菁的視線顯露一分憐憫,隨即抬起手來,狀似打算行最后一擊。而瞬息之間,他的掌心卻被人握住。 是師尊阻止了他。 賀聽風(fēng)朝向他輕搖頭,看上去并不想這么早就了結(jié)傅菁。慎樓分不清楚,他師尊究竟是擔(dān)心自己身份敗露,遭至禍患,還是單純不愿意讓他被世人辱罵。 其實那些東西與他來說完全不痛不癢,但是被人護在身后的滋味,還是別樣酸甜。 傅菁卻只看見仙君的制止動作,她以為自己賭贏了,煙云院也算是能保住,這才將心徹底落回肚子里。 女人散漫地將碎發(fā)別至而后,慢悠悠地開口,實話實說:仙君也莫要著急,本宮方才不過只是想報個小仇,現(xiàn)如今狼狽的是我,你們還有什么值得擔(dān)心。 進來吧。 她輕招手,淺笑著走進廢墟。 第三十八章 仙君,請坐。 分明面前的宮殿都淪為一片斷壁殘垣,傅菁卻能夠保持微笑,甚至在獨留的檀桌上,斟滿一杯茶水。 不過椅凳早被損毀,就是傅掌門有心邀請,仙君也無法落座。 見狀,慎樓直接掌心聚起魔氣,騰然向前揮去,只見眼前廢墟被成功清理出一方空地,然后魔氣緩緩凝結(jié),形成一把椅子的模樣。 賀聽風(fēng)看著他,連眼角都彎起來,捂了捂徒弟的手,順勢整理衣袍,從容落座。 連煙云院掌門都好生站在原地,沒有主人的額外優(yōu)待。她本意是想最后滅滅仙君的威風(fēng),但慎樓的動作過后,傅菁的笑容逐漸僵硬。 她沒忍住抽了抽嘴角,猶豫一下,還是將手中杯盞重重放在桌面,率先道出實情。 不瞞仙君,其實方才在船舫之上,本宮所言并非全真。傅菁看向賀聽風(fēng),見對方一副了然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演技實在不好,恐怕一早就被對方識破,她頓了頓,繼續(xù)道,其實仙門一早便打了禁淵的主意,不過從前準(zhǔn)備不足,不敢貿(mào)然前去,且崇陽峰會有仙君坐鎮(zhèn),長老們大都不會明目張膽塞人。 就算我不說,仙君應(yīng)該也知,其余四洲至少每年都有劍修飛升,唯獨五洲,圣者的數(shù)量不超過十個。傅菁苦澀一笑,似有些自嘲,且多年來,除了仙君您,其他圣者大多神龍不見尾,這也造成了五洲羸弱的現(xiàn)象。 仙門不止一次想要培養(yǎng)人才,起初他們以為,讓弟子拜入仙君門下是最好的安排。但 傅菁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賀聽風(fēng)身后直立的慎樓,欲言又止。 但她的表情實在明顯,兩人怎會讀不出來。分明就是在暗示,仙君只將他這個廢物徒弟當(dāng)作寶貝,剩下的任何人都看不上眼。 哪怕弟子在機緣巧合間,有幸進入無上晴,也總歸得不到賀聽風(fēng)的栽培。 傅菁清了清嗓子,不敢再多話:于是飛升之機渺茫,也找尋不到捷徑。仙門中不乏有周嬴這類妄圖只身成圣者,暗中動了歪念,其實若是仙君仔細排查,定能發(fā)現(xiàn)無上晴中有些人的身份不一般,那都是周嬴等人安插的棋子,為了偷盜仙君武學(xué)秘籍。 賀聽風(fēng)微睜大眼,似有些訝異,他多年醉心于為徒弟發(fā)覺突破契機,對無上晴內(nèi)務(wù)實在難以兼顧,因此,竟然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他忍不住轉(zhuǎn)身,試圖與慎樓交談。卻一眼墜入徒弟的眼睛里,賀聽風(fēng)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眸從沒有一刻離開過他。 然而,仙君對此事知曉得太晚,以至于匆忙移開視線時,連心臟都忍不住重敲在胸腔,讓他差點整個人沸騰起來。 等他快速收拾好情緒,再次抬眼看去時,那灼熱視線雖讓人仍有些難以承受,但賀聽風(fēng)已然能面不改色。這一次,他總算從慎樓的眼里看出些什么,兩人相視一眼,均在心中確定了答案。 看來,安平應(yīng)當(dāng)就是周嬴安插的棋子。而他徒弟,定是一早就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對勁,只不過礙于他對安平的感情,遲遲不敢道出實情。 如若不然,慎樓這般良善之人,怎會連替人收尸都不肯。 賀聽風(fēng)幾乎想唾棄一下自己,當(dāng)初分神在禁淵時,他不分青紅皂白,便認為慎樓是在無故發(fā)火。 自己當(dāng)時的責(zé)問如此強硬,對方在知曉澤川的真正身份之后,又該有多傷心,會不會偷偷躲著他掉了眼淚? 思及此,仙君實在沒能忍得住,悄悄地伸出手去,輕撫徒弟的手背,試圖以此給予對方安慰。哪怕他知道,這種方式的效果微乎其微。 慎樓似乎也看懂了師尊的暗示,乖乖地蹲下身來,用臉頰去蹭賀聽風(fēng)的掌心,神情看上去十分順從。 傅菁原本想繼續(xù)解釋,余光卻見眼前香艷場景:師徒二人正在旁若無人的調(diào).情。 傅掌門差點被口水嗆道,剩下的話也被成功堵在了嗓子眼。 她大膽地朝面前兩人來回掃視,眼底是說不出的興味,戲謔開口:可否容我冒昧一番,仙君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br> 賀聽風(fēng)的后背一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有些過火。明明剛開始只是想拍拍徒弟的手背,怎么到最后變成揉臉了? 他飛快轉(zhuǎn)身,表情尚且有些不自然。好在傅菁快言快語過后,就即刻低頭,以免被仙君揪到過錯,懲戒一番。不過,若是她再多停留一小會兒,定能看到賀聽風(fēng)陡紅的耳根。 恰在賀聽風(fēng)身后的慎樓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忍心拆穿師尊的小秘密。 只是輕輕抬手,想要觸上對方鮮紅欲滴的耳垂,即將觸碰到的前一刻,他卻如夢初醒,瞬間縮回指尖。 好在傅菁也沒想過能聽到答案,只是繼續(xù)開口銜接。 無人不羨嫉仙君飛升,然而仙門用盡百年千年探尋方法,皆是一無所獲。因此,禁淵內(nèi)的機遇,無疑是他們最后的契機。 賀聽風(fēng)若有所思地點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周嬴提前召集人進入禁淵,將其中所有機遇盡數(shù)調(diào)換為下品丹藥。那么禁淵中的四大瑞獸又是怎么回事,是否被周嬴控制了心神? 瑞獸?傅菁皺起眉頭,眼中滿是苦惱和疑惑,什么瑞獸?這我是真的不清楚,本宮沒答應(yīng)周嬴的合作。不過據(jù)說,偷換機遇一事倒是有跡可循,傳聞有人在子夜,曾看見周嬴帶人撕裂漩渦,進入禁淵,足足整月都未曾現(xiàn)身,直到最后,離開禁淵者唯有周嬴,連他都帶著一身傷痕。 多行不義。賀聽風(fēng)眼神漸冷。 不過他還是有疑惑未解,僅憑傅菁一家之言,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不過見對方神色不似作偽,賀聽風(fēng)姑且信了三分。 他又問:你為何不同意合作?想必周嬴開出的條件不會不豐厚。 傅菁聞言,沒忍住嗤笑一聲。她從鼻腔中發(fā)出輕哼,不難看出她對周嬴的鄙夷。 那老狐貍不就是想騙人舍命幫他,入禁淵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最后出來的不過他周嬴一人。所有的寶貝也都進了他的兜,其他人則葬身枯骨,本宮又不傻,憑什么要為太乙莊白做工? 話音落盡,傅菁眼尾卻忽然盛開一朵嬌艷的花,讓她眼紋密布的臉?biāo)坪醵溉荒贻p幾分。她將食指置于唇上,做了個閉口的姿勢。 低低一笑:不過嘛,那老狐貍太過纏人,本宮打不過他,更不能眼睜睜看著煙云院灰飛煙滅,只好答應(yīng)下來,幫了他一個小忙。 賀聽風(fēng)突然察覺到什么,臉色一變,與慎樓對視一眼。 玄月舫! 這女人真心實意道出真相,是因為與周嬴本就有仇。而說了這么多,其實意在拖延時間。真正的危機,恐怕還是董宜修和鄒意所去之地。 就算仙君再未卜先知,也猜不到仙門上下都暗中勾結(jié)在一起,打的是飛升成圣的旗號,欲行不軌之事。他算到了開頭,卻沒算準(zhǔn)結(jié)尾,平白讓鄒意和董宜修陷入危機。 好啦,我的任務(wù)完成了,如果現(xiàn)在仙君要走,恐怕得加快些腳步,否則可就來不及 慎樓一掌將女人劈暈,傅菁悄無聲息地軟下身子,順勢欲倒進他的懷里。魔尊大人怎會容忍女人近身,見狀,竟然直接將其推到地上。 如花似玉的煙云院長老正臉著地,摔得悶聲一響。 賀聽風(fēng): 這個嫌棄是否太明顯了。 但仙君此刻也沒有閑心再顧其他,直接抓過徒弟的手臂,破窗而出。 他回想禁淵舊事,覺得董宜修是幸運非常,上天定會眷顧兩人,不會輕易丟命。 鄒意,你可一定得撐得久上一些,千萬別辜負本君對你的期望。 * 玄月舫。 四周靜悄悄,寒風(fēng)呼嘯,狠狠刮在董宜修的臉上,凍得他打了個噴嚏。 師兄他抓緊了鄒意的衣袖,瑟縮地打量空無一人的周圍,我怎么感覺這里奇奇怪怪的,連一個人都沒有。 鄒意也失去了跟人斗嘴的興趣,眉頭緊皺,下意識把董宜修抱在自己懷里,用保護性的姿勢將其牢牢圈緊,以抵御不時的危機。 按照常理,作為仙門的玄月舫定不可能這般門可羅雀,可現(xiàn)如今宮門外,甚至堆積了層層落葉。其中主人像是生怕外人不警惕一般,將所有異象都顯露出來。 忽而揚起風(fēng)沙,塵煙四起,徹底將兩人籠罩在一片烏煙瘴氣之中。 鄒意心道不好,他們恐怕是中了埋伏。眼看著風(fēng)沙奔襲,他看準(zhǔn)時機,將董宜修猛推出去,而自己則直接被卷入狂風(fēng),不斷在空中盤旋環(huán)繞。 師兄!董宜修大喊一聲,滿臉焦急,在風(fēng)沙外緊張得腳趾抓地。 他看著瞬間鄒意被風(fēng)沙卷上天,在其中連呼吸都困難,又談何握劍。董宜修猛咬牙,突然隨地抓起身側(cè)一塊石頭,狠狠地朝著風(fēng)沙下方擲去。 三息之后,那原本無懈可擊的風(fēng)沙,竟然緩緩歸于平靜。 第三十九章 控制卷風(fēng)的閥門不住發(fā)出扭動的吱嘎聲,似乎是出現(xiàn)了故障。 風(fēng)沙即刻消散,被卷入其中的鄒意脫離控制,陡然從半空中墜落。因完全無法掌握平衡,他連輕功都施展不能,只能眼睜睜地感受自己的身體在極速下墜。 董宜修見狀,也顧不得危險。連忙從原地竄出,飛奔至鄒意的下方,企圖用自己那小身板接住師兄。 但成年男子的全身重量壓下來,再加之速度和高度,恐怕他都得去掉半條命。鄒意拼命屏息做法,總算在最后關(guān)頭懸浮一秒,卻還是逃不過摔在董宜修身上的結(jié)局。 不過,他只壓在師弟身上一秒,就飛速以掌心拍地起身,然后慌慌張張翻轉(zhuǎn)董宜修,查看對方的狀況。 董宜修整個人趴在地上,明明那么怕疼的小子,此刻卻一聲不吭,硬生生忍住了呻.吟。 他被鄒意拉了起來,全身包裹治愈術(shù)以療傷。治療過后,所有的擦傷都消失不見,于是整個人又重新活蹦亂跳起來。 董宜修拉住鄒意的手臂左右觀看,嘴里不住地嘰嘰喳喳:先別管我了,師兄,你有哪里受傷嗎? 一言既出,隨即被人重重摟進懷里,鄒意的下晗枕在他的肩上,董宜修整個人都被箍進對方懷里,讓他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