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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認識,不過穿的是你們學(xué)校的校服?!?/br> 南昭腦子轉(zhuǎn)了一下,很快就聯(lián)想到一個人,連忙跑出去查看,不過卻發(fā)現(xiàn)外面空無一人,他眼神暗了暗,有些失落地回屋了。 此時,樹根后面的身影動了動,捏緊了手里的薄荷糖。 晚上,南昭喝了幾包沖劑后,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有點鼻塞。吃過晚飯后,他照例去書房拉了一會兒二胡,看著墻上的時針走到十點鐘,他又用手機錄了一首小星星,不過沒有發(fā)送過去。 這時候,置頂?shù)膶υ捒虬l(fā)了語音通話請求過來,南昭看到后,心情一下子雀躍了起來。 接通后,那邊遲遲沒有開口,只有嘈雜的聲音,南昭疑惑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那頭有人說話了,不是并不是熟悉的聲音。 “喂,你是糯米團子嗎?” “顧誓瘋了,你快來攔一下?!?/br> 那邊說完就報了個地址,隨后掛了電話,南昭還有點懵圈。 地址是一個酒吧,南昭換了身衣服,偷偷摸摸地出了門,好在南牧在房里玩游戲,沒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酒吧在老街附近,南昭在路邊攔了輛的士,十分鐘后就到了。這是南昭第二次來這種地方,上次是有人陪著,好歹壯了膽子,這次只身一人進去,瞧著里面龍蛇混雜的,未免有些膽怯。 舞臺上的樂隊在唱搖滾樂,吉他的電音響徹全場,南昭求助了門口服務(wù)生,在他的帶領(lǐng)下找到了顧誓所在的卡座。 顧誓的神態(tài)已經(jīng)不清醒了,心里憋得太厲害,眼底猩紅一片,還是握著酒瓶子不放。李政扶住了他,正想奪過他手里的瓶子,沒想到被一只白嫩的手搶先了一步。 他抬眼看過去,瞧見了一個相當好看的少年,咬著下唇對顧誓兇道:“別喝了?!?/br> 李政知道顧誓今天去了監(jiān)獄,猜到會鬧得不愉快,提前約了幾個哥們出來,打算讓顧誓過來放松一下。 沒想到情況逐漸失控,顧誓越喝越上頭,拼命往嘴里灌酒,像不要命似的。 李政勸不住,也打不過,只能想到求助,打開顧誓的手機,滿屏都是這個糯米團子的信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就把人叫過來了。 不過事實證明,這人來得還真管用。 顧誓只是抬頭看了少年一眼,立刻就把渾身的刺給收斂了。他呆呆地瞅著一臉不高興的小孩,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南昭擰緊了眉頭,把酒瓶子擱在桌子上,剛坐到顧誓的身邊,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他皺了皺鼻子,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顧誓的眼底有了波動,推開了攙著他的李政,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薄荷糖,撕開糖紙喂給了南昭,眼神稱得上柔軟了。 薄荷的清香緩解了南昭的鼻息,他往前湊了一點,伸手攥著顧誓的衣擺問:“你又抽煙了?” 顧誓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瞧著他,指尖微微曲起,像是在隱忍什么。 南昭又搖了搖他的衣擺,軟糯地說:“喝酒不好,不要再喝了。” 顧誓的喉嚨酸澀,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好。” 李政和旁邊兩個哥們都看呆了,以為自己看到假的顧誓,在他的印象當中,從來就見過顧誓這副溫和的模樣。 這男孩到底是何方神圣? 顧誓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身狼狽,不愿意讓小孩多看,起身去找?guī)茨樍恕?/br> 南昭看了看他的背影,感覺到了一絲落寞和孤傲,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 顧誓捧著清水洗了把臉,腦袋總算沒那么沉重了,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他從鏡子里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像一頭誤入鬧市的小鹿,神情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懵懂,頭頂?shù)臒艄獠黄灰械芈淙胨难劬?,干凈又純粹?/br> 胸口的野獸覺醒了,咆哮著要沖出來,顧誓再也忍不住了,轉(zhuǎn)身把人抱在懷里,眼底是刻骨的眷戀。 南昭呆住了,下意識地環(huán)抱住他的腰,腦袋自然地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 顧誓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里一樣,南昭本來就嬌氣,沒忍幾秒鐘就哼聲了。 顧誓緊緊地抱了他一會兒,隨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是忍痛把人放開了。小孩呼吸不太順暢,臉色有點紅,眼底沾細碎的光芒。 顧誓借著酒勁兒,輕輕地湊過去,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克制的吻。 南昭一愣,心跳突然加速了,嘴里的糖味還沒散去,咂摸出一點甜滋滋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顧誓,被迫放棄的第二天,蹭到了一個親親。 第35章 今天的天色有點陰沉, 感覺隨時要下雨一樣,剛起床的南昭呆呆地看著窗外,有點出神。 手機很安靜, 發(fā)出去的信息沒有收到回復(fù), 顧誓依舊不搭理他, 仿佛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都是幻象。 他不明白顧誓為什么會對他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而昨晚又做出那樣的舉動。 南昭的心思簡單, 想不通這么復(fù)雜的事情, 只能躺在床上打滾, 隨便把“討厭鬼”揍了一頓。 少年的心思“討厭鬼”怎么會懂呢, 它只能在挨揍以后, 發(fā)出滑稽的求饒聲,緩解他主人郁悶的心情。 南牧一早就出門訓(xùn)練去了,今天暑假的培訓(xùn)班沒課, 南昭也懶得出門,賴在沙發(fā)上看驚悚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