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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分鐘以后,腳步聲終于響起,漸漸遠(yuǎn)去。 言夏下意識地舒了一口氣,心中卻又泛起難以言喻的失落,像是掉進(jìn)了一杯沒有放糖的檸檬水里。 酸澀得令人舌根發(fā)麻。 她始終沒有睡意,在黑暗中掙扎了許久。 外頭忽然響起了淅淅瀝瀝的聲音,慢慢變大,像是雨水在拍打窗戶。 又下起雨了。 言夏披上衣服來到落地窗前,窗面上積著一層霧蒙蒙的白汽,銀色的雨線斷斷續(xù)續(xù)地劃過漆黑夜幕。 陽臺上,沉甸甸的雨水壓彎了花枝,順著彎曲的枝葉流瀉而下。 手機(jī)忽然輕輕地震了一下,在冷清的雨聲中格外清晰。 言夏拿過手機(jī),十一點(diǎn)四十二分,她看見了商挽冬發(fā)來的消息。 “晚安?!?/br> 言夏抿著嘴唇,心里忽然一空。 “你的手還疼嗎?”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把這句話發(fā)出去了。 言夏盯了一會兒屏幕,眼睛發(fā)酸,又把頭重新埋進(jìn)被子里,無聲地尖叫起來。 系統(tǒng)再遲鈍:“……宿主,你和商挽冬吵架了嗎?” 它回憶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好像也沒有哪里不愉快啊。 言夏以頭搶床,悶聲道:“沒有。” 錯的不是商挽冬,也不是別的誰,而是她自己。 手機(jī)忽然震動,言夏飛快地抬起頭,看向屏幕。 商挽冬:“不疼?!?/br> 商挽冬:“你睡不著嗎?” 言夏咬著唇,撒謊道:“睡了,又醒了?!?/br> 她又說:“你要是困的話,就早點(diǎn)睡吧?!?/br> 商挽冬很快回復(fù):“好,晚安?!?/br> 言夏:…… 真就睡了呀?! 她撅起嘴,用食指憤憤地戳了幾下對話框,仿佛能透過屏幕戳到對面人的臉。 我到底為什么會喜歡上這木頭人??? 輸人不輸陣,言夏故意回復(fù)得很冷靜:“晚安。” 連貓貓表情包都不發(fā)了,非常冷酷。 商挽冬沒有再回,恐怕是真的睡覺去了。 言夏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沉沉嘆氣。 這么不懂讀氣氛的商挽冬,偏偏她就真的喜歡上了。 可自己沒有辦法留在這里,不能陪商挽冬走下去,到最后只能給原女主做嫁衣。 見她一臉郁結(jié),系統(tǒng)小心翼翼地問:“宿主,你有什么煩惱嗎?可以告訴我呀。” 言夏搖搖頭:“沒什么。” 她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系統(tǒng)。 萬一系統(tǒng)知道她想要因為商挽冬留下來,會不會像當(dāng)初對姜鶴一樣,強(qiáng)制清除商挽冬的數(shù)據(jù)? 言夏不希望商挽冬受到這樣的對待。 在自己心里,商挽冬早就成為了一個和血有rou、和人一樣的存在。 系統(tǒng)強(qiáng)行清除記憶,無疑是有違人權(quán)的。 接下來的周末,除了吃飯,她便呆在房里準(zhǔn)備演講,和商挽冬極少碰面。 然而有意躲避,也會在閑暇的間隙里不小心走神,屢屢想起隔壁房間里的那個人。 不知道商挽冬現(xiàn)在在做什么?是和她一樣在寫稿子,還是在做別的事情? 言夏避無可避,只能讓自己盡量更忙碌。 稀稀落落的雨聲伴隨了她一整個周末,仿佛上帝便秘,到了周一終于完全消停了。 言夏穿戴整齊,站在鏡子前給自己做了好一陣子心理建設(shè):“不要慫,不就是一個紙片人NPC?有個錘子好怕的!” 遂下樓吃早餐。 她一眼便看見商挽冬坐在桌旁,傳統(tǒng)的紅白校服在商挽冬身上妥帖又漂亮,朦朧的晨光勾勒出纖瘦高挑的身影,像一幅疏離而溫柔的肖像畫。 言夏瞬間不爭氣地想:媽的,她真好看,想…… 商挽冬的目光頃刻間聚焦了過來。 她伸出手,給言夏拉開了自己身旁的椅子。 言夏咽了咽喉嚨:你不要過來??!.jpg 她沒有坐到商挽冬的身旁,而是繞到了對面,在言思秋身邊坐下。 言思秋:“???” 商挽冬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言思秋疑惑地打量著她:“你干嘛?你不是都坐對面的嗎?” “我今天想跟meimei一起坐?!毖韵某A苏Q郏澳悴粴g迎我嗎?” 言思秋一臉驚悚:“是你吃錯藥了,還是我沒睡醒?!” 言夏笑了笑,沒有回答。 飯桌上陷入一近乎尷尬的沉默,沒有人打破這死寂,連傭人走路都不自覺地踮起腳尖,放輕腳步聲。 直到吃完了早飯,幾人乘車上學(xué)時,言夏又自己坐到了副駕駛座。 言思秋看出了她的古怪,不禁瞳孔地震:難道言夏終于放棄了商挽冬,愿意主動把機(jī)會留給我?! 系統(tǒng)也錯愕道:“宿主,你為什么要幫言思秋呀?” 言夏揉了揉眉心,沒有回答。 她能感受到一道存在感極強(qiáng)的視線穿透了后視鏡,正緊緊地盯著她。 言夏垂下頭,躲避著鏡子里商挽冬的眼神,腳趾緊張得能抓出一棟別墅。 片刻,那股刺眼的視線終于消失。 言夏輕輕地呼了口氣,緊繃的后背逐漸放松,心中卻空落落的。 言思秋纏了商挽冬說了整整一路,直到瑪莎拉蒂??吭趯W(xué)校街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