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154】勇士變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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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星期,房祿軍終于正式地跟兒子談起了這件事情,不過主要是說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困難,什么你還小,你mama不懂做生意,賠錢了咋辦之類的話。 不過論口才他哪里是房長安的對手,被房長安一一忽悠過去,沒轍了,房祿軍只得同意先找廠子聊供貨,就算談成了也只開店,不買房子。 房長安于是又開始給他分析早買房子的好處已經(jīng)房子必然漲價的道理,并且順口就把沈誠立也給拿來佐證,說他就是做房產(chǎn)生意的,國家政策怎樣怎樣,現(xiàn)在的情勢怎樣怎樣。 房祿軍對這些了解不多,自然說不過兒子,房長安就一邊繼續(xù)勸老爹,一邊攛掇著老媽趕緊辭職。 與此同時,他第二天就給沈誠言打了電話,很不見外地直接拜托了他三件事情。 第一是幫忙找轉(zhuǎn)讓或者出租的店面,最好靠近學(xué)校。 第二是幫忙找房子,兩三萬就行,太貴了買不起。 第三是幫忙找學(xué)校,這自然是給弟弟meimei找的。 這三件事情每一件都不是小事,沈誠言聽完直接氣笑了:“你這是當(dāng)兒子還是當(dāng)?shù)?,怎么感覺你才是一家之主似的?” “我要是一家之主就好了,現(xiàn)在正在哄一家之主呢?!?/br> 房長安與沈誠言的相處模式有點古怪,沈誠言在情感上幾乎把他視為子侄,不過在一些具體事務(wù)上,則完全是一種平輩討論的模式,并且大多時候是以房長安的意見為主,對他冒出來這樣的想法并不感到很奇怪,只是覺得他現(xiàn)在這樣“當(dāng)家”的樣子有點怪異。 不過對房長安拜托的事情倒沒有覺得麻煩或者不耐,一方面是確實把他當(dāng)成自家人一樣看待,另一方面也是最近實在太無聊了。 他辭了職,暑假包子鋪又沒啥事情,只留了張飛夫妻倆,維持店里的生意,其他人都給放假了,他自己同樣也放假,已經(jīng)陪媳婦到外面旅游兩圈了,回到家也是整天二人世界濃情蜜意,身體都有點扛不住了,也很期待暑假早點來,或者找點事情干。 從容相當(dāng)于暑假工,但剛開始進廠的時候沒說,這年頭的農(nóng)民工保障還沒有那么健全,拿不到工資的事情常有發(fā)生,她為此深感不安,房長安于是又開始給她做思想工作,說勞動局在哪里在哪里,開廠的有多怕勞動局之類。 從容找了個家里老人生病,不再繼續(xù)打工的借口,最終討回了工資,這時候已是八月中旬,母子四人已經(jīng)準備要回家了。 辭職之后,房長安帶著老媽開始按照之前踩點決定的路線,一家家的鞋廠去找人談,老板自然沒那么容易見到,基本每一家都要去第二趟,有的還要三四趟,而且人家一開始還比較熱情,后來聽說他們只是自己開店,要的貨太少,馬上就沒有興趣了,甚至有的直接攆人。 房長安并不意外,從容卻有點受挫,不過她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開店,也有一股韌勁,加上談過幾次,不再那樣害怕了,受挫之后反而更加積極起來。 母子兩人把附近的鞋廠幾乎跑了一遍,最終談成了兩家意向,鞋廠做工多是反季,也就是夏天的鞋子大多在冬天做,冬天的鞋子大多在夏天做,這時候夏天的鞋子已經(jīng)很少生產(chǎn),春秋的鞋倒還有。 于是母子倆又商量著選了款式,多是以年輕人為主,第一批先訂了六百雙鞋子,價格從兩塊到十多塊不等,最貴的十一塊錢一雙。 六百雙鞋子共三千四百多塊錢,均價接近五塊七,這讓從容第一次見識到了生意場上的利潤有多大。 不過接下來還有運輸成本,包括開店還有前期投入。 因為第一次生意,兩家鞋廠都不放心,一開始要全款,母子倆給人磨了好幾天,終于先付了一千五的訂金,一家七百一家八百。 實際上現(xiàn)在店面還沒定,鞋子是不用急著定的,從容第一次做生意,考慮還不周全,房長安自然想到了,但他擔(dān)心爸媽會中途打退堂鼓,所以反而攛掇著老媽早點把錢給了,比鞋廠還積極。 這樣一來,錢給了,從容想反悔都沒法子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晚上房祿軍聽說訂金都給了,氣得大罵從容沒腦子,從容自己也有點后悔,不過已經(jīng)沒法子了,人家不可能給退錢的,只好趕緊買票回家,準備開店的事情。 沈誠言那邊很有效率,三件事情基本全部辦妥,最重要的自然是店鋪,他找到了兩家可以接手的店鋪,一家轉(zhuǎn)讓,一家閑置。 前一家在鎮(zhèn)中心的商業(yè)街里面,這里是燈塔附近的一條丁字街,衣服箱包鞋襪大多集中在此,算是整個鎮(zhèn)子里面最繁華、人流最密集的地段,租金也比較貴,一年要五千以上。 另一家則在鎮(zhèn)一中附近,位置也不錯,不過店面不大,離鎮(zhèn)一中距離也比較遠,有兩百多米,對于學(xué)生來說不夠方便,加上鎮(zhèn)一中封校的緣故,之前開的一家面館年后不久就關(guān)門了,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接手的人。 這地方租金比較便宜,一年只要兩千多。 沈誠言比較建議房長安選擇商業(yè)街,但房長安考慮之后,還是決定要市一中旁邊那家,主要因為商業(yè)街那邊的店鋪普遍虛報價格,售價完全根據(jù)顧客的砍價水平來,同樣一件東西,成交價格從八九十到二三十不等,可以差兩三倍。 店鋪的利潤也都從這里來。 而從容顯然沒有這樣的手段和心性,既然如此,就先縮減成本,而定價,房長安也決定按照專賣店模式,不講價,不管誰來,任你口若懸河,一毛錢不降。 這樣一來,固然會失去不少不少顧客群體,但可以吸引不善于降價的學(xué)生群體,而一中的封校也沒有太多影響,因為學(xué)生平時也很少出門買東西,基本都是等周末。 地段上,一中附近雖然不如商業(yè)街人流量大,不過距離二中、海天都不算太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鐘左右,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在學(xué)生群體中的影響力來打開局面。 當(dāng)然,這絕不是強迫性質(zhì)的。 房子方面,沈誠言只推薦了一處,說是他一個熟人的,家里都搬去了縣城,這處房子就準備賣掉,也在鎮(zhèn)子?xùn)|街,位置處于房祿國家和沈誠言家中間,燈塔那條街往東被轉(zhuǎn)就是。 按沈誠言的描述,樓房格局與房祿國家里類似,也是大院里面的小院,單層接近五十平米,一樓客廳、廚房、衛(wèi)生間,有一個臥室,樓上是三個臥室加一個小客廳,面積都不大,相對有點逼仄,但房子裝修、保養(yǎng)的都不錯,而且位置也好,以后大概率還會升值。 對方對外報價是兩萬五,沈誠言給要了一個底價,兩萬二。 單層近五十,兩層就是九十多,四個房間、兩個客廳加廚衛(wèi),房長安盤算了一下,應(yīng)該是可以接受的,主要是價格確實不貴,大爺家提前買了三四年,面積比這還小,也要接近兩萬。 房長安對沈誠言還是比較信任的,但總要領(lǐng)著爸媽……至少是老媽去看看,沈誠言也明白,反正房長安他們馬上就要回去,也不記在一時。 至于最后一件事情,也就是房長明和房嫣然的轉(zhuǎn)學(xué)問題,則是最簡單的,一方面買了房子就可以遷戶口,另一方面則是有熟人好辦事:那個經(jīng)常往沈誠言家里領(lǐng)人的茍筑的堂兄,就是鎮(zhèn)一小的副校長。 按沈誠言的說法就是“打個招呼的事情,連煙都省了”。 如果是沈誠言自己的事情,自然如此,不過沈誠言替別人幫忙,顯然還是要表示一下的,不過找他的人是房長安,沈誠言因此把這些人情應(yīng)酬都給擔(dān)了下來,不想讓他太早沾染這些。 房長安對此心知肚明,不過感他一番厚意,自然也不說破,只是口頭表達了感謝,將這些默默記在心里面。 對于沈誠言來講,這些事情可能真的只是打個招呼而已,但對房長安他們一家人來講,這是實實在在的在改變命運。 比較尷尬的是,房長安把店鋪、房子、轉(zhuǎn)學(xué)都基本弄完了,房祿軍還沒同意買房子和房長明、房嫣然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 先斬后奏肯定是不可取的,因此房長安只能先加緊勸告,同時把房長明、房嫣然和從容都說服,加入了勸說老爹的大軍里面去。 從容既然已經(jīng)決定開店,那么買房子、轉(zhuǎn)學(xué),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是支持的,房長明和房嫣然都有點怕轉(zhuǎn)學(xué),不過聽房長安描述了轉(zhuǎn)學(xué)到鎮(zhèn)上的種種好處,比如有很多吃的玩的,有新房子住,而且還可以跟村里小學(xué)的同學(xué)炫耀,很容易就都被說服了。 房祿軍見狀,孤軍頑抗也沒有意義,索性給了一句:“我不管了!我管不了你們了!你翅膀硬了!自己飛去吧!” 話這樣說,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房祿軍仍然不想要用兒子的錢,或者說能少用就少用,把自己上半年的工資全部都取了出來,管工資的老板娘不答應(yīng),說沒錢,他脾氣上來,又跟老板娘吵了一架,好在吵完之后,發(fā)完脾氣也就冷靜了下來。 只論頭腦,房祿軍無疑還是很聰明的,只不過情商太差,在同意了開店的情況下,買房子、轉(zhuǎn)學(xué)都是接下來必然發(fā)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明白,只不過放不下面子。 年后上班,房祿軍的工資漲到了兩塊七一個小時,每個月差不多有八九百塊錢,如今是農(nóng)歷六月,他上了六個月的班,這個月因為妻兒都在,加班不多,不過工資也有接近五千塊。 下班之后,他又到了電話亭里面給房祿國、房霞、房祿勇都打了電話,看能借到多少錢,猶豫了一下之后,又給房燕也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