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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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搶了先手,常規(guī)的上步,劈砍,對方也格擋,你側(cè)身上前,劍擦著白發(fā)過去,趁著對方閃避,你乘勝追擊,雙手持劍,正欲劈下去,又停下了。 不知何時,貓老師的劍抵在你胸前,你沒有躲開。 勝負其實就在分秒之間,你們倆點到即止,但如果是正規(guī)格斗,結(jié)局是一死一重傷。 “我以為您會躲開的?!蹦惆褎Ψ呕厝?,貓老師忽然來了一句,從你的角度看去,他正好背對著夕陽,白發(fā)被染成瑰麗的橘紅,平添了一抹熱烈。 你無所謂地甩了甩頭發(fā):“我要躲了,就輸了吧?!?/br> 她要是怕了,閃避時會放棄攻擊,再加上身體移動,貓老師的劍就架在喉嚨上了。 “您是個瘋子,”他帶著那種貓科動物特有的魅惑,一雙異色瞳里盛滿了笑意,“這是后巷的處事風格嗎?” 他恭敬地介紹自己:“我是格里安家族的雷德?!?/br> 你在應聘的時候就寫了身份:“正如您所知,我是后巷收尾人。” “那么您的名字?” “名字?”你陷入沉思,“我沒有名字,我隸屬于影鴉事務所?!?/br> 他仍然不死心:“那他們?nèi)绾畏Q呼您?” “九?小九?阿九?”你不太確定,竭力從記憶中搜尋,“您也可以這么稱呼我。” 你看到他不解的樣子,解釋道:“對于你們貴族來說,姓氏和名字是財富和權(quán)力的象征,但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辨別的稱謂。實際上——影鴉一般叫我‘小九’?!?/br> 想到影鴉,你的臉色變得柔和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呢? “我還是第一次離開后巷?!?/br> 貓老師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只好重復很早之前就被重復過的說辭:“我不是天生的收尾人,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游蕩在后巷,當時是影鴉收留的我——剛好是第九個,小九,我就被這么稱呼了。” “幸好不是第二個,第叁個,或者第八個,”你心有余悸,“那樣怎么想都很怪?!?/br> “抱歉?!?/br> “沒關系,影鴉對我很好。”你是真的不怎么在意,被收留然后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已經(jīng)是你能想到的最舒服的日子了。 你和貓老師揮手道別,那時夕陽已經(jīng)黯淡,天際只有一點微紅,而深藍的夜幕已經(jīng)降臨,草木猙獰如鬼魅,空氣中稀薄的熱量正在褪去,剛剛格斗時,你脫了外套,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些寒意,你邊穿衣服邊往里走,走廊里傳來血腥味,很淡,但到處都是。 你瞬間警覺起來。 地板上還有些水漬,顯然剛清理過,但氣味一時半會兒還沒散去,是很新鮮的血腥味。 你往前走。 前面有幾個仆從在擦地,你清楚地看到了還沒處理干凈的血跡和碎rou,身旁站著幽靈般的狄文爾,他慵懶地靠著墻壁,而那幾個仆從連頭也不敢抬,他像是在等你。 你皺眉。 走廊盡頭,貓老師也在,他對著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心下了然,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徑直從狄文爾身邊經(jīng)過,和貓老師擦身而過,直接回了房間。 狄文爾一直目送你離開。 回了房間后,你第一時間關好門窗,燒了熱水,還是壓不下那種詭異的感覺。 真的只是不受重視而性格扭曲的私生子嗎? 不,但如果,不是……? 腦子的想法混沌一片,你告訴自己別多管閑事,但你想到了你以前教過的一個學生。 你最后一次見到他,他躺在血泊中。 “老師,救我……” 不,別想了。冷水讓你稍微冷靜了點,從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臉浮現(xiàn)蒼白的神色。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你也不是故意不去救人,是你做不到,如果那時…… 不要再想了! …… 第二天,你頂著黑眼圈和貓老師共進早餐。 “怎么回事?沒睡好?” “差不多,”你喝了口咖啡,溫熱的奶香味彌漫開,你稍微覺得舒服了一點,“想到了一點過去的事情。真是的?!?/br> 你伸了個懶腰:“一想到就睡不著?!?/br> “我還以為是被狄,”他停頓了一下,但你知道他在說什么,“被他嚇到了?!?/br> “怎么可能。” 但你還是很好奇:“不過,他是不是……”你斟酌著用詞。 這下反倒是貓老師驚訝了:“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他判斷你的神色,沒有在說謊:“他在我們主城間非常有名。” “哦?為什么?” “我想聽人類史?!钡椅臓柡鋈粡臉巧舷聛?,“就現(xiàn)在?!?/br> 對話被打斷,你稍微有些不爽:“知道了知道了。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聲老師。” 貓老師震驚地看著你。 “怎么了?”你沒有把他的表情放在心上。 當然你也錯過了狄文爾一閃而過的笑意,不過,下一秒:“老師。” 嗯?這么聽話的嗎? “來嘍來嘍?!奔热粚Ψ蕉歼@么稱呼了,你也沒有偷懶的理由。 有人事先整理了書房,鋪了地毯,干凈的一塵不染,角落里還點了爐香,很淡的味道,似有若無地彌漫在房間內(nèi)。 鑒于昨天的小插曲,你主動詢問:“您想了解什么?” “只要是人類史有關,我都樂于解答?!?/br> “啊,”他靠在椅子上,向后仰著,視線卻一直落在你身上,“我想了解你?!?/br> “我?我應該還不能被歸入人類史。” 他微微垂下眼睛:“‘歷史由小人物構(gòu)成’,這是老師說的。” 話是這么說,你覺得他的說法很奇怪:“我覺得這句話的意識是個體組成了整體,但我并不隸屬于任何組織?!?/br> 你說完之后自己也也覺得不對勁:“不,我的意思是共同的意愿,歷史的偶然性服從于必然性……” 你的思緒有片刻的混亂。 他倒是好整以暇地看著你,在等待你的回復。 這位公子和影鴉一樣,都有著純黑的長發(fā)和冷峻的外貌,但他們給你的感覺截然不同,影鴉如隱身于暗夜的帝王,向來不屑于掩飾自己的想法,你在面對他時有來自骨子里的恐懼和臣服;而狄文爾則是另一種鬼魅,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無從猜測,他似乎知道一切,但又裝聾作啞。 他在試探你的態(tài)度。 在等你露出破綻。 你非常不喜歡這種做法,但仔細想來,在這座別院的范圍內(nèi),他的做法沒有什么可指責的,反倒是你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不要多管閑事?!?/br> 那是影鴉對你的警告。 ————分割線———— 啊,鴿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