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江雨柔震驚無以復(fù)加,一陣眩暈襲來,她心口一緊。 莫逸辰雖然嚇了一跳,但理智還在,他把徐小雅從水里撈起來,用浴衣裹住,找了塊干毛巾撕成條狀緊緊綁住她割破的傷口。做完這一切,他回頭,對著已經(jīng)嚇傻了的江雨柔吼道:“你還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叫救護車?!?/br> 江雨柔如夢初醒,顫抖著摸出手機,因為著急撥錯了好幾次號碼,好不容易接通,她聲音又抖個不停,莫逸辰一把搶過手機,用幾句話交待清楚地址和方位,然后用力抱緊徐小雅,堅定不容質(zhì)疑的口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br> “我們要不要下去等?”江雨柔問,只想著節(jié)約點時間,好救徐小雅的命。 “你把她的腳抬起來,舉高點?!蹦莩娇跉獠⒉缓茫约簺]有意識到。 江雨柔只猶豫了下,她便不耐煩地道:“你磨蹭什么?在救護車到來前,我們要保證她腦部血液的供應(yīng)?!彼秸f越大聲,到最后吼了起來?!澳阌袥]有常識?”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江雨柔猛吸幾口氣,不讓它流出。莫逸辰從來沒有如此兇神惡煞般的對待她,她心里空蕩蕩的,頭恍若裂開一般得痛,但她仍倔強地照著莫一辰的吩咐高高托住徐小雅的兩條腿。她最近身體本就虛弱,這一用力,背脊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莫一辰壓根沒有注意到,低低咒罵:“救護車怎么還沒來。” 江雨柔吃力地站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咬緊牙關(guān),眉頭擰緊,努力捋平氣息。 總算盼來了救護車,醫(yī)護人員把徐小雅抬上擔架,江雨柔虛脫地坐在地上,莫逸辰緊跟而去,沒有回頭看她,更沒有扶她一把的意思。 江雨柔在地上坐了好半天,恢復(fù)過來后她慢慢的站起來往外走,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只有莫逸辰的車還停在外面,看樣子莫逸辰是跟著救護車走了。 她在外面又平息了好一會,這才打開莫逸辰的車門開車離開了。 徐小雅自殺的消息被媒體知道了,又是一通放大的報道,江雨柔看著報道淡淡的笑,如果說之前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和莫逸辰了斷,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 如果徐小雅死了,莫逸辰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她也是自殺過的人,醒過來時候那種絕望現(xiàn)在還會讓她心疼,都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一定得成全徐小雅。 莫逸辰一直守候在醫(yī)院,徐小雅的自殺在他的意料之外,她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莫家造成的,他很內(nèi)疚,真的很內(nèi)疚。 律師給他打了電話,說江雨柔已經(jīng)委托他提出離婚,江雨柔這次的離婚沒有無聲無息,她還通知了莫家長輩,完全不留任何的余地。 劉子琪聽到這個消息時候笑了,江雨柔既然把這件事情已經(jīng)告訴長輩,就意味著沒有挽回的余地了,是時候把一切告訴徐小雅了,等把徐小雅也清理出去后,就是她的天下了。 律師打電話給莫逸辰時候他正在徐小雅的病房里,此時羅銀蘭正在給徐小雅喂食,聽到律師的電話三個人都僵了,莫逸辰只是發(fā)出一個“嗯”字就再沒有下文。徐小雅則和羅銀蘭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透露的訊息都是欣喜的。 莫逸辰沉默的在窗戶邊站了好一會后,莫夫人的電話過來了,莫夫人明顯的很生氣,“既然她那么想離婚你就離吧,過了這個村難道還沒有這個店?!?/br> 莫逸辰依舊只是回了一個鼻音就掛了電話。 莫逸辰去了醫(yī)院的吸煙區(qū),他靠在墻上目光游離的看著煙霧飄蕩,腦子里亂哄哄的,想努力的想什么,但是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他吸完一支煙,又點了一支。第二只煙吸完后,亂哄哄的腦子終于有了些思維。 昨天他回家時候是滿心興奮的,和徐小雅的事情終于告了一個段落,他很累,但是感覺到了輕松,回家時候江雨柔對他的態(tài)度很冷淡,他的說話時候她在冷笑,他理解,他沒有解釋,只在想說再多都沒有用,用行動讓她相信自己。 半夜徐小雅的電話響起,讓他慌了,特別是看到徐小雅躺在浴缸里滿身是血的樣子,他不記得自己和她說了什么,到醫(yī)院把徐小雅送到急救室時候才發(fā)現(xiàn)江雨柔沒有跟過來,他想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扔在了車上。 后來是周揚給他送手機來的,說是江雨柔打電話讓他送過來的,他心里還很感動,昨天晚上他把她一個人給扔在那邊,她竟然沒有生氣還想到自己沒有帶手機巴巴的讓周揚送過來,現(xiàn)在想想,不是她沒有生氣,而是她已經(jīng)覺得沒有生氣的必要了,才會那樣的冷靜。 律師剛剛在電話里的話他聽得很清楚,希望能夠協(xié)議離婚,最好不要鬧上法庭。 莫逸辰知道她這次是不會順著他了,很恐慌,之前每次她生氣,他雖然緊張但是沒有害怕更別說恐慌,他總認為自己緊緊的拽住她的線,無論什么時候總能夠把她抓回來,而這次他想到的卻是她永遠不會回來。 沒有想過她永遠不回來會是什么,他已經(jīng)習慣了有她的生活,如果沒有她這日子還能過嗎?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世界末日的感覺吧。 想起她平時最在乎的是家人,莫逸辰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江教授,想求他幫自己勸勸江雨柔,手機拿出來又放了回去,不需要再想著讓別人幫助了,這是他們之間的問題,江雨柔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是他做的事太惡劣,把她嚇跑了,既然這樣他會用盡全部的心力去解決。首先他得找江雨柔談?wù)?,必須找她談?wù)劇?/br> 江雨柔很平靜的看著他,“離婚協(xié)議書你看看,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有什么共同財產(chǎn),只要到民政局去一下就解決了。” “柔柔,我可以解釋嗎?” “不用了!”江雨柔笑了下,“我理解你的立場,只是我沒有辦法堅持下去,這是我深思熟慮后下定的決心,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br> 莫逸辰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第一次求他竟然是求他離婚,她這話是在煽他的耳光。 “能不能再等等?” “不用了,早點解決對大家都好?!苯耆岬男?,莫逸辰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現(xiàn)在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既然如此不如答應(yīng)她。 “我同意離婚?!彼鲁鰩讉€字。 “謝謝你!”江雨柔起身,“我們什么時候去民政局?” “離婚的事情你不用cao心,我會讓律師去辦的,到時候給你離婚證就好了。” 莫逸辰答得如此的干脆,江雨柔倒不好再盯下去了。 莫逸辰的動作很快,應(yīng)該是上面有人罩著就是快,短短兩天后他就給江雨柔送來了離婚證書。 沒有什么財產(chǎn)方面的糾葛,除了公司,莫逸辰凈身出戶得比較徹底,只穿著身上的衣服,晃著兩膀子,扔下卡、房契、家中所有的鑰匙從別墅里搬了出去。 曉嘉聽說莫逸辰凈身出戶后瞪大了眼睛,“這也叫離婚,這莫逸辰和林默涵明顯的不在一個級別,你給我看看他給你留了多少存款?!?/br> 江雨柔拗不過她只好在電腦上面給她看了卡上的余額,看著卡上那一長串的數(shù)字,曉嘉眼睛瞪得更圓了。情不自禁的發(fā)出驚嘆,“我的媽呀,這是離婚嗎?確定沒有搞錯嗎?這莫逸辰是不是瘋了?” 江雨柔搖頭,這些東西是莫逸辰的她壓根沒有打算要,可是他就這么扔下了,雖然說是離婚可是別墅里全是他的東西,曉嘉四處走動了一圈也得出結(jié)論,“不像是離婚,倒像是他出差了一樣?!?/br> 江雨柔瞪她把離婚證摔曉嘉面前,“這還有假?” 曉嘉拿起來看看,“這離婚證倒是真的,姐的那個和這個差不多?!?/br> 把離婚證合上,曉嘉往沙發(fā)上一倒,“像做夢似的,哎,你們家莫逸辰就是太重情義了,要是他能像林默涵那樣絕情,這會兒我肯定和你在罵他,可是現(xiàn)在我竟然在嫉妒你,想罵他的詞一句也沒有?!?/br> “我倒希望他能像林默涵一樣的絕情!”江雨柔嘆氣,既然離婚就得再沒有交集,他這樣算什么,這別墅里到處是他的味道,是他的影子,成心不想讓她好過是吧。 她生氣的找出一個大箱子,他不是走得匆忙來不及收拾行李嗎,她給他收拾。 曉嘉看她在那忙活,抱著雙手笑,“既然人家不要,你就扔出去,”見江雨柔瞪她,她趕緊改口,“舍不得扔是吧,那就捐給福利院?!闭f著話她對著莫逸辰的東西砸嘴,“你看莫逸辰的東西,都是上等貨,尼瑪太奢侈了!” 江雨柔花了一整天把莫逸辰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整理好,然后一一的裝進行李箱,然后打電話,讓他過來取。 莫逸辰在電話里告訴她,說他出差了,沒有時間。東西暫且放在她這邊。這理由挑不出刺來,江雨柔只好作罷了。 莫逸辰離婚的事情徐小雅很清楚,她期待著自己能夠成為那個候補,可是莫逸辰卻一直沒有對她提,徐小雅的身體在恢復(fù),出院那天莫逸辰?jīng)]有來接她,徐小雅知道飯要一口口吃,對莫逸辰不能急,所以她耐心的等待著。 當然她不只是等待還做一些能讓他知道她無時無刻不存在的事情,比如說會做了愛心餐親自送到公司,每次送來她都沒有上去,只是在樓下交給前臺,會在他下班晚的時候打電話關(guān)心他,讓他早點下班,還會在變天時候主動打電話提醒他多穿衣服。 莫逸辰對她的這些動作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倒是劉子琪,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她得讓徐小雅徹底的滾蛋出莫逸辰的生活。 劉子琪給徐小雅發(fā)了短信,以諷刺的口吻告訴了她當年發(fā)生的事情,看完短信徐小雅當時就懵了。 她仔細的回想了當年的細節(jié),的確那天晚上她陪酒的是莫書記,而早上醒來旁邊躺的則是莫逸辰,當時因為氣憤她并沒有考慮這么多,現(xiàn)在被提醒的確發(fā)現(xiàn)了好多疑點。 從前她和莫逸辰在一起時候也曾有喝醉酒的情況發(fā)生,莫逸辰也曾陪過她整夜。但是一直都沒有對她有那方面的要求。 司機當時說的話是莫逸辰喝醉酒了,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所以才把她送到酒店的,徐小雅記得有人說過,喝醉酒的人在哪方面是不行的,都爛醉如泥了怎么可能有精力做那種事情,除非莫逸辰當時并未全醉。 如果莫逸辰?jīng)]有喝醉酒他是絕對不可能會不顧她的意愿強制她的,她又記起她和莫逸辰除了那一次后并沒有發(fā)生過其他的親密關(guān)系,最主要的是在這之前莫夫人對她并未有多討厭,頂多只是不喜歡而已,自從那夜后莫夫人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刀子。 還有那個孩子,莫夫人當時讓她打掉時候的無情一直讓她齒冷,最重要的是她把孩子帶回來后莫逸辰的反應(yīng),一開始他對孩子挺疼愛的,天天守候在病床邊,那種疼愛和歡喜非常的明顯,可是后來卻突然的變得有些疏離,當時她并沒有注意,孩子死的時候莫逸辰?jīng)]有過多的傷心,雖然他一直陪在她身邊,但是那種反應(yīng)完全不是失去孩子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 最主要的是莫逸辰對她的態(tài)度,他好像很不喜歡她觸摸他,只要她的手觸碰他他就會變得非常的僵硬,條件反射般的彈開。從前她沒有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想想莫逸辰的反應(yīng)不是僵硬,而是應(yīng)該是很討厭,甚至是嫌棄她。 徐小雅顫抖著手撥通了莫逸辰的電話,她要親自問過明白。 莫逸辰拒絕了她要求見面的請求,理由是很忙。徐小雅自然不相信他很忙,他現(xiàn)在竟然開始躲她,她強忍著自己內(nèi)心的波動,“我必須見你!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知道真相?!?/br> 莫逸辰最后來見了她,不過卻不是一個人,竟然帶了助理前來,“可以讓他回避下嗎?” 莫逸辰點點頭讓周揚到外面等候,“什么事情?” 看著他那像防賊似的態(tài)度,徐小雅感覺心拔涼拔涼的,“我找你來是想問問當年在酒店發(fā)生的事情?!?/br> 莫逸辰一愣,徐小雅是怎么知道這事情的? “那天晚上不是你對嗎?”徐小雅感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問出這句話的。 莫逸辰沉默,這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的沉默很明白的在承認了她的問話,徐小雅不只是聲音抖,整個身子都抖了,“那個人是你父親?” 莫逸辰還是沉默,徐小雅仿佛掉進了冰窖,像篩糠一樣了,多可笑,真他媽的可笑,她一直以為當初是莫逸辰占有的她,卻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徐小雅沒有撐住,當場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面,她一把拔掉手上的輸液針頭,尖叫著跳起來,被守在病床邊的莫逸辰又按了回去。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她一字字的問著莫逸辰,莫逸辰?jīng)]有回答,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不要活了!”她對著莫逸辰大喊,那天晚上的自殺只是作態(tài),她是在聽到莫逸辰的車到別墅外面時候才下的刀,目的只是想脅迫他答應(yīng)自己。而現(xiàn)在卻是真的不想活了。 醫(yī)生聽到她嘶聲裂肺的慘叫聲沖進來給她打了鎮(zhèn)定劑,徐小雅又沉沉的睡去,第二天醒過來繼續(xù)大喊大叫,繼續(xù)打鎮(zhèn)定劑。 直到第三天,她醒過來的時候終于沒有再喊叫,而是默默的看著天花板。 生活處處狗血,對徐小雅來說,這突然的轉(zhuǎn)變豈只是狗血,簡直是要命啊,往事一幕幕的像放電影一樣的在她腦海里閃現(xiàn),想到她當初的居心,想到她竟然無數(shù)次的介入莫逸辰的生活,理直氣壯的去找江雨柔,耍無數(shù)陰謀詭計,只為能和他在一起,最讓她感到無地自容的是她竟然還想憑著那個孩子挽回…… 她是真的沒有臉活下去??! 突然記起一句經(jīng)典的電影臺詞,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從前她只是覺得這句話好玩并沒有真正的理解其中的含義,此時此刻她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 病房門被推開了,莫逸辰和助理出現(xiàn)在病房內(nèi),看見他徐小雅的目光從天花板上收回來, “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這句話沒有半點的摻假,她的確沒有臉活下去。莫逸辰站在病床邊看著她,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素來應(yīng)變極強,可是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徐小雅看著依舊是一言不發(fā)的莫逸辰,她慘笑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醫(yī)院的時候?!蹦莩娇偹阏f話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問完這話自己都覺得可笑,那種時候告訴她她會相信嗎?肯定會大鬧的,而莫家怎么可能會讓她鬧,終于明白莫夫人為什么會來醫(yī)院了,原來是來穩(wěn)她的。 “孩子活不下去你們都是知道的?” 莫逸辰點頭,“醫(yī)生告訴我的?!?/br> 徐小雅流淚了,孩子在生命垂危的時候她在干什么,想著辦法的去離間江雨柔和莫逸辰,甚至孩子死后她也沒有多少的愧疚,一直在想辦法怎么和莫逸辰破鏡重圓,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如果她當初沒有那么多的心機,一切不會發(fā)生。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貪念,要是當初的她沒有那么多的貪念,她就不會同意諸航的父親去陪酒,要是不去陪酒就不會被設(shè)計到莫書記床上,要是她不想把孩子作為把柄當初就不會生下她,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自己。 徐小雅直到現(xiàn)在才想通,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江雨柔以為離婚父母會擔心很久,卻沒有想到江教授和夫人竟然什么話都沒有說,江教授還讓她搬回家里住,說家里有人照應(yīng)她。江雨柔拒絕了父親的好意,要是她每天在父母面前轉(zhuǎn)悠,那才招他們心煩呢。 關(guān)于她的離婚,學校里也是說得風生水起,什么樣的版本都有,說是莫逸辰心中只有明星徐小雅,所以把她休了,還有人說是莫家不喜歡她,原因是她嫁入莫家一年多了,竟然沒有懷孕,反正豪門權(quán)貴的那點事情大家都能說到,不過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兩個人地位差別太大,她配不上莫逸辰。李欣蘭聽到后,很義氣地為江雨柔爭辯,說是江雨柔先不要莫逸辰的,別人同情地一笑。江雨柔到無所謂,學校人多嘴雜,她能充當幾天的徘聞主角? 果真,一段時間過后,也就沒人再談起她的事情了,反倒是有熱心人開始熱情的介紹對象。江雨柔沒有拒絕,也去和人見了面,只是最后給介紹人的答案都是抱歉。 日子平靜的過著,沒有人打擾的日子過得很愜意,只是晚上睡覺時候看著床上空蕩蕩的位置難免有些傷懷,為了不讓自己難過,江雨柔把另外一個枕頭收了起來,旁邊放了一個大大的維尼熊。 莫逸辰一直沒有出現(xiàn)取他的東西,他那么多錢,應(yīng)該不會在乎這些東西的,江雨想。 晚上回家她吃飯后就窩在書房里看電影看新聞,從前她不怎么去摸電腦的,可是莫逸辰離開后她竟然習慣了去開電腦看新聞,她不愛看那些時政新聞,每天倒是喜歡去娛樂八卦處報道一會,很奇怪,竟然一次也沒有看到莫逸辰的新聞。 江雨柔不死心,她很清楚看那些新聞是想知道他的消息,他和徐小雅應(yīng)該快結(jié)婚了吧,他那么愛她,肯定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的,她一直這樣想。 又有人給江雨柔介紹了對象,對方是個海歸,很年輕,說話風趣幽默,江雨柔開門見山,“我是離過婚的人。” 海歸笑,“我不介意。” “我脾氣不太好。” “這樣才有個性。” “我不會家務(wù),什么都不會?!?/br> “我什么都會,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請保姆?!?/br> “你父母都建在吧?” “是的?!焙w顯然沒有想到江雨柔會問這種問題。 “我上一段婚姻因為公婆的關(guān)系有陰影?!?/br> “放心,他們常年在國外。”海歸打斷她的話,江雨柔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海歸見她不說話自己開始說,“我對江小姐很滿意,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女朋友,我們先從戀人做起,慢慢了解?!?/br> “我是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只要看對眼就要結(jié)婚?!苯耆岽驍嗨?, “我沒有意見,從戀人做起是為你著想?!焙w馬上回答。 江雨柔發(fā)現(xiàn)自己詞窮了,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斜刺里閃出一個人來,“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想回去拿換洗的衣服?!?/br> 竟然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過的莫逸辰笑瞇瞇的站在他們旁邊看著他們。 “這位是?”海歸看著莫逸辰等江雨柔介紹。 “我是她前夫?!蹦莩揭琅f是笑瞇瞇的。 海歸打量著莫逸辰,心里在嘀咕,這兩人這么般配,又怎么會離婚?江雨柔看見莫逸辰松了口氣,給海歸說聲抱歉后忙不迭的起身,莫逸辰跟著她走了幾步后突然轉(zhuǎn)身對著海歸眨了眨眼睛。 那表情好似在說,“有我這樣英俊瀟灑的前夫,她能看上你嗎?” 莫逸辰跟著江雨柔回家,一進門就很隨意的開始換鞋,卻沒有想到鞋柜里竟然沒有他的鞋,他赤著腳直接進了客廳,大咧咧的往沙發(fā)上面一坐,“我的拖鞋呢?” “被我扔了!”江雨柔回答。 “你怎么給扔了?” “不然呢?”江雨柔指指樓上,“你的東西都被我收拾好了放在客房里,你自己上去搬?!?/br> “我現(xiàn)在還沒有吃晚飯呢?!币娊耆岬伤R上說,“沒有吃晚飯哪里來的力氣?!?/br> 然后不等江雨柔表態(tài)他赤腳進了廚房,自顧自的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江雨柔吃剩下的飯菜放進微波爐。 江雨柔抱手跟過來,“莫逸辰,這是我家!” “我知道,我不是肚子餓嗎?” “外面那么多飯店。”她提醒。 “吃習慣了你燒的飯菜?!彼麖奈⒉t里取出剩飯剩菜,拿了碗筷開始吃。 “這兩個月你是怎么習慣過來的?”她嘲諷。 “所以你看我瘦得。”他端著碗起身走到靠在門上的江雨柔身邊,讓她看自己?!拔沂遣皇怯趾谟质??” 江雨柔看他一眼馬上移開目光,他又黑又瘦關(guān)她什么事情?。靠匆娔莩揭琅f在大口的吃著飯,她自顧自的上了樓,打開客房的門,莫逸辰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在客房里,江雨柔去拎箱子,身后傳來腳步聲,莫逸辰跟了進來。 “你的東西都在這里了,你帶走吧?!蹦莩?jīng)]有做聲走過來打開箱子, 江雨柔嘲諷一聲,“怎么還要檢查?” “我找一件襯衫?!蹦莩秸f,“就是之前你給我買的那件,藍色的?!?/br> “那是廉價貨已經(jīng)被我扔了?!苯耆峄卮稹D羌路撬米约旱墓べY給莫逸辰買的,買回來才知道那件衣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還好莫逸辰?jīng)]有嫌棄隔三差五就拿出來穿一下,這次收拾時候看見衣服袖口已經(jīng)破了,她就直接扔了它。 “你憑什么扔我的東西?”莫逸辰挑眉看著她, “衣服不是壞了嗎?” “壞了也是我的東西?!蹦莩接悬c無理取鬧,“你得賠我?!?/br> “好吧,我明天去給你買一件好了。”江雨柔頭疼,不就一件破襯衫嗎,真是,萬貫家產(chǎn)都留給她了還在乎一件襯衫? “這還差不多?!蹦莩綄λ幕卮鸷軡M意?!皷|西先放這邊,等你把襯衫買回來了我再來拿?!?/br> 江雨柔皺眉,沒有反對,抬腕看看表,“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br> 莫逸辰聽出了她話里的驅(qū)趕味道,很配合的離開了。 江雨柔次日就去商場給莫逸辰買襯衫,跑了好幾個柜臺硬是沒有看到相同的,她給莫逸辰去了電話,“襯衫買不到一樣的你看怎么辦?” “不可能買不到,你是不是不想買?” “一件襯衫,我至于嗎?” “這可說不好?!彼朴频?,“你再找找看,我現(xiàn)在很忙。”說完啪地掛了電話,江雨柔看著手機有些惱火,她這是中邪了竟然為這襯衫的事情和他啰嗦,不買了,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