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嬌香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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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們呆愣愣地看著,下意識吞咽了下。 季瞻臣的臉上,巴掌印紅通通,整個人呆若木雞。 “疼不疼?”顧溪亭出聲。 溫鸞后知后覺的把發(fā)燙的手掌往身后藏:“沒事?!彼樟宋帐终?,瞪眼道,“所有的事情,要處理就各有章法。她不認親子,是錯。你毆打女人也是錯。” 溫鸞松開手,嘴邊的話還沒出口,就覺得手掌被人輕輕揉了揉。 她一時呆愣,隨即咳嗽兩聲,續(xù)道,“你不能因為她是妾,就覺得拿捏住了她的性命。她的生死不由你?!?/br> 溫鸞余光瞥了一眼溫鸝。 她在地上掙扎爬起,頭一抬,淚眼朦朧地又去看顧溪亭。 溫鸞牙一咬,再不想管她。 “表哥。”搶在溫鸝開口前,溫鸞把身一轉(zhuǎn),順勢拽住顧溪亭的袖子,“你忙了許久,該好好休息才是。余下的事,想來寧王殿下十分樂意幫忙?!?/br> 顧溪亭聞聲唇角微勾,點了頭。 那一邊,才進邸店的寧王愣了愣,指著自己,滿臉詫異。 溫鸞才不管這些,腳步匆匆,就這么拽著顧溪亭的袖子,把人往樓上帶。后面溫鸝含著淚意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呼喚,間或還有季瞻臣惱羞成怒地在罵“賤人”。 一直到聲音遠了,溫鸞這才咬牙切齒,低聲惱道:“什么表哥,跟你有多少關(guān)系!” 她說的小聲,抬起臉與顧溪亭說話時,卻又是另一番神情語調(diào)。 顧溪亭低眉含笑,等她站在房門前,伸手去推,他微微彎腰,在她耳邊笑道:“嗯,和她沒有一點關(guān)系?!?/br> 他說完,長臂一伸,推開門。 溫鸞耳朵發(fā)燙,呆愣愣的對上顧溪亭的笑眼,一直等聽到自家四叔的咳嗽聲,這才回過神,慌張地轉(zhuǎn)身跑掉。 一直到坐回到阿爹的身邊,她都仍舊有些魂不守舍。 男人令人安心的熟悉氣息到現(xiàn)在,似乎仍在她的耳邊…… 溫鸞揉揉guntang的耳朵,伏下身,趴在榻邊微微出神。這一出神,眼皮開始發(fā)沉,慢慢瞇眼睡了過去。 “八娘?八娘?” 耳邊傳來阿爹擔心地呼喚聲,有人輕輕推搡她。 片刻后,溫鸞“唔”了一聲,揉揉眼,坐直了身子。 她睜開雙眼,迷迷糊糊地往身邊看去,四叔、阿兄都在身邊,阿爹也…… “阿爹!” 溫鸞陡然醒過神來。 溫伯誠笑吟吟地摸摸她的發(fā)頂:“辛苦八娘了。不害怕了,阿爹平平安安回來了哈。” 溫鸞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醒了,見溫伯誠手邊放了個空杯子,忙不迭拿過去給他斟茶。 回來的時候,溫伯誠一個勁的看她。 溫鸞指指自己的臉:“阿爹是太久沒見女兒了,所以想多看幾眼,認認人嗎?” 溫伯誠搖搖頭,抬頭看叔侄倆,這才道:“你四叔和阿兄把事情都與我說了,八娘真的是辛苦了,擔驚受怕的,還差點……阿爹回來了,沒事了哈?!?/br> 溫仲宣跟著問:“阿爹是怎么進山的,那些人其實不是山匪對不對?” 溫伯誠點頭:“哪是什么山匪。應(yīng)該是永安城里的哪位大人物的手筆。只怕是和漕糧的事牽連極深,不然不必這么鋌而走險?!?/br> 他沒明言是禹王,也一筆帶過上山躲藏的事,只就寧王與顧溪亭山上救人的事情,十分感激。 “……你大伯幾次不聽勸,想要一個人逃跑,你大伯娘不肯,跟著一起走,結(jié)果才沒幾步路,你大伯娘就遇害了。那伙jian賊殺人不眨眼,就是老弱婦孺,也從來一刀斃命。你大伯眼看不行,又跑回來,就這么把那伙人也帶了過來?!?/br> “隨行的衙差護著我們,差點都賠了進去。后來我發(fā)現(xiàn)山洞就帶著人都藏了進去,那些怕我這種時候還設(shè)局的人,我隨他們?nèi)ニ?。季家那混賬小子本來也不敢,還是他爹為了家里不會死絕,拉著他一起躲了進去。” 說著,溫伯誠紅了眼眶,“這些家伙,壓根就不是人,遇到事就把自家婆娘推出去。從出事開始,他們都推了幾個女人,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及時,七娘也要沒了。還要寧王殿下和顧家侄兒趕到及時,不然說不定那個礦洞也要被那些jian人發(fā)現(xiàn)了?!?/br> 提起山上的事,溫伯誠多少臉色還會變白。 那種時候,哪還會去管誰是犯人,誰是好人。大家想的都是一起活下來,說不得活著回永安城,罪名下來最嚴重也不過是流放,好歹還有命。瞎跑卻可能被jian人發(fā)現(xiàn),直接砍死。 可有的人,就是忘不掉自己的身份,哪怕是一起逃命的時候,也想方設(shè)法地要保全自己,不惜坑害別人。 溫伯誠想到那些死在面前的人,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溫鸞嘴唇動了幾動,沒去提溫鸝在樓下鬧得那些事,握著阿爹的手,低下了頭。 “好在阿爹安好?!睖刂傩L嘆一口氣,“這樣阿娘也能放下心來。” 相對于兄妹倆的安心,溫伯仁顯然想得更多:“所以,大伯和季家犯的是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倆又何必處處想著逃跑,直到最后發(fā)現(xiàn)沒法逃脫,這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跟著躲避。 溫伯誠咳嗽兩聲:“十有八九,是殺頭的重罪。如果最后是被流放,也絕對是被流放往苦寒之地?!?/br> 他說完,忽的問,“你們有看到七娘的孩子么?” “在樓下,掌柜娘子正幫忙奶著。要不是有掌柜娘子在,那孩子恐怕要哭到嗓子啞……”溫仲宣哈哈一笑,話沒說完,被溫鸞猛地撞了一胳膊肘。 溫伯誠瞪圓眼睛:“你們兄妹倆,打什么機鋒?” 溫仲宣尷尬地笑,溫鸞嘴里念著“好累我回屋睡一會兒”了,趕忙揉著眼睛往外頭跑。 溫伯誠不舍得喊住女兒,瞪著兒子問:“說,到底怎么回事?” 溫仲宣摸摸鼻子,求助地看向溫伯仁。 后者扭開臉,不發(fā)一言。 溫伯誠醒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沉下來。 溫鸞出了門,沒回屋休息,反而下了樓想找點吃食。 大堂里,寧王侍衛(wèi)進進出出,個個行色匆匆。間或雜著幾個禹王府的侍衛(wèi),卻各個神色難看,與人說幾句話,都有些形容狼狽。 店小二從旁端來熱飯熱菜,瞧見溫鸞在注意那些人,忙湊近了勸道:“小娘子還是遠著些他們。都是動刀動槍的人,啥時候發(fā)瘋也不曉得,小心躲著些?!?/br> 溫鸞謝過好意,正要跟著小二上樓,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馬鳴。 她回頭去看,院子里人頭攢動,更有幾輛馬車被人拉到了院外,緊接著就是顧溪亭與人一道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大堂走。 那些侍衛(wèi)瞧見他,無論是寧王府還是禹王府的,一時都躬身喊“大人”。寧王府的大多滿臉敬佩,禹王府的那一些卻個個神色倉皇,隱隱透著懼怕。 他一進門,神色尋常,抬頭掃一眼大堂,目光剛好和站在一樓樓梯口的溫鸞對上。 溫鸞愣了一瞬,便見他唇角微微上揚,迎面走了過來。 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溫鸞莫名就想起了十三娘以前說過的話。 三哥哥長得可好看了,比天上的星星都好看。 天上的星星……哪有比他好看。 溫鸞想。 他明明是這世上生得最好看的人。 星子、皎月,都不如他生得奪目。 “明日回城?!?/br> 一直等人到眼前,溫鸞這才恍然回過神,急忙追問:“明日幾時,我好與阿爹他們說,早些起來準備?!?/br> 她說話有些匆忙,似乎是因為剛才出神的關(guān)系,這會兒臉上帶了些許羞惱的痕跡,兩頰透著粉色。 顧溪亭喉嚨未癢,忍住唇邊要溢出的笑,別過臉清了清嗓子:“我會提早喊。你們盡管睡便是,不用擔心。” 他這么說,也不知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回頭,柔聲道:“溫家長房和季家的人,現(xiàn)下都由寧王殿下的侍衛(wèi)看守著。如果他們中有誰來找你,你只管告訴我,放人的寧王會罰,找你的我會管教?!?/br> 溫鸞微微驚疑:“他們還要來找我?” 她都打了季瞻臣一巴掌,又沒給溫鸝好臉色,怎么還會有人想在她身上動心思? 顧溪亭見溫鸞茫然,想起那幾個手段下作的人,不由冷了聲音:“有的人,心懷鬼胎,到這個時候都不忘再動點手腳。厚顏無恥四個字,只怕是連認都不認識?!?/br> 第93章 、〔九三〕章臺柳 溫鸞隔了一晚才知道,?顧溪亭說的“厚顏無恥”究竟是什么意思。 溫鸝不知用什么辦法,說服了看守她的侍衛(wèi),讓她得以往顧溪亭跟前跑。 她生得本就不差,?又為了能換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當真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能討顧溪亭的主意。 香肩玉露、雪足輕點……她好像是把過去怎么從正室那兒勾走季瞻臣的本事,都往顧溪亭跟前使了一遍。 寧王都忍不住說顧溪亭是個瞎的,半點沒看著。 就連寧王府的侍衛(wèi),看他的眼神都帶了nongnong的疑惑。 溫鸞看著溫鸝被顧溪亭的人從屋子里拖出去,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顧溪亭這時從屋里出來,抬眼見她,唇角一勾:“起了?” “啊,?起了。阿爹也起了?!睖佧[點頭。 她說完話,下樓用早膳。 邸店里的吃食,?到底算不上多精致。一行人簡單的吃過,填了肚子,便依次上了備好的馬車。 顧溪亭準備充分,?備了十余輛馬車,除開寧王和溫鸞一行人,?余下的便都用于羈押溫季兩家人。 溫鸝被塞進季瞻臣的那輛馬車里。季瞻臣的正妻死在了路上,幾個妾室通房更是早早就出了事情,?溫鸝是他最后的女人,?卻偏偏想方設(shè)法地要往他頭上刷層綠,?于是馬車從進人開始,就一直吵鬧不停。 實在吵得厲害了,寧王的侍衛(wèi)就會掀了車簾,?把季瞻臣拉出來打一頓。 挨了拳頭,季瞻臣就老實幾分。等溫鸝不死心,又想跟人博同情,季瞻臣就會再鬧一次。 溫鸞坐在馬車里,聽得后頭傳來的吵鬧聲,忍不住掀了車簾一角。 馬車外,顧溪亭轉(zhuǎn)頭看她。 “要不把他們分開?”溫鸞沒那么好心,讓溫鸝過來跟她擠一輛車。但也不想讓溫鸝被打。 “這是她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