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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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鹿靠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鐘龍杰帶上來的幾個劇本。 這里有5部電影,其中3部只要你點頭,你就是男主角。另外安于導(dǎo)演的那部,安導(dǎo)說需要安排一場試鏡才能定下來。還有1部就是豐導(dǎo)那部,我們已經(jīng)排除了。鐘龍杰介紹道。 等待定的4個劇本都翻閱完,他才問道:你喜歡哪個劇本? 游鹿大致看了一下,的確如經(jīng)紀(jì)人所說的,這些劇本都很不錯,其中他最喜歡是安導(dǎo)那部。就這個吧,你去跟安導(dǎo)聯(lián)系。他將選中的劇本挑了出來。 安導(dǎo)最近在電影選址地D城,他的角色試鏡也都在那里進(jìn)行。游少你什么時候方便?我跟安導(dǎo)約一下試鏡時間,我們需要飛一趟D城。鐘龍杰問道。 游鹿托著腮想了一會兒,好看的琥珀色眼眸彎起弧度,忍不住為自己的咸魚生活而撲哧一笑。我好像每天都很閑。你看著安排就好了。他說道。 高考完這段時間,游鹿就去唐老師那跳了一次舞,又跟肖染他們約了一次聚會,然后就懶在家里,什么事情都沒做。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鐘龍杰表示會把接下來的工作行程安排好,通過電子郵件發(fā)到游鹿的手機(jī)上,便準(zhǔn)備回自己的辦公室。 好的。游鹿點了點頭,將小董jiejie送來的蛋糕盒和飲料遞給他,你帶去辦公室吃吧。 鐘龍杰笑著接過,自家小太子每次都這么可愛又和善,一點架子都沒有。 就在他準(zhǔn)備出門之時,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 鐘龍杰看著屏幕上的人名,微微皺眉,遲疑了片刻,還是接起了電話,一開口便態(tài)度熱情地寒暄道:豐導(dǎo),您好啊。 您什么事呢?他問著電話那頭的豐越,客氣地拒絕:啊?不好意思啊,豐導(dǎo)。我們游鹿接下來已經(jīng)有工作安排了,無法參與您的拍攝呢,實在很遺憾。 什么?鐘龍杰的臉色變得怪異,連笑容都淡了。他抿著唇回答道:行。那我下樓與您見一面,到時候詳談。 游鹿吃著蛋糕,他拿著勺子挖了一口芝士塞進(jìn)嘴里,感覺又香又甜,正準(zhǔn)備拿一塊放到白雪輕的桌上。結(jié)果,他一抬頭便看見鐘龍杰一臉為難地望向自己,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了?他主動開口問道。 鐘龍杰說道:昨天,我按你的吩咐拒絕了豐越的邀約。結(jié)果,剛剛又接到豐導(dǎo)的電話 豐導(dǎo)他居然直接坐飛機(jī)到了X城,現(xiàn)在正在公司一樓的大廳候著。他說想跟你見面,我沒答應(yīng)。他也沒想到豐越居然這么執(zhí)著,親自從B城飛來X城,只為跟自家小太子見上一面。 對于豐越的要求,游鹿不置可否。他低頭吃掉自己的最后一口蛋糕,端起另外一塊還沒動過的甜點。 鐘龍杰看著便明白游鹿的態(tài)度,他并沒有打算改變主意,可能也并不想與豐越導(dǎo)演見面。 雖然不明白小太子為什么這么討厭豐越,但這并不在他的思考范圍內(nèi),他的工作職責(zé)和目標(biāo)只有一項:務(wù)必讓游鹿開開心心地工作。 我下去跟他見一面,再明確一下我們的態(tài)度,徹底拒絕他。鐘龍杰說道。 等一下。游鹿突然起身,他端著甜點放到白雪輕的桌上,轉(zhuǎn)身走向鐘龍杰。他帶著一臉?biāo)缮⒌男σ?,說道:走吧。不是說想見我嗎?就讓我親自拒絕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明天我能早點寫完~ 第115章 一一五 鐘龍杰帶著豐越上了公司二樓, 他們走進(jìn)去咖啡廳,一眼就看到坐在窗戶邊上的游鹿。 游鹿很少來公司,當(dāng)難得一見的他坐在公司咖啡廳時, 安安靜靜的側(cè)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即使在白氏工作,早就見慣了各色美人的員工們, 也不禁為眼前的身影所驚艷。 游鹿對送來咖啡的服務(wù)人員露出淡淡的笑容, 輕聲道謝, 引得那個穿著棕色圍裙的咖啡師臉紅心跳地擺手,不、不用謝。他搶了服務(wù)員的工作, 只為近距離地看一眼游鹿, 卻意外地得到了溫柔的對待。 周圍的人嫉妒著盯著能夠名正言順與游鹿說話的咖啡師,不約而同地找了稍遠(yuǎn)的位置, 仍舊偷偷注視著那道身影。 游鹿無視著四周若有似無的眼神,如玉的手指捏著小巧的咖啡勺隨意攪拌著,看著奶白色的圖案變成一陣陣漩渦沉溺在咖啡色當(dāng)中。 豐越走近,盯著被傍晚的霞光籠罩著的游鹿,晚霞溫柔又絢麗的光線撫過他,為他優(yōu)越動人的側(cè)臉鍍上一圈光輝, 整個人仿若在眾人之中閃閃發(fā)光。 豐越?jīng)]有一刻忘記,當(dāng)他第一次在電影中見到游鹿時,那種難以言喻的激動直沖心口, 他時時刻刻想要見到游鹿本人的渴望, 逐日變得越發(fā)濃重。 這在向來倨傲的豐越身上, 十分難得, 他從未有過這樣動心的感覺。在過去,他只有在翻閱越景王朝的資料時,才會出現(xiàn)這樣濃烈的情緒。 他自小便對越景王朝的歷史十分感興趣, 特別是在他知道自己與越景四世豐越王同名后,更是沉迷于鉆研這段歷史。其中第一琴師游鹿是他最喜歡的人物,每次挖掘到關(guān)于游鹿的新資料,他都會感到心潮澎湃,難以自已。 豐越想要重現(xiàn)豐越王與越景第一樂師游鹿的人生,他想要將他們之間那段隱秘動人的感情展現(xiàn)給世人得知,就像是一種宣誓。 這個心心念念的想法,讓從小在國外長大的豐越開始學(xué)習(xí)導(dǎo)演專業(yè),等到他在美國完成學(xué)業(yè),很快便開始第一次的電影拍攝,選擇的題材是越景一世的故事。 那時候的他不敢拿自己的心愿試水,擔(dān)心自己的水平不夠,會毀了那一段感情。 豐越一舉成名,一位外籍華人拍攝的C國歷史題材電影在國內(nèi)外都引起很大的反響,從此他的電影之路越發(fā)順利。當(dāng)他的拍攝技術(shù)越發(fā)成熟,資源也越發(fā)充足,他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終于開始正式籌備他最心愛的電影關(guān)于越景王朝第一琴師的電影。 但是主演人選要選擇誰,這成了豐越最大的難題。他在腦海中刻畫的印象里,游鹿應(yīng)該是外貌清冷、性情孤傲的少年形象,他遍尋C國著名演員,都找不到足以匹配第一琴師的演員,直到他在閑暇時看了一部獲獎電影《光的背影》。 C國演員游鹿的長相,與豐越心目中的第一琴師截然不同,但當(dāng)他看到游鹿的第一眼,就便被吸引住了,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就是他。 他就是我在等待的那個人。 豐越的心在告訴自己,這個演員就是他想要的唯一人選,為此他多次聯(lián)系了游鹿所屬公司和經(jīng)紀(jì)人,原以為事情會進(jìn)展得很順利,卻一次次得到拒絕。 但是,豐越不會就此放棄。 他整理自己的衣著,以免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深深地看了那道身影一眼,才緩步了過去。當(dāng)他看見游鹿的正臉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就是我心目中的游鹿,只有他才是越景的第一琴師游鹿。 豐越盯著游鹿,鄭重其事地伸出手,克制而又溫和地自我介紹:游鹿你好,我是導(dǎo)演豐越,很高興見到你。 游鹿沒有伸手,而是抬起臉以一種奇怪的、完全可以說是無禮的視線上下打量著豐越,他冷淡的眼神中充滿了令人不愉快的審視。 游鹿觀察著豐越,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他倒是長得與前世格外的相似。 豐越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外貌清俊,笑容溫和,舉止斯文有禮,可以想象他慣常在談笑間便能輕易卸下他人的心防。 請坐吧。游鹿并不與豐越握手,只是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面的位置。 鐘龍杰看著這個莫測的氣氛,很有眼色地找了個遠(yuǎn)離他們的位置。 聽說你想與我見面聊聊。游鹿冷淡地說道,現(xiàn)在就聊吧。 豐越即使遇到了這般的冷遇,依舊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目光近乎熾熱都盯著游鹿,說道: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參演我的電影《悅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除了你沒有其他人能夠飾演第一琴師游鹿這個角色。 哦,這樣啊。游鹿態(tài)度閑散地支著手臂,掌心拖著腮,目光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流,輕笑一聲,回首看向豐越,冷淡又傲慢地道:可惜我并不想飾演哦。 為什么?豐越英俊的眉眼微微皺起,他道:只要你參與我的拍攝,我愿意傾盡全力為你宣傳,之后我也會用盡我的人脈為你造勢,可以為你開拓國際市場,保你前途平坦,這樣還不足以吸引你嗎? 游鹿好笑地看著豐越一臉執(zhí)著與認(rèn)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微微苦澀。他輕笑著道:麻煩豐導(dǎo)看看你所站的位置,這是在哪? 豐越不明白他的意思,回道:這是C國最大的娛樂公司白氏,但是一家頂級公司里會有無數(shù)的演員明星,依靠公司并不是明智之選,只有當(dāng)你自己掌握資源,才能夠創(chuàng)造成功。 游鹿并不在乎豐越的說教,聽他說得一片真摯,心里依舊平淡至冷漠。 他耐心地等豐越說完,才道:白氏掌握的不僅是培養(yǎng)巨星的能力,同時也掌握著強(qiáng)大的傳媒宣傳能量。而我的母親姓白,明白了嗎? 你說的那些條件,對我而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所以請你另請高明吧,我不可能答應(yīng)你。游鹿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道。 豐越聽到游鹿的話,依舊不肯放棄,可是《悅之》的確是一個好的劇本,我準(zhǔn)備了很多年,我相信拍出來也會是一部好電影。你作為一個演員,為什么要拒絕?如果是檔期的問題,我愿意為你重新安排。 這不是一個好劇本,里面充滿了你的臆想。游鹿盯著豐越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分明,就算拍出來,也不過是一團(tuán)狗屎罷了。 什么?豐越難以置信自己所聽到的這個詞,他的內(nèi)心涌現(xiàn)出難言的憤慨與難過,他壓抑著怒意,咬著牙質(zhì)問:你憑什么說我的電影是狗屎? 他不能忍受自己一直以來的美好心愿被這樣粗魯?shù)脑~匯侮辱,特別是從這個令人心動的少年口中吐露,格外傷人。 游鹿輕靠在椅背上,拿過鐘龍杰給他的劇本甩到豐越面前,說道:你的劇本里寫的:琴師游鹿與豐越王之間的感情無人能及,描繪的是一段超越界限的友誼。 可是這段友誼,本身就充滿了虛偽。 不是這樣的!豐越忍不住反駁道:我從十幾歲就開始研究豐越王的生平,他與游鹿之間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他們互相扶持,走過彼此最艱難的少年時期。 而豐越與游鹿之間,實際上存在著為人所不知的隱秘感情。 游鹿傾盡全力幫助豐越登基,他對豐越的感情超越一切,即使無數(shù)次面臨生命危險,也無所畏懼,只為了讓豐越能夠?qū)崿F(xiàn)自己的理想,登基為王。 豐越王將游鹿視為一生摯愛,將他的尸身埋葬在王室墓園。根據(jù)歷史學(xué)家所撰寫的無數(shù)資料記載,豐越王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只可能是第一琴師游鹿,他終身未娶,繼承人都是從世家子弟中挑選而出,并在死后與游鹿合葬。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感情還不算深情嗎? 游鹿不知道還有這樣后續(xù),他對豐越毫無私情,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豐越到底是不是愛上自己。此時聽到豐越的轉(zhuǎn)世對他說的這些話,只是深感可笑。 他也的確大笑出聲了,擦著眼角笑出來的淚,好看的嘴唇說出的話聽在豐越耳中分外可惡,這也太令人作嘔了吧?少年戲謔地說著。 面對游鹿的捧腹大笑,豐越的手指蜷縮著攥緊,臉色越發(fā)難看:這樣唯美的感情,你為何要如此形容? 唯美?游鹿勾起眉眼,譏諷地重復(fù)一聲,他道:既然你研究這段歷史至今也有十幾年,那你一定知道,游鹿就是被你口中的深情之人豐越所殺的吧? 豐越啞然失聲,的確有無數(shù)資料佐證,所謂心疾而亡不過是托詞,第一琴師的死因是被登基為王的豐越王所殺,成為摯友的劍下亡魂。 甚至在他模糊的夢境中,他也曾無數(shù)次見到,與自己長相相似的豐越王舉著的劍閃爍著冷光,無情地刺穿游鹿的心臟,鮮血淋漓而下,浸染了整個夢境。 所以,你居然敢用唯美與深厚來形容他們?游鹿覺得眼前的人明知真相卻看不清現(xiàn)實的模樣太過逗人,他微微翹起唇角,目光冰冷。 在你眼里美好的感情,就是豐越一劍刺死他所說的摯愛摯友,將他的生命停留在19歲,可是到頭來又為了自己的失落,將枉死的人禁錮在王宮墓林,還要與他這個虛偽的殺人兇手同葬。 游鹿微斂的眼眸中滿是嘲諷,這樣的感情,真的稱得上是真摯的友情或者隱秘的愛情嗎?值得被搬上大熒幕,歌頌真愛永恒嗎? 不、不是這樣的!豐越忍不住為越景四世辯解,著急得如同是在為自己分辨:當(dāng)時豐越王剛登新王之位,地位不穩(wěn),作為幕僚的游鹿知道他眾多隱秘,又擅長揣測他人弱點加以利用。如果讓游鹿窺探到自己的喜愛之情,豐越王無法肯定自己是否會被聰明的琴師利用,成為游鹿手中的感情傀儡。 作為一個帝王,他深知無情才是無敵,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缺點剝離,就算如剜rou剔骨般痛苦,也只能將摯愛殺死,這樣他最終才能成為一代圣王。 這是身居高位的情不得已! 游鹿為豐越的演講鼓掌,雪白的掌心輕拍著發(fā)出脆響,就像是一下下扇在豐越的臉上,令他道貌岸然的俊臉上一片赤紅。 他是該為自己的詭辯臉紅。 游鹿簡直就被眼前的人逗笑了:原來如此。原來作為王的感情如此高貴,即使是殺了你,也是愛的恩賜。 豐越王為人虛偽,連他的感情都如此的令人作嘔。如果他真的愛游鹿,那我只能說他的愛太令人憎惡。因為別人的愛最多傷人,而他的愛卻能奪人性命。 豐越無從反駁。 他盯著游鹿輕蔑的笑意,不安地說著:豐越王是不得已的,他作為一個帝王理應(yīng)沒有弱點,他的尊嚴(yán)不容世俗指摘,他所處的位置也不容他人威脅。但游鹿的存在已經(jīng)成了他最大的弱點,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他也不想的啊豐越喃喃自語。 游鹿冷笑著站起來,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