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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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夏天帶來的除了有暖意的風,清爽的天空,燥熱的溫度,還有不知何時仿佛感冒一般不講道理席卷而來的困倦。 好熱、好困啊...... 懶散的把額頭埋進手臂里,一瞬間帶來的冰涼的舒適感讓他舒服的瞇起眼,但是沒一會,濕熱黏滑的窒息感漫了上來,綱吉沒辦法只能偏過頭喘息一口空氣挪動額頭換了個方向,以上動作循環(huán)往復,直到他整條手臂滿是壓出來的大片紅印并且再沒有一絲涼爽的溫度之后,他像條瀕死的魚一般不得不抬起頭換氣。 “mama,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會出事的啊......”他氣若游絲的開了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蹦文螣o奈的嗔怪道,她端著一大杯的冰飲走了過來,綱吉注意到她的額頭有著細密一層薄汗,碎發(fā)變成深褐色一縷一縷的黏在了臉上。 “還好嗎?”奈奈一邊繼續(xù)手上的的工作一邊問著身旁的孩子們。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廳里。 半個小時前所有人還享受著空調(diào)的福澤,待在房里看漫畫的看漫畫打游戲的打游戲,有著蟬鳴鳥雀伴著風鈴聲作為配樂,一切美好到讓人不經(jīng)感嘆人間值得之時噩耗降臨。 好像就聽見啪的一聲,空調(diào)滴的一聲指示燈暗下,屏幕黑屏,燈光刷的全部跳沒,整個過程殺的人措手不及。 鳴人傻傻的盯著陷入黑暗的屏幕,屏幕上的反光照射出他錯愕的表情,他還僵硬的維持著手握游戲柄大干一場的姿勢。 “我差一點就破了阿綱哥的記錄?。 彼麚现^發(fā)轉(zhuǎn)過頭向他的小伙伴控訴。 我愛羅坐在他的身邊,背靠著床,他手捧著一本漫畫書在閱覽,但眼尖的鳴人注意到攤開的漫畫全是一片空白。 “你在看什么???”他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放下了游戲柄挪到了我愛羅身邊,漫畫的封面是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女生和一個白色長發(fā)的男生,其中男生還長著尖尖的像是動物一樣的耳朵。 “不知道?!蔽覑哿_回答,他還維持著翻閱的動作,好像一片空白的漫畫他能看出什么一樣。 鳴人:“那你還看?” 我愛羅:“這是阿綱哥書架上的?!?/br> 鳴人和他大眼瞪小眼,“所以呢?” “有點奇怪?!蔽覑哿_回答,他合上漫畫書,“阿綱哥把一片空白的書放在架子上了。”他完美的把書頁都捋平放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鳴人撇了撇嘴,“我?guī)滋烨斑€看見他把一整箱那么多的漫畫都放在閣樓上了?!彼髦掳烷_始思考,這是他從電視上學來的動作,“我有注意到所有的,是所有哦,連封面都變成一片空白的說?!?/br> “我也看見了。”我愛羅補充,“昨天阿綱哥又從書架上拿了一些漫畫下來,封面好像化掉一樣都褪色了,最后一本的時候封面還剩一點。” “那你看到了什么?”鳴人躍躍欲試的問。 “嗯——”我愛羅看著他,有點遲疑的說:“有點像夏目哥?!?/br> 鳴人扶著下巴的手一頓,他放下了摸著下巴的手,看了看身后的書架又看了看站在前面的我愛羅,有光在他蔚藍的眼睛中流轉(zhuǎn)片刻,隨后他有些苦惱的開了口。 “我差點都破紀錄了啦?!彼D(zhuǎn)頭看著漆黑的屏幕嘆氣。 我愛羅看著他,隨后伸手指了指上面,“燈都滅了?!彼f。 “那我們出去看看吧,好像探險的說!”鳴人興致沖沖站起來拉著我愛羅就要走。 打開門的瞬間遇見了夏目。 “怎么了,因為停電被嚇到了嗎?”夏目有些奇怪的問。 剛才突然停電,和他在一起的阿綱哥在確定可能真是停電之后立刻就下樓去幫奈奈阿姨,讓他來陪兩個小的,生怕兩人會害怕的夏目馬不停蹄趕了過來,一開門兩人可能是被嚇到了,臉色都有些奇怪。 鳴人搖了搖頭,“我們正要下去的說?!蔽覑哿_附和點頭。 “那走吧?!迸聝扇藦姄蔚南哪口s忙從后攬著他們往外走。 我愛羅在門被關上的間隙最后看了一眼已經(jīng)有些空蕩蕩的書架,在鳴人轉(zhuǎn)頭喊他之前他把另一本已經(jīng)開始褪色的漫畫轉(zhuǎn)移了順序放在了不起眼的最角落,封面依稀可看見一個腰間別著把木刀的銀發(fā)男人。 一家人整整齊齊、齊心協(xié)力幫著奈奈在玄關處把雜物搬開后開始研究電閘,錯綜復雜的線路和黑色的開關交織在一起。 有意思的是幾人發(fā)出了我在思考的聲音。 鳴人:“嗯——” 夏目:“嗯——” 我愛羅:“嗯——” 綱吉一愣,“你們看懂了嗎?”他有些不可思議。 三人一起生活了幾天,達成了完美的默契,異口同聲道:“看不懂呢?!?/br> 綱吉:...... 他轉(zhuǎn)頭看向了他同樣看的十分認真的母親。 奈奈歪著腦袋,笑的十分無辜:“mama我也看不懂呢?!?/br> 綱吉:...... 他剛把視線移過去就看見某個非人類先下手為強十分直接的搖了搖頭,呆毛順著他的動作晃動的幅度非常之大。 綱吉:...... 所有人把玄關擠的狹小不堪,開始大眼瞪小眼,失去了空調(diào)的庇護,炎熱已經(jīng)悄悄在這個房子里蔓延,鳴人不自在的用肩膀蹭了下脖子。 “......打電話請人過來修吧?!弊詈缶V吉開了口。 所有人就像找到主心骨似的一拍即合紛紛說好,看的綱吉莫名有了要擔當起照顧全家的重擔。 ...... “今年的夏天實在是熱的不正常呢,是有事要發(fā)生了嗎?”奈奈看著窗外強烈的陽光喃喃自語,回神后笑著對他們喊:“快來喝冰飲啊,這可是阿姨我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哦?!?/br> 綱吉拿著杯冰飲沒有說話。 夏目和鳴人半躺在地板上,把臉貼上冰冰涼的茶幾上有氣無力的應和,鳴人翹起的發(fā)絲都焉了下去,回答的聲響可能也只有原來的幾分之一。 狀態(tài)最好的反而是我愛羅,他還有力氣坐在他兩的旁邊拿著不知道哪來的小扇子替他們扇著風,兩人被風吹的半是無力半是困倦的瞇著眼。 三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到了餐桌上,碰到還有著霜霧的杯壁恢復了點精神,鳴人直接把臉貼了上去,奈奈失笑的的輕拍了下他的額頭。 檸檬片在深褐色的飲料里打著轉(zhuǎn),凍起的薄荷冰塊揮發(fā)著涼絲絲的冷氣,紅茶的香氣在口腔里回旋,蜂蜜的甜味夾雜著薄荷的清新在唇齒間蔓延,酸酸甜甜的滋味的確讓人起了點精神,至少在桌的幾人好歹是坐了起來。 “好熱哦......”鳴人把臉擱在桌子上,下巴鼓起一小團的rourou,他看起來快虛脫似的吐著舌頭講話。 夏目半睜眼點頭,好像汗水流進去了他突然痛苦的揉著眼睛,我愛羅給他遞了紙巾。 “這也不是辦法呢......”奈奈苦惱的皺著眉,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跑去了廚房。 “小綱小綱,你快看看這個?!?/br> 快要睡著還是昏迷的綱吉睜開一只眼,聚焦的視線告訴他這是一張蛋糕店的宣傳單。 “mama前兩天拿到這個,你就帶孩子們?nèi)グ煞凑膊贿h,差不多幾個小時后家里應該就差不多了哦?!?/br> 綱吉懨懨的看向其他幾個人,“要去嗎?” “有空調(diào)嗎?”夏目問。 “有哦。” “我要去!”鳴人大喝一聲突然坐正了起來,剩下的兩人陸續(xù)點頭。 “那么走吧?!本V吉嘆氣道。 ...... “這家店真的好好吃哦!”鳴人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幾個小時的時間一瞬而過,他們現(xiàn)在拿著給奈奈買的那份往家走。 “巧克力巴菲?!蔽覑哿_有些遺憾的念叨。 夏目安慰的拍著他的肩膀,“這個沒辦法打包啊,下次我們再去吧。” 我愛羅聽聞乖乖點頭。 “阿綱哥你不要緊吧?!兵Q人突然轉(zhuǎn)頭看他。 走在最后的綱吉表情還是懨懨的,唇色泛著白,剛才的蛋糕都沒怎么吃。 綱吉扯出一個笑來搖頭,他早就有點不舒服,頭到現(xiàn)在還是暈暈的,不想掃弟弟們的興就一直不說。 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太陽沒那么火辣并且也有落山的跡象,氣溫也降下來許多,天邊盡頭的云彩仿佛著了火一般,橘紅色的光映紅了一切,像是淬了血一般,莫名有種說不出的凄楚。 “啊——啊——” 嘶啞的聲音響起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綱吉抬起頭,頭頂?shù)碾娋€桿上立著一只烏鴉,黑漆漆的眼珠子直直的盯著他。 “誒,這里會有烏鴉嗎?”夏目有些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 “快走!”綱吉低聲喝到,他急忙拽著幾個不明所以的人快步走了起來,鳴人甚至不小心踉蹌了一下,但他很聽話的什么都沒問,快步跟著跑了起來。 綱吉只覺得在那瞬間太陽xue突突的跳,全身忽冷忽熱,仿佛有吐著信子露著尖牙的毒蛇在他身上游曳,帶著濕黏的觸感裹挾了全身,他的直覺只給他離開兩字。 幾人快步走了好些條街,直到被夕陽籠罩全身綱吉才覺得好受很多。 他在那里緩著氣,夏目估計是想緩和僵硬的氣氛,他看著綱吉,小心的問:“阿綱哥,剛才付錢的時候你掉落的那個碎片是什么???” 被他一打岔,綱吉頓時把剛才不適的感覺忘的差不多,他下意識掏了出來。 粉紅色的碎片沾著火紅的夕陽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 “哦,這個是我在——啊啊啊!” 一個黑影俯沖而下,掀起的氣流吹的幾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綱吉只覺得手掌一陣火辣的痛,睜開眼,手心只剩幾道血痕,碎片不翼而飛。 是那只烏鴉。 “喂——那是阿綱哥的還回來!”鳴人喊了一聲就跟了上去。 “它要飛高了!”夏目驚異地喊。 下一秒,烏鴉的左翅好像被沙子團成的球給擊中了,它不得不開始迫降。 “在那里!”綱吉喊著,隨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已經(jīng)跑成了最后一名,有些無奈的捂著滲血的手掌,看著沖在前面的幾人的背影微妙的有些沖淡了他的不安。 烏鴉看樣子落在了轉(zhuǎn)角后,幾人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滾開——”只聽見有個暴躁的聲音在怒吼。 最后一個趕過去的綱吉差點撞到了夏目,他抬頭一看,烏鴉應該是直接撞到了那人身上,尖銳的爪子和翅膀不停的拍打著那個倒霉蛋的頭,場面頓時充滿了烏鴉的嘶吼還有翅膀噗啦啦的揮動聲,夾雜那人吃痛的怒吼。 鳴人與我愛羅對視一眼,鳴人撿了個石塊砸中了烏鴉的右翅,烏鴉吃痛,“啊——啊——”叫著飛成了天邊的一個黑點。 綱吉他們和那個一直護著頭現(xiàn)在終于放下手的倒霉蛋對視了一眼。 滿臉的血痕,光看臉已經(jīng)分不出種族了。 那個雜亂但是奇異的發(fā)色吸引了在場人的眼光,夏目愣愣的抬起指尖,他張了張嘴有些卡殼,倒是我愛羅最先開了口。 “......拖把。”他說。 鳴人一臉恍然大悟,“是你啊大叔。” 綱吉不動聲色拉著兩人后退一步。 “又!是!你!”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頂著滿臉的血痕,老熟人硬生生氣笑了。 綱吉拉起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他注意到老熟人滿臉的血痕,衣服上滿是五顏六色黏糊糊的東西,腳下有一個已經(jīng)被踩爛的甜筒的殼。 破案了,看樣子老熟人是靠著墻看著夕陽品嘗著甜筒緬懷著他失去的青春,可惜天降橫禍。 太慘了,綱吉為他掬了一把辛酸淚。 “你居然還養(yǎng)烏鴉!!”老熟人怒吼,估計是嘴唇破了裂開的嘴里能看見牙齒都是血糊糊的一片。 綱吉:??? “這個真沒有?!本V吉苦笑道。 老熟人嗷的一嗓子帶著新仇舊恨沖了過來。 有心理陰影的綱吉下意識拉著兩個小的開始跑。 “夏目——” 余光看到夏目沒有跑結(jié)果被抓到之后那個揚起的拳頭綱吉的腦海一片空白。 等他反應過來后那一拳挨上了他的臉。 他可能摔了也可能沒有,世界好像離他遠去了一般耳邊嗡鳴一片,眼前如同沒有信號的電視節(jié)目滿眼吵雜的雪花,他好像被人扶著走,也可能是拖著走,綱吉感受這世界像是隔著一層不透光的膜,上不及天,下不著地。 明明滅滅的光透過他的眼瞼,當眼前又重現(xiàn)光明之時綱吉發(fā)現(xiàn)他躺在地上。 嚇得他立刻坐了起來,意識逐漸回籠,慢慢恢復的聲音里傳來了大家誒呦不停的聲音,看來大家都摔倒了。 綱吉拍了拍暈乎乎的腦子,他猜測剛才應該是他挨了一拳后鳴人和我愛羅拉走夏目然后糊了某人一臉沙子再扶起他一起跑。 所以是被什么東西絆倒了嗎?好像所有人都摔得不輕。 他混亂的大腦讓他下意識往身后看,滿目的紅闖入眼睛,綱吉的瞳孔開始緊縮。 “閉眼啊?。。。?!” 他可能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綱吉沒什么知覺,他只知道不能讓他們看見。 他動作應該是有些粗魯?shù)?,世界都好像充斥著紅,再次讓綱吉回過神的是懷里的心跳。 綱吉才發(fā)現(xiàn)他捂著夏目的眼睛,兩個小的被他用力摁在了懷里,鳴人應該是因為他的動作磕到了腦袋,額頭一片紅腫,但他很乖的一聲不吭拉著我愛羅聽著綱吉的話死死埋在他的懷里。 他的手在顫抖也可能是夏目在抖,他應該是看見了什么,就聽見夏目顫抖著用快哭的聲音說:“阿綱哥,我們剛才......明明進了......旁邊的巷子里......” 巷子......巷子...... 哪來的巷子? 綱吉很想哭,他們哪里在巷子里,他們身處看不見盡頭的荒野。 有只冰涼的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一直覆在他的眼睛上,原來他的視線早就在黑暗中了,但是有什么用呢? 他已經(jīng)看見了啊。 焦黑的土地,碎裂的武器,滿地的尸體,遍地的紅,飛旋鳴叫的烏鴉,火燒云一樣血紅的天邊...... “別睜眼,別......嘔......” 綱吉沒有辦法松開了遮住他們的手,彎著腰撕心裂肺的開始嘔吐,他的眼前開始模糊,他還是哭了。 剛才絆倒他們的是一具被分成兩半的尸體,尸體扭曲的、痛苦的面容不斷的在腦海里放大,奪眶而出的眼睛好像在死死盯著他,綱吉忘不了這個。 他在淚眼模糊中看見了不遠處尸體堆成的山上坐著一個孩子,如血般的殘陽與回旋的烏鴉落在他的身后,他正啃著手里血紅一片的東西,淬了血的眼睛越過尸山血海望了過來和綱吉對上了視線。 像是惡鬼一樣。 ※※※※※※※※※※※※※※※※※※※※ 我來更新啦! 新的崽崽已經(jīng)出現(xiàn),怎么能夠停止不前…… 感謝在2020-12-08 23:10:12~2020-12-11 22:15: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鶴丸i了 10瓶;大可子 2瓶;胖竹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