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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綱吉表示很贊在線閱讀 - 第 32 章

第 32 章

    “......這到底是什么呢?”鳴人不自覺的看著周圍喃喃自語。

    空氣里永遠(yuǎn)都彌漫著散不去的血腥味,死法各不相同的尸體永遠(yuǎn)都是一樣的表情。

    怨恨的、恐懼的混雜著無盡痛苦的扭曲的表情,擴(kuò)散的瞳孔靜靜的注視著他們,好像在說為什么你們還活著?為什么你們還能活著?

    殘陽歸據(jù)為天邊遠(yuǎn)遠(yuǎn)的一點(diǎn),燃燒了半邊天,目光所及之處都沾染了虛幻的一輪光線,無論是烏鴉、殘骸、武器都有一部分氤氳在橙紅與血紅結(jié)合的顏色里。

    像是在燃燒一樣。

    “......是戰(zhàn)爭啊?!弊咴谇胺降木V吉的聲音傳來,顫抖的聲音一觸即散,輕易的就消失在了風(fēng)里,融進(jìn)了血腥味里。

    他逆著光,于是身后的鳴人只能看到他暗色調(diào)的背影以及被風(fēng)吹拂一同輪散在光暈里像是火焰燃燒的發(fā)尾。

    他們踏過干燥的枯枝,踩上碎裂的武器,帶著粗糙的風(fēng)迎面而來,莫名有一種肅穆與蕭索的感覺。

    “......我討厭這個。”過了一會后,鳴人低低的聲音響起,響如蚊吶,但是清楚的傳進(jìn)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我愛羅抬眼掃視了一下身邊,腳下血液混聚成的小小水洼在某一個角度在光的照射下澄澈的如同鏡面,清晰的印照出綱吉慘白的小半張臉。

    好像在哭泣一樣。

    我愛羅淡淡的垂下眼,他和血色相符的發(fā)色悄悄擋住他的綠色的眼睛,“......我也討厭這個?!彼p輕的說道。

    夏目咳嗽了起來,這個干燥的風(fēng)或者這整個地方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為什么會有戰(zhàn)爭呢......”他不自覺的問。

    綱吉好像嘆了口氣,深沉的嘆息隨著風(fēng)一路飄向了身后。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綱吉這么想著,但是就像是撈起一把沙子,沙子卻會從指縫里溜走一樣,那種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就能想起來的焦躁感充盈著他的內(nèi)心。

    好在他不是一個人。

    “你們有沒有覺得哪里怪怪的???”他轉(zhuǎn)身問。

    夏目因?yàn)樗脑掯咱劻艘幌虏铧c(diǎn)踩到腸子的一角所幸立刻被我愛羅扶住了,他們兩人對視一眼然后搖了搖頭。

    走在最后的鳴人不得不看著地面小心前行,他苦惱的聲音響起:“除了這里是妖怪和人類的戰(zhàn)場之外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說?!?/br>
    嗯?

    綱吉定定的看著他,我愛羅定定的看著他,就連夏目也看著他。

    看著腳下的鳴人眼前出現(xiàn)了三個拉長的影子,他干巴巴舔了舔嘴唇,抬起頭疑惑的問:“怎么了嗎?”

    “......妖怪?”夏目重復(fù)著。

    “......和人類?”我愛羅念叨著。

    “......不對嗎?”鳴人小聲的問

    果然。綱吉頓時豁然開朗,他終于知道他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是什么了。

    “......就是嘛,你們看那里。”綱吉回過神就看見鳴人他們?nèi)齻€小腦袋并在一起,鳴人正在向他們指著什么。

    綱吉也探過頭去,于是四個不同顏色的腦袋緊緊并在一起,在一片荒蕪又滿目瘡痍的世界里顯得格外溫馨,默默望著他們的某位非人類眨著他同樣血紅的眼睛并在心里松了口氣。

    有一個小型的尸體堆中被壓在下面的有一具格外巨大的尸體,特別的是他露出來的膚色是墨綠色。

    幾人對視一眼,最后膽子最大的我愛羅向前一步,剩下的人仿佛玩老鷹捉小雞時的雞仔們,一個緊拽著前一個的衣角,畏畏縮縮緊挨著最前邊的我愛羅慢慢挪,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像是一條艱難前行的毛毛蟲。

    我愛羅撿起了一柄刀鞘,他握著一頭,另一頭慢慢探了過去,然后輕輕敲了幾下。

    他每敲一下身后的人都很有節(jié)奏的一抖,綱吉在嘀嘀咕咕不停說對不起,夏目小聲的咿——啊——叫了起來,最后的鳴人緊閉著眼,身體隨著前面人的頻率顫抖。

    “啊——不是活的呢?!蔽覑哿_淡淡的開口。

    “不、你不要說了——”綱吉和夏目一臉驚恐。

    兩人咽了口唾沫,最后的鳴人悄咪咪睜開一只眼,“要不要看看臉呢?”他小聲的問。

    這、這家伙才是最可怕的?。?!

    綱吉倒吸一口涼氣。

    我愛羅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在兩人驚恐的眼神里,他用刀鞘混著沙子輔助,終于把那個連頭顱都是巨大的臉翻轉(zhuǎn)了過來。

    “啊啊啊——”這是綱吉。

    “咿啊——”這是夏目。

    “......惡、惡鬼?”這是鳴人。

    “啊。”我愛羅點(diǎn)頭,“有點(diǎn)像奈奈阿姨講過的會把小孩子撕碎了再扔鍋里煮了吃掉的魔鬼呢?!?/br>
    你為什么這么平淡啊???沒看見夏目都要哭了嗎?還有我mama什么時候講過這種東西了?

    綱吉一下子把他的頭發(fā)揉成了稻草,他的吐槽欲居然蓋過了驚恐。

    鳴人這時拿過了我愛羅手中的刀鞘,他也試探了一下,然后一臉快哭出來的害怕,他喊:“巨大的角和獠牙都是真的啊?!?/br>
    你怕為什么還要上手呢?

    綱吉一時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在場的可能真正害怕的估計(jì)只有他和夏目了。

    “......你還好嗎夏目?”身后的夏目抖的太厲害,綱吉不得不問出聲。

    夏目頭上仿佛具現(xiàn)化了一大團(tuán)烏云,一額頭的汗和黑線,他看著那個恐怖的臉?biāo)坪跸乱幻刖湍軙炦^去。

    綱吉還沒來得及伸手安慰,就見夏目嘴里“啊啊啊——”的仿佛壯膽一樣跑了過去,一手拿著撿來的木棍一手拿走鳴人手里的刀鞘,大喊著“對不起啊啊——”然后像使筷子似的用力把那張臉又轉(zhuǎn)了回去。

    綱吉:......

    一臉的面無表情,綱吉確信,在場真正害怕的人可能只有他一個。

    夏目松開了手里的家伙,大喘著氣,雙手合十認(rèn)認(rèn)真真又重復(fù)著說對不起。

    他回過頭,撫掉了一頭的汗,滿臉輕松的對著他們說:“還是這樣比較好呢?!?/br>
    綱吉:......

    不愧是能使出友情破顏拳的男人。

    在鳴人和我愛羅都道歉之后綱吉攬著他們就直接走了起來。

    不得不說經(jīng)過這么一遭,再緊繃著的心也會變得松懈,綱吉甚至都有心力開始吐槽。

    那張恐怖的臉在記憶中甚至平添了莫名的搞笑的被動,但又好像一根刺扎在綱吉心里,他總覺得那張臉在哪里看過。

    有鳴人的那句話,這下幾人邊走邊繼續(xù)打量時的確發(fā)現(xiàn)了前邊不曾注意到的東西。

    “妖怪好像也有很多啊?!?/br>
    “啊,那個妖怪長了個豬腦袋的說?!?/br>
    “誒,那是比o大魔王嗎?”

    綱吉皺著眉,這里毫無疑問是一個慘烈的戰(zhàn)場,人類的尸體居多,但其中也有相當(dāng)一部分非人類存在,他們以前沒發(fā)現(xiàn)可能是因?yàn)榉侨祟惖氖w都被人類的尸體給牢牢壓在了下面,像是人類用自己的血rou之軀組成了殺死敵方的最后一道防線一般。

    難不成真是人類和妖怪之間的大戰(zhàn)?

    總覺得哪里很奇怪,這種感覺就好像牙齒里卡著東西,你的舌頭能感知到在哪里,但牙簽永遠(yuǎn)也找不到地方,奇妙的頓塞感填滿了綱吉的內(nèi)心,他總有種自己忘了什么的錯覺。

    “話說......”安靜了一會后鳴人突然發(fā)問,“我們一開始到的地方是哪里啊?”

    世界安靜了一會,最后幾只烏鴉啊啊叫著飛過天邊。

    帶路的綱吉默默回頭看了他一眼又默默轉(zhuǎn)了回去繼續(xù)帶路,沉穩(wěn)的表情收獲了弟弟們欽佩的目光,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可能也只有綱吉自己知道了。

    他走著走著,突然一腳踏空。

    “哇啊啊啊——”

    “阿綱哥小心——”

    世界天旋地轉(zhuǎn),血腥味混雜著泥腥味在鼻尖彌漫,在他馬上要一頭撞在閃著寒光的刀鋒上時,手上傳來的一股力量硬生生讓他偏了過去,刀鋒斬下了他的一小撮頭發(fā)。

    他的守護(hù)靈護(hù)著他讓他免除了變得血rou模糊的事實(shí)并且連落地都變得有尊嚴(yán)了點(diǎn)。

    寒光好像還在眼前,綱吉喘著氣,守護(hù)靈松開手之后他忍不住跪坐了下來,滿分的落地又變成了零分。

    “小心啊你們——”綱吉對著他們喊,這小片地方地勢較低形成了一個深坑,他剛才一不小心摔了下來。

    “......我們來的時候有這個地方嗎?”他問一直是旁觀者的守護(hù)靈。

    他的守護(hù)靈莫名適合這里的場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就如同飽經(jīng)了戰(zhàn)場的風(fēng)霜,帶著血腥味的風(fēng)拂過他胸前的傷口,最后一抹殘陽落在了他的護(hù)甲上,好像他整個人的歸宿也終將是戰(zhàn)場,和那些尸體一樣。

    綱吉才不愿意這樣。

    守護(hù)靈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是不是說我們來的時候就在這里附近了?”綱吉有些希冀的問。

    守護(hù)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冰涼的觸感順著發(fā)絲一路攀附到綱吉心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痛呼聲響起,綱吉一看,夏目落在了不遠(yuǎn)處,看情況應(yīng)該是扭傷了腳踝。

    他們應(yīng)該是換了條路下來,離綱吉有些距離。

    “喂——你們不要緊吧?”他一邊喊一邊往他們那跑。

    跑著跑著綱吉的視線好像就開始了偏差。

    哦,是因?yàn)樗さ沽?,大概踩到不知道是哪位的尸體了吧。

    “哇啊,痛痛痛——”

    身下有著奇怪的觸感,手上也有黏糊糊的感覺,綱吉揉著腦袋睜開眼,抬起頭他和一個視線對上了。

    亙古無波的血紅色眼珠子盯著他。

    綱吉注意到他維持著一個要把什么送到嘴邊的姿勢,但是滿是傷疤臟兮兮的手心卻空無一物,對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另一邊。

    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綱吉看見不遠(yuǎn)處滾落了一個血糊糊的東西,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有同款顏色。

    好的,破案了。

    “emmm,對不起,打擾您吃飯了?”綱吉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

    “滾?!蹦莻€有著血紅眼珠子的人說。

    綱吉才發(fā)現(xiàn)他還趴在人家的腿上。

    慌慌張張連滾帶爬從人家身上下來,綱吉還沒來得及道歉,下一秒一把帶血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旁。

    那雙眼睛看著他不帶有一絲波動,綱吉毫不懷疑他是真的會動手的。

    刀刃上的液體沾濕了綱吉的肩膀,綱吉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很可惜有大半都被臟兮兮的成一縷一縷的發(fā)絲遮住。

    綱吉看著那人臟兮兮瘦小的樣子卻拿起了和他差不多高的長刀,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鳴人他們匆匆趕來那人將要動手的千鈞一發(fā)之際,綱吉抬起了一只手。

    他手心豎直對準(zhǔn)了鳴人他們是讓他們站住收手的意思,綱吉看向了對方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綱吉沖著他笑了出來。

    “蛋糕,你吃嗎,我請你。”

    那人困惑的皺起眉。

    ......

    “不要緊嗎?”綱吉看著夏目問到。

    夏目一副還沒回過神的樣子,他捂著腳踝沒反應(yīng)過來,卻和鳴人他們愣神的盯著另一邊。

    那孩子坐在他們另一邊不遠(yuǎn)處,捏著蛋糕狼吞虎咽起來,臟兮兮的手指捏著蛋糕太過用力,雪白的奶油被擠出來,落在地上又迅速被那人用手指捻起,完全不在乎沾滿了泥與沙,直挺挺的就繼續(xù)往嘴里塞。

    他可能還噎到了,畢竟就那個恨不得整個蛋糕往嘴里塞的架勢不噎到才奇怪,他的喉嚨里開始干嘔,劇烈的反胃的聲音哪怕是離他有些距離的綱吉他們也聽到清楚。

    但是明明都已經(jīng)這樣反胃開始干嘔了那人卻依舊繼續(xù)塞著蛋糕,好像不趕緊把蛋糕塞進(jìn)肚子里會出事一樣。

    “......他不要緊嗎?”夏目有些錯愕的問。

    “......蛋糕這么好吃嗎?”我愛羅有些奇怪的問。

    綱吉和鳴人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嘆了口氣,綱吉輕拍了下兩人讓他們回神不要這么盯著人家。

    兩人回過神,把視線放在了擺在面前的兩塊蛋糕。

    當(dāng)時千鈞一發(fā)之時綱吉注意到我愛羅手上提著蛋糕,鳴人扶著夏目正在跑過來,幾人看著綱吉都快要動手了,生怕發(fā)生大戰(zhàn)的綱吉趕忙讓他們打住。

    一共三塊蛋糕,一塊送人,剩下兩塊是他們的。

    “......今天晚上我們就吃這份怎么樣,剩下的那份留著明天?!本V吉看著眾人詢問。

    過了這么一遭幾人早就又累又餓,但是都十分聽話的把眼睛從明天的蛋糕上挪開。

    每份蛋糕盒里都有著贈送的勺子,但是只有一個,一份三角形的蛋糕卻要四個人分。

    “誰第一個?”綱吉舉著勺子看著他們問到。

    夏目咽了咽唾沫,“我沒關(guān)系?!?/br>
    鳴人盯著蛋糕的眼睛都放著光,“我愛羅先吃。”

    我愛羅舔了舔嘴唇,“夏目哥受傷了,他先吃?!?/br>
    夏目一愣,然后他說:“阿綱哥先吃吧?!?/br>
    “同意?!薄班拧!?/br>
    所有人都看著綱吉,夏目揉著腳踝,他說:“阿綱哥你一直照顧我們你先吃吧。”

    綱吉一愣,然后他笑著往嘴里挖了一小塊蛋糕,然后把勺子放進(jìn)了夏目手里。

    他們就這么輪著分享一塊蛋糕,每個人都盡可能的讓自己挖的量小,但是再小也有四個人分,差不多三輪后蛋糕就分完了。

    鳴人依依不舍抿著嘴唇,像是在回味奶油的香甜,我愛羅不動聲色捂著肚子,夏目揉著腳踝沒有說話。

    “吃飽了嗎?”綱吉無奈的問。

    眾人慢慢點(diǎn)頭。

    “我沒吃飽?!本V吉又說。

    所有人又慢慢點(diǎn)頭。

    綱吉無奈笑著的把他們都摟在一起。

    突然一個血糊糊的東西飛到了他們中間,眾人驚異,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一個沾了血的飯團(tuán)。

    原來那人一直吃的血糊糊的東西就是飯團(tuán)。

    綱吉回頭,那個男孩子他了一眼,抱著刀轉(zhuǎn)身就走。

    “明天的蛋糕你還吃嗎?”綱吉看著他瘦小的背影問。

    身影一頓,他轉(zhuǎn)過了身,沒有波動的血紅色的眼珠子又鎖定了綱吉。

    “吃。”他最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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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伙,昨晚上做夢,夢里一個收藏都沒有了,這也就算了,結(jié)果不僅收藏沒有還滿屏的負(fù)分,負(fù)分的理由千奇百怪,什么一看這個作者就比較窮這文不看,作者發(fā)文的時間和我犯沖,作者肯定單身這文晦氣什么的,印象最深的是有個負(fù)分說和鳴人分手了,就是這個文看的,還有個說銀時給他托夢說這玩意不好看。

    絕了,我人都傻了。

    忘記我是被嚇醒的還是無語醒的了。

    讓我們恭喜綱吉離把銀時騙到手又近了一步